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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苹果&红苹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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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阿昆可以说,是个文学爱好者,不是一般的爱,也可以用一个“钟”字来形容。在大学几年,他的作品,时常见于报端,少说也有200余万字。他的好多作品,好多是自己的故事,也有别人的故事,更多的是儿时听大人们讲述的。

    他的作品见报之后。经常收到读者的来信,有说心得的,有请教问题的,有交朋友的之所以有好多好多的。他对待每一封信,就像对待他的作品一样,要认真阅读一下。能回的自然回,除去特别忙或没时间。

    他总是感到特别的充实,没无聊的影子更没寂寞的迹象。生活就是生活,要看怎么过,要看怎么最有意义?阿昆也经常考虑这个问题,但,始终也没能出个真正明确的所以然。他不会放弃,只是对它方面的进度有所松弛,可他考虑的事情还有好多好多啊!

    他对生活是很自然的,该怎么过就怎么过,很看得开,该跟自己过不去的就跟自己过不去,要看什么事情呢?他会对它加以分析再比较,得个自圆其说,可他可能会骗别人,但他不会骗自己,很特别的除外。

    有一次,他的爱情小说青苹果,红苹果,在一家大型文学双月刊上发表了,得了二千元的稿费。朋友知道了,非让他当回款爷。由阿昆做东,去了上岛咖啡屋。那里的气氛绝对一流,可吃的喝的也绝对上档次,可价钱也绝对的贵。一下花去了三千元,使阿昆难受了好几天。我的妈,这又何必呢?又倒贴了一千。有个三次五次的,非得把我诈干不可。

    伴随难受过后是高兴。陆续收到了读者的千封信。说什么的都有,但,说ok的不错的居多!阿昆有时间就去阅读那些信件,读着读着,使他眼睛一亮,一些娟秀的小字进入了他的眼底。他越看字越像他初恋情人的,他开始有些坐不住了,因为信件上署的不是真名,他有些失落感。觉开始睡不稳了,他对她还是那么的痴,就是失去了联系,断了缘线。

    那封信的内容,令他不受伤。说阿昆大作家,你是否写的你的真人真事,爱,实在太露骨了,是个天崩地裂的那般,我感觉就是你的故事,写出了内心,写出了让人震撼的情,留下了却是黑色的回忆。我敢冒犯问一下,那个爱吃红苹果的女孩已离开了恋他的你。做为女孩的我,从女孩的内心道出一句不该说的话,女人有点太虚荣!我本人的一点感触,并非代表全部。你的心情我十分的理解!若不嫌的话,我们就交个朋友??

    阿昆沉思良久,给哪个女孩回了一封信。没过一星期,又收到了那女孩的信。如此反复着。他们讨论的面开始扩宽,谈论的话题也日益更新。

    就这样!他有些离不开了她,她也离不开了他。他开始向她表达露骨的内心,但她没有同意。他很着急,不知真的为什么?

    夜晚对他来说,比寡妇守寡还难受。他下定决心,一定找到这份真爱!

    接下来,他去了另一个城市,找到了她的信封所署的地址。开门的是个老太太。老太太问他找谁?他说出了原因。

    老太太把他让进屋,给他了一个故事:

    先生,给您写信的是我的外孙女,她在一星期前离开了人世。她说过你一定会来的?就因为看了您的一篇青苹果,红苹果爱情小说,才使她多活了半年。她说,爱吃红苹果的女主人公就是她,爱吃青苹果的男主人公就是你。她说,你们的爱情故事,是崇高的,是无暇的。由于,当年她离开了你,是因为她得心脏病,实在不愿你受到牵连,又害怕你受不了打击。就一走了之,剩下了独自的你。这样会给你心地留点创伤,但又给你增加一些写作素材!虽伤到了你又鼓励了你。她走的时候,就留下了一句话:我希望阿昆能找到一个知心爱人,幸福到永远!

    老太太的话把阿昆变成了一个泪人。阿昆后来就不知这样从老太太家里出来的,更不知道这样回到了自己的城市。

    阿昆独自一人跑到无人原野上痛哭了一会。不出他的意料,就是他的阿珍!但,阿珍何时何地也不能与他照面了,只有在梦里想她没完,现已没价值了,人不在了,留下了一大堆的爱情欠费。

    阿昆伤心归伤心,痛苦归痛苦,仍要坚强活下去,拼搏下去,才能对起她。

    阿昆过了些日子,终于振作了起来。

    临终,她又给了他一篇爱情小说的素材。他把材料组织在一起,加了些虚构的成分,他的临终的爱又问世了。

    二

    那天,又一个好天气,还是个星期天。阿昆便去了热闹的水果街。

    阿昆在一家苹果店停下了,问了问价格,问了问产地。便来了个漂亮的女孩,那女孩便问老板,红苹果什么价格什么产地?和当年的阿珍一样。使阿昆来了兴趣。阿昆看了女孩一眼,女孩也看了看他,女孩便笑了。若敢冒犯一下的话,你就是打作家阿昆?阿昆便红了脸。不敢称大作家?女孩又说,我看过你的好多作品,真是让人过瘾!

    他买了他要的青苹果,她买了她需的红苹果。不知为什么?他和她谈论起了苹果的话题。他们的脚步移动了起来。在外人看来很像一对情侣在压马路,说悄悄话呢!

    他俩不知不觉来到了市中心公园。他们在一排长椅上坐下。仍谈论着有关苹果的话题。谈着谈着,女孩便想起了他写的那篇爱情小说青苹果,红苹果。

    话题又转移到了小说上。我说你怎么爱吃青苹果呢?女孩笑着看着他说。他笑了笑,算默认了。

    “那是你的真实故事吗?”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那为什么呢?”

    有真实的故事,也有虚构的爱情?“

    “不可能的!实在写的太真了?”

    “不会吧?也太不可能了吧?”

    “里面的女主人公有点像我?”

    “怎么个像法?”

    “手里的红苹果!”

    “这怎么可以见证?”

    “不要急!慢慢你就会明白的啦?”

    “我还是不明白?——你的意思?”

    “”“”他们谈了好久好久。

    最后。对方各为对方留下了电话号码。在女孩的楼下。

    阿昆躺在床上,回忆那天与女孩的故事,实在像在做梦一般。阿昆又不安起来了,东一榔头西一斧子的乱想,想着想着便进入了梦乡。

    梦中,他与女孩走在了一起。

    翌日,人们急匆匆地生活,他与她也一样。阿昆白天在市国税局上班,晚上照常爬格子,一直到深夜,很累了,给自己泡壶茶,品着,便想起了那个女孩。

    他很想给她拨个电话,又一想,夜已很深了,不便打搅她的美梦。他又回到他的夜工作上。

    又一个夜晚,他写得实在不安心了,一看表,已零点了。他又想给她打个电话。他这次没有忧郁。电话只响了一下,便通了。

    “这么晚?你还没有睡么?”他关切地问。

    “睡不着?有事情在心里愁?”她很自然地答。

    “有什么大不了的?让你愁得无法入睡?”他仍关切地问。

    “还有什么?除了爱?”她很随便。

    “谁跟谁啊?”他很幽默地问。

    “问也不告诉你!”她笑着。电话那端能听到。

    “我非让你告诉我不可?”他很滑稽地来了句。

    “大作家!周末有安排么?”她换了话题。

    “有安排也得听你的呀?”他顽皮地来了一句。

    “不能那么说。我只是随便问问?”她在钓他的胃口。

    “有什么事就只管说吧?都成朋友了!”他有点迫不及待了。

    “那好!周末咱们去爬山?”她问她。

    “好啊!时间呢?”他问她。

    “周六上午八点!我楼下见?”她给他说。

    “一定!不见不散!”他在恳切她的话。

    “一定!不见不散!”她重说。

    “byebye!晚安!早点睡!”她关切地对他说。

    “bye!晚安!”他回应她的话。

    他又激动一阵,无法入睡。她也同样激动得无法入眠。

    三

    星期六,很早他就起床,特意打扮了一番。七点半就到了她的楼下。他不住地看时间,而时针总是走的那么慢。接近九点时,她才出现,使他有点失落又有点兴奋。

    见面相互问了一下好,变打的直奔市郊名山。下车便见一卖鲜花的小姑娘,望着来爬山的游客。小姑娘看见他们俩走了过来。

    “姐姐好漂亮呵!哥哥给姐姐买束鲜花吧?”小姑娘笑着对他们说。

    她笑了笑。他看着她也笑了笑。

    他不知从哪儿来了股劲儿,竟给她买了九朵红玫瑰。在她的谢声中,他们走进了山里。

    他们爬了一段,便感到有点累。停下来,做在石头上,又聊起了天儿。

    “以前你有女朋友没?”

    “有过?”

    “给她买过花吗?”

    “可能没有?不太清楚了?”

    “现在有女朋友吗?”

    “可能有?也可能没有?”

    “这是什么意思?”

    “你猜猜呀?”

    “猜不着?”

    “猜不着?用心猜!”

    “还是猜不着?”

    “骗你是小狗?”

    “用得着吗?”

    “用得着!那你说说你以前的女朋友?”

    “她呀?怎么说呢?她现在不在了,半年前死于心脏病。可是她与我已一年半没有联系了,就因为我那篇青苹果,红苹果发表后。她以一名陌生的读者,给我写了一封信。当时,我一眼便认出了是我的阿珍。但,她始终没有承认是她。最后,按信封的地址,去了那个城市,得到的是她的死讯,我简直不敢相信所发生的一切后来,才知道,是她病了,偷偷地离开了我”

    “哦?原来是这样?那你说说你阿珍是怎么样的?”

    “看那方面的呢?”

    “比如她毕业于哪个学校?学什么专业?”

    “海云师大,公商管理。”

    “和我是校友,同一个专业!是不是田珍珍啊?”

    “是的?你认识她?”

    “不仅认识?还是一个班的呢?和她的关系还不错呢?”

    “真的?”

    “当然是真的啦!”

    “真不敢相信?不是做梦吧?”

    “当然不是?”

    “听她经常说到的——她的男朋友,就是大作家阿昆,你是了?”

    “可以怎么说!”

    “真可惜!她去了?她真没有福气?”

    “这也可以说是命了!”

    “可能吧!”

    “不说这些了,总让人伤心!”

    “那说什么呢?”

    “那就讲讲你的故事吧!”

    “得应一个条件?”

    “一个条件,十个八个都没问题!”

    “不准笑我?”

    “笑你干吗呢?”

    “那好!在学校时,我和阿珍亲如姐妹,无话不谈。有一次让我看了她男朋友的照片,我看罢,让我感激得不得了。阿珍真没有福气,找了那么个帅小伙子!从此以后,我下定决心,一定要找个和她相似的小伙子,没想到,在水果街让我寻到了。可是和那帅气的小伙子是同一个人,那时我真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真有怎么巧吗?”

    “这就是缘分,是命运?”

    “那阿珍的死,阿珍的病,你最清楚了!”

    “可以这么说。毕业,我俩都留在了海云市工商局。我俩住一个宿舍。那时,我俩的关系更好。就一次,阿珍因感冒加重了心脏病,住了好多天的院,不见好转。她便和你断了联系,不愿拖累你。但,上天对阿珍真的不公,让她早早离开了美好的人间。她临死时,求了我一件事:如果阿昆知道了我的一切,那早已很晚了。若阿昆仍是单身对我很痴的话,你这个单身漂亮的妹子,要找到他,告诉他这一切。我其实知道你对他有好感。他确实是个不错的男孩儿。你嫁给他,肯定会幸福的。也算了我一桩心愿,你就是我生命的延续,愿你替我陪他一辈子,九泉之下我也瞑目了”她可开始抽泣。

    “我知道了一切!谢谢你!”阿昆眼中噙着泪珠。

    “爱吃红苹果,是她的引导,使我成熟了起来!”

    “真有那么灵么?”

    “可不是!遵她的托,我来到了这座城市的工商局。在生活中寻找你的影子!一个来月,都没有消息。突然,在水果街撞见了你,可你买青苹果,我买红苹果’

    “这可以说是天大的缘分?”

    ”是的。苹果爱情真让人泪下!”

    “是吗?”

    “有可能?”

    “”“”很晚很晚,她才回到工商局宿舍。更晚更晚,他才回到税务局宿舍。    四

    他和她如愿以偿,真的相恋了。

    后来,公园小径上留下了她和他的踪迹,湖边留下他与她的欢声笑语,夕阳下泻下了他与她的影子

    再后来,他的作品青苹果,红苹果续篇发表了。使同龄人,知道了什么叫真正的爱情!

    他和她走向了爱情的红地毯

    他总爱吃他的青苹果,她总爱吃她的红苹果。

    他每次买来的都是高价的红苹果,她每天带来的都是优等的青苹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