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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蚌埠位于淮河北岸,南濒淮河与蚌埠集城区相望,北抵北淝河与曹老集相望,东与吴小街接壤,西与梅桥乡毗连。有淮河、北淝河等主要河流,旧称河南码头小店为蚌埠店,是南北客商云集流通的重要市集。
于学忠带着“炮神”黎叶再次回到正街酒楼,坐定后道:“老弟你看,原本南来北往的行商,现在都消失匿迹了。鬼子着实可恨,他们自己家里过不下去了,便来侵害扰乱咱们过日子。”
黎叶却道:“于老哥身为一军之长,你的安危系着全军将士,下次还是不要亲来前线犯险?有事,你派人来招呼一声,小弟立即前来拜访。”
于学忠激起小年轻热血失败,暗骂小狐狸,他哈哈一笑:“老哥受教了,来来,这沱湖蟹是本地特产,尝尝……”
黎叶也不客气,享用一顿美味后,赞不绝口。
酒足饭饱,卫兵撤下宴席,奉上好茶。
于学忠有求于人,先沉不住气:“老弟,我听说,那飞雷炮是你独门秘技所造?”
黎叶知道戏肉来了,放下茶杯:“独门秘技谈不上,拾人牙穗,偶然开发出来的雕虫小技罢了。老哥开口必有所求,还请直言相告?”
他用的小心询问的语气,让于学忠被怼却不觉失面子。
于学忠诚恳道:“老弟快人快语!老哥厚颜相求了,这飞雷炮,能否出让给老哥51军。老弟担忧所求,老哥一定竭尽所能,即便是你们早前战功,老哥也能说上话的。”
黎叶感受他的诚意,点点头道:“好!老哥所求是对抗日有益之事,51军得此利器,杀倭寇立下更多功勋指日可待,小弟应了。”
于学忠拍手道:“好!老弟大气。”
他一拍手,卫兵端来一个红布盖着的盘子,掀开红布,里面二十根小黄鱼,颇有分量。
黎叶盖上红布,道:“老哥误会了,小弟不是为这黄货而来。”
于学忠心里一紧:“哦,说话所看,力所能及,定当全力以赴。”
黎叶笑了笑:“对老哥来说,就是张张嘴的小事。我想借用我缴获的那艘运输船,烦您跟徐州李长官通融一下。”
借一条船,还是人家自己缴获的。这种小事,李宗仁应该会给他于某人面子。
于学忠松了口气,道:“老弟放心,这事情虽然难办,但老哥在李长官那里还有些面子,一定尽力,即便不能要来,老哥自掏腰包,也给你买艘船来。”
黎叶一滞:“老狐狸。”
话被于大忽悠说出花儿来了,他只能捏鼻子认下了。本来就指望这一点事情,他于学忠堂堂东北军二号人物出面相求,秦鸣悦也不敢私下搞鬼,坏了东北军和中央的微妙关系!
谈妥条件后,黎叶立即来到一家铁匠铺,三百个汽油桶,改制完成了289个飞雷炮。他扣下150支装在牵引车里,给于学忠139门……
趁着鬼子还未进攻的时间,这处铁匠铺被于学忠派人严密封锁的绝对静谧环境,利亚把第二副炮重新锻造修复了,还是90mm口径,搜集的小蚌埠矿产的几种特殊金属,按照配比添加提升第二副炮使用寿命达到30次……
还顺带将伤痕累累的两支铁棍,也给重新锻打提升了一下品质,每只粗长尺寸没变、重量却增加到了18斤。他试了试,握着龙鳞般密布的防滑暗纹,非常舒适趁手。
“呜呜呜……”
他挥动的雷鸣般沉闷破空声响,那种隐势待发的暗藏巨力,听着就骇人。
直到他收了招式,将尺长短铁棍手绘腰间时。一旁才传来一声松弛的长串吐气……
“哟,老哥怎来了?飞雷炮还顺手?”
黎叶笑问,老于抱着飞雷炮就跑去试炮的着急劲儿,是个爱炮之人。
于学忠赞道:“我知老弟家学渊源,不想还是练家子。”
黎叶赶紧自谦了几句。
于学忠叹口气道:“老弟你这飞雷炮,标定的数字可是使用次数?唉,我可不敢浪费,只是这飞雷炮……,能不能提升提升一下使用寿命?”
黎叶擦洗一下后换上衣服,笑道:“老哥是人心不足了,你想这飞雷炮材料来源太容易,要是赶得上正规火炮的质量,那小鬼子国内的兵工厂可以解散了!”
于学忠叹惋道:“可惜,可惜了。哦,对了,李长官回复了,你要的那艘船,正从武汉回来的途中,要不了10天,到时你去蚌埠码头接船就行。”
黎叶暗中翻白眼,10天这里还在不在,都是两说……
鬼子给了黎叶于学忠他们充足的时间准备,鬼子自己的后援先头部队也到了。
李宗仁下属的桂军第七、第三十一军,绕道侧翼阻击南京来的两个师团主力。正准备强行渡河13师团回援,使得小蚌埠的鬼子援军只到了一个机车中队和一个大队的步兵。
小蚌埠可以说是提前上演了激烈战斗,它的位置在淮河一线太关键了。
要不是黎叶等人牵制和吸引鬼子追兵的到来,后续的桂军两个军、鬼子几个师团,都不会牵一发而全身动,整个战局渐渐扩大……
小蚌埠阵地。
黎叶找于学忠要来的大量炸药包,给了黎德海充足的弹药。
鬼子的攻击,老一套,炮击之后,机枪、掷弹筒压阵,步兵端着弹道稳定、射程不错的三八式冲锋……
“打!”
第一波鬼子冲锋还是一个中队的试探性攻击,小鬼子不怕死的献身精神,多在于军国主义武士道的成功洗脑。
“叭勾、叭勾……”
抗战前期的鬼子大都是历经长期训练,子弹喂出来的步兵精锐,加上三八大盖的精良稳定射程,小鬼子大多枪法很准。2、300外命中目标的鬼子人数不少,51军在这方面吃亏不少……
战壕内,不断有士兵被连排长催促上去射击,不断地有露头的战士被击倒……
单凭枪法,小鬼子2、300人便压制住了51军一个营。
黎叶带着结巴和挑选出来的120个枪法精准的战士,给予了鬼子狠狠打击。
黎叶、结巴和九个神射手为第一梯队,专打鬼子掷弹兵组、机枪组、带指挥刀的佐官、尉官、士官……
“叭勾!”
黎叶一枪命中一个尉官心脏后,还未高兴,便看见鬼子眉心爆出一团血花。
“靠!结巴你个混蛋你,老子打中了,你还爆头!”
结巴呲牙一笑,摇头晃脑地换了个射击位置……
黎叶叹口气:“玛蛋,这帮混蛋!这样搞下去,老子是甭想收割气血值了。”
他枪法跟结巴等神射手还有细微差距,抢怪是抢不过他们这帮浑蛋的。
顿时收了狙击枪,两枚手雷出现在手上……
120多米的距离,黎叶轻松扔了过去……
轰轰轰轰轰轰……
鬼子顿时被他连番掷弹轰炸得找不着北,大量的气血值收割到位,顿时让结巴这帮神气的浑小子赫然停止射击……
“黎爷,你、你耍诈!”结巴没好气地埋怨起来。
“嘎嘎,有能耐你也玩玩掷弹。”黎叶学着这混球呲牙怪笑一回,“能杀鬼子就行!你……”
他正得意准备教训这些混球,结巴眼睛一亮:“都怪你,你看,鬼子、都被,被你、吓跑了!”
黎叶一看:“靠,小鬼子是越来越不经打了。没出息,只晓得跑跑跑!”随即大叫道:“快转移!防着鬼子炮火报复。”
鬼子这次的炮火没有多少目标性,胡乱轰炸一番后,足足上千鬼子“板载板载”地喊着冲了上来……
这种场景黎叶、结巴等人非常熟悉,不以为怪。但是51军新上来的一个团,被鬼子乌压压散兵冲锋的气势,给震住了。
“叭勾、叭勾……”
鬼子一轮射击,51军顿时倒下上百人,许多新兵缩回战壕、死活不出来。只有先前硬挺着没撤退的那半个营的战士们,有了战火洗礼,他们成长了!坚持着跟鬼子对射,士气渐渐传染开去,新上来的一个团的将士们倍受鼓舞,逐渐从恐慌情绪中解脱出来,渐渐发挥了训练时的战力……
黎德海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点火!试炮首发一次……”
轰!轰!轰!
三门试射飞雷炮,很快找到弹着点目标方位。
黎德海一声大喊:“开炮!”
轰轰轰轰轰轰……
不仅仅是他们十几门,还有于学忠51军的60门飞雷炮,一齐开炮。数百个弹药包,雨点般落向前方300米范围内的阵地,鬼子瞬间变成碎块连着泥巴被炸飞……
只一轮炮火,便报销了大半鬼子。
黎叶非常羡慕:“要是跟我没血缘关系,这次抢我指挥权的事情,咱们秋后算账。”
黎德海打了个喷嚏:“谁在想我落?”随即兴奋地跳起来:“快转移!”
51军正在欢呼的炮兵们,谁也没搭理他。
黎德海只得带着自己十几门飞雷炮转移到第二阵地……
“轰轰轰轰轰轰……”
随即,鬼子的重炮报复,把51军飞雷炮炸毁大半,欢呼忘形的炮兵损失200多……
“一帮蠢材!”后面观战的于学忠气得扔下望远镜,破口大骂,心痛不已……
黎叶测算出来,鬼子炮兵阵地在15公里开外,不然,51军损失会更大。那炮声很熟悉,是89式150重炮的声音,还有几门听声音更猛,应该是他没碰到过的鬼子重型火炮……
两轮攻击之后,鬼子不再冲锋送死。前沿阵地被飞雷炮炸得坑洼狼藉,鬼子的血肉和泥混杂,大地上是黑一片红一片,看着阴森恐怖……
接下来三天,鬼子的重炮轰炸没玩。
“嘀!激发应急破局任务:袭击日军混成旅团炮兵阵地,成功可收割扭转战局气运之10点气运值(自动转化10万气血值储存)……”
黎叶再次受到难得的任务信息,非常振奋。
他找到于学忠,告知来意后,道:“不能受制于人,这样轰炸下去,军心就散了!”
要是有足够的气血值,抽取新的主炮,他也不必去偷袭鬼子炮兵阵地了!
于学忠也有此意:“正要找你商量,这是我警卫营的最精锐的一连。我交给老弟你了。希望你不要藏私,好好教教这帮不成器的浑蛋。”
黎叶一看:“老哥既然信得过小弟,那我应下了。有了老哥的这支精锐,拿下鬼子炮阵的把握更大了!”
于学忠老脸难得一红:“什么狗屁精锐?一群自大浮夸的蠢材!”他对飞雷炮阵地的战损,还耿耿于怀。“要是都像老弟手下的炮兵,老哥哪会这般心痛!”
黎叶直言不讳:“确实,飞雷炮不是这么用的!威力大,但射程短。炮兵首先应该想到防护鬼子重炮报复袭击。”
他在移交飞雷炮时,都叮嘱过这些细节,从于学忠以下都没放在心上!这就还得看用的人机灵程度了。就像黎德海那精得像猴子一般的,才能每次逃过鬼子的报复轰炸。
于学忠点头道:“老弟是暮鼓晨钟,警世之言啊。老哥真心受教了。有了这次血的教训,那帮不成器的,都会谨慎着点了!”
黎叶点到则止:“事不宜迟,咱们立即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