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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分开的时候,楼澈神秘的笑了笑,说有惊喜要给自己。这份期待已经在心里憋了许久,再这么下去,夏若觉得自己都要屏不住了。
回到闺房,她还没站定,眼前便是人影一晃,“夫人,您可回来了!”
听到这声音,夏若扶额,差点没“咣”的一声倒下,看着香云在自己面前连蹦带跳还满脸的喜悦,她叹气:“你就是楼澈说的惊喜?”
“是啊,陛下要我在这里等夫人,说要给您一个惊喜!陛下还说……”许久未见,香云的话特别多。
天,这也算惊喜,夏若伸手制止面前聒噪个没完的人,道:“香云啊,不如明天我给你安排个别的差事吧。”
“去大门外站着。”
“啊?为什么?”她不解的看着夏若。
“你一脸喜庆,最适合迎客不过了。不过你这么能说,会不会把客人们都侃晕了啊?”夏若拖着下巴,若有所思的说道,满脸都是认真的表情。
知道自己又被戏耍了,香云的嘴张成了“O”形,跺着脚嚷道:“夫人您又拿我开涮!”
夏若一脸坏笑,撇下她自顾自的走到软榻前坐下了,柔软的垫子和上面包裹着的凉凉的丝绸让四肢百骸都松懈了,于是绣鞋又一次被踢得老远、整个人横躺在了上面。步摇朱钗被胡乱的扯下来扔到小几上,反正没有旁人在,礼法早就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女儿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形象,形象很重要懂不懂?等下儿子来了有得你忙的!】。
这样松散、自由的日子,也不错呢,要是楼澈在话,就更好了。
夏若惬意的闭上眼,将挠得她下巴发痒的发丝全部撩到脑后,忽然又想起什么,她仰头嗔唤了一声:“香云,我想喝酸梅汤~赶紧的,不然明天真的让你去守大门!”
“才用了晚膳就要吃凉的,当心胃痛。”楼澈面带笑意走了进来,挥手示意香云退下。走到门口的时候,她转过身来看了夏若一眼,吐了吐舌头跑远了。
这丫头真是胆子越来越大了!夏若一拍扶手撑起来,才忽然响起自己此时的形容,实在是有点……“我、我……”她胡乱抓着松散的秀发,手忙脚乱的去拿小几上的簪子,却被楼澈按住了手:“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去哪里?你不是要处理政事吗?”
“你就是我的正事啊。”他玩着不太高明的文字游戏,说着他已经一把将夏若横抱起来,向门外走去。
夏若不自在的挣扎着:“快放我下来,别人看到成何体统啊!”自己这尴尬的身份本就不便在人前露面,现在还被他这个新帝抱着,流言会怎么传?“人?你要找人吗?那我帮你叫吧。”他邪邪的笑,夏若这才发现院子里一个人都没有,原来婢女小厮们早已回避了。出了院子,楼澈一直抱着她,直到上了府外的马车,路上愣是没有遇到一个人。
车轮辘辘,驶向夜幕下的禁宫。
下了马车,夏若正要提醒他自己没穿鞋,想让他差内监取一双来,岂料楼澈不由分说的将她抱起,就像刚才那样。
“楼澈你这是要干什么,别闹了!”夜里光亮不明,跟在后面伺候的内监一时半会儿还没有认出夏若是谁,只在心里嘀咕着这是谁家的女儿这么大胆,竟敢直呼今上的名讳,更奇怪的是皇上竟然不恼,还抱着她走路,可见有多宠。
“这么堂而皇之的直呼我的名字,全天下恐怕也就只有你敢了。”
“我……”夏若赶紧捂上嘴,不敢再叫一声,“你要带我去哪里?”
“去了你就知道了。”
绕过前朝两座大殿,这里是平时朝议论、接见大臣的地方,也是宫里最大的两座殿。金顶琉璃在月光下折出淡淡的光,即使在夜里,也能看清雄伟高大的轮廓,若是在白天,那一大片金色能刺得人睁不开眼来。
来到第三座殿宇前,宫人门恭敬的向楼澈行礼,至于他怀里的夏若,因为不知晓身份,便唤作贵人,总是没错的。走上四十八级白玉阶,终于来到了殿前,匾额上蓝底金字写着飞寰殿,原来是他的寝殿。“您大老远得把我抱过来,该不会是缺人侍寝吧?”夏若用半开玩笑的语气说道。
楼澈但笑不语,没有进正殿,而是从一侧的小路径直绕过了,不知道葫楼澈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夏若也不多言,只是任由他抱着。双臂换在他颈后,不是揉着他的衣领,指甲有意无意的轻轻刮过后背的皮肤。
“这、这里是……”看到眼前的景象,夏若目瞪口呆。按照一般的布局,飞寰殿应该有前殿、后殿和两个偏殿,可从没听说皇帝的寝殿后面有水榭的啊?!此情此景,与澈王府那座水榭如出一辙,只是大了不知道多少倍。
下了十来级台阶便可以来到半圆形的露台上,上面刻着精细的花纹,夏若踩在脚底,觉得酥酥麻麻的。路台前是一方大池,无穷莲叶接天碧,白莲浮于清涟之上,迎着月辉吐露芬芳,俨然是旧景的再现!
“喜欢吗?我命人建了水榭,又将御花园中的池水引过来,请的都是当年王府里建造的工匠。”
夏若感动得不知道说什么好,用手掌捂着鼻口鼻,想要将泪水压回去,良久,才伏在他怀里道:“你这不是胡闹吗?哪有皇帝在寝殿后面建水榭的?”
“我不就是吗?不这样,怎能留你住在这里?”
“住在宫里?你疯了,我怎么能?!”
“怎么不能,我将诏告天下,十日后大婚,夏若,你是我唯一的、名正言顺的妻子!”
“你、你说你要娶我?”夏若喃喃。
见她半晌回不过神来,楼澈按捺不住,索性俯身去吻她。
眼角的余光瞥见手执宫灯巡夜的金吾卫,夏若低呼着推开他,又向后退了一步,却忘记自己已经是站在池边了。手在空中抓了两把,什么也没抓到,“扑通一声”跌进了池中,溅起水花阵阵。
“什么人!”被这声响惊动,巡夜的金吾卫赶紧按住佩刀奔了过来。
“无事,是朕。”听到楼澈的声音,他们这才退了回去。
看着夏若从池底浮起来,脸上还粘着一片小小的莲叶,都没有完全展开,还蜷曲着,他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在夏若一脸的幽怨中,竟然也跳进了池中。
“都是皇帝了,怎么还这样不正经?”夏若嗔道,正要上岸,却被楼澈拽了回去。手臂将她圈得严严实实,贴上了结实的胸膛。
一个深吻长驱直入,舌撬开了贝齿,接着便是无休止的纠缠,他含混的念着夏若的名字。湿透了的衣衫黏在身上,勾勒出完美的曲线,被微凉的夜风一吹,胸前立刻起了一片鸡皮疙瘩,却被游弋下来的吻一一化解。
衣衫半退到胸前,他啃噬着凸出的锁骨,暧昧的红痕一个接着一个。忽然他一用力,抱着夏若沉入了水底,冰凉的窒息感和无可视的神秘让两人更加疯狂,紧紧的拥着,知道最后一丝空气也化作气泡吐出来,才肯罢休,双双浮出水面。
“呼……”夏若大口的喘息着。
楼澈轻浮她赤裸的后背,“明日一定要让那些工匠来筑一堵墙,省得“偷鸡摸狗”被人撞见。”
悠悠天地,茫茫红尘,只与君相伴。
……
史书页将岁月默默的记载,多年后翻开,曾经的过往又历历在目了。
宸徽元年,帝于飞寰殿后建水榭,后独成一殿,唤曰清涟殿。只因夏若曾言:“唔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两月后,帝大婚,不顾流言蜚语、朝臣死谏,迎慕氏嫡女为后,后宫无妃子,帝曰一生一世一双人。
撇开这些严肃的官腔不谈,我们只记得那一年,他得了天下,亦得了美人。红尘紫陌,纵寻千百度,回首万年,情衷伊人。
同一年,他得了天下,却失了美人。飞花飘絮,霓裳翩翩舞,几多情愫心飞扬。
依旧是那年一年,美人得了君王,亦得了天下。红烛共谁剪影,交杯尽,缠绵饮,此世此生,但付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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