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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是奉上父之命而往北方寻找天穹罣气,当时为避免当时要往至上界的学院长挂心黑魍古魔的变故,才不惜用风妖一族的宝物脱身,所以”说到这,紫薇忽顿了顿声,才道:“春是故意让大家误会她不想往银月古都举行大婚而逃婚,你们在北方见到她,都不要再拿这些事来刺激她。”
此时的春身负重任,这几个一见面向来就损、又爱撩到让人血气上冲的家伙,有必要先下警告,以免春又做什么出乎意料的行动,毕竟此时的春不能用常理推想!不料巨门、天同、天府和破军各个只是挑挑眉,相当不以为然。
“是误会吗?我看无论有没有任务,她当时都打算用风妖一族的宝物脱身吧!”
“春什么都很行,就是对男女感情很不行,这点和冬倒差不多,不愧是姐弟!”
“某种程度来说,我挺佩服月帝的,该说他是真男人还是真能忍,到现在都还没对飞飞痛下身为男人该有的辣手摧花。”
“月帝这未婚夫当得很闷吧!圣君之尊还被光城圣使一再抛弃逃婚,民间谣言四起,把月帝说得像怨妇和弃妇。春的圣使身份,对光城圣院的形象来说,也是一伤,哪天见到她,真该和她聊聊,逃婚这种不负责任的事,不能再下去。”
“春的行为反应了她的内心,根本不想负责任吧!”
“禽兽圣使侵犯美少年月帝的谣言,虽说是席斯的杰作,但是春上次为了得回灵力,对月帝下春药,强上圣君未遂后,想不负责都不行了。”当时在外的宫神将们个个听闻后,真是觉得够悲哀了!身为四季之首,下药了都还没得逞,简直太侮辱光城圣使强悍、勇猛、妖魔难以匹敌的美名了!大家说得来劲,因为春和月帝一波三折的婚事,已成为这一年宫神将们在外,最为热论的茶余话题。
“都可以住口了。”紫薇只好清清喉咙打断。“春造的孽由她自己面对,现在飞飞的情况特殊,你们谁见到她,敢再惹到她出状况,大司圣有的是重惩手段,只要谨记这次的任务非同小可。”春身系天穹罣气,再加上她此时不全的灵力体,全仰赖月帝协助,疏忽不得。
紫薇再道:“若没在期限内找到黑魍古魔的封印地,遇上再出的古魔和镜魅,不要逞强对上,自保脱身为要;界贤者已在北方主持大局,若有任何状况,由他下命令。”
“听莎婷说,天梁也在北方,请大司圣传令他一起和大家行动吧!”巨门建议着。
大家都知道天梁的部下几乎被魔意识残杀殆尽,他违抗大司圣要他会光城圣院的命令,一人独往北方调查,在外的众人听闻后都为他担心不已。
“这是你们另一个任务。”紫薇严肃而忧心。“之前天梁都会用将魂戒间的感应波动,让我知道他的安危。但这几天,天梁已完全失去了消息,此次的北方行,一定要找出天梁的下落!”
海边一隅,紫瞳幽望海天相连,天际边总是压着一片阴沉沉的暗色,浪涛推涌,没有海风迎面,却依旧感到阵阵刺骨的湿寒窜来,好一段时间后,眸子转为沉思。
“那片海域受到诅咒,从一场大灾变之后,那地方再也没有办法捕到鱼,而且谁掉进海中都没办法再回来,海浪经常将一些尸骨残骸打到沙滩上,那片海好像会吃人一样。”
“经常有尸骨残骸?!”兰飞暗惊,这些情况不就和北弯石林的噬人湖一样!
噬人湖内的水已确定是海水,她跌进小湖却在这的大海浮现,看来那片海域与小湖确有关联,难道是海中有漩涡暗流与小湖相通?!
“一场大灾变,让这里变得与世隔绝,很久都没有旅人到我们村中来,我们也出不了村子,连渔船也无法远行。每次渔船想走远一点,海面就起大雾,雾散了,船竟然又回到岸边。”对兰飞述说的村中老人,沉重一叹。
“这样的情况有多久了?”
“这里连日夜都和以前不一样,时间过了多久都算不出来了,幸好,虽然困在村内,我们却连饥饿感都少有,所以陆地上的植物和这一带的海中渔获虽都简单,生活倒也还过得去,没什么特别需求,只是"老人年迈的面庞,风霜的眉眼中,透出浓浓的渴盼。”在老头我踏进棺材之前,能否再见入夜的明月、星辰,黎明时的朝阳,温暖的阳光洒在身上!“
这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坐在木架平枱上的兰飞,眺望眼前这片景色。一半是有树木的陆地,另一半是辽阔的冰原,两边皆有村民居住,,照村民所说,除了人类和海中生物,树林内没有凶猛野禽,只有野鸟、野兔和一处小水泉,便是这处简单的小渔村景色。不见日月起落却看得见昼夜之分,从空气、野林、枝叶、海水凝结度,看得出四季的季节转换,至于气候按当地人的说法,永远只有一个,灰蒙蒙的雾寒,夏季尚有些许温暖感,若遇冬季就更加湿寒刺骨!
北方的天空,向来充满丰富、迷惑的魔幻色彩,这儿倒是相当简单。黑、灰渐层的天空,视线所及也总是压着灰蒙未明的雾气,仿佛很难有天清明朗,让人看清一切事物的时刻。唯一尚有不同色调出现,便是偶尔风拂时,天际隐隐似透出黄昏的霞光,仿佛造物者对此处没有太多想法,就快快定调,却不经意落下一抹意外色彩!只是风不对、浪潮也不对。偶尔甚至完全感觉不到流动的气息,大自然的一切像被冻结住。但这里的生机却又不像断绝,身为光城圣使,打乱大自然运行的妖魔所为的诡奇异事,她遇多了,却不曾见过这样的情况。
“这里难道就是界贤者说的,被水和时空阻断失落时间轨道的地方?!”若真是如此,天穹罣气必在此处了?!
难道此地的一切异象和天穹罣气有关?但是,失落了时间更迭,又怎么会有昼夜,四季之别?兰飞苦思也苦恼!
“优优,这里的晚上有星星吗?”无日月,那有星辰吗?
兰飞问靠在身畔,一个蓝发绿眼的四、五岁的小女孩,身畔的小头颅仰望她,一脸纯稚。
“就是天空会有一闪一闪,亮亮的点点。”对这年纪的小孩,兰飞努力挤形容。
从一醒来,就见到床边的小女孩,她总是在兰飞独处时跑来,据照顾她的妇人琪娜说,优优父母去世后,改由她照顾,可能是双亲同时身亡的创痛太大,对说话忽然有困难,一句话经常说的断续不全。双亲未过世前,她每晚靠在母亲身畔睡觉,再加上优优母亲的发色偏淡,因此第一次见到伤重的兰飞躺在床上,就要爬上床靠在身边,赶紧被抱下来。
“点点亮”
“对呀!亮点点,有时候很多,有时候很少。”就在优优歪着一颗小头颅想时,小山坡后一阵小孩的喧闹声伴随着妇人的叫唤声。
“是琪娜在叫你吗?”
“痛?”小优优起身,伸出小手碰她被魔气侵袭的心口。
“有优优在,姐姐就很好,一点都不痛。”兰飞一笑,揉揉她细柔的蓝色短发。
这几天养伤,小优优总是趁着大人不在时偷溜进来,最后,兰飞已经习惯醒来身旁有个小家伙,只是她总趁大人进来前跑掉。
小女孩的绿眼眨了眨,接着忽然转身跑了。
“优优唔!”忙要唤住她的兰飞,却感胸口伤势一紧,她难受地捂着,这几天的伤势反复,这里没有适当的环境与药材供她疗伤,伤势没转好却也没转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