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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金刚?!”黎尚香果然还是小孩子,一下子就离题了。
“金刚就是一种很大很魁梧,又壮又勇猛的生物啊!”柳菲巧笑倩兮,冷冷看着诸葛鸣的脸上写满了得意。
他以为她是在夸奖他?哼!
“那到底是什么?”黎尚香似乎是不能想象那样的生物。
“一样是猴子。”柳菲冷冷说完,看都不看任何人就兀自离开了。
“将军哥哥,你看她!她怎么可以开口闭口就说你是猴子?”黎尚香扯着诸葛鸣的袖子告状,不过一下子就被李凡揪着领子拉开了。
“没错!她怎么可以这样说我?我现在就去教训教训她!”诸葛鸣中气十足喊完这番话,还真的找柳菲算账去了。
可任谁看了他脸上的神情,都不会相信他这是在生气,因为哪有人生气还眉开眼笑的,是吧?
诸葛鸣来到柳菲面前的时候,她正好要关上房门,一见到是他来了,她的动作依然没有丝毫停顿。
“你想干嘛?”她狠狠瞪着拿一只手挡在她门上的男人。
“我想跟你说说话,行吗?”诸葛鸣笑嘻嘻地对她说,彷佛没看见她的脸色有多难看。
“不、行!”她使出吃奶的力气要把门关上。
“夏天蚊子很多。”他忽然说出这么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来。
“那又怎样?”
“你不想我把门打坏,以后睡觉都得被蚊子叮得满身包的话,就让我进去。”他还是一脸的笑。
笑笑笑,他还真是春风得意啊!
“无赖!我警告你,你有话就快说,我要睡觉了!”她旋身就往房里走,任由山一样的人影尾随她进去。
“我是想告诉你,我终于找到我中意的女子了。”诸葛鸣开门见山说明来意。
柳菲心头一紧,想着他还是按捺不住了吧?嫌她碍眼想趁早撵走她好娶那个黎尚香进门,一定是这样没错!
“那恭喜啊!”她看也不看他,双眼紧盯着地板,好像那上头有什么希罕的东西一样。
她咬着嘴,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这样就想哭了?不行!她才不会让他看扁!
“你难道不想知道我是怎么找到她的?”他的口气听起来就是兴奋得不得了,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
“日久生情吧?你们之前不是朝夕相处吗?”她睁着眼睛瞪他。
这件事她一想起来就有气!原来,他逃婚的这三年里,每年至少有三个月的时间是待在蜀城,城主家对他而言就跟自家花园一样,他跟黎尚香早就出双入对了,不是吗?
“你说的没错,的确是日久生情。而且我从来没喜欢过女子,连喜欢的感觉是怎样都不知道,所以平白浪费了这么久的时间。”他说着说着就一脸可惜。
是啊,一年三个月,三年就要九个月了,再算上他们青梅竹马的那几年,他的确是浪费了很长一段时间,才觉悟自己爱的是黎尚香!
“你说完了?”她除非是自虐才想继续听下去。
“还没呢!我还想跟你分享一下喜欢一个人的感觉。”他脸上就写着“发春”两个字。
“我不想听!”她断然拒绝他的“好意”可是他就当没听见,自顾自继续讲下去。
“我现在才知道,原来喜欢一个人就会喜欢她所有的一切。就算她凶巴巴又很难讨好,我还是一个劲地只想看她笑。”
看着诸葛鸣一脸梦幻地诉说着对另外一个女人的情意,柳菲的心里除了难受之外,现在还多了一丝狐疑。
凶巴巴又很难讨好?黎尚香有他形容的这样吗?
“而且看到其他男人接近她,送她礼物,不!就算只是拿着眼睛盯着她瞧,我都会丧失理智,恨不得把那些男人给打跑,更想把她锁在家里带在身边,让她只能接受我一个人对她好。”他一边说一边紧盯着她。
他的表情就像那日帮她换药一样是那么的专注,那么的认真,嘴角衔着的笑不是嘲弄,而是真真切切的温柔情意。
怦!怦!怦!怦!怦!
他说的人该不会其实是
“不过我脑子恐怕真的不太好使,明明听到她赞美其他男人俊俏,浑身就好像泡在醋桶里一样酸得冒泡,李凡问我觉得那发酸的滋味像是吃了什么,我竟然还回说是馊水,差点把他给气死。”
“噗哧!”柳菲忍不住想笑。
她还笑得出来,当然是因为心头的乌云都被他这番告白给扫得一乾二净了,现在全身轻飘飘的,快乐得不得了。
“你呢?看着我跟尚香在一起的时候,是不是也尝到了这种酸味?”诸葛鸣上前一步,高大的身形轻而易举就将她困在他的怀抱里。
她双手抵着他的胸膛,细白的脸颊早就染上了粉嫩的色泽。
她的肚子里像是有千百只蝴蝶在里面飞舞,这样的感觉第一次出现在他天天抱着她去看兔子的那时候,可是她刻意让自己不要在意。
一直到了现在,这种感觉变得更加真实了,她终于不得不承认她是喜欢他的!难怪就算心里咒他是个浑球的时候,她还是放弃不了他啊!
唉,她怎么迷迷糊糊就爱上这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男人了?或许就是因为他头脑简单、四肢发达,才会傻乎乎地由她任性、任她差遣,让她想走也舍不得的关系吧!
“你自己都说了,我又凶又很难讨好,你还想往火坑里跳?”她瞅着他,不想放过他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
“只能怪我老爹把怕我娘亲的本领传给了我,让我只想讨个会让我怕的妻子罗!”他搂着她的腰,想把她抱紧一点。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黎大小姐还等着你呢!”她酸溜溜地道。
“尚香是李凡的人,李凡自然会搞定她,你就别再吃她的醋了。”
“那以后要是还有别人对你投怀送抱,没有李凡帮你搞定,你会不会中意上别人,我随时得准备下堂一鞠躬啊?”她挑着眉毛问。
“我哪是那样没定性的人?”诸葛鸣大呼冤枉。
“哦?你很有定性吗?”她仰着小脖子冲他笑得好甜好可爱,可是她的手指头却是不安分地在他大敞的胸襟上面乱爬,分明就是在诱惑他。
“你在玩火知不知道?”诸葛鸣口干舌燥,黑眼珠里闪烁着危险的火苗。“你有定性,还怕着火?”她不怕死地继续用眼神挑逗他。
他是这么样的雄壮威武,被她翻得更开的衣襟里露出厚实强壮的胸膛,那上头的热度令她不由得想起那一晚在他身下承欢的滋味这一次不会这么痛了吧?
“看来我得做些什么来证明给你看了。”他的笑容不再像之前那样傻兮兮的,而是邪佞得教她羞红了脸。
接下来,诸葛鸣一把打横抱起她放到床上去,大手迅速解开收在两旁的床帐,遮掩住即将满溢的青光。
床帐外,是散乱一地的衣物,床帐里,男人的喘息跟女人的呻吟交错回响。
就这样,她一直到听见鸡啼声为止才能真正闭上眼睛,好好睡上一觉。梦里,小山一样的野兽不停追逐着她,任她大喊不要不要也无法摆脱掉,真是太可怕了,害她醒来都心有余悸。
这算不算她造谣生事的报应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