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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一个在北方居住惯了的人,是很难适应四川这种气候的,即便有过几年四川受冷、披着在北方也很少穿起的大衣、夜晚缩在床头,以及清早起床跑步御寒的经历,由雾浓尘大的地方忽然换至一干燥、风大的小城市,还是觉得在气候上有很多不习惯的地方,除了伤寒病毒,感冒病菌给我的提示作为欢迎我的到来之外,其他再没有会产生记忆的地方。对于这些,我早已料到,这里本来就不应该是我的长久停留的居所。
在这个干净、平静的小城中的生活,除了每天为天气感到不适之外,其他也没有什么地方值得多去思考。这样日子一天天在瞌睡、昏沉中渡过,如果清醒的时候,就是办公室的几位女大姐强烈地建议关闭空调以达到对皮肤或是其他的什么地方有益后,新来的我当然也没有多少余地能够提出异议,关闭空调,也关闭了睡意,睁着眼睛,一样可以休息、一样可以发呆,等到想起看看时间的时候,下班了。
每天重复前一天的工作,使我渐渐适应了国企的这种环境与作风,尽管每天都会上班前10分钟从床上爬起来,1分钟穿衣、0。5分钟穿鞋,2分钟洗脸、刷牙,1。5分钟跑到楼下,跨上公车,而每天到了办公室还会逃避不开先到者的奖励,拖地是每天必不可少的一项工作,当然还有擦桌子--别人的桌子,我的是不用每天都擦的。就这样,我一天的工作开始了,也几乎是这样,我的一天过去了。
在这个城市中的生活,我没有过多的期望,能够在我年轻的时候多学习一点东西,用我的我看来并不是十分宝贵的一年或是两年时间来换取我所需要的这些,并不觉得很奢侈,何况我很喜欢这里的办公条件,每天可以上网,可以见见我的很多朋友们,电话更是比较好,我们这里根本不计费,也不用什么卡,拿起电话,尽管打,现在想起来,一边在“月光”聊天,一边给聊天室中的朋友打一小时电话的经历可能再不会有。
遇见婷子,是我想也没有想到的事情。婷子的真名也很好听,但我总觉得与其直呼其姓名倒没有喊“婷子”这样来的亲切。
城里的秋日,昏沉的天空常常使我感到很压抑,心境也难以好转,从办公室里出来,晃晃盯着电脑屏幕已经发胀的头,再揉揉疼痛的眼睛,天已经黑了,我的家里灯还没有亮,我的一个同事和我住在一起,他还没有回来,我也不想回家,就又走在那条路上,走着走着,就来到那一段,其实是很普通的一条路,水泥制成的正方形的板子,凹下去的地方现出两个英文字母“pw”我已经在这里居住了一年,但是我还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它的名字,我记得的是我们为它取的名字“婷缘路”
我不得不说一下我的电脑,那时一台有些落后的“联想”166电脑,显示器都有些老化了,颜色很黯淡,键盘、机箱也很旧了,很象马上就要淘汰那种,尽管我不喜欢我的机子,担以为可以上网,机子上还有光驱,也使我的生活、工作有了一些乐趣。
也许正因为自己的机子安装了光驱,对盗版光盘的需要也就增大了一些,之所以用“也许”两个字,就是因为我没有选择少数人采用的正版,象我目前对软件的需要量和我的工资水平来看,我完全有理由对正版表示不屑。婷子是那家软件经销商的职员,正因为我常去购买光盘,也她的结识就成了我的电脑为我提供的一种缘分,并不是我常常升级我的软件,也并不是我常常尝试新的软件,为每张十几元的盗版光盘用去几百元的花销,就是我和她的初识而走过的路,当然这也只能是我和她的初遇,她和我的相识相知是走完这条路的两个月后。
婷子有些美丽,我很难用一种比较合适的语言来形容她特有的气质(英语说不好,汉语常常觉得词汇太多掌握太少一到用时方恨少,那用哑语算了),在我的心中却深深记得她的“可爱的笑面”“无法可修饰的一对手。现在想起,我依然常常为我当时的勇敢,自信而深深感动,常常在回忆过去的时候,掩饰不住内心的激动,我想,这一定会成为那种不太成熟的又比较浪漫的大学生学习的好榜样,作为我,也就是这样一个人,为使其他人更好的生活学习工作,我是不惜牺牲自己的,我是属于勇敢往枪口上撞,又期望劫后余生而名传千古的那种很执着而且现在世界上又很少的一种,结果我servived。
我的眼睛很小,因此尽管我不很近视,但我仍然配了一副眼镜,遮住我的眼睛也看得清路上漂亮的女孩。约她出来,是我酝酿了很久的想法,终于在再也没有钱去买光盘和她见面的时候托出了,其实很简单的一句话,"能到你家去看看吗?",很平常的一句话,耗费了我近一个月的薪水和办公桌里近一半的存放光盘的空间还有我可怜的机子的硬盘的三分之二。对于象我这样内向、质朴纯真的北方男孩来说,这句简单的话也使我在此之前深深失眠了几个夜晚。
令我惊讶的是,她没有家--在我们工作的那个小城市中,只是和三个以前的大专同学合租了一个套间,屋子里尽管很简单,但也有我想象的女孩寝室的那种气息。墙壁上挂满了那艘沉没了的大船被搬上荧幕后一夜走红的潇洒瘦小子和美丽胖女人的宣传画片,画片的一角已经翻起,放置了有一段时间。屋子的一角零乱地堆放着餐具和几把小椅子。
婷子发觉我在发愣,笑着问我在想什么,我说我什么也没想,她不信;我又说我在想你长得那么漂亮,让我们这些人怎么办,她还在笑,说她不信。我不太会撒谎,这与我二十几年所受到的孔子的儒家思想的影响而有关,多少年来,老师和单位的领导都说我很诚实,尽管这些年来,诚实已经近乎于死板、呆滞的代名词,我还一直保留着我的名节,几乎是固守。她还不相信,我只有跟她说,我在想一个故事,什么故事,她追着问,我越来越发现年纪大了一些之后,真的是有些良心发现几秒钟内我竟然没有想出一个足以使人感动得伤心落泪的故事来,我没有办法,看着她“我们出去走走吧”我并不是嫌弃简陋的屋子和零乱的摆设,只是我不知道坐下来之后说什么。之后就沿着江边的一条土路。
从大学同学还有我室友周茜、穆东的口中,我归纳出了女孩的几种类型:
a、可以观赏的女孩,女孩长相漂亮,远观近瞧都可以。
b、可以聊天、游玩的女孩,这种女孩的要求较高,本身素质可能也比较高,聊天,游玩各有乐趣。
c、可以的女孩,和她们的交往
(鉴于种种因素,作者此处略去125字,需要者,可以来信索取)
d、其他(包括以上几种的综合或者另类)
由于我是那种与女孩接触很少的一种,道听途说,很可能以偏概全,但我只能归纳如此。
婷子,我有些说不准,应该是a和b的一个交集,和她在一起聊天是很好的一种休息,在她讲话的时候,我常常幻想我是在一个夜深人静的夜晚,倾听雨萧或者是赵晖的节目,因此我常常给她造成一种假象,我听得太投入,以致于凝视远方的目光很久没有收回,似乎被她的话带入了一种什么样的境界,而事实上没有,我想的是雨萧、赵晖现在去了什么地方。婷子的声音一般,典型的女孩子,她讲话总有一种高屋建瓴的的感觉,并且她莫名其妙的喜欢读诗歌,那个小屋子中放置了不少雪莱、叶慈的诗选,文字看起来比较晦涩,我不喜欢看。我告诉她我这种正直、豪爽青年喜欢看汪国真的诗,被她大加嘲笑,这使我这种在同龄人面稍显老成(当然是指面孔)的人也常常汗颜,因此除了和她讲我的一些无聊的故事、笑话外,我认为几乎没有敢与她探讨的话题,也不是没有,只是我不敢说出一些不深不潜的话以免招来嘲笑。
第二次见面,我想到了她晚上下班后还要自己做饭,就跑去“parkson”选了很多热的快餐和零食,提着去找她。我是属于胆小、纯情的那种,我远远的躲在店外的一棵树下,遥遥地张望,电脑城旁边桥下几个带红袖标的老头在我身边转了几圈,终于无功悻悻而返。远远地见她从店里出来,白色的风衣,飘飘的长发,一眼就知,婷子过来了。我并不期望能够与婷子发展到什么地步,我没有什么期望,跟着我,我很喜欢的女孩也很可能不会幸福,就象jht所说的那样,学习水利工程的他最后也没有参加什么防洪工程甚至连自己的眼泪都控制不住,而我学习的是经济,货币、证券、期货接触了不少,但是也没有money,一个很不错的女孩跟着我受苦,我于心不忍,观众也不容。加上我的父母还在远方的小镇里,我没有理由身为长子不尽义务。尽管如此,在那天我们走在那条被我们称为"婷缘路"的江边的石板路上,她问起我有没有女朋友时,我非常干脆的回答没有。
我很奇怪她竟会问这种问题,果真她过了一会就对我说,她觉得一个很少和女孩交往的男生居然在见面的时候想得这样周到,一针见血“那需要看看是和谁见面,和睿智的人见面,考虑的就要多些”我居然厚颜地说起谎话。
这个城市的江边绿化的很好,现在我也已经忘记了河的名字,或者是安昌河或者是涪江,很干净的一条河流。江边新修的江堤上不少恩爱的少男少女们相偎。每次我看到这种镜头,总是侧身转过,不是害羞,总是感觉自己很失落,远在他乡,身边没有一个可以亲近的人,没有一个可以和自己无所不谈的一个好友,当然,女友最好。每次这样想到的时候我也总是为自己开脱,并不是自己对于异性的渴求,而是自己女孩更容易听自己倾诉一下比较繁琐无聊的事情并总是能够耐心的听你把故事说完而且总会说一些很关心的话,当然,无论是敷衍还是真心,我都会很开心。
昏黄的灯光容易使人迷醉,加上一路上情侣们的渲染,我们走在一起都显得有点暧昧,这或者是我的一厢情愿或者是自我感觉过于良好,我握住她纤长的手的时候竟没有一点拒绝,手很凉。
一路上从城郊走到市区,我已经累得不得了,但并没有表现出来,一路上从童年到少年在到我一直怀恋的大学生活,点点滴滴,说起来都那么值得回味。自己也深深的理解到过去的日子无论是苦是累在自己能够安静下来回味的时候对于自己都是一种美丽。
送婷子回家之后。我回到了自己蜗居的宿舍,同样,为了不打扰别人,尽管有寝室的钥匙,我还是礼貌的敲门,过了几分钟,我掏出钥匙打开了门,果真一股浓烈的白酒的味道扑面而来。
不得不说一下我的室友,周茜,我并没有艳遇,周茜是一个地地道道的男生,而且是个子高大,浓眉大眼、身材俊朗的男生。他的周围一直有单位热心的老大姐给他介绍女友,我跟着沾光,也被被人介绍了几个,都没有感觉就没有继续。
周茜很喜欢和二锅头,这也和我周围的其他北方人一样,周茜是西北人,我没有想到他会被一个同样喜欢喝二锅头的女孩击倒。那天被陆梅击倒地人不只周茜,我同样被击倒了。我能够做的就是睡觉。
而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完全不同了,中午时间,陆梅穿着我和周茜常穿的炒菜的围裙,正在厨房忙碌,鸡蛋、猪肝弄了一桌子。炒菜的间隙,不停地跑到我隔壁的周茜的房间,放肆的大叫“懒猪起床”从那亲昵的声音我知道,昨天我被酒精击倒的光阴中,周茜两个人走过了我当时未曾走过的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