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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厌恶的地方。
悠悠睁开眼,从无神的目光中,黎心魅发现自己又被带回曾经发誓这辈子绝不再踏入的邪龙堂分堂。
熟悉的大房,梳妆台上的瓶瓶罐罐,就像她离开前一样不曾被移动,好似她不曾离开这里一般。
多么可笑、多么讽刺,难道他以为持续保持相同的摆设,难道他以为只要这里的一切不曾改变,就可以将曾发生的事情,当作什么也没有?难道他以为只要这么做,她和他之间的仇恨就能完全抹煞?
不!一切都不可能再重头开始!
虽然心中这么想,但是
从黎心魅醒来发现自己又处于熟悉的环境中,明明她是这么的排斥,明明她有多么厌恶待在这里,然而她却表现不出痛恨厌恶的激烈情绪,好似心思一瞬间从体内全被抽光,她再也无力反抗,连半丝的想法也没有,宛如失了灵魂的洋娃娃,静静地面对现实环境的一切,默默承受接下来所该面对的残酷生活。
“堂主,夫人从醒来到现在完全不吃东西,连句话也不说。”跟随杨麒一块走进房内的陆修,十分担忧黎心魅。
唉!这一对男女啊,为何总是如此对待彼此?
也许是因为当年发生的遗憾,因为他这个护卫一时的疏忽,不但无法负责堂主夫人的安全,还害得他们失去孩子,成为他们夫妻俩决裂的引爆点,因此这些年来,陆修的心中对他们充满歉意和内疚,一心二葸期待他们能和好如初。
从一进房瞧见黎心魅失了生气的眸色、瞧她仅是静静坐于床边,连有人进房也好似完全不察,杨麒眯起眼,眼底下闪过一丝担忧。“你先出去。”
陆修再次瞧了眼失了情绪的黎心魅,尔后转身顺道关上房门。
偌大的房内,寂静无声,明明有人存在,但沉默的气息却持续了近十分钟。
有如沉寂的狮王,杨麒步伐缓慢沉着,一步一步朝着他的猎物逼近。
站在黎心魅身旁,从头到尾床上的女人眼末拾,仍以空洞的眼眸无意识地盯着前方。
失了冷冽的气息,她不语不笑,曾经对他的痛恨神韵,也在此刻消逝得令人心慌。
望着这样让人陌生的女人、他心爱的女人,杨麒的心狠狠抽紧着,没由来的恐惧侵袭了他沉稳的心境。
她放弃了一切,不止放弃她自己,连他也跟着在她受到打击后,连带地被她摒除在世界外头。
不!想到这顷可怕的事实,杨麒一咬牙,毫不犹豫地坐在床边,趁床上人儿反应不及时,霸道地将她压在身下,带颤的薄唇不顾她意愿地印上她略显冷意的唇办。
她不能把他驱除在她的世界之外、她不能将他放弃!从她出现在他的生命中开始,她黎心魅的名字、身影,早已烙进他的人生,一辈子无法抹灭,他不准、不愿更不能接受她想把他推开。
温温热热、带点熟悉又有些陌生的气味强势地窜入黎心魅的鼻息间,那种让人为之心动、那种有意无意挑勾她情绪的霸道温度曾经,她因这样的滋味和气息感到怦然心动。
那种让人心悸激颤、那种似曾相识,在这两年间,午夜梦回时曾出现在她脑海中的熟悉感触曾经,她因这样思念的痛苦而夜不成眠。
但是现在她不再对它感到心动了!因为她早已拒绝接受记起他曾带给她快乐的一切回忆,拒绝去回首可笑的甜蜜过往
“住手!”空了情绪知觉的女人被逼得回神,她开始抗拒,开始推拒上方的男人,闪避他的侵略、抵抗他的占领,无法佯装自己毫无感觉。
明明告诉自己干百次,她已经不再爱这个无情的男人,明明告诫自己无数次,绝对不能对他再有任何的心动,明明自信满满地认定自己已将对他的爱情完全抛弃、不再留恋;但悲哀的是,就算她如何地自我催眠,如何地提醒自己,她仍然做不到将他完全遗忘、无法对他毫无感觉,更无法坚定地要自己别再爱他。
不顾她的拒绝、忽略她的排斥,杨麒大掌束缚着黎心魅挣扎的双手,将它们牢牢困在上方,另一只大掌绕过她的颈,紧紧捧着她的头颅,不容她逃离。
他的吻,强势地让她知道谁才是王者;他的吻,火热地让她知道谁才是支配者;他的吻,让她无论如何也拒绝沉沦。
狠狠抬起散发怒火的眼眸,黎心魅用力咬上杨麒的唇办,原以为上方的男人会吃疼地放她自由,谁知
愈是反抗,黎心魅发现自己愈被上方的男人牢牢困在其中,更加动弹不得。
“我叫你放开我不准碰我!你没有资格碰我!杨麒,你这混蛋,你唔!”她的尖叫、她的怒吼、她的双目宛如冒出火焰,但是她仍被占有着,仍然只能承受他的攻势,无处可躲,无法闪避。
浓烈的血腥气味传人她的口中,在这仅仅一寸不到的距离,带火的眼眸与他深邃的双眼紧紧相望。
有如探入彼此的灵魂般,双方似乎着了魔般地只能看着对方。
探入她的唇口,尽管他的唇被她咬伤了,但是杨麒仍未退缩,持续地拥有她的唇,感受她温柔的气味。
该如何要她别将他放弃?要如何要求她别再仇视他?
祈求?不!这事他想做也做不来,更不知该如何开口,所以他只能如此,只能拥有她的唇,将心中所有的真实情绪藉一吻来传达。
可是,那不过只是吻,黎心魅如何能懂?怒火充斥的双眸紧紧盯着他的眼,与他眼底下的灵魂缠绕在一块。
看似无温度的男人,不知为何,竟然让她心中莫名涌现奇异的感受。
她,好似从他的眼底看出了些什么
那是温柔的讯息吗?为何她的双眼出现幻觉?为何她看到他眼底下正对她流泄着浓烈的情感?为何为何她在他的眼中看到深情的爱恋?
“杨麒”心,明明该对他痛恨欲绝,但是,它却不知为何地开始软化了。
她想念这个男人——她承认了,曾经的深爱之人,要如何做到完全的绝情?
女人,就是如此愚蠢,再如何地失望、再如何地受伤,爱了,就无法自拔地渴望原谅、渴望重新再来一次。
就算明知他这一辈子都不会爱她、就算明知他这一辈子永远不可能将她放在人生中的第一位,但她就是这么的可悲。
即便知道再次沦入他的温柔,最终得到的仍是遍体鳞伤的痛苦,但是
心,犹如软化为一潭湖水,今天过后,她非常肯定自己一定会后悔,今天过后,她和他之间的关系依然不会有任何的改变,今天过后,她依然对他的无情态度厌到绝望,但
现在的他是如此地温柔、现在的他是如此地让她渴望、现在的他让她知道自己有多么思念
矛盾的心思,在混沌的思绪中逐渐溶解,她不再挣扎,任由身上的男人毫不保留地在她身上施展浓烈的柔情
欲望,仿佛在她沉沦后的下一秒开始急促地燃烧,偌大的床上,男女紧紧相缠,不舍分离。
抛下现实生活中的种种仇恨,现今的这一晚、这一刻、这一秒没有所谓的对与错,没有恼人的是是非非,没有恩怨、没有敌视,有的只是想从彼此身上获取渴求的柔情,填满空虚已久的枯竭心灵。
深深侵占她柔软的唇口,杨麒将环绕她身子的双手收紧了些许。
柔柔软软的身子、淡淡温柔的甜香气息,老天!杨麒满足地喟叹。他是那么思念怀中的小小人儿。
刚毅的脸庞面对眼前的人儿时,总是多了抹让人迷失的柔情,他的深情、他的迷恋,从来只有为她。
从第一眼见到她开始,无人能探的心房,从此多了一个女人的存在,除了她之外,又有谁能不费吹灰之力地攻破他强韧无人能敌的心房?
深浓的吻转为炽热的火花,被点燃的欲望如强大的浪花,激烈地从体内向外冲涌拍打。
湿热的温度覆上她的唇、烙上她白皙的颈、她身子的每一处,引发他无限的渴望。
将她融入自己的骨血内,让她永远无法逃离他的身边,将她狠狠占有,将她破坏殆尽,让她身上烙下属于他个人所有权的印记老天!
爱不够,即使拥着她、即使明知她人在他的身旁,但是,却依然爱不够。
粗糙的大掌带有挑逗意味地在她身上徘徊,隔着薄透的衣物,他感受到她的身子有多么纤细,他能想象褪下衣物后,她的胴体有多么滑嫩娇羞。
他的女人、他的妻子、他一生一世的绝对深爱,却不知该如何把爱她的话说出口如果爱情可以不需透过言语即能将心中所想的一切轻易传达至对方心里,那该有多好?
熟悉的拥抱、令人怀念的烫灼温度,当那带有占有意味的抚触在黎心魅的身上游移时,她的唇办无法遏抑地发出急促的娇喘。
庞大的身躯,散发着火烫的气温,身上的男人正缓缓移动自己灼热的唇,随着他解下她颈上的衣扣,他的温度随着他的轻啄,让她颈间的火苗瞬间点燃。
咬着唇、闭上眼,尽管她的身子不断颤动,但那是因为欲望的窜燃而激烈颤抖。
犹豫抵抗的双手,终于无可自拔地抚上他硬挺的身子。
当身上的衣扣被全然解开同时,身子的炽热和空气中微凉的温度接触瞬间,黎心魅忍不住打个冷颤。
一感受到冷意,她才睁开双眼,下一秒,不由自主的抽气声自她唇办流泄。
因为肩头上的伤,早在她被带回邪龙堂时,就已被完善地治疗,连带地连衣内也被褪为空无一物。
老天!娇声轻喘,紧咬的唇口无法压抑地发出暧昧的呻吟。
她的身子不断轻颤,随着胸口正被他以极缓的速度轻揉**,腹问宛如也跟着窜出火苗,有些酥疼、有些渴望、有些难以自拔。
她的身上散发着刺激他理智的迷魂香,随着激烈的抚爱,痛苦的欲望像条不受控制的火龙,在他体内四处乱窜,几欲爆发。
怯怯的双手,沉迷似地在他的背脊不断抚动着,细长的十指,深深探入他的黑发中,让他更加贴近她的胸口。
“杨麒”熊熊欲望早被挑起,黎心魅无法停歇地呼唤着他的名,她的身子变得不再属于自己,腹问涌出热气,重重地向身下流窜。
夹杂在渴望和疯狂之间,她的身、她的心,不断呐喊着身上男人的名,祈求般地希望他能狂热占有。
杨麒眼中的火苗窜出烈焰,气息不再、神色带着疯狂,该有的自律不知何时早已消逝无踪,无法采寻。
当他的唇再次占有她红润的唇口,本该轻柔的力道已转为霸道强势的侵略。
敲开她的贝齿,侵取她唇问的甜蜜,他不再自制、不再压仰,让欲望占领他的理智。
永远将她占有、疯狂侵袭她的身与心,只要能将她永远锁在他的身边,只要她能一辈子深深爱他,那么就算要他牺牲自己又如何?
就这么持续误会他吧!就这么不断痛恨他也无所谓,只要她对他有更深厚的恨,那就代表她对他的爱是那么深刻、无法脱离。
惊声娇喘,黎心魅重重地发出激烈的呻吟。
纤细的长腿,毫不犹豫地紧紧环绕在他的腰间,两人的身子紧紧相缠,找不出半丝空隙。
黎心魅的身子不住向上弓起,将他的冲劲和侵略完全承受。
她的身子在激颤,那是欲望向上飘窜,无法得到满足的警告。
要更多、再多一点唇办吐着激情的呐喊,她的双手紧紧攀附在他的长臂上。
要更快、再快一点将她的理智完全自脑中扫除吧!她渴望更多更多,将她完全破坏也无所谓,只要让她深深切切感受到他的存在,让她拥有被他用力怀抱、疯狂疼惜的快厌,其他的,她可以在这一刻、这一瞬间什么也不要。
爱啊!她是如此爱着这个男人。
爱啊!他是如此爱着这个女人。
就这么让他们沉沦,再也不要醒来,如果只有这么做,才能感受到她对他和他对她的爱,那么他们都宁可义无反顾地踏入地狱内,就算被痛恨、被不谅解,一切都值得。
杨麒咬紧牙关,目光浓烈地凝望着陷入激情中的黎心魅。
她晕红的脸蛋像道迷人的晚霞,她口中吐出的吟语,像诱人的乐章。
黎心魅紧紧捏着杨麒的手臂,随着体内愈激愈高的疯狂,她口中的娇吟也愈来愈强烈。
太久了、真的太久太久了,她已有多久没有感受他激烈的情爱?又有多久,在午夜梦回,每当忆起并极度思念这男人时,她只能不顾自身的渴望,努力将对他的情感压抑抹灭。
也许从头到尾她不断说服自己不再爱他、自以为对他的情感早消逝,事实上这只是在自我催眠,只有如此认定对他不再有爱,她才能义无反顾地与他决裂。
是的,她以为自己已将眼前的男人自心头抹煞,以为对他的情感早由爱生恨,但是
疯狂、渴求的欲望,如蚂蚁般侵袭了她的身与心,期待他能带领她飙上无人能及的灿烂峰顶,她的呐喊、吟声,充满着痛苦又夹带矛盾的激昂喜悦。
如果不是他,她无法感到如此的渴望;如果不是他,她不可能因此陷入激爱的沼泽内:因为是他,所以他此刻对她所做的一切,永远都不够,她期望能一辈子得到这疯狂的激情足以她的心中依然为他留了一大片的位置。
天!黎心魅的眼眶逐渐泛红,为了心中突然涌现的认知而感到心碎。
她就是学不乖吗?依然想让自己再次遍体鳞伤吗?为何对他、对眼前这个男人,她总不懂得放弃?
“杨麒拜托”再也无力承受更多,欲望的狂潮让黎心魅再也无法忍耐,她凄声哀求,身子愈来愈紧绷。
当两人双双跃上刺眼的白色天际,当激情街上七彩般迷人的高空中,狂烈的呼唤、粗哑的嘶吼,再也无法克制地自两人的口中流泄。
温暖的热流与她的湿润融合,就像再也分不开彼此
当激情逐渐冷却,当急喘的气息慢慢平缓后,黎心魅紧紧闭上眼,丧失看他的勇气。
是的,她后悔了!
早就知道激情狂爱结束后,即是内疚羞愧的来临,但方才她仍然臣服在他的挑逗之下,任由自己陷入激情的深渊。
她好羞耻,竟然忘了是谁害死了她的孩子、忘了是谁让她感到如此的痛苦、忘了是谁将她的人生推入绝望、忘了是谁害死了她的父母
急欲将轻压在身上的男人推离,她的心被内疚的蚀蚁狠狠啃咬,她好没用,她好爱好爱这个男人
“走开!”侮责地掩着落出泪的双眼,黎心魅缩着身子任由自责不断鞭打她的良心。
激情未退,杨麒的眼中依然充满着爱恋的柔情目光,看着怀中的女人又再次缩进自己的保护壳内,又再次想将心门狠狠关闭,将他排除在外,深邃而布满柔情的眼眸,掠出一丝丝的疯狂和不安。
不!杨麒脸色挣扎不断,心中闪过无数的恐惧和心慌。
她不准将他关在心房之外,不准有任何决定推离他的念头!
拉开她覆于脸孔上的双手,杨麒再次低下头,将她的双手扣于头顶上方。
尽管她闭着眼拒绝看他、尽管她宁可泪水满面也不愿与他相视,但杨麒眼中的柔情依然不曾消逝,眼底流露出的浓烈情感,始终清晰可见。
可惜身下的人儿瞧不见,她更不知道,原来她从头到尾认定的无情男人,事实上有多么爱她。
不顾她的意愿,杨麒再次封住黎心魅红润的双唇,再次探入她的唇口,逼她与他欢戏。
“不要放开唔!”理智和欲望再次于心底交战。
明明已消退的欲火,单单一个简单的举动,翠单他身上那让人无法自拔的熟悉麝香味,黎心魅发现,她又即将沉沦。
她要不够,明明恨他、好恨好恨,却又讽刺地希望得到更多,就像想将他的骨血深深融入她的体内,就像极度疯狂渴求能与他相连
她着魔了!为了这个男人
“魅儿”伴随低沉嘶哑的轻呢呼唤,杨麒苦笑着。
他想也许对她,他着魔了!
激烈的欲望再次飙窜,拒绝让她冷静、拒绝让她后悔,杨麒不断地与她疯狂相缠,一次次地深深爱她,直到她疲倦不堪、直到她再也无心去思考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