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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天读史,听说了一种很有趣的器物--欹,据说故宫中就有,但没见过。欹的本意其实就是倾斜。孔子称这种器物为“宥坐之器”(座右铭之意)“虚则欹,中则正,满则覆”这种器物用绳穿耳,用以盛水,水满时物底倾覆,涓滴不留,水空时物体倾斜,只有盛一半水时,该物体才端正。这正象征着一种哲理:过满则覆,过空则斜,不满不空最好。
这使我想起一种喝酒的器皿--“公道杯”这是一种下面有一个小托盘的杯子,中空,倒酒时如果过满,所倒之酒便会由虹吸原理全部自杯流入盘中。其所象征的道理和欹器大同小异。
几千年来,中国人的集大成者都奉这个哲学为最高境界“退一步而立身,中含无限慰安”中庸就是国粹。然中庸者其实也落入了巢臼,由于该争的不争、该干的不干、该行的不行,中庸的最高境界仍然达不到,当然欹仍然是斜的。满和斜的临界点在哪里?这才是一个焦点,多一分则覆,少一分则斜,又有谁能分得那么清?于是,又有谁敢称自己中庸得无可挑剔?
我有一个根深蒂固的想法,宁可过满不可过欠,因为满覆尚可从来,摔倒尚可爬起再行;过欠则已止步,永远不会走到临界。于是永远不能中庸,只有过之,方可知之过,这也是真理。当然,我经常犯错,但我可不再犯,至少比永不犯错多了许多历练,可确保今后走得更坚实、更稳健,比永不犯错的做得更好。这就是满覆之后的中正,我的中庸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