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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似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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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朋友去一新建成的大厦办事,抬头一望,几十层高的大楼墙上,几个檗巢大字:某某大厦,那字写得实在不敢恭维。遂问门卫:楼上大字是哪位书法家的墨宝?门卫直爽,硬邦邦地扔过来一句:“你问这干什么,嫌字写得不好是吧?那是领导写的。”我竟无语凝噎。乍想起国家新当家人几天前关于领导人题词的禁令,不由拍手叫好,至少城市街头会少了许多倒胃口的“书法”污染。

    中国文学博大精深,历史悠久,在文上成名流芳的数不胜数,而在字上流名青史的也大有人在。经过多少年的演变,中国文字已发展成一种近似绘画的表意符号,有严谨的格局和构图。日本许多人现在仍用绘画的方式写字,有浓淡,有皴擦,也别具一格。有人甚至认为书法已成为中国绘画的旁支,也不无道理。中国画至今仍要求书、画、印三全才算完整,缺一不可。上街转转,书法家提写的招牌、楹联比比皆是,它们总是能和周围的装饰及环境相得益彰,而那些没有自知之明的官宦题词夹杂期间,令人扫兴。真是有敢写的就有敢“拍”的。一句流行语:不能和他急了!

    也怪,那些不能写、不会写的书法爱好者,偏偏喜欢四处留言题词。一些没人吹捧的只能在风景名胜上“到此一游”一些有人“捧哏”的就在大楼广厦上“到此一留”一样的性质,一样的品行,一样的水平。看着墙上的镏金大字,不由疑惑,这些字行笔稚嫩,没有节奏,没有顿挫,古人说字似其人,文似其人,若果此言不谬,那题字者的操守也要打问号了。

    到也不是当官的就一定不能题词,中国历史上官宦大书法家大有人在,就是现在也不乏其人。有家公司门厅一副题词,间架结构严谨,轻重缓急呼应,铁画金勾,外方内圆,真是一幅难得佳作。细看作者,原来是中央一位部长,不由肃然起敬,好字!一打听,也是好人,却无意间印证了字似其人一说。

    如果真有字似其人一说,那些急于显山露水,但又功力不够的好题词者,其实倒不急于学柳公权、颜真卿,应该多学学做人,多为平头百姓做些好事,人正了,好事做多了,字也会漂亮些。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