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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家来自大山最深处
我也只是一个下里巴。
无法忘记踏上它
踏上它加深了我对世界的看法。
不用怀疑我寥寥无几的见识和经历
火车的模样我只在电视里见过它。
当它载着我奔向遥远的他乡
我的脑海只有一个想法。
那想法却很多很琐碎。
我要拍下沿途的风景
我会记下车上的故事
我要和车上邻座的人一一说话。
可车转了一个又一个小站
我没有拍照留恋
也没有用笔写下日记
连说话都胆怯了起来。
我对高山的巍峨惊颤
很显然我在云贵高原。
我喜欢落日的余晖洒满天涯
闪进窗户映红了女孩的脸颊。
就餐的时候,卖饭的服务生
大声叫嚷着:每盒十元。
噢,这真是一个吃人的社会!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一个声音回答。
有人舍不得十元钱,只等待着
私自跃入车中的小贩,出售他们
廉价而可口的食品:鸡腿、猪蹄、还有玉米
而他们却得处处留心车上的“巡警”
不知道是过了一夜还是一天
挤挤挨挨的车里我陷入了迷离。
就算是晨起苏醒的时候
我的睡意将我麻醉彻底。
我及不在乎扒手贼子
也不在乎是否食已果腹。
我只想找个地方躺下,休息
哪怕坐着,眯一小会儿也行。
我向往坐一次火车,可这第一次
就让我打消了再坐的念头。
那车窗外飞逝的风景,原本
如一幅画一首诗。可如今--
偏偏被晕眩的我看见。
脑海里已经无法回忆
那些美丽的片段。或许我该
坚持一下,记忆一点点。
夜又袭来。有的人
早已下站,上来的人
少得越来越明显。明天上午
它就将达到终点站。
车里有些闷热,还有
熏人鼻息的气味。两天的
垃圾堆积起了一个个草垛,怎不会
熏人鼻息?幸好这日子就快到了尽头!
每个人的脸上都游离着疲惫。
他么的眼神涣散,像是在聚集什么
又像是睡眠。完全失去了活力
而我的意志也脆弱到了极限。
我想坚持什么,却被火车的声音打破。
车里一片静默,连快到站时
每个人应有的喜悦都被淹没。
这三天着实抹灭了什么。
这后怕的记忆又升起
我不得不执起手中的爱笔
姑且是胡弄一篇日记。
或许是为了“祭奠”我的火车旅游处女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