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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阴天了,阴霾一片,站在窗前,玻璃上是我随意呼出的热气,指尖无意间写下了那个曾经熟悉的日子,重复着重复,而后摇头,擦去,再写下另一个日子。熟悉的日子上隽刻着那熟悉的名字,总是喜欢把姓分开写,而后成了我的称呼,一次次地在心中默念着,不知道那里有谁的影子。字迹随着玻璃上水珠的流逝,渐渐地淡去,淡去,最后消失了,消失在窗外那一片阴天里,眼睛有点潮潮的。
音乐响起,还是那熟悉的旋律,再也听不出曾经的韵味,就如同曾经对阳光渴望的那段日子,如此的温暖,如此的亲切,而今已不知怎么去回味。每天躲在阴霾的天空下,沉迷在自己的思想里,逃避着阳光,逃避着思想,也逃避着念想。心如止水吗?麻木到没有答案。
手机在桌子上无声地振动着,远方的朋友发来短信,她说她在北京玩的很开心,我也跟着开心地笑。曾经我们总是喜欢用咖啡称呼她,因为她特别的喜欢咖啡,她说每周要是没有出去喝一次咖啡,就像身后落下了一件事一般无所适从。我说要不自己开个咖啡吧吧,她说那是她的理想,总有一天会实现的。
手机铃声响起,远方的朋友打来了电话,他说他在一个没有手机信号的地方,我好奇怎么打得出电话。他说他为了给我打个电话特异跑到一个山坡上,莫明的感动。而我却刚好在忙着,说了两句话,挂了他电话,等我忙完了给他打过去,可惜已经不通了,莫明的失落。
我牵挂的人不知在何处,牵挂我的人都在远方。距离可怕吗?昨天刚有人问过我,我说可怕的是人心,真正的距离在心里。心灵相通的两个人,哪怕再远的路,也阻隔不了心中的那份牵念,心远了,离的再近,哪怕每天感觉得到你的情绪,依如不见。
或许,人在孤寂冷清时,回忆是心灵唯一的慰藉。然而幸福的回忆与残酷的现实对比下,更显得是一种讽刺。或许,在感情的世界里,最可怕的是:心未死,情已灭。一方已走,而你还不想放手,于是伤痛一天天的加重,直到伤痕累累。站在原地遥望,看着那远去的背影,也许他已找到幸福,而你还活在回忆里,不肯醒来,就如同吸毒,日子越久,越难以自拔。“红颜未老恩先断”的伤痛也不过如此。
或许,人人都害怕孤独,却偏偏总是孤独,或许这就是人类难逃的劫数。就算站在茫茫人海里,孤独照常袭来,却原来那孤独来自内心,来自灵魂。当失去那与灵魂相通的一个人时,那份痛苦来自灵魂深处,纵是身边站着再多的人,也一样的无法驱逐那份心灵的孤独。
很多时候,我不避讳我的不快乐,也不避讳我的孤独,就像不避讳我的喜欢,我的爱一样。
但是我不需要怜悯。
当我站在阴霾的窗口凝望时,不奢望还能看得什么,只是眼中流露的不再是泪水和绝望,这就够了。我只要一份平和。
音乐停了,茶杯里的茶淡了,眼睛累了,人倦了,手机不再响起。
窗外阴天了,曾经的日子去了,我退到帘子后,远方的眼眸渐渐淡去。
爱站在孤独的边缘上,爱的久了成了一种孤独。
脑海里又一次浮现出那曲苏轼的词,曾经我是那么的喜欢。
缺月挂疏桐,漏断人初静。
谁见幽人独往来?缥缈孤鸿影。
惊起却回头,有恨无人省。
拣尽寒枝不肯栖,寂寞沙洲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