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芍药白莲,杀机渐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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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达到目的的夙琰雪最后只有悻悻地跟着诸神长勋离了飞天阁。她知道,这次过后千陌恐怕更加厌恶她了。

    她不是笨蛋,自己的儿子不待见他她不会感觉不到。同时她心里也很不甘——凭什么她的儿子那么听那个废物的话,明明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

    当然,这样的话她也只敢在心里想想,她是绝对不敢说出口的。

    且不论她是什么心思,等她和诸神长勋走后,千陌在烟茸的搀扶下站了起来,顺便把鼻涕眼泪全部擦在了烟茸的广袖上。烟茸对此一笑置之,待把千陌打理好了,他冲千陌微微福身,谦卑地说道:“刚才烟茸要多谢小少爷了。”

    “你这是哪里话。”千陌受不了地摆摆手,“你本来就是我的人,我放你走了我岂不是亏了,到时候谁陪我玩?倒是你,刚才都不敢吭声,看我一个人的戏看够了吧?”

    烟茸脸有些微红,那个“玩”字,他怎么听怎么觉得暧昧,不禁偷窥了诸神浩淼一眼,见他没什么反应,才松了一口气,道:“大少夫人和小少爷说话,烟茸哪敢插嘴。”

    千陌笑笑,知道他就是这个性子,便不再纠结这个话题,转而问道:“对了,这么晚了,你来找我作甚?”他这样问倒不是不想烟茸来,烟茸平时是很少离开他的卧室的,一向都是千陌去找他“玩游戏”,是以千陌觉得很奇怪。

    “哦对。”烟茸像突然想起似地,从怀里掏出了两个精致的荷包,从那细致的绣脚来看,显然是用了心的。千陌迫不及待地夺了过来,只见其中的一个荷包绣着一朵怒放的大红色芍药,陪衬着绿叶,更显娇艳欲滴,富贵逼人,形似牡丹,却比牡丹多了分骄矜;另外一个荷包上则绣着一株淡雅的白莲,静静地伫立在水中央,茎部以下全被湖水掩了,此外便无他物,可那白莲看起来却越发高傲出尘了。

    “送给我和叔父的?”千陌问道,语气却是肯定的。这芍药和白莲,寓意是谁,一眼便可以看出。他将绣着芍药的荷包别在腰间,又把另外一个荷包送到了诸神浩淼手上,笑得分外讨好,“叔父,你看,烟茸的绣工真好,这白莲活灵活现的,跟你真配!”他生怕自己叔父还惦记着刚才那事,他不理自己是小,气坏了身体就不好了。千陌现在迫切需要转移诸神浩淼的注意力。

    诸神浩淼也赏脸,接过那个荷包,眼光却瞟向烟茸:“烟茸公子的绣工确实好。”也确实不是个简单人。他在心里加了一句。白莲——出淤泥而不染么?他倒不相信烟茸是这个意思。谁说白莲表达的就一定是出淤泥而不染的?那隐藏在清冷外表下污浊不堪的东西,才是他真正想要表达的意思吧?

    他是想警告他不要轻举妄动么?诸神浩淼心底冷笑,眼中的杀机一闪而过,快到刚好只有烟茸看到。烟茸脸色一白,却强撑着与他对视。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做这样的蠢事——对,蠢事。他有着一颗七窍玲珑心,平时不敢轻易表现出来——不管是作为小倌还是花魁,太聪明都是要不得的。他明知道诸神浩淼不是个善茬儿,却还妄想做些什么……千陌又不是他什么人,他为何要为他着想?他很清楚,跟诸神浩淼作对,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无异于以卵击石。

    “烟茸,你怎么了?”看到烟茸脸色不好,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不知道他们之间暗潮涌动的千陌适时的扶住他,问道。也亏得他这样一打岔,两人的视线错开,烟茸恢复了常态,对千陌微微一笑,道:“我……只是突然有些头晕。”

    千陌信以为真,关切地说:“那你先回去休息吧,要不要叫大夫?”

    烟茸望向他,心里一酸,他吸了吸鼻子,道:“不用了,睡一觉就好了。”对不起。他在心里小声说道。为了活着,他只能选择明哲保身。

    “烟茸今天好奇怪。”烟茸走后,千陌皱着眉说道。当然,他也只是随口说说而已,并未多想。说话间,人已经攀到了诸神浩淼身上,头在他怀里蹭了蹭,唇微张,含住了他胸前的一粒红果。由于长年口水的浸渍,诸神浩淼胸前的那两点红樱颜色很淡,但这无损于千陌对它们的喜爱,他恨不得将自己黏在叔父身上一辈子。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能感觉到诸神浩淼离他很近。

    诸神浩淼的眼角不着痕迹地一挑。看烟茸刚才的反应,他似乎已经放弃和自己作对了,倒真是个聪明人。但愿他真的是个聪明人,不要妨碍他的计划,否则……他目光一锐,他真的不想造成过多的牺牲。

    “千陌。”诸神浩淼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着千陌的头,“你有想过让烟茸做你的男宠吗?”

    “什么是男宠?”千陌恋恋不舍地抬起头来,疑惑地问道。也不怪他无知,“男宠”这个词,他还是头一次听说。

    诸神浩淼凝眉。他对情事也是一知半解,要他解释他也说不清。心里划过一个人选,他看着千陌,淡淡地说道:“这个你可以去问蚩尤叱风。”

    “哦。”千陌没多大兴致地应了一声,又将注意力转移到他刚才品尝过的地方上。

    诸神浩淼知道他在敷衍,于是又道:“烟茸跟着你的时间也不久了,你就不想给他个身份么?”

    这次千陌才真正正视了这个问题。他心思活络,不一会儿就找到了症结所在:“如果烟茸成了我的男宠,那么我爹娘就没理由将他从我身边抢走了吧?”

    诸神浩淼却闭上眼睛,不理他了。

    千陌对他叔父时常的忽视习以为常,心里却是按诸神浩淼所想的那样决定去找蚩尤叱风问个通透了。

    “碰!”

    蚩尤魔宫的某间门被某人一脚踢开,蚩尤叱风头痛地看着千陌小祖宗,问道:“你怎么又来了?”语气十分不满。千陌五岁之前,他一直想着要报“一尿之仇”,隔三差五地来找千陌“联络感情”,五岁之后,却是千陌有事没事就闯进蚩尤魔宫横行霸道,他想躲都躲不掉——他果然是自作孽,不可活。

    “找你有正事呢。”千陌表情严肃地说,也不啰嗦,直奔主题,“告诉我,什么是男宠?”

    这就是他所谓的“正事”么?蚩尤叱风哭笑不得,问道:“你问这个作甚?”

    “叔父叫我来问你的。”千陌理所当然地说,然后又很鄙视地看了他一眼,“你不会不知道吧?”

    蚩尤叱风眉头一挑,有什么东西从他心里划过:“诸神浩淼?”

    “我就只有一个叔父,不是他是谁?”千陌有些不耐烦了,“这不是重点,快告诉我,男宠到底是什么?”

    蚩尤叱风勾了勾嘴角——千陌错了,这才是诸神浩淼真正的目的。不过,他这样做是为何呢?他突然想到十年前千陌的满月宴上的惊鸿一瞥,一个受尽欺凌的人尽有如此气势,当时他就觉得他绝不会甘于任人欺压的境地。不过这些跟他无关,他一直抱着看戏的态度。而如今,他是想跟他合作吗?真是有趣呢——蚩尤叱风心下万般思量,嘴上却回答道:“这男宠嘛,这样说吧,就是能陪你做那个游戏的人——懂了么?”

    千陌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顿了顿,他又问道,“那我娘就是我爹的女宠了?”偶尔听到奴仆们嚼舌根似乎爹娘也要做那种游戏的,是故千陌有此一问。

    蚩尤叱风嘴角抽了抽,但看到千陌认真的样子,知他是真的不懂,也不好发作,只好“和蔼”地解释道:“你娘是你爹的妻子,他们是夫妻,跟‘男宠’之类的是有本质上的区别的。”

    “那夫妻又是什么?”千陌充当好好儿童,继续问道。

    蚩尤叱风忍着把他从蚩尤魔宫扔出去的冲动,努力维持脸上僵硬的笑容,满足千陌的“求学”心:“只有两个相爱的人才能结为夫妻。”见千陌依旧一脸迷茫,他接着道,“所谓相爱,就是……你和对方互为彼此最重要的人,你离不得他,他也离不得你……当然,现在有很多夫妻并不相爱,但迫于各种原因,他们必须在一起。就拿诸神山庄的小少爷你来说,如果某天你爱上了谁,而那个人却不喜欢你,你可以用诸神山庄的权势逼她和你结为夫妻……喂,你去哪里?”

    千陌才不管他身后大吼大叫的蚩尤叱风,他现在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办。

    他直奔回飞天阁,冲进自己的卧室,也不管诸神浩淼阴沉的脸色,满面红光地扑进他的怀里,兴高采烈地说:“叔父,我们结为夫妻吧!”

    ……

    千陌口无遮拦的结果就是,被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诸神浩淼扫地出门。想到自己叔父刚才的表情,千陌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脖子——他的叔父还是面无表情时最好看。

    无处可去的千陌只好辗转去了烟茸那里,自然少不了一阵耳鬓厮磨。事过后,抱着烟茸香软的身体,千陌将头靠在烟茸颈边,想到蚩尤叱风先前说过的话,问道:“烟茸,你愿意做我的男宠吗?”

    烟茸柔柔的笑脸一僵,温煦的眸子流光微转:“小少爷如果看得起烟茸,烟茸自是不会拒绝。小少爷不用管烟茸愿不愿意。”顿了顿,他又道,“不过,小少爷现在岁数还小,指不定哪天就腻了烟茸,这件事还是过些时日再说吧。”

    千陌认识千陌也不短了,知道他这个“过些时日”其实是很长的一段时间,便有些不高兴地皱起了眉,问道:“那还要过多久?都已经两年了,咱们什么时候才可以玩真的?”

    烟茸有些无奈。这两年来他也知道了千陌对情事一窍不通,只是当成了好玩的游戏。他伸出手,抚平了千陌的眉心:“至少还有两三年呢。小少爷,你不用急,以后有的是时间,不是么?”

    “还有那么久?!”千陌猛地仰头,正好撞上了烟茸的下巴,霎时两人都是痛呼出声。千陌揉着额,唇却印上了烟茸白嫩的下巴——蚩尤叱风告诉他,这样可以止痛,“也罢了,你说得对,以后有的是时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我忍!”

    烟茸看他一副仇大苦深的样子,不禁嫣然一笑,忍不住逾矩刮了刮他的小鼻子,道:“小少爷,烟茸等着呢。待小少爷可以了,烟茸随便你处置,如何?”

    千陌的脸上这才见了笑:“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可不要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