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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高个肩膀上背着外公的黑色包,一手捂着受伤的肩膀,脸色苍白的朝着我们这边走来,在灯光的照应下,显得虚弱无比。
我看着他:“你的伤还没好,怎么就回来了?”
褚胖子吃惊道:“就是啊马延青,医生说你起码要在病床上躺三个月!”
瘦高个摇了摇头:“我没事,当时晚宴以前,我请祖师爷帮我把身上的伤势全部化作暗疾,延缓三年才能爆发。”
“这就是代价?”我抿着嘴唇问道,延缓三年爆发,不是说不爆发,当时医生说过,瘦高个体内有很多暗疾,也就是说,在每次关键时候,瘦高个都会使用这种方法来将所有的伤势化作暗疾。
但这个代价太大了,别说是我,就是褚胖子也一副难以接受的模样,试想想一旦所有的暗疾全部在一个时间点爆发,那瘦高个的身体,岂不是要变得支离破碎?
“嗯。”
瘦高个却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似乎那些暗疾对他而言不过是一件小事,他看着褚胖子:“把洛阳铲给我。”
褚胖子毫不犹豫的将洛阳铲给他,瘦高个拿在手中,走到了埋着纸棺的地方,用洛阳铲轻轻碰了碰,回头道:“里面埋的什么?”
“红纸棺。”褚胖子道:“你是不知道,这玩意儿有多邪门!”
“我知道。”
瘦高个断然打断他继续说下去,脸色阴晴不定:“是谁弄的?”
“我二伯回来了,他弄得。”我连忙说道。
“你二伯?”瘦高个皱了皱眉头,道:“你二伯没告诉你,他做的是个局吗?”
局?
我不明白他说的话。
瘦高个深吸了口气,拿着洛阳铲,一边挖着那个半米坑,一边说道:“你二伯显然有话藏着没和你们说,正常来说,红纸棺应该埋在后山,或者没有道门的地方,这样能稳妥,你看看他埋的地方,埋在兴家词的旁边,绝户词和兴家词本就对立,应该老死不相往来才对,可是他偏偏反着来。”
说着,他话音一顿,由于他手上动作很快,几下功夫便将二伯打出的那个洞暴露在了外面,继续说道:“反着风水来,只有两种人,一种是精通破风水、连风水的人,一种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人,前者很厉害,但后者比前者更可怕。”
轰——
忽然,一道火光忽然从那拳头大小的坑中迸出。
我和褚胖子走了过去,看着那火光从拳头大小的窟窿里不断的迸出。
瘦高个沉声道:“你二伯很厉害,砸出的这个窟窿,就是为了破陈卫民这个局,长明灯在陈卫民手里,就算能用红纸棺给灭了,但以陈卫民的手段,玉石俱焚还是能做到的,不过你二伯提前准备了一手,将他的局给破了!”
“乖乖,还能这样!”褚胖子砸吧着嘴。
瘦高个忽然瞪了他一眼:“他没告诉你们?”
我和褚胖子连忙摇头。
我忍不住问道:“如果挖的不是这个坑,而是旁边那个,会怎么样?”
“长明灯会再燃起来。”
瘦高个淡淡道:“红纸棺里的东西,就会变成厉鬼,你们两个人是放她出来的人,要承受这份后果。”
“后果是啥?”褚胖子小心翼翼问道。
瘦高个瞅着他:“死字怎么写,你们后果就是什么样。”
我和褚胖子相互对视了一眼,都看出彼此眼中的骇然,刚才我也是失了分寸,想到纸棺中的陈晴姐,才不得不让褚胖子将纸棺刨出来,经过瘦高个的这番话,显然如果瘦高个没有及时回来,恐怕陈晴姐会真的变成厉鬼!
“你回来的可真是时候!”褚胖子忍不住叫道。
瘦高个冷哼道:“我醒来以后,看到你们没在,就知道你们提前回了陈家村,当时昏迷前我本来想告诉你们,这段时间尽量别先回去,等我醒了再说,只是没想到当时伤势会那么严重,不等我说完就昏迷了。”
“还有……”
瘦高个继续道:“我在村口看到一个人,不出意外,就是陈浩然你二伯了。”
“他出村了?”我愕然道。
“没有。”瘦高个摇头道:“他是去毁掉手中的纵火证据,不过被我拦住了,差点没打起来,不过他好像知道我是谁,跟我说让我尽快回来一趟,我就跑回来了。”
说完,瘦高个从黑色包中掏出了一个瓷碗,在水龙头跟前接了点水,然后又掏出了一把香,用坑中的火焰点燃,丝毫不顾及疼痛一般在掌心揉碎,扔进碗中。
他一只手掌捧着碗,吐字道:“红火烧,瓷香浇,龙虎山正一观道士马延青,以瓷碗香灰灭火,我不管动火的人是谁,火是我灭的,有本事来找我。”
他将水倒了进去。
登时,坑中的火瞬间消失,露出了半米坑中的一切,还有那个冒火的窟窿,瘦高个将瓷碗砰的一声摔碎,用碎瓷片将那个坑填满,方才动用洛阳铲,迅速将坑填满。
当做完一切,原本滚烫的地面,也恢复如初。
我还没来得及夸赞他一句,瘦高个忽然沉闷的哼了一声,旋即他的皮肤开始泛红,像是忍受着火焰一般。
“马延青,你要我说什么好!”
就在此时,褚胖子忽然大叫了一声:“这特么不是寻常的火,你也敢大包大揽,往自己身上搁?”
褚胖子的话让我明白过来,瘦高个俨然是这件事全部揽在自己身上,我担忧的看着他,瘦高个却是勉强睁开眼睑,冲着我们摇了摇头:“没事,这点不干净的东西不算什么,你们帮我打点水过来,往我身上浇,快点!”
我和褚胖子连忙找来两个盆子,从水龙头下接了两盆水,直直的泼在瘦高个的身上,在水的作用下,瘦高个脸色好看了许多,但身上仍旧滚烫无比。
我们家的角落放着一口大锅,外公年轻的时候是个屠户,专门杀猪售卖,后来年迈没有再动,不过留下了这口大锅。
我和褚胖子一思量,将这黑色大铁锅搬到瘦高个跟前,把瘦高个放了进去,然后不断的接水泼在他的身上,而从他身上流下的水,则全都流入大铁锅中。
瘦高个皱眉:“当我是猪呢?”
“你这时候还矫情什么劲,猪死的时候可比安逸多了!”褚胖子叫道,说完有一盆水泼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