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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马车缓缓前行,渐渐离了缅州,慕容重为救颜慕林受了伤,他再要求她随身侍候,她哪里还说得出拒绝的话。
听前来传旨的太监讲,自睿王奏章上达天听,建明帝震怒,太后惊痛,不等新任的缅州知州上任,御医便先行到达,连同太后下赐的随侍宫人,在缅州略作停留,又随大军回朝。
大军行了几日,每每停车,御医便会前来请安问脉,他长日无聊,不免拿些古怪的问题来消遣御医,诸如“这伤可还碍事?”
御医深谙这一位的特殊身分,谨慎答他:“已无大碍。”
不曾想他紧接着又问:“可能行房?”倒将同车的颜慕林给惊得羞窘难言。
这些日子他受制于腹上的伤口,每每欲动之时,便迫使颜慕林用手帮他解决,又数次诱导她用嘴,可惜未能成事,至今引为憾事。
说起来,太后赐下来的这几名宫人也各个姿色不凡,可惜都被慕容重送至后面车队,离他的马车有数里之遥。
御医只当他年轻气盛,看得到美人儿吃不到腹中,这才移至队伍最后,当下更是谨慎“其实只要睿王爷不要太大动作,倒可令一、二名宫人前来侍候。”生怕这位爷狂放之下夜御数女,倒再将伤口扯开,又略略提及人数。
不知为何,颜慕林听到这话,心中只觉颇为难受,她不知与慕容重相处了这些日子,性子早被慕容重摸了个熟透.他见状心中暗喜,却不说破,只淡淡道:“有劳御医了。”
这位御医回到车队,被数名美人簇拥着问候睿王伤口,不胜其烦之下,略微吐露两句。
“睿王爷曾问过本官,可否行房,诸位姑娘也好准备着”
这些女子皆是宫中的玲珑人儿,闻言顿时大喜,各自回车中去精心打扮,哪知道从白天等到了夜晚,队伍不过略略休整,连夜行军,所行又是官道,很是平坦,唯独不曾听到睿王召见之令。
偏这是军中,不比寻常王府,不得召令,连只母蚊子也没办法突破睿王护卫队,何况是数名美人儿。
就在这些美人儿辗转难眠之际,大军当中簇拥着的睿王马车里,伤口早已拆线且肚子上留着一条极为丑陋疤痕的睿王,正捂着肚子喊痛。
御医是说过这伤口外面看着是愈合了,但其实内里尚未长好,他这般呼痛,不说颜慕林担忧不已,连连询问:“可是伤口又痛了?”连外面架车的赵武都吃了一惊,差点出口问侯。
这两月来,他时时用这招来耍弄颜慕林,后者本已心怀愧疚,况伤口又未曾长在自己身上,哪里知晓他不过是藉机生事?
他哼哼两声,顺势道:“要不你来帮我解了衣服看看?”
颜慕林不疑有他,一边小心解了他腰带,一边扒开几层衣袍,瞧见贴身里衣之下,他肚腹上的伤口还是中午御医瞧过的样子,看不出究竟,再往下瞧,顿时脸都红透了,已猜出他打的是什么主意。
马车之内四角稳稳各挂着一个银熏球,外面用毛毡包住,下面铺了厚厚的褥子,连盖的被子也是厚厚的,被子里又放着两个手炉,车内可说温暖如春,他本来就只穿着一条罗裤,厚着脸皮自己动手扒下来,偏要作个腹痛的样儿,中间shen|吟几声,只吓得颜慕林连连阻止“既然伤口作痛,还作什么怪?乖乖躺着?”
颜慕林第二日醒来,只觉身上如马车辗过,骨架全都碎尽,又黏在了一处,略略动了一动,便酸痛不止,身下倒不甚灼痛,她昨日只当被磨掉了一层皮,至于抹药一事,她早昏睡过去,全然不知。
躺在她身边的男人今日眉眼滋润,全无昨夜的凶相,瞧着她的目光简直可称作温柔,她在这样的目光注视之下,再想起昨夜绮景,顿时面红耳赤,将整个人都埋进了被中,真恨不得从此不再见人!
哪知这般埋头下去,才发现被中二人紧贴着,都脱得精赤,连忙往旁边缩了缩,紧贴着她的男人岂容得她后退,她挪一寸他便紧跟着挪过去,马车之内空间有限,到得最后她已经紧挨着马车板壁,退无可退,被他从被中捞出来,顺势在她面上香了一口“都睡到这时了,可是身上疼得厉害?”
他是武将,不知轻重,面前的人儿却似玉做的一般,除了一张嘴厉害,身子稍稍捏得重些,便有青印子出来。
昨夜不曾细瞧,今早他曾掀开被子瞧过一遍,这才赫然发现不只她胸前有青紫印痕,昨夜大掌握着她的腰上下翻飞之时,当时未曾现出端倪,早晨却已经赫然印着几个明显的手指印:心中早心疼不已。
颜慕林嗔他一眼,露出粉白的藕臂来,捞过自己的衣物飞快的穿起来,又在被中拿粉嫩的脚丫子抵在他背上,使力踩他“还不快转过去!”
慕容重掀起被子,她粉嫩秀巧的脚丫子顿时曝露在日光之下,其上指甲明润饱满,他顺势握在掌中,堪堪一握,爱不释手的把玩不已。
颜慕林好不容易挣脱了脚丫子,又教他顺着修长的小腿往上摸去,连忙扯过罗裤套起来,容色大嗔:“还不快穿你的去,当心一会御医来了,羞也不羞?”
慕容重皮厚如城墙,哪里会顾忌那么多,满不在乎道:“若御医来了就叫他等着。”
稍顷已到午时,大队人马停下休息,果然御医满头冒汗的跑了来,在马车外恭候,要请平安脉。
颜慕林急得团团乱转,她自己已经收拾妥当,偏偏慕容重光着身子赖在被中,死活不肯起来“本王还未睡醒呢。”你没睡醒难道是在说梦话吗?
她无可奈何,只得传话:“王爷王爷还未梳洗,有请御医稍等!”
赵武昨晚听了一路壁角,此刻又听得从来起得绝早的王爷居然赖床,差点喷笑,碍着御医面前,不好多说,只得请御医去旁边马车之上喝口水,歇息片刻。
一时慕容重又赖在被中,谎说自己伤口疼,伸胳膊伸腿,看着颜慕林爬上爬下,忙前忙后给他穿衣,还不放心,追问数次,可是昨夜将内里的伤口撕裂了?
慕容重哪肯好好回答,他生性惫懒,这些年在军中历练,原当自己已经忘了旧时摸样,哪知道对着她那张关切的小脸,只觉心内痒痒,时不时抽空拉她来香一口,或者又伸手在她面前摸了又摸“可别再裹的这样紧,本来就小,再勒下去恐怕就没了”种种无赖之语,一时恨不得将她扒光了,从头摸到脚,种种浓情蜜意,不一而足。
等到御医前来请脉,已是半个时辰之后了
这一路风景,自不同来时,境由心造,哪怕寻常山水,瞧在眼中也是非常景致。
等到一月后大军回京,二人进宫复命,慕容重身上伤口早已完好,只在肚子上留个极丑的疤。
不过他后背这些年征战也留了不少的疤,自己倒是不觉得,反倒让太后心疼坏了。
关于缅州境内一切,先前奏折之上早已奏明,建明帝对二人赞赏有加,除了夸赞慕容重谋略过人,又赞颜慕杯在缅州暂代知州,处理政务妥当,继任知州的奏折就摆在案头。他本以为缅州尽大半数官员被斩,暂领知州的不过是一毛头小子,素以牙尖嘴利而闻名,哪知道接手之时,政务清明,一项一项处理的极好。
又因着将陈志的家当全抄了出来,缅州帐面上竟然略有盈余,并非是他当初所想的是个烂摊子,对这位少年得志的官员就更添了几分好感,因此上报的奏折竟然将颜慕林赞不绝口。
其实这一切全拜慕容重所赐。
他此时虽受了伤,但军威赫赫,城中处斩了太多人,各有司衙门虽寻了原衙门的书吏代理琐事,这些人早被吓破了胆子,有这样一座杀神镇着,众人哪敢怠职?
因此主官虽然被处斩,但政事却有条不紊的进行了下去,不然,就算颜慕林有三头六臂,一个人也难扛下这诸多公务。
颜慕林自然也明白这一点,因此在建明帝面前,满口谦词,只将所有功劳都推到慕容重身上,慕容重又夸她处理琐事细致,她几欲反驳,是不是每日喂水喂饭,替他换衣擦身处理的细致呢?她处理公务的时候,他正在病榻上躺着养伤呢,怎知她细致不细致,这人纯粹睁着眼睛说瞎话!
二人之间你推我让,连建明帝也禁不住失笑,没想到这一对冤家前往缅州一趟,倒意外的相处融洽起来了。
君臣之间的会晤十分的愉快,每人又得了半月长假与一堆赏赐。
颜慕林欢欢喜喜出宫回家去了,慕容重怀着喜悦的心情前往慈安宫向太后请安,结果被强迫脱衣,太后瞧了瞧他身上的伤口,顿时将他一顿破口大骂,道他不爱惜自己,令她道把年纪还要提心吊胆。
说着抹泪不止,又追忆起战亡的长子,更是泪水涟涟,慕容重花了好一通功夫,才将老太太哄转。
建明帝早知太后对这孙子偏疼异常,因此只约略提了提他受伤,倒未曾提是因着救颜慕林而受伤,不然今日颜慕林恐怕要在慈安宫长跪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