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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他这次真的做得太过分了,现在要截住照片流出还来得及吧?
在念头浮现的同时,目光倏地移向散落一地的照片,她的笑靥像利刃般狠狠插进胸口。
她跟着别人回家,肆意与别人交缠,他根本没必要对她心软!
恼怒于自己这一秒钟的犹疑,怒火烧毁了最后一丝理智。
他扬起满是冷酷的笑容,弯下腰跟她对视。“只要所有人都知道你有多不堪就行了,我想看你到底有多能言善道,如何在镜头前扯出一个又一个谎言。”
她清楚看到他眼底没有一丝的情感,他没有温度的语调冻结了她的心,就连本来痛得揪作一团的胃都一下子没有了知觉,她眨了眨眼,脑袋已经没法子运作。
她木然的神情勾扯了心底一根细弦,细微的剌痛让古昊书从怒涛中稍微清醒了一些,心中生出一丝不忍,夹杂几不可察的眷恋但想到她对他所做的一切,他瞬间站直身,头也不回地离去。
他看一眼掌心在看到她脸色苍白如死灰的那一刻、她站不稳跌坐地上的那一秒,心坎竟然狠狠地收缩,在激烈抖动之际冒出了同情,他甚至想伸出手扶住她
别忘了,她锺爱的男人还在外边等着她!
他算什么?
古昊书走出电梯,便看到在大厅一隅等待的冯迪文,后者也同时看到他。视线仅仅有一秒钟的相会,古昊书随即迈出大步,坐进早已等待着他的轿车。
在车子发动的瞬间,他往回看,只见冯迪文几乎是用跑的进入电梯。两手紧握为拳。他们真的一秒钟也不愿浪费!
想到雷佑嘉为别人敞开所有、锭放全部的美丽,他气得咬牙切齿,思绪再度紊乱,连带呼吸也不稳。
在怒火狂烧的同时,眼前掠过她刚才的神情,心脏猛地抽动了下,一丝快得来不及捉住的情绪滑过心扉,想到她的笑靥将会被彻底打碎,疼痛自心窝传遍全身。
神情随即一转,想起看到两人亲密照片时的难堪他调回目光,坚持自己这么做没有任何不妥。
全部都是她自找的!
既想得到荣华富贵,也要得到爱情?他已经任由她愚弄六年,她从他身上取得的利益也该差不多了,反正她另有所爱,根本就不需要他这个未婚夫。
既然他是这么想的话,心底为何滑过不确定?
半垂眼帘,古昊书俊美的脸庞浮现了淡淡的后悔。
维持着同样的姿势,雷佑嘉觉得整个人如横冰汽,冷得打颤。
他从来就不听她的解释,自顾的认定她有情人,她算计他,逼他认了她这个未婚妻。在看见这些照片的时候,认定她跟别人厮混在一起,然后他可以挂着虚伪的微笑,让她度过梦幻的晚上,再将她狠狠地摔在地下。
“佑嘉!”冯迪文甫步出电梯便看见她,脸色不对,而吴昊书独自离开。
“发生什么事了?你们今晚发生了什么事?”
她木然地摇头。“他只是在做戏。你说得对,今天这种场合,要是我不来,媒体又会乱写一通他根本就不是真心想邀请我”
胃部不住地翻搅,痛得她必须紧握拳头,让指甲陷进掌心中,才能顶住。
她怎么如此愚蠢?明明要自己别再对他期盼什么,就因为数个讯息,连电话也没有,他用几个字便把她哄得喜孜孜的,心情七上八下,统统都是因他而起。
“就算这样,你也不会”这种事不是早就知道的吗?会让她一副大受打击的模样吗?
他的疑问很快便得到了解答。看见散落一地的照片,他捡起其中一帧。
“这是”
“明天所有的媒体都会报导你就是我的秘密情人应该说报导我背着未婚夫跟别人胡搞这是他送给我的。”她平静地说。
“根本就不可能!我们可是清白的!他到底在搞什么?这么做对他一点好处也没有,旭华也会受到波及,既然照片在他手中,他应该销毁它们才对。”
“呵”她轻笑,笑声中满是苦涩。“因为这样可以逼得雷家主动解除婚约,我将会声名狼藉,所有人都会认为我是个放荡的女人这是他给我的报复。”
由始至终,他都认定她设计了他,所以他用这种方式报复她。
“他怎么可以这样做?你对他”
“他从来就不信。”她的爱情,在他眼里,从来就不是一回事。“我真笨,明明决定不再对他抱有希望,打算跟他谈谈解除婚约的事,可我还是选择相信他。”
想到两天前接到他的讯息那满心的兴奋,她不由得嘲笑自己。
听见她声音中过多的抖颤,额角覆盖了一层薄汗,冯迪文猛然想起她刚才喝了杯酒,随即低啐一声。
“别管他了,我先送你去医院。”他扶着她走进电梯,也不管会否被别人看到,与她一同前往医院。
直到隔天早上,在雷佑嘉的坚持下,他们才一同步出医院,而早已闻风而至的记者们将医院的入口处挤得水泄不通,镁光灯闪个不停。
“雷小姐,所有媒体都收到你跟助理共进晚餐,还一起走进公寓的照片,是不是有这么一回事?”一名记者问。
“这位就是助理冯迪文吧!一直都有传言你是雷小姐的情人,现在有照片为证,你们有什么样的回应呢?”另一名记肖选择向冯迪义发叫。
冯迪文试图为雷佑嘉挡下记者的逼近,可是太多人了,他只好将她藏在身后。
而他的举动,惹来记者争相举起相机拍摄。
“古先生知道你们的事情吗?你瞒着他多少年了?是不是没有这些照片,你会继续隐瞒?你不觉得这样对古先生很不公平吗?”
“你昨晚才出席旭华集团的周年宴会,现在却爆出丑闻,你担不担心会影响万钧银行的股价?”
记者连珠炮似的提问让雷佑嘉头痛不已,可是她的思绪却比任何一刻都来得清晰。她推了推冯迪文,示意他让开一点,记者在看见她的动作后也自动静了下来。
“我很感谢大家大清早便来到医院等待。”她笑了笑,没有因为闪个不停的镁光灯而皱眉。“我只有几句话要说。我跟我的助理迪文只是好朋友的关系,而我跟古先生”
她顿了一秒钟,又道:“我想以后所有关于他的事情,大家应该直接去问他,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说完,在记者愕然的目光下,她率先离开,经由医院保全人员的协助,和冯迪文一同上了计程车。
“雷小姐”记者们想上前追问,计程车已绝尘而去。
车厢中一片宁静,当冯迪文想开口之际,雷佑嘉抬手阻止,并道:“我早该这么做的。我现在什么也不想理,所以你替我向哥哥请三个月的假,你也顺道放个假,好好陪情人。”
她以为自己会很难过,会哭得死去活来,可是昨晚当她在医院因为胃痛而彻夜未眠,她想了很久。
很多道理,她是明白的,但从来都不懂得怎么做。
原来,放手并不困难,只要她愿意承认握在掌心的不是瑰丽的宝石,而是满带尖刺的顽石,并已将她的掌心扎得伤痕累累,她便能放手。
这样,掌心的伤痕才有痊愈的一天。
“雷总不可能答应的。”三个月的假期,怎么可能!
“会的。”她坚定地说,偏头望他一眼。“这是他欠我的。”
闻言,冯迪文明白的点了下头,按她的指示致电雷佑桦,一如她所言,雷佑桦连原因也没问,便答应她的要求。
冯迪文挂了电话后问:“你打算去哪?”
“不用管我。我麻烦你太久了,刚才害你也被记者围堵,对不起。”因为她的关系,连累了他,她真的很抱歉。
“没关系,这可是有算在薪水的。”他说笑,随即正色地说:“你的胃一定要好好休养,不然好不了。”
“我知道,所以你这段时间要按时吃药、检査。你放心吧,其他的事情我来。对自己好是应该的。”从此,她不会再将古昊书放在心上,心情也不会随着他的言行而有任何起伏。
从今以后,她的心,将由她自己掌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