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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府报道的集合点,是位于长安城外东北方的官军大营,众人目标一致,自然结伴而行。
出了通化门,一众古墓派弟子仍不时望着齐欢窃窃私语,还时而发出一一阵娇笑。若是单个女子,她可能是柔弱温婉,也可能是活泼烂漫,各有气质,但要是一群女子聚到一起,那必然就是一出热热闹闹的大戏。
“她们在说我什么?”齐欢向离裳问道。
离裳眨了眨眼,脸蛋上仍带着一丝红云:“我怎么知道。”
齐欢哪能不知道那些古墓派弟子在八卦什么,他装模作样地看了眼离裳,又回头看了看那几个聚在一起小声议论着的古墓派弟子,脸上露出了一抹了然的微笑。
离裳秀眉微皱:“你笑什么?”
齐欢笑着摇了摇头,道:“没什么,没什么,有美女结伴而行,我心情大悦。”
“哼!”离裳轻哼一声,别过头去不再理他。
自家师姐打趣几句便算了,你笑个什么劲……
齐欢自知理亏,见她似乎有些生气,也不再自讨没趣,就和她这么安静地并排走着。
“啧啧啧啧。”铁无易走在人群的侧后方,摇头晃脑地点评道,“齐欢这小子运气不错啊,老铁我也算阅人不少,这姑娘当真是个万里挑一的美女……”
铁无易说了两句也没人搭理,转头看向身边的怀英和羽辰,便看到这两个小子正一脸花痴地盯着旁边的古墓派弟子猛瞧,根本没有将他的话听进去。
“就知道你小子不安好心。”铁无易抬手就在羽辰的头上赏了个爆栗,“昨晚就见你一直在怀瑾身边上蹿下跳的。”
“还有你个小子。”铁无易转头又赏了怀英一下,“人家正对你妹妹图谋不轨呢,你还在那犯花痴。”
“谁?谁要动我妹妹,看我不砍死他。”怀英瞬间回过神来,手已经放到了剑柄上。
“不是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一旁的羽辰干脆直接不打自招。
铁无易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们俩,心中顿时生出一股世人皆醉我独醒的怅然。
…………
“来者何人!军营重地,无关者请速速离开。”
众人走到离军营辕门二三十丈的地方时,从大营里快马奔出一队哨兵,将他们挡在了原地。
齐欢等人从乾坤袋中掏出证明身份的文牒,递了过去:“我等是古墓派,全真派还有华山派的弟子,奉命前来助朝廷剿灭乱匪。”
领头的一骑接过文牒看了看,才转而微笑着道:“原来是各派侠士到达,快请随我进入大营,向参将大人报道吧。”
哨骑将齐欢等人带到大营门口就告辞离开了,自有军士将他们引见给此地的领军将官。
一顶比周围的帐篷高出不少的圆帐,就是这支军队统领参将的大帐了。
途中,齐欢和引路的军士攀谈了两句,了解到这支官军的统帅姓陈,是戍守北疆的边军参将,正四品的武官,眼下正指挥着从北疆带来的五百精锐边军和长安本地的一千军士。
大帐正中,一个圆脸微须的壮年大汉大马金刀地坐在木案后面,好像正在批阅公文。
“拜见参将大人。这些是古墓派,全真派还有华山派的侠士,应官府征召,前来报道,助朝廷平定匪患。”
“哦?”陈参将抬起头在帐中扫了一眼,又把眼睛放回了手里的公文之上,淡淡道:“古墓派,全真派,华山派,这都是名满天下的名门大派,怎么就只派了这些个乳臭未干的小娃娃前来剿匪啊。”
众人你看看你,我看看我,都没想到这官军的参将刚见面就给了他们一个下马威,一时之间都不知该如何作答。
这些姑娘和齐欢他们这些年轻人倒还好,铁无易一个三十几的汉子,比这个参将也小不了几岁,居然被说成事乳臭未干,一张微黑的大脸气得拧了起来,如果不是念在大帐外的上千军士,恐怕都要直接拔剑了。
齐欢伸手示意他冷静,向陈参将抱拳见了礼,开口道:“陈参将,我等只是普通的习武之人,确实不能与参将大人手下的百战精兵相提并论。只是最近匪患频发,百姓民不聊生,我等虽本领低微,也不能坐视黎民受苦。我辈习武,不就是为了惩奸除恶、保家卫国么?如果参将大人实在瞧不上我们这些江湖人士,只管直言让我们离开便是。”
齐欢一席话不卑不亢,有理有据,令在场众人都刮目相看的同时,也让大案后的陈参将听得为之侧目。
“说得好!”陈参将一拍木案,站起身来,道:“好一个惩奸除恶保家卫国!就凭这一句,我陈进勇认你是条汉子!”
“方才是本将失言了。”陈参将绕过木案,走到大帐中央,说道;“不过剿匪之事,关系甚大,为保万无一失,我必须试试你们的功夫。”
原来如此,齐欢这才知道这个陈参将并不是有意为难他们,而是这个任务本来就设了这么一道槛。
“请参将大人赐教。”
陈参将却摇了摇头,“并非本将看不起你们,只是我境界高了你们太多,由我来试你们的武艺,实在是难为你们了。我这次来陕西带来了三十名随身亲兵,武艺皆是不弱,你们只要能在比武中接下我麾下亲兵五十招,就算是合格了。”
“但凭参将大人安排。”齐欢道。
“好!”陈参将走出大帐,朗声道:“来人,擂鼓点兵,我要帐前比武。”
“是!”一名亲兵领了将令,下去操办去了。
临时比武没有那么多繁文缛节,军营之中本就设有操练校场,数百军士便围在这校场周围等待陈参将训示。
陈参将一抬手,原本还有些嘈杂的校场陡然安静了下来,他点了点头,开口道:“这些侠士乃是来自古墓派、华山派、全真派的弟子,前来助我军剿灭乱匪,为国为民之心,令人敬佩。但是!我军中不收无能之辈,所以,本将才设下这比武场,凡能接我麾下亲兵五十招不败的,才有资格入我大军!。”
“嚯!嚯!嚯!。”三声整齐划一的呼号,似乎是陈参将军中特有的应答方式。
“比武开始。”陈参将大手一挥,一阵擂鼓过后,一名手持长枪的亲兵跃入场中,抱拳道;“请赐教。”
“我先来!”铁无易早憋着一股火气,双腿原地一跃,身体腾空而起,稳稳地落在场地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