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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白玉面生威,英挺眉宇间一片杀机,功贯双掌,缓向“葱岭之鹰”及“太仓之鼠”逼近!
“葱岭之鹰”、“太仓之鼠”那么狂的黑道高手,竞被展白的气势所慑,吓得面目变色,双脚不由自主地随着展白逼近的脚步越超后退!展白剑眉一扬,双掌缓缓举起,狠狠地道:“今天你们一个也剔想全身而退!”
说着举掌欲劈。’忽然——一阵震天豪笑响起!
豪笑声中,数条人影疾如飞矢而至!
来人身法太快,众人跟前一花,场中已多了五个人,当先两人,一个是白衣银扇儒生公子,一个是羽衣霓裳貌如天仙似的盛装丽人。随后三人,一个长髯过腹的葛衣老者,一个鸡皮坞面的白发婆婆,另外一个则是中年矮胖的和尚!
这五人一露面,在场之人心中无不一懔,原来正是“南海少君”“龙神太子”、“南海龙女”龙珠儿,以及“海外三煞”!
“龙神太子”“南海少君”银扇一抖,白衣飘飘,爽朗一笑,向展白道:“敢莫是展兄又要在江湖上插一脚了吗!”
长髯老人仇如海掀须豪笑道:“小哥儿,咱们的赌约是否已成为过去?”
武林人物,讲究一言九鼎,尤其以展白的耿直个性来说,自己的诺言更是无法不予遵守。如今被二人拿话一敲,不由俊脸泛红,讷讷地道:“本人说出口的话,向来算数。只是这四位事前已声明不是江湖人物,而且其心狠手辣到了令人”
“南海龙女”美目流盼,瞥了展白一眼,道:“看外表展公子像个老实人,没想到当着这么多人会说笑话,他四人不是江湖人物,怎么会武功?分明是出尔反尔,说了话不算数,中原武林的脸,恐怕被你一人丢尽了!”
这一段话,可说是极尽挖苦讽刺之能事,展白实在忍无可忍,不由嗔目叱道:“住口!我要不看你是个女流之辈,我就要”
说到此处,展白突然想到自己一言出口,不问江湖是非,方才与“黑道四凶”一战,已落了把柄,如今岂能再自己打自己嘴巴,和人家动手?因此话到唇边,又临时收口。
婉儿伤后虚弱,尚未复原,见展哥哥臂上鲜血淋淋,竞微移莲步,袅袅婷婷地走至展白身边,玉手扶住展白问道:“展哥哥!
你的伤,不要紧吧?”
关怀之情溢于言表。
展白心头流过一股暖流,婉儿的关切,使他大为感动,但当着这么多人,他不便表现出来,只谈谈一笑道“婉妹,你放心!这点伤不算什么!”
婉儿此时已看过展白的伤臂,心中不由又惊又喜,因为短短的时间,也未见展白调息,那臂上的伤处不但止血生肌,而且好像已复原了,只在臂上留下手指长的一个疤痕!
婉儿不知展白服食过千年灵药“紫檀花”只以为展哥哥功力深厚至此,实不亚于金刚不坏之躯,不由喜极而呼道:“展哥哥,伤处已好了嘛!”
婉儿喜极忘形,双手抱着展白臂膀,一阵摇撼,她伤后虚弱苍白的粉脸,竟也隐泛起一层红润,眉眼盈盈,透出她心底是多么高兴!
慕容红在名份上已是展白的未婚妻,看到妹妹对展白如此亲热,心中顿然醒悟:婉儿听到自己与展白订婚的消息,悄然出走的原因,回想以前种种,才知道他们早已相爱,至此,她心中倒没有妒意,只奇怪这么重要的事,自己以前怎么没留心,竟一点也没有看出来
金彩凤却有点惋惜的感觉,她心中关怀展白伤势,早就想上前去问候,可是闺阁的教养,使她矜持住了,现在见婉儿做了自己想做而未敢做的事,且得到展白感激,她暗暗后悔自己缺少勇樊素鸾比较含蓄,见婉几对展白一往情深,心想自己把心情深隐不露,也许是做对了
“端方公子”醋火中烧
“凌风公子”瞪大了眼睛,他姐姐已嫁给展白,这妹妹又是怎么回事?
“南海龙女”却突地冷笑一声,道:“不要脸!”
婉儿粉脸煞白,回头怒视着“南海龙女”娇吨道:“你骂哪一个?”
“南海龙女”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表现得这么量窄,以她的身份来讲,是不应该这么没有风度的。但既是已骂出口来了,便不能再收回,被婉儿厉声一问,不由暴怒,也厉声道:“我骂谁难道你心里还不明白吗?”
婉儿怒极,出手一招“搜魂指”疾向“南海龙女”“心俞”重穴点去!
可是她伤后未复原,指法虽凌厉,但劲力不足,被“南海龙女”掌拂退七大步!
“南海龙女”冷笑一声,狠狠地道:“不知死活的丫头,我看你是活够了!”说罢纤掌举起,蓄力欲发
“慢着!”
展白横跨一步,挡住“南海龙女”道:“婉儿姑娘负伤未愈,你怎可”
“南海龙女”掌力未收,美目凝注展白,道:“你是否又想插上一手?”
展白道:“你不用处处以此要挟在下,要知道不打负伤之人,也是武林传统,这规矩你懂不懂?”
“南海龙女”粉面一红。“南海少君”“龙神太子”一摇银扇,上前三步,向展白道:“阁下没有资格过问江湖是非,现在请你退后!”
展白还以为他要伤害婉儿,别的事情他可以不管,唯独此事,他不能撤手不管,闻之道:“不知尊驾此话指何而说?”
“龙神太子”微微一笑,却不理展白,转向群雄道:“本派入主中原,原是想统一天下武林,以免门户之见,争端时起,幸蒙武林人士不弃,纷纷加盟本派,共谋胜举,使本派日益光大,眼看‘天下一家’大功告成,没想到还有某些野心不死的人物,时时想破坏本派义举,现在本派订九九重阳,在篙山少林寺旧址召开‘英雄大会’,凡是不服本派的都可与会,届时以武会友,不论何门何派,确实有比本源武功高强的,本派从此退出中原!”
他说至此,微微一顿,见群雄都大睁着双眼,注意地听着他的话,他得意地一笑,又接下去道:“如果本源武功确能胜过各门各派,那么没有什么说的,从今以后中原武林唯‘南海门’为尊,再有不服派令者,可不要说本派手段毒辣赶尽杀绝!”
他这话越说越激昂,到最后已是声色惧厉!
群雄纷纷吃惊,南海门”君临天下武林,可能已有了十成把握,若不然不会如此明目张胆,公开向天下武林叫阵!
假如,中原武林真要被“南海门”一举征服,今后武林人物的命运真是不堪设想!
尤其少林派出身的“神拳打井”武震飞,及少林寺罗汉堂首座“虎目尊者”更是吃惊!
“龙神太子”声言九丸重阳在篙山少林寺召开英雄大会,莫非少林寺已为“南海门”占据不成?
不然的话,少林寺自有主持人,寺内召开不召开英雄大会,自有主持作主,岂能任外人越沮代庙?
不管群雄吃惊“龙神太子”脸上阴森表情一收,焕然一笑道:“天下武林,凡自认是英雄人物者,均可与会。”
说着又转向展白,道:“唯独阁下没有资格参加!”
说完仰天一阵大笑,笑罢对“南海三煞”及“黑道四凶”道:
“咱们走!”
“走”字出口,人已当先向院墙外掠去,随后“葱岭之鹰”及“太仓之鼠”分别将受伤的“沙漠之狐”及“阴山之狼”抱起,随着“海外三煞”如飞而去!
“南海龙女”临走,向展白瞥了一眼,那眼包含着“恨”与“爱?
交织的情绪,展白心头一震,目前他情孽纠缠,无法自处,最怕看到女人用这种眼光看他,见“南海龙女”也用这种眼光看他,不由打了个冷战,赶紧低下头去
直到“南海少君”“龙神太子”率众走了很久,被吓怔的群雄才发出一阵嗡嗡声!群雄纷纷议论,各找对象抒发己见,以致人声嘈杂,广大院落,三个一群,五个一伙,纷纷发言。茹老镖头与雷大叔及“太白双逸”在一起,茹老镖头望了望长眉深锁的雷大叔,忍不住问道:“看来这‘南海门’己成了气候,竟当众向天下武林挑战了!”
“太白双逸”齐声附和道:“不简单!今后中原武林,恐怕又要掀起一片腥风血雨!”
雷大叔深锁双眉,频频摇头,忧形于色道:“值得忧虑!不怕‘南海门’势力浩大,怕的是中原武林各门各派成见太深,不能推诚合炸,难免被各个击破”
在旁边的“酒丐”方粥,举起铁葫芦,仰脖子灌了一口酒,用手一抹嘴上酒渍,道:“雷疯子大有见地!常言道团结才能发生力量,那咱们在场之人,今天就来个‘歃血为盟’,共同对抗‘南海门’,雷疯子意下如何?”
雷大叔黯然一笑,未置可否。因为雷大些人物,决不是“南海门”之敌,况且“武林四公子”各存异志,都有领袖群伦的野心,却都没有领袖群伦以抵抗“南海门”的能力。
可是他不好意思当面说出,只有一笑置之。
“疯丐”褚良也过来,插口道:“总之,我们中原武林要与‘南海门’一拼,决不能甘心俯首称臣!”
“活死人”死眉塌眼地道:“老叫化壮志可嘉,可是不想一想,眼前自命不凡的英雄人物,除了展兄弟一人,有谁是‘三煞’、‘四凶’的对手?何况还不知‘南海门’有多少成名高手尚未露面?”
雷大叔望了望展白,脸上忧色更重,但仍末发言。
“安乐公子”突然大步走了过来,道:“展兄武功进境之速,实有‘士别三日,令人刮目相看’之感。就凭展兄一人便可独战‘三煞’、‘四凶’,那么我们这般人,就是再不济,抵挡其二三流脚色,总不成问题了吧?”
展白一拱手道:“承蒙云铮兄谬奖,在下实不敢当。况且,在下与人有约,从此不再过问江湖是非,最好是不要把在下算在其内!”
“祥麟公子”也走了过来道:“展兄大可不必为空言约束,何况临阵还可再向‘三煞’挑战,以雪当日一掌之辱”
展白颇为不悦地道:“金兄此话不知是恭维在下?还是挖苦在下?展白虽是武学未进,但大丈夫一言既出,四马难追,在下亲口答应人家的话,岂能说了不算数?”
见展白着恼“祥麟公子”脸孔微微一红,忙道:“请展兄不要误会,祥麟只为大局设想而已!”
“死活人”突地一拍手,道:“有了!”
他这一声,喊得声音很大,好像有什么重大发现似的,众人一齐诧异地转脸望着他。只见他用手在脸上一抹,摘下一个人皮面罩来,众人再一看,只见他面自微须,像貌清奇,哪里再是那种死目塌眼的死人像?
众人齐皆一愕,想不到“太自双逸”是戴了人皮面具,尤其茹老镖头、慕容红及展白等人,与“太白双逸”相聚甚久,竟也没有看出来!
“死活人”不管别人瞧着他发愕,喜悠悠地向展白道:“小恩公戴上这人皮面具,再不会有人认出,便可堂堂皇皇地参加九九重阳英雄大会,到时候给‘南海门’一个大大的打击”
展白却不用手去接那人皮面具,只淡谈地道:“就算别人认不出来,展白也不能违心做事!”
他这话斩钉断铁,毫无转圆余地,众人不禁尽皆默然!
雷大叔在一旁点头,赞叹道:“当真是跟他死去的父亲,一个样的脾气”
樊素鸾在一旁冷冷地说道:“不知通达应变,实是迂腐得不近人情!”
展白周身一颤!这话对他刺激不小“豹突山庄”水牢之中订交,他心中把樊素鸾当一个知己朋友看待,如今樊素鸾竞也说他做得不对,他只觉自己凭良心做事,诚实无欺,不欺人也不欺己,这误解使他心中发痛,不由颤声道:“樊素兄樊姑娘!展白凭天良做事,不知有何不对?”
樊素鸾现下仍是男装,展白口急不知怎样称呼她才好,说完之后,一双大眼睛直直瞪着樊素鸾的粉面,似是等着她给一个满意的答复!
樊素鸾玉面泛红,因展白的称呼使她在人前有尴尬的感觉。
但她素以男儿作风,减少她忸怩之态,闻言爽朗一笑,道:“现在数你武功最高,也唯有你可抵挡‘南海门’的高手,挽救中原武林的一大浩劫,唯有你方能胜任,这乃是空前义举,你有力为之却不为,而甘愿受空言约束,岂不是迂腐不近人情?”
这话义正辞严,在场之人听了无不动容,展白也不由羞愧得低下头去!
展白心中左右为难,正如樊素鸾所说,挽救武林浩劫,乃是空前义举,自己既自认是侠义的人物,见义便不能不为!可是,大丈夫也讲究一诺千金,自己亲口答应人家的话,岂能反悔?
群雄望着展白,一言不发,乱哄哄的院中,那么多人,竞一齐停止了讨论,百十道眼光一齐望着展白,都期望着他的决定“是”!还是“不”?仿佛整个中原武林的命运,却系在展白一人身上了!
展白沉思有顷,抬起眼光,见众人都在期望着他的回答,他猛然了解自己使命的重大,当真是“天下安危系于一身”!他灵机一动,道:“展白一个武学未进,承蒙诸位武林前辈如此看重,实在使展白感激莫名,何况大义当前,就是使展白赴汤蹈火,展白也万死不辞!”
他说至此顿了一顿,见群维一眼不眨地望着他,广大的庭院之中,当真是绣针落地可闻,他又继续说下去,道:“可是,展白亲口答应人家,不问江湖是非,想众位也均是侠义道前辈,必定知道立身江湖,当以信义为重!在此种情形之下,展白裹足不前,正如樊兄樊姑娘所责备在下的,便是不义;但展白如果违背约言,去参加英雄大会,便是背信!不义和背信,均是展白所不取,这一点想诸位先进必定可以谅解!”
展白说至此处,群雄脸上一片迷悯之色,不知展白话中真意究竟为何?但也就更注意地听下去。
展白继续滔滔地说下去,道:“在下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但需征求雷大叔的同意!”
众人的眼光,不约而同地一齐转向雷大叔!
雷大叔此时感动得热泪盈眶,他从展白的守正不阿,及“只见一义,不见生死”的胸襟,仿佛又看到展白父亲——他结义盟兄“霹雳剑”展云天的影子!
见展白要请求他的同意,他毫未考虑是什么事情,让热泪在眼眶里打转,他也未擦,应声道:“孩子,你说下去!”
展白见雷大叔嘉许的眼光,给了他自信和勇气,他觉得自己的决定,是没有错的,于是接下去道:“正如‘安乐公子’云铮兄所说,在下武功进境神速,但诸位知道为什么在下武功会进境神速吗?”
群雄眼里又流露出疑问之色,谁知道展白为什么会武功进境神速?
展白却接下去道:“那是因为雷大叔赠送了在下一本天下第一奇书,锁骨销魂天佛卷所致!”
展白此言一出,群雄哗然!均不禁欺身上前,纷纷言道:“此一奇书,现在何处,能否取出一观,给大家开开眼界?”
“拿来给大家看看!”
“书在哪里?”
“拿出来”
纷纷叫嚷,乱成一片!
雷大叔也不由震惊得瞪大了眼睛,他还不明白在这种场合,展白为什么把这一大秘密透露出来?
展白此举,实在是不智之极!
果然“崆峒四丑”已首先发难,大丑“天残”独目凶光暴露,一探鸟爪的双掌,腾身向展白怀中抓来!
一边嘴中喝道:“不要这般吞吞吐吐,拿出来瞧瞧吧!”
展白也估不到,这般自诩为侠义道的人物,贪心竟是如此之大!一语说出,立刻群相抢夺!
就在他微一愕神之际,大丑“天残”的双爪,已接着劲风,抓佐他胸前不及一尺之处!
展白微温,双指一敲,一式“大擒拿手”的“横雪断峰”猛向“大丑天残”双爪点去!
大丑“天残”如触蛇蝎,伸出的双爪疾缩,人也跟着暴退一丈开外!
饶他退得快,双臂“曲尺”穴上,也被展白指风扫中,只痛得他暴睁独目,甩着双手连连呼痛不止
展白一招逼退大丑“天残”昂然道:“绪位还是老老实实地站着,听在下说下去吧!”
众人这时才想到展白可以独战“四凶”如果真要出手硬抢,可以说无人会得了好去!
展白见众人一时不敢上前,才又接下道:“展白为了守信,不能参加英雄大会。但是,眼看‘南海门’肆虐,中原武林面临浩劫,又不能不尽一己之力,设法消弥,因此之上,展白想把锁骨销魂天佛卷上的奇绝武学传给绪位,使诸位有能力对抗‘南海门’,这样,也不需要展白亲自出面了!”
展白此言一出,群雄愕了!
天下哪有这样毫不自私之人,竞肯把别人珍视秘藏都来不及的武林秘接公诸武林?
展白又道:“可是,这锁骨销魂天佛卷乃是雷大叔所赠,在未公诸武林之前,先要征求雷大叔的同意!”
展白说至此处,一回身向雷大叔深施一札,道:“大叔!您对小侄的造就之恩,可说是天高地厚,为了挽救武林浩劫,您不会怪罪小侄鲁莽无知吧?”
雷大叔脸上老泪纵横,伸手搀起了展白,道:“起来!贤侄,你使大叔感到骄傲,老夫终生未娶,能有你这么一位贤世侄,可以说是百年之后,死而无憾。而且,老夫也为我那死去的结义盟兄、你的父亲感到骄傲,虽然他行侠仗义一生,死得不明不白,但在九泉之下,见到贤世侄你克尽他未竟的志愿,他就是死在九泉之下,也该感到莫大的安慰了!”
雷大叙说至此处,顿了一顿,见展白眼中泪水也在打转,觉得此时不宜伤感,忙把话题纳入正轨,道:“方才贤侄所为,正合老夫心意!只是那本锁骨销魂天佛卷,贤侄千万不能公开,以免引起无谓的争端,而且,那东西也实在害人,不是定力甚高之土,万万不能人目。现在你只要把上边的武功,摘要传给大家也就是了!”
雷大叔此言一出,对雷大叔的开明,众人无不感激,但也有些微的失望,因为雷大叔这样一说,这相传二百余年的天下第一奇书,是看不到了。
展白又向雷大叔施了一礼,然后整容向群雄道:“就遵照雷大叔所示,只要众位领接得了的,展白绝不藏私,只是原书不能公开,事实上那本秘录实在也诱惑太大,就算定力甚高之人,看了也无法自持!”
雷大叔以衣袖拂去脸上感动的热泪,道:“现在距离九九重阳英雄大会,还有三个多月的时间,诸位如果相信得过,就请安排地点,让展贤侄传给大家‘天佛绝学’吧!”
众人一片欢呼,少心机的人,认为这是百年难遇的奇遇,雀跃不已!
展白一片为公众的好心,却不知在暗地里已蕴藏了一次巨大的风暴!
当即雷大叔提出安排展白传艺之事“端方公子”与“安乐公于”以地主的身份出面为众人安排一切。
包括场地及众人起居安息之处,在“穷家帮”的弟子奉命办理这些事务、忙得乱哄哄的时候,七大门派的人,纷纷告辞走“虎目尊者”及“神拳打井”武震飞要赶回少林寺以观究竟,其他各门各派,说要回山再去约请门下高手,共谋义举,五日,多者十数天当可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