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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的蓝克丞是激狂的,他疯狂爱着身下的女人,让她为他失控娇喘,让他在她身上留下一道道属于自己的痕迹
她坐在他身上,脆弱的娇躯任由他上下抛送,已记不得这一夜是第几回合,几乎无间断的高潮,让她美丽的眼眸噙着泪水。“够了,丞,不要了不要了”
娇娇弱弱的求饶,带着可怜兮兮的哭音,根本就是助长男人的xing欲,让他更加用力地欺负她。
激情结束。
他搂着她躺回大床上,拉了被子覆住她。
她凌乱的呼吸吹拂在他精壮结实的胸膛上。
男人霸道地揽着她的腰。
“会痛吗?”他知道今天的自己并不温柔,动作粗鲁,在高潮后,他想到的是她的感受。
她摇头,更偶进他怀里,轻吻他的肩膀。
只是,女人的直觉是敏锐的,总觉得他今天很不对劲,狂放的xing爱是一回事,但为何他有种患得患失的不安感?
“今天怎么了?”她启唇轻轻问。
他没说话,只是抱着她,紧绷的肌肉并没因为方才欲望的宣泄而有所松懈,依然像是在戒备着。
“事务所有事吗?”她再问。
“没。”
她点头,知道虽然他人在伦敦,但律师事务所的事还是掌控在手中。
这个男人有时虽然有点欠扁的吊儿郎当,但对于任何事,都是用百分之两百的专注力拼命。
所以他会是成功的名律师,所以可以煮得一手好菜,所以可以是个很好的情人
她低头,藏住嘴角的笑意。
“怎么这么问?”男人的大手佣懒地刷过她的背脊,玉脂般的肤触很舒服。
“你今天不太一样。”
“太剧烈?”
她嘟起红唇,酡红脸颊还有欢爱的余温。“客气了,我感觉你想打破一夜七次郎的神奇传说。”
男人没笑,以他的个性,通常这时候他一定会大笑,然后会回敬她一个更直接、更se情的评论。
他怎么了?
她仰头,凝视着他幽深的黑眸。“丞?”
男人唇边没带着笑意,反而是炙热的双眼灼灼逼人。
“宝贝,帮我生个孩子吧?”
楚昕婷看着他,霍然理解他为什么今晚一直缠着她不放,保险套甚至没拿出来过,可是
“我们还没结婚——”
蓝克丞低头吻住她,不愿意听到她的拒绝。
“那明天就去结婚,伦敦教堂很多,挑一间你喜欢的。”
她失笑。“丞,你今天是怎么了?”
他搂着她,在她唇边低语。“我不要你离开我。”
他的语气是再认真不过的。
楚昕婷漾着甜美的笑。“嘿,你今天到底怎么了?看见我和超市的男收银员小聊几句吃醋了?”当然她只是开玩笑,缓和气氛。
他还是没有回话,闭上双眼,只将怀中的宝贝紧紧拥在怀里。
去年,楚氏地产进行转投资,生技业虽有高报酬,却同样存在着高风险,尤其是对楚氏这种半路出师、财大气粗的土财主,风险指数更是大大提升。
今年初,他们投资的市售产品爆发食安问题,除了全面回收销毁所有产品之外,还要面对消费者的提告。这一战,令楚氏元气大伤,生技公司也因此宣布倒闭。
加上“新开发”一案存在许多官商勾结的细节。虽然任何投资案中,大财团打点关系、利益输送,这一环节免除不了,差别在于程度和操作的手段,偏偏楚氏眼高手低,许多细节没全盘考虑,自认可以只手遮天,却还是阴沟里翻船,成了箭靶。
这对他而言,是最好的时机。
他提出收购计划,如果楚朋博不想让一生心血毁于一旦,还得在铁窗里度过余生,那么他就会明白,移转权利是他目前唯一能翻身的机会,更是唯一选择!
他有自信可以从楚氏手中拿到“新开发”也有自信可以和平完成这项争议性大的共构案,他要一手打造专属于自己的王国,不再只是蓝海集团那位神秘见不得光的蓝二少!
他够冷静,够聪明,够狡猾也够冷血,他知道自己的能耐,知道自己没有敌人。
唯一的意外,只有她——楚昕婷。
原本他以为,与她的关系只是一场浪漫的游戏,没有任何负担,更扯不上商场上的杀伐。
岂料他对她越来越执着,不只想要她,更渴望两人的关系能更牢固,任何事都不能摧毁他们的关系。
如果可以,他将为她打造一个安全的囚笼,一个里头只有他一人的世界,在那个世界里,她可以大声笑,可以放下楚氏千金沉重的包袱,自由飞翔,但就只能在那个世界里。那么,即使外头的世界再翻腾,她还会是他的,她终将无法离去。即使所有许划,每个环节都经过他缜密的评估。
唯独听婷,他就是没有把握,哪怕她就在他怀里,哪怕他已经拥有了她,他依然感到不安
楚昕婷仰头,猜不出他平静外表下的思绪起伏。
她知道有地方不对劲,他的情绪反应虽然不明显,但在两人激烈的欢爱时,她感受得到。
是什么原因呢?
她不是好奇的人,不会去探究。
唯一能做的只有依偎在他怀里,坚定且自信地说——“丞,我不会离开你。”
蓝克丞审视着怀里的宝贝,黑阵灼灼,指腹轻柔抚着她柔嫩的红唇。“记住你今天说的,你不会离开我。”
风雨欲来。
这场风暴即将引爆。
三天后,当楚昕婷还在上课时,接到来自台湾的紧急电话。
“昕婷,大事不好!你爸脑中风住院了!”
这是姑姑楚心莲打来的电话,激动的哭腔微微颤抖着。
楚昕婷只觉得脑子整个被炸空,她不敢相信,极度重视养生的父亲居然会脑、中、风?
她已经记不清楚,怎么由教室冲了出来,她只有一个想法,回租屋处拿护照,然后搭飞机回家。她脑子是空转的,视野是茫然的,只有四个字是她目前当务之急要完成的——她要回家!
所以她没去细想,为什么蓝克丞也会知道爸爸脑中风的消息,还拿了她的护照,在她冲出学院大楼时,刚好遇见迎面赶来的他。
所以她没去细想,为什么刚好有大头车送他们去机场,她根本没去航空公司柜台划位,蓝克丞就已安排好了一切。
她没说话、没疑问,整趟航程,他们鲜少交谈,她吃的少,手上的热茶凉了,她还怔着一口也没喝。
楚昕婷幽幽看着窗外的云层,轻轻淡淡地开口——
“我爸那天有来送机,由高雄机场搭机来桃园机场送我出国,一个小时后,还要由桃园机场搭机到上海出差。我爸说,上海有投资客找他谈合作的事,如果谈得成,他问我,英国回来后,想不想去上海住一段时间?他知道我喜欢周润发饰演的上海滩,他知道我喜欢上海的十里洋场。一个快七十岁的老人家,飞机飞来飞去的,像空中飞人,但仍红光满面、意气飞扬,没理由脑中风的。”
蓝克丞握着她的手,一句话也没开口。
“以前小时候很少看到他,他很忙,我在报纸上看到他的新闻比看他本人还要多。后来爸妈离婚了,姐和妈离开主屋的那一天,爸又去应酬了,我一直哭一直哭,觉得自己寂寞又可怜,一定没有人喜欢我,所以姐和妈不要我、爸也不要我。我哭到半夜,爸回来了,一身酒臭味,但我还闻到烤玉米的味道,我很喜欢烤玉米,爸以为我睡了,坐在我床边流眼泪,哭诉着他对不起妈、对不起姐,也对不起我,我躲在棉被里不敢出声,后来,爸爸擦干眼泪,揉揉我的头发,离开我的房间,我爬起床,吃掉那支冷掉的烤玉米,突然明白,这世上我还有我爸。”
飞机愈来愈接近地面,机上广播飞机开始降落。
“我气他的强势,不尊重我的想法,我气他永远不听我说话,我气他很多,也怕他很多,但,如果没有他,我该怎么办?”
蓝克丞搂着她,听她低低说着话,随着楚昕婷倾诉对父亲的思念,每一字每一句都像一条带刺的鞭绳,紧紧缠揪着他的心。
楚朋博脑中风,是他意料不到的事,完全破坏他所设的局,直接将楚昕婷推到战场,这是最坏的状况。
他和昕婷的关系没有实质上的保障,他害怕当事情引爆后,听婷会怎么想他?会怎么看待他们之间的关系?
她是不是还会像现在一样偎在他怀里?
楚昕婷沉浸在父亲病危的恐惧中,没注意到蓝克丞僵硬的表情,以及阴寒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