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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的傍晚,仇家人接到了青天霹雳的噩耗。
市立医院打电话通知剑渠与筱璃正在医院,当京翔、织玲、少垣赶到医院时,却看到两人一动也不动地躺在病床上,身上盖着白布。
“这是怎么回事?”京翔问着医生。
“他们是服毒自杀,发现时已经来不及了。”医生解释道。
“怎么可能?”织玲不敢相信,激动地扯开白布,果然看见剑渠面无血色地躺在那里。“不不会的!不会的!”
“筱璃。”京翔也无法平抚内心的震撼,他掀开另一块白布,筱璃惨白的面容映入他眼帘。
“怎么会这样。他们怎么可能就这样死了。”少垣同样无法置信,悲痛的低喃着。
“很抱歉,我们已经尽力抢救他们的生命,但还是失败,请你们节哀。”医生一脸的遗憾。
“我不相信。呜。剑渠怎能就这样走了。你怎么可以抛下我。呜。”织玲伏在剑渠身上哭泣着。
“剑渠!筱璃!”伊宓芝赶到医院,看到这样的场面,她差点晕过去。
“妈!”少垣赶紧扶住她。
“剑渠。筱璃。呜。”伊宓芝不敢相信她同时失去儿子与女儿,这个打击对她来说实在太大了。
“妈,你别这样。”京翔见她伤心欲绝的模样,走到她身边安慰。
“伊妈妈。我不要剑渠死,为什么他要自杀。”织玲抱住伊宓芝痛哭,她还是无法承受这样的事实。
“织玲。”伊宓芝与她相拥而泣。
“我也不懂,为什么他们会一起寻死?”京翔虽然也十分震惊,但事实摆在眼前,让他不得不接受。
“我应该早点阻止他们的,都是我的错。”伊宓芝伤心的说。
“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昨天晚上剑渠打电话给我。”她幽幽地说,眼泪仍流个不停。
“他打电话给你?都说了些什么?他们怎么会。”少垣着急的问道。
“少垣,你别插话,让妈说下去。”京翔制止他。
“剑渠说他恢复记忆了,并且也找到了筱璃,两人决定自杀,他们说既然京翔无法原谅筱璃,剑渠也没办法对织玲负责,所以他们只好选择在死后相爱,这样你们之间的恩怨情仇才能就此化解。”
“太可恶了!他们就这样自私的走了,还说什么化解恩怨?”京翔不能苟同这样的作法,不满地吼道。
“说得没错,他们好自私,以为这样就能解决问题?不可能的,这样只会增加我对他们的怨恨。”织玲也无法接受。
“你们还不明白他们的用意吗?他们都愿意为对方而死,如果无法相爱、相守在一起的话,他们活着又有何意义?”伊宓芝解释道。
“但他们这样逃避,哪里是解决问题?”织玲反驳道。
“假设京翔得到了筱璃,而织玲你呢,则是如愿跟剑渠结婚,但你们不过是得到他们的人罢了,这是你们想要的吗?”伊宓芝试图解开他们的心结。
“爱情可以慢慢培养,我相信总有一天剑渠会爱上我的。”织玲仍然坚持自己的想法。
“真的是这样吗?别说伊妈妈爱管闲事,但事实已经很明显了,不是吗?他们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所以选择自杀,难道还无法让你们清醒?”
“妈说得有道理,虽然我是旁观者,但看着你们为爱情纠缠、痛苦,还不如成全他们来得好。”少垣说出自己的想法。
“但现在说什么都来不及了。”织玲的态度已稍稍软化,毕竟剑渠已离她远去,她还有什么好计较的。
伊宓芝拍拍她的肩“来得及,如果他们知道你们的心意,一定会很高兴的。”
“我不要!为什么要我成全他们,却不是剑渠成全我?”京翔依然难以放下心中的不满。
“京翔,成全别人是需要很大的勇气,但妈知道你一定可以做到的。”她对自己的儿子有信心。
“我需要静一下。”他明白母亲的意思,但要做到又谈何容易呢!
“我也是。”伤心欲绝的织玲跟着京翔一起离开。
悲伤的气氛没有持续多久,等他们俩离开后,伊宓芝随即换上一张轻松的脸,擦掉脸上的泪水,笑道:“想不到演戏这么好玩!”
“妈,你演得真棒!”少垣也一扫先前的悲伤,笑了开来。
“但我这样骗自己的儿子,会不会太过分了?”伊宓芝有些不安。
“不会的,如果能换得一家的和平,妈,你可是大功臣哦!”少垣安抚道。
“希望如此。”伊宓芝点点头,又道:“咦,戏都演完了,怎么剑渠和筱璃还躺在那里啊?”
“该不会真的驾鹤西归了吧?”少垣紧张道。
“去!少垣,想咒我们死啊!”闻言,躺在床上的剑渠突然起身骂道。
“渠,你别这么凶。”筱璃跟着坐起身。
“哇!你们突然坐起来,很恐怖耶!”少垣看着他们脸上惨白的妆,故作惊吓道。
“少废话!”剑渠瞪他一眼,转头看向身旁的筱璃问:“筱璃,你还好吗?”
“嗯,我很好。”筱璃微微一笑,这样躺着又怎会累。
“真不知道你们在打什么主意,竟然想出这个点子,这样真能解决所有的事情吗?”伊宓芝不解地问道。
“我相信可以的,如果京翔与织玲都是真心爱我们的话,那就没问题。”剑渠胸有成竹的说,在看到他们的反应后,他更加有信心了。
“你这么有把握?”少垣狐疑着。
剑渠坚定的握住筱璃的手“等着瞧吧。”
织玲趴在床上哭泣着。
她想起了与剑渠在美国念书时的事,那时候他们只是单纯的朋友关系,一起读书的日子好不快乐,没想到她为了与剑渠有进一步的感情发展而来台湾,最后却是这样的结局。
也许爱情真的不能强求,她之前汲汲营营想得到剑渠的心,到头来却是一场空,还把自己弄得伤痕累累。就像伊妈妈说的,剑渠与筱璃的爱坚贞到愿以死殉情,而她呢?从头到尾就像是第三者,硬是要介入他们的感情里。
虽然她曾经拥有过短暂的幸福,但那种幸福只是表面的,她真的感到快乐吗?现在仔细想想,答案是没有,即使拥有剑渠的人,他的心始终不在她身上,一相情愿的爱又能维持多久?
想到之前她还理直气壮的要筱璃退出,却造成他们走上自杀这条路,她心里有着一丝的歉疚。
如果能重来一次,她会选择成全,不再强求不属于她的爱情,只可惜一切都晚了,无法弥补了。
“剑渠。呜。你回来啊。”她哭着喊道。
京翔坐在房间阳台的躺椅上,抬头望着夜空中皎洁的明月,突然感到寂寞。
“筱璃。走了。”他喃声道。
走了也好,反正他不是很恨她吗?
她欺骗他的感情,所以他想要报复回来,现在她死了,岂不是刚好?
可是。他从没想过要她死啊,为什么她离开了,他却一点高兴的感觉也没有,反而觉得空虚不已?
可恶!怎么搞的,他不是该恨她吗?但为何他心里却觉得痛,这不是他该有的心情,不是!
为了抚平反复不定的心情,京翔起身走到柜子旁,取出一瓶威士忌,打开瓶盖就往嘴里灌,想藉酒浇愁。
“咳、咳”他才喝了一大口,就被热辣的酒液呛到,他不禁烦躁地将酒瓶往地上掼去,锵地一声,酒瓶碎了一地。
“可恶!连酒也跟我作对!”
他心情恶劣地走出东院,来到大厅门外,里面传来的说话声让他倏地停下脚步,震惊不已。
“今晚筱璃他们住在医院,少垣,你看他们有什么需要,送过去给他们。”伊宓芝交代道。
“妈,这点不用你操心,有剑渠在,筱璃不会饿着、冻着的,说不定他们小两口正卿卿我我的谈心呢。”少垣一副轻松自在的模样。
“好了,我们也不能在这里嘻嘻哈哈的,要是被人看见,就露出马脚了。”伊宓芝想到戏还没结束,不能太过松懈。
“来不及了,你们说的话我都听得一清二楚。”京翔沉着脸走进大厅。
“京翔?”少垣与伊宓芝不禁吓了一跳。
“剑渠和筱璃没死?”他冷冷地问道,心里怒气翻腾。
“呃。不,没。没这回事。”伊宓芝一句话说得结结巴巴的,没料到事情会这么快就露馅,她心虚地问:“你都听见了?”
“一字不漏!剑渠跟筱璃明明就没自杀,你们为什么要骗我?”京翔沉声质问道,从母亲的反应他更加确信这只是一场骗局。
“京翔,不是这样的。你刚才听到的都是假的,我跟妈在开玩笑。我们也很难过啊。”少垣仍努力演着戏,在做垂死挣扎。
“假的?开玩笑?如果家里死了两个人,你还能开玩笑?别再骗我了,这一切都是剑渠他们设计的,对不对?”可恶的剑渠和筱璃,为了他们自己,竟联合妈跟少垣一起说谎,演出这出假死戏,他还差点当真,被他们骗了。
“他们也是想。”少垣不知该如何解释。
“够了!妈、少垣,你们竟然帮着剑渠和筱璃骗人,把我当成了什么?”京翔不满的问道。
“我也是为了你们好啊,所以。”伊宓芝不知他的反弹会这么大,心里有一丝的歉疚,果然父母难为啊,早知道她谁也不帮,省得惹上一身腥。
“我去找剑渠和筱璃!”不想再多说,京翔带着愤怒转身冲出去。
“完了,这下什么都完了!”少垣气馁地道,他们搞砸了这场戏,不但戏演不下去,还有可能演变成可怕的场面,光想他就觉得不妙。
“我们快跟过去。”伊宓芝提醒他。
“我也要去!”话声方落,织玲出现在大厅门口,看样子她也知道了。
“织玲,你”少垣想开口询问,却被她打断。
“我全知道了,先去医院吧。”不同于京翔的愤怒,织玲的语气十分平静,让人无法得知她此时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