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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夜幕才临,正要回房的花理夫人,忽被暗中伸出的手给捣住唇,不待她挣扎就被拖进转角一处的小偏厅!
“冒犯了,夫人,但我有事想与夫人好好讨论清楚。”身后的人放开手道。
“妾身该称呼七杀还是兰飞大人?”花理转身,面对眼前白发英朗的女孩,微笑欠身一礼。“那晚你以七杀身份在花园出现时,真是悦目又惊喜!”她一直喜爱朝气英朗的人。
“拜夫人之赐,我几次差点难从月帝手中脱身。”
“发生什么事了?”花理忙关切地问。“是前晚从叠卉湖回来,月帝想帮你治伤的事吗?月帝是担心你,没什么恶意,你别多想。”
“我不需要他担心,幸好那晚月帝也没帮我治伤,他只是用另一个方式刁难我!”
“月帝刁难你!一定是你做了什么?”否则月帝不会无缘无故刁难人。
“我做了什么不重要了,现在我有很多不解的疑惑,一定要夫人告诉我。”
“怎么了?你的脸色不太好,是不是前晚在叠卉湖追冰魇魔动用太多灵气?”花里忙拉住她左右端详,很清楚她此刻灵气的缺憾。
“如果需要月帝的月华圣气可以恢复那我赶快再请月帝,”
“够了,夫人”兰飞再次拉住转身想走的花理,牙关磨了磨,她先深呼吸一下,决定把话再说清楚一点。
“我们的约定不是这个样子,你不能让月帝关注。”当初,妖精界皇族告诉她,有一位与月帝渊源极深的女性也在妖精界,因此她在第一时间找上花理夫人,说明原委,希望她相助。
“在北方危机未解前,我不希望月帝想起与我有关的一切。兰飞把银星石预见的画面详细述说一遍。”
“为了月帝的安危,他此刻的失忆或许反而让我好好思考,该如何面对银星石历历在目的预见画面,夫人是月帝相当信任的人之一,你说出的话,月帝绝对不会怀疑。”
“哪怕我可能会破坏春和月帝之间的一切?”花理夫人直接道:“你应该清楚我月帝曾经的关系。”“那就请夫人破坏吧!只要月帝安全,任何牺牲我都接受。”兰飞已有心理准备。
“春之圣使,”花理眸瞳一动,看着她片刻,随即点头道:“妾身会尽力按照你希望的进行。”“谢谢夫人成全。”就在兰飞松口气时,花理又踌躇。
“可是,怎么想都觉得这样不太好,败人婚姻的事,会有报应的!”“这不一样,为了私心而败人婚姻,自是有损自身,但这是为圣君安危,圣君可是关系人界平衡的。”以前就听廉真说花理夫人很喜欢和东方僧团的人研修东方世界的禅理,深信善恶之报。
“可是以我和月帝曾经的关系,会忍不住想破坏你们的婚约,这可是私心,所以报应会损到我的。”
“夫人,放心,任何报应都在我身上,因为是我找上你的,绝对与你无关。”兰飞赶紧拉回她的决心。
“这岂不是害了你,怎么可以!”兰飞朝她单膝一跪,恳求道:“求求您,夫人,我不在乎任何报应与天打雷劈,只在乎月帝安危,请您发挥你在月帝心中的力量,助我这一回。”
“妾身是按照你的希望进行,陪伴月帝、不要让月帝对春之圣使有兴趣、让月帝如期进行棱界光,还有银星石的修复。”
“不要让月帝对春之圣使有兴趣,那为什么让月帝对七杀有兴趣?”
“月帝对七杀有兴趣,只能怪你这么吸引他。”花理夫人对这一点觉得很冤枉。
“那为什么要找我担任月帝的随侍?”她身上有月帝的封印气息,太常陪在月帝身边,会被识破的。
“你的能力确实是高,保护月帝,我很安心,你对自己没信心吗?”花理夫人马上温柔的鼓励她。“你要对自己有信心,我很少看错的。”
兰飞闭眸,深呼吸地调整自己一下。
“为什么要揭穿春之圣使真实的样貌?”破坏她苦心对月帝的形容。“再怎么说都是月帝婚配的对象,你形容得太过分了,妾身一时不小心发挥了正义感。”
“叫月帝替我治伤又是怎么回事?你不知道我一旦在他眼前解开衣服,一切都藏不住了吗?”
“你确实是受伤了,妾身只是想月帝的月华圣气很好用的,又可帮你治伤,又会让你灵气好受点。”
“那为什么,白天时你要让我待在大书房内,让月帝见到我?”经过那一场,这下,她更难摆脱月帝了。“白天!?”花理夫人不解侧首,随即一悟。“那个小女孩真的是你!”
“你真的是现在才知道?”兰飞怀疑。
“妾身有怀疑,但是我想大白天,你应该不会到月帝的宫殿来。”花理继续喊冤道:“我一时忘记月帝下午有往大书房去的习惯。”
兰飞再次深呼吸,一双紫眸直定定地看着她。
“你不要这样一直看着我,你眉眼充满英气,看人的感觉和茜莉雅说得一样,会让人脸红心跳的,看得妾身都不好意思了。”
“夫人,你是真的有打算破坏我和月帝的把?”“当然,别说我答应你了,光要我这个前情人,看着你们亲亲我我,我也受不了”花理保证。
“说定了,那接下来麻烦夫人你正义感和使命感先收起来,一定要让月帝对春和七杀都不会有兴趣。”兰飞握住她的双肩,拜托道:“经过这一连串演变,现在情况对我太不利了。”
“真的?妾身赶紧想想有哪些方法,可以立即见效。”
“一切有劳夫人了。”
从和花理夫人说话以来,她给人的感觉很微妙,端庄秀丽,认真倾听人说话,总是让人不自觉说了很多,尤其当她握住你的手,坚定地说:“你的请托,妾身会尽力办到。”
那恳切的眼,让你绝不会怀疑她的诚意,但当她真正行动起来时,又很难不质疑她的意图,总是在关键时巧妙坏了事,临到关头,又会瞬间迷糊起,充满傻大姐模样,仿佛不知你在说什么!
“其实夫妻同心,任何难关,就应该携手面对,隐瞒下的作为,才是悲剧的起源。”花理夫人端出成熟理性的大姐姐态度,劝着眼前白发小妹妹。“预见画面这种事,不要老想着是悲惨结果,你和月帝有能力都这么高,绝对有能力可以把它导向过程。”这个时候兰飞真的不想听大道理,但是后面这段话,
“所谓预见是未发生的事,而未发生的都有变动的可能,更何况,任何画面都有可能是过程而非结果。”
月帝说过类似的话。“谢夫人的良言忠告,但我办不到,无论结果或过程,我赌不来这一局。”“我懂、我懂,妾身都说了,你的请托,一定会尽力办到,不用担心。”花理夫人拍拍她的手安慰着。“我先回房了,有什么事情再通知你。”
看着她走远的兰飞,总有种感觉不对,却又说不上。“花理夫人果真是你找来帮忙的?”伊贝尔走进偏厅,将刚刚一切看在眼内。
“她是最好的人选,月帝不会怀疑她的话。”
“夫人确实与月帝有段情,不可否认,她在月帝心中是特别的,但他们之间的过往,绝不是兰飞大人你所听闻那样,月帝从来没有什么不惜一切想带她私奔,宫廷内的传言总是夸张,正确的说,双方因了解而转为亲人般的存在。”
伊贝尔说着当年的月帝与花理。“在月帝成年后,双方彼此都有了另一番体认,因而淡薄了男女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