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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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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这日,鬼戎难得晚上回来得早,和文知艺用完膳后,还不到就寝的时辰。两人窝在榻上,一个跟自己手中的折子斗上了,一个就拿着针线在给身边的男人缝制里衣。

    “仔细眼睛,现在屋子暗,做多了对眼睛不好。”

    对鬼戎的关心,文知艺也只是笑笑,抿了唇把线给咬断。“就做一会,碍不得事。”

    她这些日子紧着给他做针线,开始只缝些香囊荷包,见他时时带着,便又开始做鞋子,他现在的便鞋几乎都是她做的,鞋子做了好几双后,又转而做他的里衣。

    见她又伸手去绣筐里找线,他握住她的手,索性折子也不看了,扔到一边,把她搂到怀里。

    “你这几天情绪不太好。”

    文知艺的小脸一红,闷在他怀里,怎么都不起来。

    “是不是因为那些人要来了?!”他嘴里的那些人,就是他先头的妃嫔们。

    “你莫怕,有朕在。”

    她才不是怕这些,那有什么好怕的?她只管安安稳稳地低调做人,行事不出错,任何事也不出头便是了,她规规矩矩的,又有他在,她倒真不是怕这些。

    有些难以启齿,又不欲告诉他,只含糊“嗯”了声,她乖巧道:“臣妾相信万岁爷。”

    “你前几天也这么说,可朕没见你心情好起来,到底是为什么?”

    他可真不好糊弄,被他逼急了,只能咬着唇,羞恼地道:“臣妾只是累了,万岁爷莫再问了。”

    鬼戎愣了一下,随即大笑出声。

    这下她更不好意思,装个缩头乌龟的样子,眼睛闭着,小手捂着耳朵,雪白的小脸此时比那火红的花儿还艳丽。

    “看你,身子这么弱,你还道累,你可知道,你的万岁爷从来就没被你喂饱过。”

    “万岁爷!”文知艺羞死了,闭着眼睛不依地叫,小手也软绵绵地拍在这人宽厚的胸口。

    她可不敢下力气,到时候疼的可是她自己,这人全身上下如铜墙铁壁一般,脸皮也厚得很。

    他一把抓过她软软的小爪子,放在嘴里啃咬,每到这个时候,他都恨不得把她一口吞进肚子里。

    连他自己也觉得奇怪,以往环肥燕痩、风情万种的女人见过无数,今日竟迷上这样青涩的小丫头。

    她身子弱,前些日子又生了病,年纪小,身子骨也未长开,他怜惜她,要她的频率也不高,可就是这三、四次只有一次能入得她身子,对他来说简直就是酷刑。每次一入,她就咬牙撑着,哪里来的乐趣?

    刚开始他还不知,有一次兴致大,在颠鸾倒凤的时候使了力气,翻过她身子才发现她小脸苍白,唇儿咬得都泛了青紫,整个人瑟瑟发抖,以往他没瞧清,以为她是动情才抖得这么厉害,这时一看,吓得立即把她抱在怀里,再不敢乱动。

    后来还是他怜着宠着才慢慢好些,不是每次都入不得了。因此,能得一次,他就翻了天的折腾,她自然是累得不行,身子累,白日里就没精神,显得情绪不是多高。

    他捏捏她雪白的脸蛋,啐道:“没用的小东西,要你有什么用。”

    文知艺扁起嘴巴,这会儿不羞,倒是恼起来了。“万岁爷心里既觉得臣妾没用,你尽管去找有用的女子好了。”到底没多少底气,声音放小又咕哝道:“被充作奴婢的美人那么多,非要到人家这里来。”

    他一巴掌拍了拍她肉肉的小**。“你胆子大了是吧?当朕是聋的?要真去找那些女子,看你哭不哭。”

    “你打人!”她大眼睛立刻红了,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

    他摆正了脸色,一张充满威仪的大脸还真能唬人。

    “你还有理了?竟然敢哭?给朕吞回去。”

    听了,她就委屈地不敢掉眼泪,硬憋着,难过死了。

    这小女人伶俐起来,不管是平日奉承着他说话还是管理宫务都头头是道,可在。他怀里,她就是爱撒娇,一看到他,整个人都活泼了起来,伺候他又细心妥贴,两人有什么意见相左的地方,她也不闹性子,只可怜巴巴地拿着一双大眼睛望着他,他心就软了。

    “好了好了,朕跟你闹着玩的,你还当真了。”

    一看他口气松了,她这泪珠子就往外掉了,还抽泣。“是万岁爷先嫌弃臣妾不中用的,万岁爷要是看上了另外的好女子,臣妾也不拦着,臣妾本就是万岁爷的女人,万岁爷喜欢臣妾自然心喜,万岁爷要舍弃臣妾,臣妾也不敢说什么,只默默等着万岁爷什么时候想起臣妾来,来看臣妾一眼就好。”

    那细细委屈的呜咽哭法真让人心疼,那小嘴说出的话也可怜得紧,令鬼戎哭笑不得,无奈极了。

    他不过一句闺房里的玩笑话,她就能联想到他看上别的女人,哭成了泪人儿,心疼得他心头一抽一抽的,想骂又舍不得,只能一指头点她脑门上,看她细小脖子往后一撑,竟还担心她伤着了,赶紧又搂回来。

    “你说的什么话?朕现在身边除了你还有谁?小没良心的,朕开个玩笑就不依不饶了,居然自己装起可怜来,谁要舍弃你了?朕舍不得。”

    文知艺小手就扭了他衣服上的扣子,委屈地说:“你还打臣妾。”

    “这就叫打?”他又拍了她几下小**,语气突然暧昧起来,贴着她的耳朵低喃着。

    “朕晚上宠爱你的时候,那才叫打得厉害,小**最后都红红的。”

    听了,她也不怕冒犯天颜,小手上来就捂住他嘴巴,脸蛋烧红。

    “你你你”纠结了半天,到底面子薄,只故作凶狠地说:“不准说!”

    鬼戎仰天大笑,笑声传了好远。

    “你不许笑,不要笑啦。”文知艺恼羞成怒,再不管什么了,就要扯了他的手,下床去离他远远的。

    鬼戎长手一伸,就想把她捞回来,没料到她身子灵巧,一个矮身就让他扑了个空,文知艺正得意,但顾此失彼,身子一滑,竟然要从床缘掉到地上。

    她尖叫一声,小手胡乱挥舞,把矮榻上的奏折全部打散到地上,还是止不住下滑的趋势。

    鬼戎心里也怕她跌伤,一个空翻落到地上,虎腰一弯,就把佳人牢牢抱在手里。

    文知艺一靠到他身上,两只细胳膊立刻圈在他颈子上,整个人扒在他怀里。

    “看你多不小心!”凶过后,见她害怕的样子又心疼,鬼戎缓声道:“好了,没事了,没事了。”

    抱着她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他总觉得脖子有什么东西顶着自己,大手往后一伸,从她手里抓出一个折子来,原来她刚才抓奏折时,紧张得一直没松手。

    文知艺在鬼戎怀里窝了一会儿,被他哄着才缓过了神,眼珠子一下就看到他手里的折子。

    那是她父亲的字,她看到自己的名字在上面,是父亲给她求封的折子。

    鬼戎顺着她的眼神,索性拿出来,抱着她,雨个人一起看个明白。“万岁爷这些日子心里烦躁,都是因为这些请封的折子吧?”

    “嗯。”鬼戎把折子放回去。“青金、匈狄、大夏人都是朕的子民,朕不想偏颇任何一个。其他的位置都还好说,只这百官之首究竟给谁,朕拿不定主意。”

    文知艺握了握他的大手,语气轻柔地道:“万岁爷说到这个,臣妾就想起刚接手宫务的那阵子,什么都不懂,只知道要去什么地方取银,然后安排人去将这些银子换来衣食住用。臣妾想偷个巧,就还用原来的人,让他们按照以前的规矩去做,回来报给陈嬷嬷知道就行。

    “但几日后就发现,这法子行不通。他们大概觉得臣妾不管事,常混水摸鱼或者讨点小便宜,幸亏陈嬷嬷老练,发现了不对,报给臣妾知道。臣妾也好为难,这么大的宫殿,臣妾不可能事必躬亲,可若是那些个奴才互相包庇,一起瞒着臣妾,臣妾肯定什么都不知道。”

    鬼戎就接着问她“那艺娘是怎么做的?”

    “臣妾就在同一个位置上安排两个旗鼓相当的人,言明谁得力就赏谁,谁出问题就罚谁。如果是要管银财,每一笔来往都要两个人用印方能通过;那做蔚房采买的,买进的菜项两个人分开记录,每个月差人去对帐,对得上才作数,对不上就要再另外派人去审查,这样谁都不敢在里面做手脚,规矩才好了起来。”

    她说完就对着鬼戎一笑。“这都是臣妾为了偷懒想出来的小聪明,说给万岁爷解解闷,只要万岁爷有心,早晚都能想出办法,毕竟万岁爷众望所归,连天下都能得,这样的小事自然有更好的做法。”

    鬼戎听完,激动得一下子就把她抱着站了起来。

    “朕得了你这样聪明懂事的人,是上天赐给朕的福气!”俊脸凑上来就亲了她一口。“你叫朕怎么能不喜欢你?!”

    文知艺粉脸羞红,心里啐道,不过几句解了他的难题,他就开心成这样,心口却是因着他的话喜滋滋。

    可当她被放倒在床上,身上压了个衣裳半褪的男人时,她又郁闷了。

    怎么说发情就发情?

    等他帮她解了衣裳,露出雪白的身子时,她就开始止不住颤抖了,一双惹人怜惜的浑|圆被揉|捏得通红,娇弱的身子根本受不住这些剌激。

    神智昏茫之中,她就按住了他在她身上造乱的大手,轻泣着哀求“爷、爷,奴受不得,奴疼,奴受不了呃啊!”她低叫,声,再也说不出话来。

    见她畏惧,他心疼万分,温柔地哄她“艺娘乖,朕轻着些,你放松,让朕多疼疼,艺娘就能受得住了。”

    她在愁望中迷乱,只摇摆着小脑袋。“奴疼,奴不要,呜呜”

    她也知道自己被养娇了,知道他疼她,就不愿意受一点点罪,先前几次都还能忍得住,现在倒一点都不愿意委屈自己了。

    “艺娘别哭,朕都忍好久了。”她在床上撒娇,他只会更疼她,明知道她这娇毛病,也愿意哄着她。“乖啊,听话,朕保证会温柔一点。”

    “呜呜呜不、不要”

    一夜缱绻,就不知道是东风压倒了西风,还是西风压倒了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