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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雅清汐,甘做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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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谐啊和谐,要看的加我的群吧,你们懂的)

    做完这些,今朝一鞭子打在了他腰间的敏感点上,使公子无心吃痛惊醒,才凑近他的耳边冷笑着说道:“今天就先玩到这里,我们明天继续。”他一说完,公子无心头一歪,又晕了过去。想来一向精神的小郡王这回是真的没有力气了,否则以他的性格,在晕之前,一定还会说些“不识时务”的话来。

    正在这时,何夕抱着一床雪白的绸被走了进来,瞥见公子无心的惨状,他秀眉一皱,有些不赞同地望向今朝:“你对他会不会太过分了一点?”

    “谁叫他吃了雄心豹子胆了,竟敢当着我的面对你出手?”墨绹斜眉一挑,显出些不屑的神情来,“也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小今朝啊,你这话说得好有JQ啊JQ)

    何夕闻言,心下一暖,莞尔道:“我不是没事吗?你不用跟他计较了。”

    “这叫其心可诛,懂不懂!”今朝白他他一眼,“还好他没有伤到你,否则千陌会就这样放过他?他落到我手里,总比落到千陌手里好!”

    “我知道你是刀子嘴豆腐心,”何夕用被子将公子无心伤痕累累的身体裹住,“我也知道你是为了他好,他这般不驯的性子,又是从高处一下子跌到了低谷,若不改改一定会吃亏。但是以他……嗯,简单的头脑,是想不到这方面来的——恐怕他就算知道,也不会领情。”

    今朝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别把我想得这么好。我讨厌他那种高人一等的眼神,如今这般欺辱他,也确实存了报复的心思的。”顿了顿,他又道,“反正我和他,就是属于那种相看两相厌的类型,恰巧他又落到了我的手里,他只能算是活该!”

    就像你和千陌那样?这样的话聪明如何夕自然不会说出来,他只是一笑,道:“是啊,落到我们魅船上的今朝公子手里,的确活该。”

    第二天一早,何夕正把刚洗好的衣服晾好,正欲端着盆子回到他自己的船厢,却突然被人从后面一把抱住——即使魅船上多的是可以供他使唤的人,但千陌、今朝还有他自己的衣服他都不喜欢假手于人,非要亲自动手。在这魅船上,敢对他如此的就只有那一个人,因此,何夕并没有挣扎,放心地将身体的重量交付在身后人的身上:“你每年只去一次琥国,也不多留几天,羲圣会难过的。”

    千陌将头埋在何夕的肩窝里,只是轻声说道:“我想你们了。”

    “你啊。”何夕摇了摇头,不再多说——他能说什么?龙羲圣虽然好,可是千陌不愿意接受,他们俩以后究竟会如何发展,只能靠他们自己去把握。

    “咦,今朝呢?”沉默了一瞬,千陌疑惑地问道。平时今朝和何夕几乎形影不离(果然是JQ啊JQ),是以千陌会有此一问。

    “你这是什么记忆?今朝不是自请去调教公子无心了吗?”何夕点了点他脸上幽蓝色的假面,犹豫了一下,他说道,“再怎么说公子无心也是季国的小郡王,你还是不要太为难他了。”

    千陌却不以为然:“连翰国的四皇子我都敢劫,他一个小郡王算得了什么?“更何况这个小郡王还想伤你。后面这半句话他没有说出来,他害怕何夕把这件事全怪在他自己头上。

    何夕见他如此,也不再多说,又问了一些龙羲圣目前的状况,暂且按下不谈。

    顾清汐坐在窗台前,怀里抱着前些日子何夕公子给他寻来的焦尾琴,静静地弹奏着。这些天千陌都没有要他,也鲜少来找他,他的气色好了很多,配着怀中的名琴焦尾,倒有那“雅公子”的神韵。顾清汐虽是皇子,可看起来更像是个温雅的文人墨客,他整个人都像是从水墨画里走出来的一般,颜色不深,可是明明暗暗恰到好处,无论是外貌还是气度都让人无法忽视。

    而和他有着一张一模一样的脸的诸神浩淼却恰恰相反。他是冷艳的,来自地狱黄泉的,初看时以为他是圣洁的白莲,但他其实是饮着血水长大的曼珠沙华。而曼珠沙华又叫做“彼岸花”,生与死两个极端偶尔的碰撞孕育了他,这两种极端充分地体现在他身上,竟交织成一种惊心动魄的瑰丽。

    同样的,无论是他的外貌还是气度都让人无法忽视。

    千陌站在门口听着那宛如天籁的琴声,心里不禁苦笑——他当初怎么会认为这两个截然不同的人很像呢?除了那张脸——乃至于那张脸,现在看起来似乎也不是全然相似——千陌敢肯定,就算他和诸神浩淼同时出现在他面前,他也不会将他们搞混。真的是由于心境不同了么?他现在望着顾清汐,却再也无法从他身上找到另一个人的影子。

    轻轻地舒了一口气,千陌抬手缓慢而坚定地敲了敲门。

    琴声戛然而止。在看到千陌之后,顾清汐的脸一下子就白了,手一颤,差点扯断了琴弦,有鲜红色的液体顺着莹白色的琴丝滑落下来,可他却浑然不觉般,只直直地盯着千陌,眼中犹疑不定,不知该作何反应。

    千陌眉头一皱,走上前去,握住他受伤的手,责备道:“怎么这么不小心!”话虽这么说,可他的动作却十分温柔,低头衔住他的手指,将那抹不合时宜的艳色尽数舔去,然后又从窗帘上随意地撕下了一块布料,小心翼翼地给顾清汐包扎好,关切地问道,“疼么?”

    顾清汐简直有些受宠若惊了,他怔怔地看着千陌,心中竟涌出一股怪异的苦涩来——他会待自己好,也是因为他有着和他喜欢的人相像的脸吧?想到这里,他心下不免自嘲——他到底在期待些什么?他难道还妄想这个男人会看到他,真心为他好吗?

    见他不答话,千陌也不甚在意,只是拉着他站起来,红唇勾起一抹微笑的弧度:“走,我带你去夜弦逛逛。”语毕,便不由分说地拖着顾清汐,来到了魅船的甲板之上。

    直到这个时候,顾清汐仍有着仿佛处在梦境之中的恍然。他不知道此刻自己心里是如何想的,说不清是苦闷还是安然。虽然这个男人曾不止一次地进入过他的身体,可是他突然觉得,现在的他离他最近。从童年时期开始他就希望身边有哪怕是一棵救命稻草,使他从无边的寂寞海中得到解脱,可是他却害怕伸手。他害怕自己抓住的不是救命稻草,而是将他拉入深渊的的水藻——就像现在。身旁的这个男人之于他,究竟会是什么,他目前还找不到答案,那么,他要不要抓紧他?

    “抱紧我,我带你飞到岸上去。”千陌自是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他话音刚落,顾清汐就感到自己的脚脱离了甲板,这种不踏实的感觉吓得他赶紧抱住了千陌的腰。他抬头望了一眼注视着前方的千陌,又看了看自己抱着他的手,嘴角勾起了一抹似悲似喜的笑意——看来,他已经不需要犹豫了。

    一到岸上,千陌就从空间手镯里拿出了两面白色的纱帽,给自己和顾清汐戴上。可是这似乎有点多此一举了——区区纱帽如何能遮挡住他们俩绝佳的气度?走在大街上,依旧有不少人向他们投来打量的目光。千陌浑然未觉——他时常以这种装扮出现在大庭广众之下,早就习惯了别人的注目礼,顾清汐却不然。他从小养在深宫之中,唯一一次出宫便是被送去季国做质子,中途又被千陌劫到了魅船上,自然不会跟市井有什么接触,因此他一时显得有些局促。可是不一会儿他就被大街上这些自己以前从来没有见到过的稀奇物事吸引了,好奇地东张西望。千陌见他比在魅船上有了活气,心里自然也高兴,凡是顾清汐目光停留得久的东西,他二话不说就花钱买了下来,到最后弄得顾清汐有些不好意思,眼睛盯着地板,不敢再乱看了,只是藏在他袖中的拳头却紧了又松——这个男人,其实是个温柔的男人,被他爱上的人不知是几世修来的福气。这个男人……就算他只把他当做别人的替身,他也……认了!

    怕顾清汐累着,将近午时的时候,千陌带着顾清汐找了离他们最近的一家酒店歇脚,随意点了几个小菜吃着。看着顾清汐泛着红晕的脸颊,千陌突然问道:“清汐,你想不想回翰国看看?”

    骤然听到“翰国”二字,顾清汐浑身一僵,几乎拿不住手中的筷子。原本好似忘记了的回忆如流水般在他心中滑过,他这才知道,有些东西,不是他刻意忽视就能忘得了的。据说他的母妃生前受尽荣宠,却因难产而死,他的父皇认为是他夺走了他母妃的生命,因此一直都不喜欢他。没有了帝王的庇护,他虽贵为皇子,从小却受尽了人情冷暖。好在他再怎么说也是个皇子,那些奴仆们虽然背后没少说过他的坏话,到底不敢过分欺辱他。为了改变他父皇对他的看法,他努力地学习,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雅名远播,被人称作“雅公子”,可是他再怎么努力,他的父亲都不曾看过他一眼。终于在听说他将被作为质子送去季国时,他才真正地绝望了,但他却并没有反抗——他恨他的父皇,却并不想因此牵累他的国家,更为讽刺的是,连他自己都想不出比他更适合质子的人选。

    直到现在,他的心里依旧热爱着他的国家;可是,早在他成了质子后,他就已经不属于那里了——回不去了!但这些话他是不会对着千陌说的。他不知道千陌这样问的意义,因此他并没有回答。

    “你看看窗外。”千陌不以为杵,将视线移向窗外。

    顾清汐疑惑地朝着他望着的方向看去,却突然有了一种想哭的冲动——那是一道开放的朱红色大门,门边守着精神抖擞的将士,而在那门上的牌匾上则赫然书写着“翰边界”三个大字!

    顾清汐不知道千陌为何会带他来这里,他死死地看着那三个大字,忍不住心中狂跳——只要跨过这个边界,他便到了翰国,只要……可是,他跨过了又如何呢?他已经不是翰国的四皇子了,如果他现在出现在翰国被有心人发现,传到季国,那么季国绝对会以翰国故意欺瞒的借口借机对翰国宣战,弥国也必会闻风而起,到时候免不了三国混战,那他不成了他们翰国的罪人了么?想到这一层,顾清汐摇了摇头,道:“不用了。谢谢。”

    直到傍晚时分,两人才回到魅船之上,顾清汐对民间的热闹昌荣还意犹未尽。看出了他的恋恋不舍,千陌许诺道:“你如果喜欢,我以后会常带你出来。”

    顾清汐一愣,心里止不住溢出几分奇异的甜蜜来,他俊脸一红,忍不住问道:“你今天……为什么会对我这么好?”

    千陌别过脸去,假装没看到他眼中的期待,心中不禁也恍惚起来——究竟是为什么?

    顾清汐凝望着他被假面遮挡了大半的侧面,心中的甜蜜逐渐退去,取而代之的是自厌的潮水——他明明知道,他的这个问题,注定得不到答案。可是没有的答案的原因,或许并不是他想象的那样。

    不过,这些都无关紧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