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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得简单,能说搬就搬吗?人家又没大过失,我总不好指着人家鼻头说我看你不顺眼,你可以滚了。”
“有何不可。”他从不认为这些问题是问题,没有过失就不会制造吗?仿效李侧妃对她娘的陷害也是灭敌的好招。
他从来就不是个手软的,该断则断,不断必乱,即使对手是女人也用不着留情,谁能知晓今日对敌人留情,明日敌人会不会对自己残忍。
“哼!什么叫有何不可,方侧妃、余侧妃是有品阶的,上了皇家玉牒,若无谋逆这等大事,通常奈何不了她们,何况余侧妃还是佟斌妃所赐,我能打狗不看主人吗?”
意思是人家是有靠山的,她动不得。
他清了清喉咙,笑道:“方侧妃是公孙宰相的外甥女,是二皇子那边的人,吴姨娘的父亲在西北大军,她喊大皇子妃表姐,几个通房是母后赐下的。”
“天哪!你你分明要害死我,搬了几棵大树要压死我”宫徽羽越听越心惊,忽然觉得头晕目眩,满天星星在头顶转呀转,她终于明了了一件事,她上了贼船!
枉费她先前当她家的夫君是天底下最好的男人,有肩膀、有担当,对她宠爱有加,她偶尔耍点小性子也万分包容,把她宠得无法无天,嚣张跋扈。
原来他的后招在这儿,把最大的麻烦藏在后面,哄着她、拐着她、骗着她,最后把最重的包袱丢给她,他根本是算计她,把她拖进这滩搅不清的浑水里嘛!
“辛苦爱妃了,为夫的后宅就有劳了。”她不是摆不平,她有足够的智能和聪颖,只是懒,不肯动脑。
“你你没良心”她控诉,认为自己掉进贼窝,被土匪头子当成肉票了。
“彼此彼此,妻无情,夫无义,我们是狼狈夫妻。”夏侯祯故作流气地挑起眉,一指轻佻地挑弄妻子下颚。
“”宫徽羽像只鼓起双腮的花栗鼠,用她大大的杏眸瞪向夫君,她越瞪眼越大,圆得发亮。
蓦地,她噗哺笑出声,素白小手搭在丈夫胸口,手心压着心脉跳动处,又是笑又是摇头地将头顶在他胳肢窝。
“我怎么会栽在你这祸水男手中,对你动了心,你这满肚子心机的坏人,心跟着你了,人还能不偏着你?你算是捡到大便宜了。”她宜嗔宜喜的横送秋波,眼波潋沣,包藏几许情意。
“得妻如你,我幸。”夏侯祯双眸凝笑,俊美面庞上是少见的认真和深情,只给他最爱的妻子。
“喂!你的手在干什么,大白天的,你不要闹笑话。”话说得好好的,他怎么又他不要脸她还要脸。
“夫妻敦伦天经地义,关起门来就是我们夫妻的小情趣,你躲什么躲,还不来服侍你家四爷。”他笑着往她东闪西避的雪颈落下无数细吻,一手探入绣有折枝莲花纹的衣衫内。
“门门没关紧”她娇喘着,双腮染红。
“我在屋里,没有我的吩咐谁敢擅闯,找死。”兴致一来的夏侯祯不管屋外有没有守门婆子,狂肆地展现霸道的一面。
祈、夏侯祎并驾齐驱,势压夏侯礼,成为皇位之争中强而有力的新势力。
他不是真的想争,他只是没法忍受有人爬到他头上叫嚣,若是没人刻意找他麻烦,他也可以是兄友弟恭的好楷模,当个辅国能臣将玉煌国推向鼎盛。
可是不识相的人太多,仗着胆子肥了点便对他处处施压、言语上多有羞辱,以为占了天时地利人和的优势便能权倾一世,时不时打压底下冒出头的兄弟,把一个个兄弟搞得离了心,群起反击。
夏侯祯算是其中的佼佼者,他不鸣则矣,一鸣惊人,前前后后替刑部解决了多起悬宕多年的刑案,大受刑部官员爱戴,而后又出策摆平了西南战祸,再度获得赵将军、李侍郎的另眼相待,暗中伸了辅佐之手。
赵将军便是定国公夫人赵诗雅之兄,也就是宫徽羽嫡亲的舅父,有了赵氏一族的兵权扶持,他的实力备增,足以和夏侯礼背后的兵力分庭抗礼。
“你不能急色鬼似的扑上来,我的腰还疼着,两腿酸得抬不高。”他到底饿了多久,每天夜里不折腾她几回就不罢手,害她睡眠品质大受影响,好些天没睡个饱觉。
宫徽羽暗暗扳着指头数日子,盼着他的婚假快快过去,待他白日上早朝后,少了个人纠缠的她便能偷空好好补眠,不然这日子怎么过下去,懒人末路呀!
满脸热切的夏侯祯充耳不闻似的解开妻子的撒金碎花裙,两手熟门熟路地往嫩白腿儿摸去。“为夫替爱妃揉揉,解乏祛疲,贵妃娘娘和母后还指望我们生个皇家孙儿。”
“可是我才十六岁,这么早受孕好像不太好,有损母体”她面色潮红,隐晦地暗示。
以她前一世的知识,十六岁刚发育的少女不利于生产,骨架和各部分尚未长开,骨盆也过小,未做好怀孕的准备,至少过了二十岁才好为人母。
不过现在这个年代向来早婚,十五、六岁为人妻,为人母的比比皆是,女子普遍也早熟,她也不晓得自己这具小身板承不承受得起生产的凶险,要是有个意外不枉费她白活一遭?
妻子忧虑的话语在耳边轻绕,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男人略微一顿又继续索取。
“一直未让你饮避子汤,现在就算想避也迟了。何况咱们成亲一年内若无喜讯传出,只怕宫里会送人来。”
他的“前妻”齐氏便是皇后娘家的嫂子的亲侄女,得喊皇后一声姑母,从齐氏亡故后,皇后一直想往他府里塞人作为示好之意,但因他一再往外撵人才作罢。“什么,嫌我们皇子府还不够热闹吗?”她大惊。
这宫里的女人是什么心态呀!自己不愿皇上多人多福气分散宠爱,却要其他女人也跟她们一样不痛快,日日泡在醋缸子里和诸多女人争宠男人身侧的位置。
“不许分心,把腿盘到我腰上,你只要把我侍候好了,再多的女人我也瞧不上眼。”他要的,唯她而已。
“在这里?”她脸色羞红轻咬唇瓣,不知何时已被他抱到黑漆雕富贵海棠花的圆桌上。
蓄势待发的夏侯祯挺身一入,沉入她体内。“这叫闺房情趣,多来几回你会比我更爱。”
不一会儿,激起的撞击声啪啪作响,伴随着女子的轻吟声,粗哑的喘息声随着动作越大也越沉重
雨歇风停,娇喘声方停。
刚从妻子体内退出的夏侯祯抚抚她汗湿的发丝,理理她凌乱的衣裙,将她虚软无力的双腿从腰上拉下,一边为她系上荷色腰带,一边打算说几句腻死人的绵绵情话,好哄着她下一回再恣意纵情,共享云雨之欢。
可是这年头的冒失鬼真是不少,他话到嘴边尚未出口,未上锁的红木雕花门板却突然被外力撞开,还因过于用力而反弹了一下,接着一道急匆匆的身影未经通报直闯而入。
“不好了,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出大事了,河南节度使跑了,快点呀!要出人命了”
眼见妻子脸上犹存未褪情潮,面颊红扑扑地轻喘着气,宛若吸饱晨露的芙蓉花,莹莹盛开出最娇媚的姿态,朱唇亦是红艳的引人欲撷为快夏侯祯当下大为恼火的沉下脸。
他妻子的美丽娇态怎么能让外人瞧见,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活腻了,胆敢在这节骨眼上破坏他们的闺房之乐,死上一百次犹不足惜。
“急呀!火上眉梢,要起大事了啊——我的头”流血了。
匡啷一声,一只碎茶壶落地,听闻声响的阿绣只敢在门边一探,看需不需要丫头收拾收拾,随即被富春拉走,富春不动声色地轻掩上门,不让里面的对话传出。
入了皇子府,才知晓府里的水有多深,不像她们在庄子里那段时日那般清闲,此处水浊,适时不看不听不问才是保命之道。
在小姐没放话之前,她们低头做人,不为人为恶,少说少错,不抢着出头,顺便替小姐观察风向,谁和谁可以交好,谁和谁避而远之,谁和谁心怀不轨,要小心防着。
“有比你的小命没了更急吗?你两只贼溜溜的眼睛给爷儿闭着,没叫你张开不许偷顾半点!”这混帐就这点小心思也想瞒过他的火眼金睛,肮脏事看多了也学着不规矩。
夏侯祯长臂一伸,取来莲青色羽纱面鹤氅将妻子全身包得密实,只露出水眸明媚的小脸。
傅清华赶紧闭目,抚着被茶壶砸伤的额头,一闻到屋内的气味,便知发生什么事地发出讪笑。“也是急嘛!跋着来报讯。”
“再急有差那一时半刻吗?你这脑袋瓜子长在裤裆里了是不是,要不要我补一刀让你进宫当公公,享天大的福气。”哼!皇帝不急,急死太监,他正适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