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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早上的事之后,沉卉在这个家不敢再明目张胆的多管闲事,就怕忙帮不成,反而害人丢了头路。
然而忙碌惯了,教她无所事事的闲晃她还真不习惯,故每次开口前,她都会先眼观四路,耳听八方,确定杜邯琅那名暴君不在附近,才敢开口,不过大部分的仆佣在知道她的身份后,一听到她要帮忙,都吓得摇手摇头,不敢劳烦到她。
不能帮忙,那聊聊天总可以吧!
与仆佣的交谈中,她逐渐明白杜邯琅这个人。
据说,他在出事之前,是个阳光开朗的大男人,出事之后因为身体的残缺,变得孤僻,脾气暴躁,独自来到南投的别墅静养,换佣人是常有的事,故他们所听到有关杜邯琅的事,也都是以前的佣人一个个传下来的。
也就是说,她所听到的小道消息,跟司机小刘提供给她的差不多,不过负贵园艺工作的园丁倒是有另外一项比较特珠的八卦。
“听说少书不是不能走,而是不愿走,医生说他只要经过复健就可以恢复正常行走,但他不愿意,宁愿靠轮椅行动。”
“是因为坐轮椅比较舒服吗?”蹲在地上,两手握拳撑腮的沉卉问。
“呃”园丁大叔搔着头想“我想若我可以走,我也不想一直坐在轮椅上吧!”
“说得也是!”一直靠轮椅其实很不方便的。
“少奶奶”
“我叫丁沉卉,叫我沉卉就好了。”少奶奶三个宇听起来好奇怪、好尴尬喔!
“不行!”园丁大叔慌忙摇头“直呼名宇对少奶奶不敬,若被少爷知道,我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园丁大叔真的想太多了。沉卉苦笑。
自杜邯琅的反应可知这门亲事是杜传生私定,先斩后奏,他没当场叫她滚就该胸口划十宇,喊“阿门”了,怎么可能希冀他将她当成妻子来看待。
她首经以为自己是被嫁来当佣人、当看护的,然而大少爷不要她出手帮忙,连她想帮忙推轮椅,都被狠狠一瞪,想帮忙煮个饭,却害厨娘差点没工作,动辄得咎的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当个无所事事的废人。
废人呢!她打小到大,还没这么清闲过。
很快的,一天过去了,沉卉自小芳处得知杜邯琅让她的行李放入他的房间,她心里明白这并非代表他承认了她,恐怕大少爷心头另有计划。
她会不会被整呢?
小小的行李没一会就整理好了,不敢破坏房间摆设的她,只敢把衣服挂在衣橱的角落,将少少的保养品放在床头柜的边边角。
话说,这房间还真大呢。
沉卉手持换洗衣物,环视偌大的房间,心想还好现在是夏天,要不这非黑即白,毫无人气、毫无温度的房间颜色,恐怕会先将她冻死。
床单是银灰色丝质布料,手抚过去一阵冰凉,害她不由得打了一阵哆嗦。
欸,别再研究下去了,快洗澡要紧。
还好澡间的主要颜色为柔和的米白,毫无房间内的压迫感,她轻松愉快的洗好澡,抹好保养品,拿出吹风机准备吹头发时,这才发现在衣橱的旁边,有一道喷砂玻璃门,里头似乎别有洞天。
她好奇的推开玻璃门,一台帅气的重型机车让她瞠直眼。
她虽然对重型机车没研究,但上头的“harlcy-davidson”字样已说明它的身份,发亮的车体,干净的轮子,可见得主人将它照顾得非常好。
轮胎上有在路上奔驰过的痕迹,显见这不仅是一台昂贵的装饰品。
原来,他也曾是骑着哈雷机车的飙风少年
“你在里头干嘛?”
听到咬牙低吼声,吓了一大跳的沉卉慌忙转过头来,果然看到一脸怒意的杜邯琅正死瞪着她。
老是这样瞪人,不怕眼球掉下来吗?
“抱歉,我刚吹头发的时候看到这间房间,没想到里头放着一台哈雷机车。”她用力在眼眸中挤出羡慕的星星。“这是你的吗?”
“你白痴啊,在我房间里当然是我的!”
呃好吧,她的确问了一个白痴问题,不过至少她还不会白目的去问他曾骑着它远征何处。
“对不起。”被骂先认错就对了。
沉卉快步退出房间,小心翼翼的关上门。
杜邯琅见地长发微湿,身穿白色的短t恤上衣及灰色小短裤,问“你洗好澡了?”
“对,刚洗好。”
“这不会是你的睡衣吧?”他一脸嫌恶样。
别说新婚的女人竟没准备性感的睡衣,那白色t恤的领围还是松弛的,见便知是将平常外出的衣服淘汰来做睡衣。
这么没情趣的女人,任何一个男人见了都会倒阳。
沉卉低头拉了拉身上的t恤“对”
看得出来,他非常的嫌弃她的衣服。
她也不是故意的,不过一直以来,她都是穿这样的衣服当睡衣咩!
“不过这衣服很好穿哦!”说什么也要帮伴她多年的睡衣说说话“纯棉的,很吸汗舒适”
“我要洗澡了。”杜邯琅不耐的打断她“去帮我放热水。”
“好。”
一溜烟冲入浴室的沉卉一直到热水放满,才敢出来通知。
“推我进浴室。”杜邯琅命令。
这次肯让她帮忙了?
至少她的身份从废人提升到佣人了。
小心地将他推入浴室,转身要走的沉卉被叫住。
“你要去哪?”
“你要洗澡,所以我先出去。”
“你不帮我脱衣服,我怎么洗?”
咦?脱脱衣服?
“你应该可以自己来吧”森寒黑眸一瞪,沉卉连忙将口中的嗫嚅吞入喉咙。“好,我帮你脱。”
早猜到他让她住进他房间,一定会找机会整她,她就不相信在她搬进来前,他会叫屋内的佣人为他脱衣。
他的穿著很筒单,短袖衬衫与休闲长裤,衬衫有扣子,只要他配合一下,要脱不难。但是长裤长指轻巧的解开长裤的裤头,拉下拉链,接着她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你不可能是第一次帮男人脱衣服吧?”他轻蔑道。
说不定父亲的衣服她己经脱过千百回了。
呃这很难回答。
说有嘛,也不是没有,前年父亲因病住院的时候是她在照料的,擦洗的动作当然也是由她来。要说没有嘛,她直觉他一定会嗤之以鼻,说不定会出现难听的讥嘲。
沉默是金,还是保持沉默比较好。
“抱歉,我要把你的手拉过我的肩。”
怕突然拉起他的手,他会攻击她,赏她一颗熊猫眼,沉卉事先预告,再将长臂绕过肩膀,利用整个人的力量将高大的他提起,一鼓作气拉下长裤。
她这一扯,就连里头的内裤也一块儿扯落了。
眼观鼻,鼻观心,她什么都没看到。
虽然刻意不去看,她还是有不小心瞄到他健壮的上半身,可见他虽然以轮椅代步,但对身体的锻炼却没停过。
至于下半|身她真的是闭着眼睛替他脱裤子的。
“衣服脱好了。”她的喉头好干呀。
虽然丁志诚是没血缘的父亲,但母亲在她三岁的时候改嫁于他,在她有记忆以来,他就是她的父亲,为他擦洗luo躯的尴尬不是没有,但都不会比替一个年纪不过大她数岁的男人脱衣服还要来得难为情。
“抱我进浴白。”杜邯琅再次命令。
抱抱他进浴白?
一想到抱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进浴白,会是采用什么姿势,而且他还是全luo俏脸终于难以克制的红了。
哼,脸红,装得还真像。
杜邯琅无视她的难为情,不客气的命令“快点!”
除了硬着头皮上似乎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沉卉暗暗咬了咬牙,双手插入杜邯琅的腋下,用尽吃奶力气,硬是将身高一八0的他给抱起来。
然而她毕竟只是个瘦弱的女孩,吃力的抱着他来到浴白边缘,力气就己用尽,一个不小心,两人一起掉到浴白里头去。
杜邯琅反应快,抓位方形大浴白的边缘,稳住身子,但沉卉就没这么好过了,上半身沉入水中,小腿在空中踢啊踢,吃水吃得严重的她,有种快溺死的感觉。
真是麻烦!杜邯琅不耐的“啧”了声。
没看过四肢健全的反应比他这个残废的的还要差的!
然而他并未在第一时间将她拉起来,而是眼睁睁看着她痛苦的挣扎,最后好不容易小手构着了浴白边缘,自水里爬起来。
“咳咳咳咳”被水呛得不断咳嗽的她,小脸儿更红了,悬浮在睫毛上的己分不出是浴水还是泪水。
两片粉红色的光芒吸引了杜邯琅的视线,一双灼热的眼定格在白t恤下的粉红色内|衣,湿透的衣服紧贴着娇躯,玲珑曲线完整浮现。
偏瘦的她有一对在外衣的掩饰下,不容易瞧出端倪的丰满胸ru,纤细的腰肢,更衬托出两团棉ru的丰盈。
那是他的手掌正好可完全掌握的尺寸。
呼吸好不容易平顺的沉卉下巴被两指所擒,用力将她拉到距他不过一掌宽的距离。
“老头用多少钱买你?”
沉卉大惊失色,不解他怎么会知道她与杜传生的“暗中交易”
那一脸“秘密”被拆穿的表情,确定了杜邯琅的猜测,难掩鄙视与嫌恶的他,猛地擒住一方雪乳。
他抓得疼,沉卉皱紧了眉头,想扯开他的手,却移不动力气大她许多的巨掌。
“多少啊?”
疼得不断吸气的她忍痛回道:“三三百万!”
“区区三百万,你就肯用一生作代价来伺候我这个残废?你的价值还真是少!人品真是低贱!”
沉卉咬着唇忍受他的热嘲冷讽。
见她表现出可怜兮兮的小媳妇模样,杜邯琅心中的火更烈了。
他的同情心早被狗吃了,杜传生以为派来一个很会装可怜的浪女,他就会因为同情她而对她好吗?
想得美!
“还是你另有所图,三百万只是门票钱?”
“不,我没有!”她慌忙摇头!
“或者你是老头用过的二手货?”
“二手货?什么二手货?”
“少装清沌!”他用力捏拉嫩颊“我不会被这张清纯的脸蛋所骗!”不过是踩在烂泥里头,靠着腐臭泥巴的养分生长的莲花!
在沉卉的惊愕中,杜邯琅用力撕开早己洗薄的t恤,解掉内|衣的手势更是熟练到沉卉一眨眼,衣服已被扔到地板上。
“你干嘛?”她唯一能做的,就只有双手掩胸。
“我干嘛?你不会忘了你是被用钱买来这里,当我的新娘的吧?”
“我记得”该来的,终归要来了。
“我虽然残废了,但男人的**还有,既然老头买你来当我的玩物,我当然不会浪费。”
玩物他使用的语词都难听
她是嫁给他当妻子的,但第一眼初初相见,她就知道他完全被蒙在鼓里,他毫不掩饰对她的轻蔑,而她早就知道她的日子不会好过──事实证明,父亲多年来对她的大小声,与杜邯琅的鄙夷之词,只能说是小巫见大巫。
“我懂。”她放下掩胸的手“你想怎么做,都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