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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如果致妃此刻脑袋是清醒的,绝对会想办法力挽狂澜,只可惜她现在体内酒精正在大开轰趴,容不得丝毫理性。
“当然知道,等等,我还没递名片给你?”她不知死活地大方承认,还对他笑得快要滴出蜜来。
“奇怪,采访专题人物的时候,我一定都会先递名片”说到最后,她开始在他身上东摸摸、西碰碰,想找名片。
他被她摸得浑身冒火,在“把她单独留在这里”与“狠狠吻上她”之间,他很快选择了后者。
直觉在示警,这女人肯定有事瞒他!
贝藤熙一掌紧紧扣住她不断造次的双手,高举过头,一掌抓起她下巴,往上一抬,俯首,发狠吻上她!
致妃在他怀里扭腰摆tun挣扎着,但他丝毫不受影响,只是一次又一次吻得更加深入。
慢慢的,她感受到一股电流在自己体内疯狂窜动,令她无法再挣扎,被驯服,双腿陡然一软。
察觉她有下滑的趋势,他抢先一步松开双手,双掌紧紧圈住她腰际,把她整个人拥向自己怀里。
“先别管名片,直接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感受到她的顺服,他软下语调,诱哄着她说出实话。
“我叫致、致妃,观致妃。”太阳穴隐隐抽痛,她轻轻闭上双眼,发现自己心跳好快,嘴唇传来微微剌痛。
“在飞机上的时候,你就知道我是谁,对不对?”贝藤熙脸部肌肉抽搐,一掌用力掐住她下巴,把她的脸拉到自己眼前下,两人唇瓣相差不到一公分的距离。
“什么飞机?”她屏住呼吸,开始动手往他胸膛猛推,可惜一点效果也没有。
他把她抓得好痛。
“这是什么鬼铜墙铁壁?居然动也不动。快放开我!”她一面说,一面用力推他。
“别动!”贝藤熙咬紧牙关低言。
他尽量不去注意她的丰软胸脯正如何贴着他胸膛,更极力压抑腿间的汹涌欲望。
情况失控,几乎教人快要丧失理智,他倾全力瞪她,沉脸怒吼。“少跟我来这套,我要你实话实说!”
“生什么气?说就说”被他雷鸣似的怒声吓住,火气也跟着大了起来,下巴一抬,什么都招了。
“我知道啊,可是我不会蠢到蠢到马上采访你,我要你对我产生好奇,这样我日后才好才好深度采访你”她居然敢耍他?!贝藤熙听得怒火中烧,怒目瞪向她,怒火加上欲火令他下腹窜起一阵猛烈骚动。
他重重低吼一声,将她压上砖面,双臂往下一探,将她两条白细纤腿架上自己手臂,闷怒令他脸部微微扭曲。
“说,我是谁?”他逼近她眼前,直到两人鼻尖相触。
“贝藤熙。”她乖乖回答,别过脸,想要躲开眼前这团蓄满力量的大火球。但他根本不让她躲。
他俯下身,温柔地碰触她的唇,等到她想要更多时便不着痕迹往后撤退,她被诱哄得自动倾靠过来,渴求更多热烈又温柔的拥吻。
“讨厌我碰你吗?”贝藤熙嗓音粗嗄。
她静静看着他,认真想了一下,诚实地摇摇头。不,她不但不讨厌他碰自己,反而有种甜蜜的泡泡浮上心头。
“很好。”他冷冷吐道,嘴角勾扬起恶魔般的浅笑。“要不要我给你一个独家预告?”
她静静看着他,感觉温暖的池水将自己拥抱、又放开、再次拥抱,举目望去,周围一片热气蒸腾,白烟袅袅。
这是在梦里吗?感觉好舒服,好令人放松
他倾身,紧绷唇线贴在她耳边,徐徐吹着令她浑身轻颤不已的热气,吐出情人似的低喃。
“你绝对逃不出我手掌心。”
说完,他低头,狠狠啃咬她嫣红樱唇。
致妃皱紧眉头,双手抵着他结实肩头使劲地推,想要推开他,只是努力了老半天却徒劳无功。
直到她的唇隐隐渗出血丝,他才转战她细腻的脖颈、性感锁骨,沿途一一种下鲜艳印记。
她在他身下轻喘呻|吟,呼吸变得极为短促,全身各处被他点燃熊熊欲|火,直到她快要无法呼吸,身体依旧能清楚感受到有强大电流在流窜。
这一夜,致妃没有回自己房里,一直到凌晨,她才从陌生的大床上苏醒。当她看见两人一丝不挂躺在床上时,全身狂冒冷汗,脑中一片空白,第一个闪过的念头就是——快逃!
一个多小时后,当贝藤熙缓缓睁开双眼时,怀中佳人早已经不知去向。
他赤luo着精壮身体,飞快跳下床,四处寻找,不敢相信她又再次从自己身边溜掉?!
最后他拨通电话,打电话到柜台查询她是否退房?得到的答案居然是——yes。
贝藤熙胸膛剧烈起伏,唇线紧抿,重重“啪”的一声挂上电话,在极致奢靡的总统套房内暴怒狂吼。“观致妃!”
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二次被人耍得团团转。
致妃坐在位置上劈哩啪啦猛赶稿,冷不防的,被她丢在桌上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全神贯注埋入工作的她,被一连串震动无预警打断思绪,浑身猛然一抖,停下键盘上正在飞舞的手指,伸长脖子,垂下眼皮,看眼来电显示。
她用力吞咽一下口水。是他,他又打来了。
平均一天最少一通,没看过比他更有毅力的男人。她一面暗暗佩服,一面感到有些害怕。
来电显示为“被耍了两次不要接”
完整意思是:这个男人被自己耍了两次。在她模模糊糊的酒醉印象里,自己好像什么都对他招了。所以现在事情的重点在于——她的确耍了他,而且他本人心里也一清二楚,打电话来不会有好事。
说他被耍了两次,其实并不恰当,第一次她的确耍了他没错,第二次她什么也没做,只是单纯溜掉而已。
好不容易手机停止震动,她的心却键漪不止。
紧急杀回台湾的隔天,她就敲门进康先生办公室,恳求能不能把贝藤熙的深度采访换成别人,就算换成德国总理或是欧巴马都行。
康先生只懒洋洋看她一眼,轻声细语问她一句。“你不想要会下金鸡蛋的杂志社了,为什么?”
致妃听了,知道事情完全没得商量,康先生一旦决定,旁人根本不可能动摇他一丁点。
她想要这间会下金鸡蛋的杂志社,而且是非常想!她深吸口气,又快速眨眨眼睛,好散去眼中突然窜入的热气。
大姐到现在还迟迟不肯跟姐夫举行婚宴,原因就卡在三姐妹以前的约定,她心里很清楚,除非她们梦想中的小木屋落成,否则大姐绝对不会放下她们两个妹妹。就连现在孩子都生了,外甥甚至都快要庆祝三岁生日,他们依然像在谈地下情。
想到大姐为了赚钱,不惜顶着快要临盆的大肚子辛苦拍摄广告片,跟片中男主角接吻,惹得姐夫勃然大怒,她就觉得心疼;又想到姐夫怕伤大姐自尊心,拐弯抹角便宜卖地给她们,大姐知道后,气得差点生不出可爱的饶永胤,她就觉得心里酸酸的。
他们都是她最爱的亲人,她现在只希望自己能够赶快赚多点钱,尽快把木屋盖好,了却大姐心头的羁绊,奔向属于自己的幸福。
所以这间会下金鸡蛋的杂志社她要定了,就算得跟“被耍了两次不要接”重新恢复连络,她也会硬着头皮去做。
致妃赶在杂志出刊前,把一篇热腾腾的巴黎世纪婚礼“豪华礼服篇”呈交上去,五分钟后,内线电话响起。
“这份报导不错。”康先生的声音听起来很满意。
“谢谢康先生。”
“你是不是该着手处理采访贝藤熙的事了?别耽误我环游世界的行程。”康先生催促起来。
“我会尽快跟他连络。”想到要跟他连络,致妃觉得肩头上仿佛坐着两位老婆婆,沉重呐?
“尽快是多快?”老板不放松的再问。
“现在。”她知道怎么说话,康先生会满意的直点头。
“我就欣赏你这点。”
宾果!
致妃灵魂像被切成两半,一半因康先生的赞赏而飞上天,一半想到要跟“他”连络而无比沉重。
她看了眼电脑萤幕上的时间,晚上十一点。
现在他在做什么?反正不可能在睡觉,经过这阵子对采访对象的初步了解,他今晚应该会出席冷气机大厂胡老板的寿宴,说不定此刻他正跟胡丹云打得火热,在巴黎时他们互动亲密,据闻,他们也是彼此家长相中的准媳妇与准女婿人选。
想到他都已经有妻子人选,还跟自己发生一夜情,致妃轻咬着下唇,心里头仿佛打翻数十种调味罐,五味杂陈。
正当她拿起手机,深深吸入一口气,要按下拨出键时,手机又开始震动起来,来电显示仍为“被耍了两次不要接”
她全身立刻进入备战状态,再狠狠深吸口气,才按下接听键。
“终于肯接我电话了,观致妃,这可真不容易啊!”听着饱含怒气的嗓音,她突然觉得采访他道件事,前途堪虑。“我有事情要跟你当面谈。”
“很好,我也是这样想的。”他的声择听起来有几分讽刺。
“你什么时候有空?”乘胜追击是王道。
“明天,晚上七点,我家。”贝藤熙果决下判断,他要尽快见到她。“等一下我把地址传给你。”
“不行去你家。”致妃想起两人在巴黎的“失误”直觉想避开,况且这次碰面是为了公事,约在他家并不适合。
电话那端,他缓缓眯细双眼,嗓音多了几分危险、几分挑衅。“你在怕什么?”
“怕重蹈覆辙。”她也不隐瞒,直接坦言。
“重蹈覆辙?”他沉吟了一下,发出一声冷笑。“在我们曾经深度交流之后,你告诉我,你怕重蹈覆辙?”
拒接电话是他的专利,不是别人的,除了她,在人际交往的天秤上,他一直处于绝对优势,直到她出现。
在长达这么多天的憋闷后,她最好别期待他能有好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