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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计算机显示器右下角的msn跳出对话窗口,杜邯琅移动鼠标点选。
名称为“明智小五郎”的正是他私交多年的好友──乔别观。
乔父过去是杜传生的手下,杜传生金盆洗手后,乔父靠着本身拥有的黑白两道势力成立了侦探社,乔别观在大学毕业之后同样加入了这一行。
“你要我调查的东西,我己经调查完了。”msn的窗口上写道。
“这么快?”才不过一天的时间。
“你早上电话来,我就马不停蹄的为你服务!哈哈哈我可是明智小五郎,调查一个普通人需要多少时间?”
“少度话,快传过来。”
窗口显示接收档案的讯息,他立刻点选接收。
档案不大,一下子就接收完毕,他忙点选开来仔细阅读父亲到底为他选了什么样的好妻子。
逐行逐句的阅读下去,一双俊眸越见深幽。
他想太多了,也把她想得太污秽了,诚如乔别观所说,她不过是一个很普通的女孩,没有什么特别经历,也没有什么显赫事迹,他对她的第一印象是朵骗人的白莲,然而实际上她是草,一株坚韧的小草。
她是个可怜的女孩,有着令人鼻酸的身世,现在则是为了父亲被卖到他身边来。
但那又如何?他冷笑。
他完全可以猜到父亲滋放她到他身边的理由为何,相信这女的心头也一清二楚。
他们以为她有能办改变他呜?她凭什么?未免太看重自己的能耐!
没有人可以取代他在两年前,因为杜家的关系而死去的女友!
他会让她知道她人如小草,价值也与路边杂草无异!
“你爸真的把她嫁给你哦?”乔别观的窗口上打来一句问号。
“对!我爸一直以为他无所不能,就连儿子都可以操控!”他最恨他的自以为是!
“也许这次不是这样”杜邯琅几乎可以瞧见乔别观的苦笑。“毕竟两年前的车祸,他才是真正的主因,他一定是十分自责,才想看能不能借由一个温柔体贴的老婆来改变不,应该是说,让你的性格变得跟以前一样。”爽朗乐观,对人慈悲良善,一点都不像杜传生的出品。
“他在痴人说梦!”
“或许吧!”电脸前的乔别观耸了下肩。“问题是,那些人快狗急跳墙了,这个时候你突然出现一个老婆,就好像在你的颈子上缠了一条绳子,多了一样弱点。”
“她就算死了我也不会眨一下眼。”顿了下,他又再打上一句话“她既然这么犯贱到连人生都卖,我会让她知道贱人的价值。”
有必要对一个无辜的女孩这么坏吗?乔别观不置可否,但并未将他心里的话打在msn上。
从他的调查中他发现,丁沉卉是个非幸坚毅充满韧性的女孩,而且又孝顺得一塌糊涂,这样的女孩现在已不多见,或许就是因为这样,杜传生才会选择她成为杜邯琅的老婆。
如果是他,他会将她关起来保护,然而杜邵琅早就成了一个野兽,那样温顺的女孩怎么可能驯服得了一头兽?
可怜,不过是个犠牲品。乔别观十分同情的叹了口气。
“如果没其他事,我下线了!”关掉窗口,删除调查报告书,杜邯琅离开书房,走进以墙分隔的主卧室内。
正中央的大床上,躺着脸色苍白的女孩,长发末端微湿,披泄在枕上,看上去楚楚可怜。
他抓走起一缕长发,在指尖扭转两圈,再突地狠狠一拉。
床上的女孩因疼而双眉微蹙,但并未醒来。
“多睡一会,醒来后你没好日子过了。”恶魔的低喃在沉卉的耳畔轻扬。
这个与他父亲狼狈为奸的女孩,明是孝顺的为了区区三百万嫁给他,但实际的打算呢?杜家资产有百亿,谁知道她是否真如乔别观调查出来的单纯?
啊父亲特地送来的玩具,该怎么处理呢?只是言词上的凌辱会不会太便宜她了?
“小处女啊”长指拂开落在额上的浏海。“一辈子不受重视的小处女啊,如果突然有个人很疼你,你会怎么样呢?”
杜邯琅的嘴角扬起一抹诡异的冷笑。
模糊的情景逐渐清晰,意识到自己正躺在床上的沉卉猛地坐起,身上的薄被滑落,光洁雪|胸一览无遗。
她暗惊了下,忙拉起被子,四顾张望,尚未找到她的“丈夫”就先闻到带着花朵甜香的果实酸味。
困惑的她移动双腿想下床,立刻传来一阵痛楚,让她不由得再次忆起他在浴室里的对待。
她是痛昏了过去吗?
她只记得一阵如被刀劈的疼,再也无法忍受的她意识在转眼间远离,接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他一定很生气吧!
那个凡事都必须顺着他意的暴君,一定对她的表现不满意极了,恐怕将来的日子会更难过。
不过,是谁将她抱上床的?
不会是他吧?
她摇了摇头,否决了这项可能。
他连支撑自己都显困难,怎么可能自浴室抱他回房间!
那会是谁呢?
她抚额低叹。
但愿不会是屋内的一个男佣啊什么都被看光光了,她以后要怎么做人呀?
勉强下床拿了件t恤与短裤穿上,循着果酸香味而去,这才发现是从露天阳台飘进来的。
好奇的位开半掩的玻璃拉门,只见宽广的阳台上放置着以藤木制成的一桌两椅,她的丈夫正背对着她坐在椅上,肘靠扶手,弯曲的手指撑颊,似乎正在小憩。
以不打扰到他的轻缓步伐走向前,直到看到桌上的一瓶葡萄酒,与二分之一满的红色液体,她这才知道为何会有如此浓郁的果香味。
虽是夏夜,山上夜风仍凉,他就这样穿着单薄的睡衣在外头打盹,不怕感冒?
沉卉进屋拿了条薄毯再回到阳台,毯子刚盖上他的身时,那双只要一醒着就杀气十足的黑眸张开了。
两人四目交接之际,沉卉的呼吸顿止。
“我看你在睡觉,所以帮你盖被子。”希望这举动不会又惹来他一阵臭骂才好。
他凝望着地,定定的,接着嘴角浮现一丝微笑。
她有没有看错?他在笑耶,不是那种带着残忍的冷笑,而是温暖的微笑。
揉了揉眼,再定睛一瞧,确定他真的在笑没错。
“新娘子。”
呃他是在跟她说话吗?
“你叫什么名宇?”他问,很温柔的语调。
她的心跳得好急,拎着心随时准备接招。
这一定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他不可能这么泣温柔的跟她说话的!
“沉卉。丁沉卉。”
“好特别的名宇。”他拉来一旁的椅子“坐着,陪我聊聊天。”
“呃好”大爷命令,她绝对不敢不从。
未被夜风吹凉的巨掌抚上她的颊“还好吗?”
“什么还好?”
“我弄痛你了。”他轻叹口气“希望未造成你不好的回忆。”
她想,在她有生之年想起这一段,她都会感到害怕的,甚至,她现在己经对床笫之事有了恐惧,然而在他面前,她不敢承认她心中的害怕。
“不会,你放心。”她摇头。
“不可能不会,你真是温柔的好女孩。”
他一定是吃错药了!还是这是整人恶作剧?等一下会不会有人突然拿着板子跳出来,说她被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