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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声音让夏若毛骨悚然,手上连握刀的力气都快要使不出来了。“小心!”楼澈想要一个箭步冲到她面前,却被横亘在他们中间的毒蛇生生的隔断。这些蛇有大有小,但无一例外都是五彩斑斓、身有剧毒。
“纯、纯阴童子呢?”蛊后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先前的强气早已不再,更多的是无力和焦虑。
“为什么要用手挡住脸呢?不敢用真正的面目见楼澈么?”
“我问你话!纯阴童子呢!”她咆哮。
“你用这样的方法留驻容颜,不觉得太残忍了吗?我帮他了结了呢。”
所谓的纯阴童子,就是阴年阴月阴日声的男童。蛊后看起来不过二十岁,实则已经三十又三了,虽不算老,但炼蛊时常被毒虫要到,体内积毒已久,更是在面上浮起奇异的毒斑,丑陋异常。以至于她不得不靠秘药来压制、并维持自己的容颜,这药中最重要的一味、便是那纯阴童子的血,这是世上至阴之物,能换得岁月不老。十数年如一日,长此以往便有了依赖,一旦误了时辰而不服药,便会“原形毕露”,甚至身体也不听使唤。
一早离开药庐的时候,老者特地拉着她说了一席话,知道了这个算不上秘密的秘密时,夏若就有了主意。趁着祭典还在进行的时候,她潜进了药房,本想放了纯阴童子,却发现他已经奄奄一息了。
bi问了熬药的人,才知道十二年一轮回才能有一次阴年阴月阴日阴时,每日被放血的孩童根本撑不了十二年,于是蛊后每日命人喂他服侍猛药续命。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夏若不忍,索性将他与熬药的人一齐杀死,葬在了湖边的林中。
做完这一切后她坐等日落,估摸着蛊后喝不到药、大发雷霆的时候,便是放火杀上山的时机。
蛊后亦步亦趋的走来,用广袖遮挡了大半的脸,由身后的婢女扶着。听了夏若的话,她果然气极,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嘴唇开合发出“嘶嘶”的声音。是蛇语!古书有云,山南异邦奇术者,可与蛇语,能者可驱之!待到夏若反应过来的时候,蛇已经向她扑过来了,看到迎着光,甚是可以看清尖牙上粘连着的粘稠毒液!
“住手!”楼澈大吼,不顾那些已经高高窜起的蛇,掠到了夏若面前,将她揽进怀里。
“好,很好,你这是要背叛我吗?!”她怨毒的看着两人,放下了遮面的手,不光是夏若,就连楼澈都被吓了一大跳。两刻之前还是光洁无瑕的面庞,现在已经是惨不忍睹了,墨绿色的毒斑,还有一粒粒的凸起已经爬满了整张脸,狰狞可怖!
遭了!夏若有种不好的预感,她在楼澈面前都不避讳这样的容颜,难道是要……“你们就一起去死吧!”
果然!
成千上百的毒蛇游到脚边,张嘴就要咬,她挥刀,这些蛇与刚才那条一样,即使被砍掉了头也会再生,根本杀不完。那边楼澈与她背着肩,也好不到那里去,被钢线切成无数段,这些怪物还是会慢慢的聚在一起,再度重生。
若不是蛊后现在没有服药,以至于功力大减,早就催动自己体内未完全解除的金蝉蛊了,算是侥幸逃过一劫,但夏若也明白,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等等,我有话要说!”夏若猛的使出一招,击退面前一大波毒蛇,趁着这个空当,在更多的蛇围上来堵住空缺之前已然到了蛊后面前,将楼澈一个人丢在了蛇堆之中。“我们死还是不死,交由月神来决定,如何?”
“恩?”听夏若说“月神”二字,她认真起来,“怎么说?”
斩下一缕发丝,将手中的长刀平举,刀刃向上,夏若将左手悬在刀刃上,手一松,那缕断发随之掉落,一触到刀刃便断成了两截,吹毛可断。“我将它抛起,落在颈上,生或死,一切看天。不过无论我是否能活,你都不要再纠缠他!”说完直指一轮圆月。
“不可!”楼澈几乎。与此同时,她已经说了个“好”字。
在他阻止之前,夏若已经将刀高高的抛起,闭起眼睛,伸直了脖子。钢线被蛇缠着,很沉,想要掷过去,根被就是徒劳,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不!”一声怒吼响彻云霄。
这一刻,夏若只觉得身边的一切都静止了,世界在瞬间凝固。风声烈烈,她听不见、大火熊熊,她听不见、楼澈的喊声她听不见,就连那妖冶女人近在咫尺的嘲讽她亦听不见。许多东西在脑海里掠过,却都是无声无息的,都说人死之前会看见此生经历的一切,莫非自己就要命断于此了吗?可是那冰冷的刀刃落在后颈、将头颅斩下的感觉为何迟迟不来?
他的面庞如花的开落,宛如她最爱的白莲,绽放在最悠远的记忆深处。澈,我开始想念从前在王府里那些宁静的日子了,没有尔虞我诈、没有纷纷扰扰、没有权yu利熏心,我还想念你为我种的那池莲花,现在才开始想念,大概真的晚了吧……
冰凉的感觉终于来了,她唇角扬起,没有任何祈求、祝祷的话语,她不信天,不信命,信的从来只有自己。
“夏若!”楼澈的声音与这感觉一齐来到。
【我要哭死了,今天的稿子丢了两次,我真的很讨厌WPS这个软件!!!不是没丢过,但是从来没有连着丢两次的!!!气死爹了!!!要不是我这破电脑里面自带的WindowsOffice是试用版的、又下不到正版的,才不用这种坑爹软件!!!丢稿子的人才是你们伤不起的!!!想起内天逛围脖,看到月神也丢稿子了,心里才一阵暗爽稍稍平衡了些(啊喂,你这是什么扭曲的心态啊!)】
【本来今天要加更结文的,但是连着丢了两次稿子,一点心情都没有,所以,明天结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