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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缘再会,当然是有缘的,对李信带着的那队天弓又狠狠训了一遍,李琅就继续在京城各个热闹的地方混着找存在感。而陆小凤吸引麻烦的能力真是无人能比的,李琅觉得自己这些天的经历可以概括成一句话,每天遇到陆小凤都在死人!
对于李琅的抱怨,陆小凤也觉得各种无奈,他算是知道李琅这姑娘有多毒舌了,冷不丁就噎的人说不出话来。可是陆小凤也得承认,李琅说得对,京城现在有个大阴谋在发生,除了那些已死的人,欧阳情和龟孙子大老爷许是知情的,可是却都昏昏沉沉地躺着,若不是李琅,他们或许就会那样躺着,一直都不会醒来。
想到欧阳情他们现在所在的地方,陆小凤就叹了口气,这些天他好像一直都在叹气。谁会想到西门吹雪这样的人会有一家糕饼铺子呢,陆小凤坐在合芳斋的后院里,一脸无奈地看着和西门吹雪讨价还价的李琅,嘴角却不经意勾起一抹笑纹。
“比一场。”西门吹雪完全不在乎李琅易没易容,又换了什么装束,他只看见李琅身上多了一把重剑,一把他不曾见过的剑。
李琅把轻剑置于背后,双手握住那柄剑身宽厚的重剑,行云流水一般把入门的四季剑法使了一遍,脸上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四季剑法是重剑入门的剑法,单凭着织炎断尘的戾气就足以御敌,而加诸剑气的山居剑意一路剑法,待你和叶孤城决战之后,我再比划给你看。”
“你觉得我会赢?”西门吹雪明明还是那张面瘫脸,李琅却就是感觉到他周身的气息是有些愉悦的。
李琅把剑收回,没好气地翻个白眼,“废话!你难道连赢的信心都没有?反正我的字典里压根没有输这个字,哼,小爷和你打个平手,你再一输岂不毁了小爷我的大好英名?”
陆小凤看戏看得只想捂脸,李琅后面那话是真够二的,配上一身金灿灿就更二了有木有……
“二?二才对了,这叫入戏,演一个像一个,叶明枫那货二起来比这要蠢多了。”李琅一个醉月拍上陆小凤,二怎么了,她骄傲!
陆小凤眩晕了几秒,反应过来呲牙咧嘴地跳脚,“小琅,你怎么不说一句就动手?”
“请叫叶少爷谢谢。”李琅一本正经地纠正道。
“……”
西门吹雪看着眼前两个耍宝的人,眼底也浮现出一点温度,他突然开口问道:“你刚刚说织炎断尘。”
“诶?我的重剑是叫织炎断尘啦,依着叶老庄主给的图纸打的,只是比起那把封在禁地里的差多了。”说起这个李琅也挺郁闷的,明明是一样的图纸一样的东西,怎么搁着她来织炎断尘就下了个档次呢,橙武是不错,可是真品那是一看就是神品好不好。系统绝壁是给了她假冒伪劣的原料!
西门吹雪淡淡的点了点头,算是接受了这个解释,然后他淡定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陆小凤愣了一下,“西门,你这是去哪?”
“天色渐晚了。”西门吹雪的声音远远地飘过来,待陆小凤看时他的身影已快出了门外。
李琅一手搭上陆小凤的肩膀,顺手就从他身上拿了条缎带,“天色渐晚了,你还不快把缎带全部送出去?”
是了,这一日已是十五了,陆小凤瞪了李琅一眼,“你也要从我这拿缎带才能进去?”
“随大流了~隐世的藏剑弟子,难道不该得这一根缎带?有本事你也接我一剑啊。”李琅说的当然是重剑,织炎断尘那是能用手指去接的吗?就不说那剑锋上隐隐的炙热感,就是那形状重量就不是陆小凤乐意去拿手指接的。
没再和始终秉持暴力第一的李大小姐争执下去,陆小凤摸了摸仅剩的那根缎带笑道:“现在就剩下一根了,岂不是该给我自己留着。”
“所以说,我们现在还可以去吃点东西,喝口小酒,再要欧阳来首曲子?”李琅向来懂得如何享受,比起陆小凤来都要潇洒得多。陆小凤哈哈一笑,没有问欧阳情何时醒的,既然李琅都有所准备,他也就不去瞎操心了。
酒饱饭足,陆小凤原本沉重的心情已经慢慢放松了,可惜这一天注定是不能平静的。月圆,那座如同巨兽一般蛰伏着的皇城却迎来了不少不速之客,陆小凤心里一阵憋闷,殷羡和丁敖两位把发缎带的事交托给他是信任,但是现在这局面,他却无可奈何。
“小凤凰,你沮丧什么,引君入瓮,他们不进来,我捉的什么幕后黑手?”李琅悄声安慰道,对于京城的防御她一向不那么满意,至少她自己心里清楚,她进紫禁城就是向来不乐意按着规矩通报而擅闯的。
陆小凤很想揉揉少女的头,他像是那么需要安慰的人吗?李琅似乎猜到他想做什么,一脸戒备地握紧重剑,瞪圆了眼睛看着他。陆小凤讪讪地把手转了个方向搭到李琅肩上,“走吧,他们也快到了。”
月已中天,殿脊前后几乎都站满了人,可是紫禁之巅,只有,也只能站着那两个人。白衣如雪,执剑的人也仿佛抛却一切情感,只是两柄不染尘的剑,他们之间的凌厉的剑气就叫人不敢上前。李琅这么个战斗狂已经觉得,她的战意也快要被点燃了,可只要一想到那叶孤城是个冒牌货,李琅的兴致就大打折扣。
只是瞬间的恍惚,西门吹雪和叶孤城俱已开口,李琅盯着那柄据说是海外寒铁精英所铸之剑心里暗笑,白云城下的好大手笔,连剑都重铸了一把,可惜,宝剑是宝剑,执剑的人不同就早已立分高下。
之后的事情简直就如同戏剧一般,陆小凤这时候真想笑,却原来有人把他们当成小丑统统玩了一票,只是黄雀在后好戏却是尚未开锣。
“小凤凰,你先去南书房一趟。”李琅在看见突兀出现的黑衣人时就眸光冷厉,“魏子云,你们若是想将功赎罪就最好快点把他给我带过去。”
这时候李琅的声音已经没有了一丝男性的低沉,取而代之的是这些大内侍卫们所熟悉的那个女声。魏子云几个不禁惊呼出声,“长公主?这……这是怎么回事?”
“还犹豫?天弓何在?”李琅看着那些黑衣人已经和看死人一样了。
李信不知从哪个角落就钻了出来,身上的是一身利落的紧身散打装,“统领,李信带三百天弓将士在此听令。”
“天弓营听令!起弩箭,射!”
仅仅是瞬间的事,天弓的弩箭已经穿透了几个黑衣人的喉管,并且对着其余的江湖人虎视眈眈。李琅虽不是唐家堡中人,可她学了铸造,就是千机匣她都能弄出来况是区区弩箭。
这次来的天弓都是李琅精心挑选又训了半月的人,依着效果来看似乎还不错?李琅再次发令,“天弓营戒备,李信,殷羡,你们给我把这些擅闯紫禁城的人先留监待审,南王府谋逆一事牵扯的可是不小呢,诸位,可明白?”
话音刚落,李琅也是飞身赶往了南书房,即使她留下了最精英的一队天弓隐在南书房四周,即使陆小凤赶过去了,她最担心的还是明煜的安全。本来她是不愿赌这一点点的风险的,按她说直接灭了白云城和南王府也没什么,只是明煜知道后说他要的是一个名正言顺。
李琅一走,殷羡和丁敖就为难了,这里的江湖人声望可都不小啊。李信才不会管那么多,三百天弓还都配备了最好的弩箭,留不下这些人他就回去吃自己去吧!好在,在场的也都是有分寸的,没分寸的对着密密麻麻的弩箭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另一边,李琅实在不用担心太多。叶孤城还没有李琅那个作弊一样可以玩以伤换命的身体,天弓营也不是等闲的小兵可以比拟的,陆小凤一去就知道,李琅把南王他们是算的死死的了。
“你们早就输了。”明煜一身明黄的龙袍,冷冷地看着瘫软在地上的南王世子,长着和他一样的脸又如何,就这么个计划,他怎么就会认为南王细心谨慎必为大患呢?人家不是没有异动的把柄被抓到,这货压根就是只准备了这么一次愚蠢的计谋!
“是谁?不,朕才是天子,侍卫,把那个犯上作乱之人拿下。”南王世子完全接受不了这一落差,他甚至还妄想着反败为胜。
叶孤城侧过头去,他这个名义上的徒弟,和上面那位君王实在差了太多。他握剑的手出了冷汗,只定定地看着那个还是少年的皇帝,“天策府?”
“天策府。”明煜完全没有把聒噪的南王世子放在心上,“朕倒不知天弓营何时成了小小世子能够使唤的侍卫。叶城主,你势已去。”
陆小凤已经到了,而皇帝的身边突然又出现了一个白衣剑客,身上剑气之强甚至可与叶孤城、西门吹雪比肩。李琅一个空翻,也从窗口跃至书案之前,“明煜,你可还好?天弓,给我把这几个绑了!南王世子?你不多时便可与你那父亲在天牢里相见了,可还欢喜?”
这个时候,即使是叶孤城也不能说他能顺利离开,在见到李琅的瞬间他就明白,南王的所谓计划,不过是这位公主眼中的戏目。李琅对着叶孤城却是露出一个微笑,“白云城自此重归大庆管辖,叶氏一族我保之安乐。叶城主,我难得的闲暇,总不至于要为了个白云城毁了吧。”
“好。”叶孤城沉默了一下,这已经算是最大的让步了。他是白云城城主,是叶家家主,无论如何都不能看着白云城染上狼烟血色。
李琅这才放松下来,“那么,天策府的练武场,可能配的上城主与西门吹雪的一战?”
叶孤城这一刻心思纷杂,轻微地点了点头。李琅眉目间依稀可见一丝疲惫,她按了按额角,刻意地不再把目光放在明煜身边的白衣剑客身上,“明煜,你先休息吧。南王府的人已经全部归案,那些看热闹的江湖人先关个几天给个教训再放也不迟,我带叶城主去天策,西门吹雪应是听了我的在天策等着了。还有,明炀,你也早些去偏殿歇着吧。”
南书房在天弓领命退下之后重新恢复了宁静肃穆,明煜对着那个被唤作明炀的白衣人点了点头,“你去歇着吧。”
“啧啧,好一个琅华公主,好一个天策天弓。我这回算是白走一趟了吧,明炀,告退。”他脸色冷峻,眼底却是不明的深邃幽光。
明煜半合上眼,看着明炀远去的方向,眼神也是晦暗不明。皇姐说过,明炀很危险。可是他是天子,他不能,也不会怕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哇咔咔,天弓一出谁敢争锋~弩箭多一点,武功再高也要被射成筛子,毕竟弩比普通弓箭的穿透力和杀伤力那是成倍地翻上去了,有时候江湖人碰上朝廷的解决方法也是无可奈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