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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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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裳惊讶地抬起眼眸直直凝望杜子森认真无比的神情,突然发现,他刚才对她说的话并不是在开玩笑。

    他要她先逃?要她先离开?从他的眼中,她发现他隐约流露出对她的担忧,心口浮现莫名的情绪,异常发酵甜温的滋味。

    “我知道了。”

    毫无畏惧地直视前方,陆裳突然伸出手,对着远方的车子做了个无人悉知的暗号。

    当杜子森真正出手时,他已决心不再相让,以着极狠的力道让被攻击的对手倒卧在地,不断发出惨痛的哀号,更别说能再次爬起来了。

    “现在,快走!”话声一喊,陆裳毫不犹豫地往远方朝她快速驶来的黑色车影奔去。

    当熟悉的车子停在身旁,陆裳跳上车,连车门都没关,黑色的车子又朝被围攻的杜子森方向急速驶去。

    不顾杜子森是否也在其中,车子以强大的冲撞力朝众人方向撞去。

    除了躲在一旁的刘智午,其他的喽啰们全都被车子撞倒在地,而这其中也包括杜子森。

    陆裳从未关上的车门中再次跳出车外,来到杜子森身旁。

    踩着中枪的腿,任由伤口加剧疼痛,紧身的裤子早被血水浸湿,但陆裳仍不顾一切,吃力地将没有想到会被车子撞伤而几乎陷入昏迷的杜子森撑起,用力将他推进车内。

    “站住,不准动!”当陆裳误判情况己在控制中,刘智午不知何时己悄悄来到她的身后,将枪口抵着她的脑门沉声警告。

    确定杜子森已安然躺在车内,陆裳不再动作,高举双手。

    “真有你的,为了救自己的堂主,连他的性命都敢拿来做赌注。”刘智午持着枪,重重朝陆裳的颈间劈下,激烈的疼痛令陆裳咬破了唇,目光瞬间昏眩。

    “不过你忘了我还在这。”见部下全躺在地上哀号,刘智午口中不过是个女人,竟然有本事将他的人给伤成这样?也难怪她有资格成为炽闇堂的第一护卫了,其残忍的个性与杜子森如出一辙。

    “我现在命令你,将你那没用的堂主从车内带出来,不准给我要任何小动作,否则我会马上开枪打爆你的头。”

    陆裳闭上眼,激烈的心跳在体内疯狂律动,她的双手在颤抖,但她仍强压下心中的惊慌与不安。

    缓缓睁开眼,不安的眼眸再次恢复平静,紊乱的气息逐渐恢复平稳。

    她深深望着躺在车子后座的杜子森,瞧见几乎快昏眩的他仍吃力睁开眼与她相视的冷锐目光。

    他似乎被撞得不轻呢!真不知平安离开后,他会不会想找她算账?陆裳唇办浮现一抹无奈的笑意,没想到她现在还有心情想这种轻松的事。

    视线自杜子森身上离开,陆裳悄悄地瞄向车内的林尚,同时才也发现林尚正以一种询问的目光紧紧盯着她,正准备听令她的决定。

    不着痕迹地对林尚微微点头,陆裳再次将视线移回杜子牵身上。

    那个男人的眼中正冒着火焰!看来这一次他真的气得不轻也许,她还是别平安地和他一块离开比较好。

    厉眸再次闪动着费解的幽光,杜子森看起来好像正在对她暗示些什么。

    他希望她让他出来面对身后那个拿枪男人的制裁吗?他希望她能想办法将身后的男人打倒,和他一块顺利地离开吗?

    深深吸了一口气,陆裳眼中流露着誓在必得决心。

    和他一块走?他在邀请她回到地狱内?让她的臭名持续远播,要她继续存在污秽的黑色世界?

    如果和他一块走,她还要痛苦多久?如果和他一块走,她要到何时才能卸下脸上的面具,不再当个没有灵魂、无情无绪的女人?

    “护卫?护卫的身份是什么?是为了堂主可以牺牲生命的挡箭牌,现在是,未来也是。只要她不死,她永远都是一名小小的、不起眼的、存在黑色地带的喽啰,她为什么要和他走?

    她早就想自这一切逃离了不是吗?她早期望能得到解脱不是吗?既然如此,她怎么能够顺他的意呢?

    唇角扬起一抹久违的灿烂笑花,冰冷的眼眸不再冷漠,反倒

    杜子森好恨自己此刻动弹不得,方才车子的撞击看来让他的双腿撞得不轻,一时之间别说无法行动,说不定还骨折了。愤怒地瞪着站在车外的陆裳,原先打算和她好好算这一笔帐的杜子森,看着她那抹决绝的神色,又瞧见她那熟悉不己的笑靥

    她的眼眸不再空洞,那种带着憎恨一切的无光眼眸,竟在一瞬间散发出明亮耀眼的光芒,就像七年前的她一样,充满光明、象征白色的热情温度。不,心莫名地开始发冷,看着眼前的陆裳,杜子森心中涌现强烈的不安和心慌。

    她在打什么主意?她在想什么?她想做什么?

    谁来阻止她?谁来阻止她的行为?他承认心中涌现的恐惧了,他快失去她了,因为她在笑,她笑得好灿烂又好耀眼,彷佛她已经可以脱离他了?

    想吶喊,但他连声音都无法发出,他的视线开始模糊,他的神智逐渐虚弱

    “陆裳--”他用尽全力发出的吼声,事实上听在对方的耳中,却是有气无力的呼唤。

    “再见”咬着唇,陆裳无声地对杜子森吐露。

    “女人,你没听见我说舶话吗?我叫你把杜子森给拖出”

    “快走--”转身将头上的枪口挥离,在这短短的数秒之间,陆裳用力关上车门,同时,眼前的黑色车子也快速向前急驶。

    “该死的女人!”黑色的车子急驶向前,杜子森不敢相信陆裳竟做出这样的举动,他想阻止她,但思绪已逐渐溃散。

    陷入深深昏迷前,骇人的枪声正连续传入他的耳中

    “我有自己的梦想,不想把自己困在黑道的世界”

    “我不想象叔叔他们一样每天过着打打杀杀的生活,更不想要干出那些伤天害理的勾当,虽然每个人生存在这世上有一定的工作和人生,但不能因为出生在黑道家庭,连带地便认命地在黑道中生存。”

    “从你被我挑选成为护卫后,恶魔这名词已经一辈子烙在你的身上,就算你再如何抵抗、再如何不愿意,这道枷锁你一生一世都挣脱不了。”

    “你该知道,这一辈子,除非你死,否则我不可能放过你。”

    除非你死,否则

    “再见。”女人含着无尽满足的笑靥,轻声地对他道别

    白色的天花板,刺鼻的药水味,当杜子森睁开眼的剎那,他猛然坐起身,虽然表情看来依然不适,但是脑中却窜出某件极为重要之事,而迫使他无法顾及自己的身子状况。

    “堂主,医生说你现在还不能起来,要好好休息啊!”坐在一旁照顾杜子森的手下发现他清醒,紧张地走到他的身旁。

    “陆护卫呢?”无视他的劝告,杜子森劈头询问。

    “呃陆护卫她”被问及这糟糕的事情,一旁的手下面有难色,不知该如何回答。

    病房大门被悄悄打开,熟悉的身影手上正提着一袋水果出现“阿尚,你来得正好。”慌乱之际,发现司机林尚的身影,负责看顾的手下显然松了一口气。

    “什么堂主?你可终于醒了,你已经躺了整整三天了!”将手上的水果丢给一旁的男子,林尚心喜地冲到杜子森身旁。

    “陆裳呢?为什么我没有看到她?”心中充斥无数的不安,杜子森苍白虚弱的脸庞充满担忧。

    “堂主,陆护卫我、我把你送到医院后,曾再次回到那间酒吧,不过并没有发现陆护卫的踪影。”林尚欲言又止,心虚地垂低头颅。

    察觉他神色的不对劲,杜子森冷眼一瞇,吃力地想伸手,可是骨折的双手因打了石膏而动弹不得“林尚,我要听事实。”

    “堂主”林尚一脸的哀伤,挣扎了许久。

    “那天我再次回到酒吧时,真的没有发现陆护卫,连攻击我们的那些人也全都不见了酒吧外的地面上有一大片血迹,如果是陆护卫中枪的话,恐怕也是凶多吉少。”缓缓吐露事实的真相,林尚看着脸色愈加沉重惨白的杜子森。

    “去查!”心底不断泛出恐惧的冷意,杜子森深深吸了一口气,沉声命令:“到各大医院去给我查,问问这几天有没有一个女人受枪伤到医院就诊,就算是死我也要见到尸体!”

    心口处被狠狠刨了一个大洞,空虚的冷意不断自心口向外流窜,逼得杜子森无法承受。耳边回荡着当时所传出的枪声,眼前浮映的景象,是她那毫不留恋的道别神韵。除非你死,否则这一辈子,你别想自由讽刺的话语像台收音机,不断地在他的脑中重复播放,而他心中的恐惧也没由来地不断加深,强烈得让他快要窒息。

    心痛得彻底,无法抹煞的不安强烈侵袭他的理智,杜子森从来没有这么恐惧过,此刻的他,竟为了她的安全任由畏惧啃蚀自己的心,无论如何告诫自己,仍然无法坚强。

    老天!他在怕什么?他在胆心什么?为何他的脑中充满那个女人的身影,为何他变得这么没有自信心?他到底在怕什么?

    “还有,先和总部联络,请各大室主帮忙寻找,无论如何也要把那个家伙给我找出来,就算把全台湾都给翻开,我也要把他给抓出来!”锐利的眼眸浮现誓在必得,熊熊的愤怒火花在他的心底蔓延,杜子森的脸庞浮现浓浓的阴狠。

    都是刘智午!都是那个家伙害他变得如此不正常,如果不是刘智午的反叛,现在的陆裳不会下落不明,他也不会如此不安。

    此刻的痛苦是刘智午带给他的!而他,将会用两倍的痛苦回报刘智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