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蓬莱客栈,内厢:
七彩珠帘后影影绰绰坐着一名女子,一袭紫纱裙潋滟夺目,曼妙修长的倩影引人遐想。
“夫人你不能进去……夫人……”门外骚乱
“你当真要娶她?!”姚夫人不顾门外阻拦,推门而入。
“夫人?”姚知府欲想起身相迎却被我两声干咳给止住了动作,迅速退回,漠然回话:“姚姑娘来此作甚?”
“姑娘?好啊!才几日不见,竟然连称呼都改了!”姚夫人平和的脸色再次因涨红而有些紫了。
“话说姚大姐你跟知府大人已经和离,现在知府大人要重娶,大姐您中途过来吵闹,是不是不合规矩了?!”我拦住了姚夫人欲想上前的脚步,这女人明明舍不得自己的老公,就是收不住那死脾气,哎!喊你姑娘已经很给面子了,若是我定会喊欧巴桑!
“重娶?”姚夫人扫向珠帘后的女子,直冲内堂,“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可以让我这个千依百顺的丈夫变成了这副模样!”卷起七彩珠帘,女子回过神来,一双紫瞳潋滟生辉,俏丽容颜有着蛊惑人心的妖娆,啡色发丝用白玉簪轻轻挽起,几缕鬓丝垂落在双肩上随风飘逸。
“狐狸精!”姚夫人脱口而骂,除了“狐狸精”这个词,我估计她想不出有任何话语来形容眼前人,而觉得这整个巍山县将找不出比这狐狸精更绝色的女子。
正品着茶的狐狸精微微一怔,握在手中的杯子发出“吱吱”轻响,她没有回姚夫人的话,依然沉默的品着茶。
忍着,忍着……我偷偷瞄了紫衣女子一眼,那小狐狸正黑着脸沉吟不语,小子,千万别恼火,不然俺可要前功尽弃了啊!
“夫……姚大姐你到底想如何?有何话对我说,别对我家娘子发牢骚!”姚知府忍不住开了口,也是,他家老虎婆不知这“狐狸精”的来历,他可是清楚的很啊!若得罪了此人,恐怕连岳父也无法保住他吧!
“好啊!喊我大姐?心疼了是吧?我偏要骂,”姚夫人额上青筋暴跳,指着床边的女子大吼,“狐狸精,狐……”
“砰”的一声,桌上的茶杯碎裂,向四面溅开,吓得姚知府夫妇不敢再支吾半声。
“凌弟弟,别……”我猛然一抖,这“小娘子”果然怒了,紫瞳里迸发出来警告与冷意叫我心颤。
“富商之女”的角色本是由我来扮演,可段夜凌坚决反对,在没有更好的人选下,只好让那孩子乔装上演了,谁知姚夫人的火气来得如此之盛,说不到三两句便是破口大骂,堂堂世子要他忍受被一个妇道人家辱骂,哪有可能?!
段夜凌二话不说,紫龙剑划出了一般,锋刃正好横架于姚夫人的颈项上,姚夫人吓得当场瘫软,倒在姚知府的怀中,“你……难道想杀人灭口不成?!”
“求世子息怒!”姚知府见形态不对,忙跪下求情并将姚夫人护于身后。
“世子?”姚夫人有些莫名其妙,只见那小娘子摘去发上的白玉簪,褪下紫纱裙,娇媚小娘子在转眼间幻化为翩翩美少男。
“刁妇,你好大的胆子,今日本世子要用你的血来泄气!”段夜凌抹去脸上的脂粉,怒喝道。
“你不要命了,竟敢挟持朝廷命官的夫人?!”姚夫人身子抖颤,就是嘴上不服输。
“闭嘴!”一声怒喝震撼整个房间,是姚知府的声音,“看看你,一个妇道人家像个什么?本官在与世子谈话岂有你插嘴的道理?!”姚知府训示了姚夫人一顿,转身向段夜凌叩了叩首,“贱内鲁莽,求凌世子息怒。”
几人随之一怔,我暗中叫好,姚夫人先是微怔,续而惊愕,之后竟然有些兴喜,默然不语。
啧啧……恶妇也有变绵羊的时候啊!人嘛就是犯贱,在身边时不知足,等失去了才知道可惜。我轻扯了扯段夜凌的衣角,他会意,收起怒色,命道:“若有下次,小心……”他未说完的话更让姚夫人惧怕。
“大人,姚师傅带到。”门外传来了通报声。
“姚师傅?!”我大喜:“快带他进来!”姚大人办事真有效率!
门外人应话一声,门推开,进来一位六旬左右鬓边斑白的老人,那老人身型枯瘦,面色饥黄,行走起来小心翼翼,那摸样似是生怕一不小心便会跌倒般。
“姚师傅,够然是你!”段夜凌收起紫龙剑,喜上眉梢。
姚师傅老眼含泪,无力的双腿欲想跪下行礼却被段夜凌搀扶起来,见段夜凌没有让其行礼之意,他则是感激地点点头。
段夜凌察觉到不对,又问:“姚师傅可好?”
姚师傅还是点头,手紧紧地握着段夜凌双臂,仿佛有很多话要说却是有口说不出。
“怎么回事?”我突然浮起了不好意想,觉得希望又要落空了。
“姚师傅不能言语,还望世子恕罪。”
“不能言语?!”姚知府的话如天雷般落下,我难以相信自己所听到的,段夜凌则是沉默,紫瞳看似平静无波实则满是惊涛骇浪,那眼底深处的震怒与隐忍虽是一闪而过却叫人不能忽略。
“具体发生何事,无人知晓。”姚知府叹息。
“为何会无人知晓?你不会查吗?他不会讲可以让他写啊!”我甚是激动,姚师傅一事来得如此巧合,这怕是有心人为绝后患的一个手法罢了,有人在阻拦我查出了匕首来源?阻止我得知自己的真实身份?还是有着更大的目的?
“姚师傅在巍山县无依无靠,打小便被姚工匠收养,姚家以铸铁为生,姚师傅所学的只有铸铁之术,一个连自己名字都不会写的人,能写出何物?”段夜凌淡淡开口,话中悲愤交集。
目不识丁吗?我恍然明悟,难怪……对方只是夺取了他的声喉而没有要他的性命,找到了姚师傅又如何?他只是个有口不能言,有手不能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