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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门”向来都是一个令人闻之丧胆的名字,它纵横黑白两道,拥有莫大的势力,并且遍布世界各处,俨然就是黑暗世界的主宰。
“黑门”之中藏身着许多奇人,性情高傲的他们只听令于能使他们信服的人,其中除了门主龙齐之外,大概就是冷子渊了。
但此刻,这两个被众人所推崇的领袖级人物正为了一点小事争吵着,争执的原因要是说明白了,绝对会令人觉得可笑。
“你要去台湾?为什么?”
看着冷子渊收拾简单的行李,龙齐觉得自己简直就是威严扫地,不像“黑门”的门主,反而像个要捉妻子奸情的丈夫。
一直以来,他觉得自己人生中最大的错误,就是跟冷子渊这任性妄为的家伙一起长大,无论是好的坏的全成了对方手中的把柄,在他的面前就是摆不出身为领袖的威严。
“我想去就是要去,不需要理由。”
“渊,你该不会是还在记恨我吧?”
闻言,冷子渊修长的身形顿了一顿,颜色略浅的琥珀锐眸淡淡地觑了对方一眼“记恨?我为什么要对你记恨?”
“就是”
“你倒是说说看,我为什么要对你记恨?”一抹阴森的笑容浮上琥色的瞳眸之中,教人看了打从骨子里发毛。
“因为那件事所以”
“那件事?哪件事?”
“你明明就知道。”这家伙!硬是要逼他再把话说一遍吗?对于那天撂话恐吓他的事情,龙齐一直耿耿于怀。
从小到大,他们就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早就约好了有福共享,有难同当,如果他因此而不高兴的话,也是情有可原的。
“不,我什么都不知道,现在,别挡我的路,我还要赶着上路,飞机是不等人的。”说完,冷子渊拎起一只皮革制的行李提袋,越过他的身边,往门口的方向步去。
“慢着!”龙齐扬声换住了他。
“还有事吗?”他缓缓回首,淡然地开口问道。
“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说完,冷子渊头也不回地离去,在他的心里确实充满了被背叛的怒气,尤其是被多年的好兄弟背叛,他更加无法原谅。
在他的身后,龙齐低咒了声,他明明知道的两人从小一起长大,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身世的问题一直都是子渊心里的痛处,他却偏偏往那痛处踩,这不是他在自找麻烦吗?
台北闹区的某条小街、某条小弄的某个小角落的某家咖啡馆里,范陶陶暍着美味的热可可,看着以绿漆木头为棂的窗外不时走过几个穿着厚大衣的行人,心里觉得纳闷极了。
那个“胆小表”不是说自己在二十岁之前足不出户,有很严重的自闭,现在虽然好多了,但还是不出自家方圆十公尺,那么,远在香港的他怎么会知道台北的小巷里有那么一家好咖啡馆呢?
店里的装潢很特殊,有种古老的颓废感,老板是个拥有忧郁气息的美男子,非常有自己的坚持,他说不让客人品尝不适合自己特质的东西,比如她就是适合喝苦苦甜甜的可可,他就不会让她喝咖啡。
哼!又多了一个把她当成孩子的顽固大人!
她本来心里是那么想,但当她喝到苦甜浓郁的热可可时,突然觉得被人当成孩子也不是太糟糕的事情。
最后,当白瓷壶里的热可可空了,她开始有点不耐烦,打开计算机,连上无线网络,进了聊天室,见到“胆小表”还挂在线上。
疯陶陶:你在哪里?我已经在这家店里待了两个小时,你要是再不出现的话,我就要闪人啰!
胆小表:我已经在这里了。
疯陶陶:怎么可能?我明明就没有看到人。
胆小表:我怕见到生人,所以坐在角落。
角落?范陶陶伸长了脖子,四处张望了一会儿,差点以为自己被骗了的时候,眼角余光瞥见丝绣屏风之后隐隐约约坐了一个人。
她偏过小脑袋多望了那扇屏风一眼,那应该是个男人的背影吧!他的身高一定不矮才对!
胆小表:你看见我了吗?我
范陶陶没再把心思放在笔记本电脑上,她站起身,往那扇丝绣屏风步去,那扇屏风绣了一只颜色很瑰丽的凤凰,映在男人穿着白衬衫的后背,看起来有些突兀,却意外地有相衬感。
这时,她一个不小心踩到了片浮起的厚木板,发出了响声,男人似乎听见了她的脚步声,也在这时候回过头。
他透过了丝绣的屏风,微笑地望着她。
好好俊美的男人!
范陶陶不敢相信自己亲眼所见,硬是吞了口唾液,美眸用力地眨了两下,终于她认清了眼前的男人就是如此俊美的事实。
男人从屏风之后走了出来,眼睛上下打量了她好一会儿,才不疾不徐地说道:“你就是陶陶吗?”
“你你就是‘胆小表’?”
她娇嫩的嗓音之中充满了不可思议的惊奇,她原本料想他就算不是一只“网络恐龙”应该也是个普通人吧!
没想到她没想到出现的竟然是一个可以用“美”来形容的男人!忽然之间,她觉得“胆小表”那三个字配上他俊美的外表不仅不相称,甚至于有点可笑。
他点了点头,露出了一抹腼腆的笑容。
好好养眼喔!
范陶陶总是以为男人就是应该充满阳刚气魄,不只要惜字如金,更要惜笑如钻石般可贵,可是,当他露出有点害羞的微笑时,她突然有种自己该改改以前偏见的感觉。
原来,一个男人可以笑得那么迷人又好看。
冷子渊很满意自己的出现能令她如此惊讶,能让她吃惊一点比较好,这样一来她就不会有心情去思考某些细节。
“你好,我叫范陶陶,你可以叫我陶陶就好了。”
“冷子渊,请多指教。”
听他说完自己的名字,她忽然皱起眉心,表情有点纳闷“我觉得你的名字好耳熟,好象我听说过的一个人”
“什么人?我认识他吗?”他语气轻轻软软地问。
“不,不可能,你一定不认识他。”范陶陶耸了耸纤肩,觉得自己想太多“你绝对不是同一个人,你跟‘那个人’差太多了!传说他那个人又阴险又狡猾,天生大坏蛋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