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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水而居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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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厨房日内

    罗安杰被妹妹推搡着进了厨房。安颜检讨着:“都怪我,这话题太敏感,停火,快停火。”

    罗安杰坐到妈妈的身边,在锅灶前,抓起一把秸杆往灶膛里放。安杰妈:“你有话就不能跟你爸好好说。”

    罗安杰:“他就会欺负我。我还好好说。”

    安雅:“哥,这回算你走运,人家女方可是又有工作,又漂亮。”

    罗安杰怀疑地:“可能吗?”

    安雅:“哎,你别不信呀。”

    罗安杰:“那我也不稀罕。”

    安雅:“哪你稀罕谁呀?”

    安颜:“姐,你明知故问,咱哥稀罕伊秋水。”

    安杰妈压低声音:“都闭嘴,看谁胡说?人家秋水躲闲话还躲不过来。”

    罗家牛舍晚内

    罗安杰抱着被褥进来开了灯,边整理床铺边对栏内的黄牛说话:“伙计,今晚咱俩做个伴吧!”

    罗安杰才躺下闭上眼,安杰爸就闯了进来,恶狠狠地:“你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

    罗安杰连忙坐了起来,天已大亮。

    茶馆日内

    骆莹的外甥女兰兰从外面跑进单间里,骆莹和姐姐,妈妈,爷爷都站了起来。

    兰兰:“二姨,他们来了。”

    兰兰说完又跑了出去。

    骆莹妈:“小莹,这次要拿准把握啊。”。

    骆莹姐(骆晶):“妈,别抱太大希望,骆二小姐能看上谁呀?”

    骆莹:“那不一定,弄不好这次我就看上了呢。”骆莹又对爷爷说:“爷爷,你说呢?”

    特写:骆莹爷爷手指上一枚醒目的戒指。

    骆莹爷爷:“我说你就别挑三拣四了,有个差不多就行啦。”

    兰兰再次跑回来:“二姨,快点,到啦。”

    骆莹把爷爷和妈妈、姐姐、兰兰都往里屋中推:“快隐蔽,我自己来应付。”

    俊俏的骆莹慌慌张张地坐好了,定了定神,罗安杰跟着表舅就进来了,骆莹赶紧站起来笑脸相迎,罗安杰却没有什么表情。表舅把罗安杰往身边拉了拉,然后介绍着:“来,认识认识,这是骆莹,”表舅又对骆莹说:“他叫安杰,情况你们都了解,也不用多介绍,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你们谈。”

    表舅说完,向外走去。

    叠上

    骆莹直勾勾地看着罗安杰,为他斟了一杯茶。罗安杰接过茶杯没说话。骆莹喝完了杯中的茶,罗安杰坐在那儿一动不动。

    骆莹忍不住发问了:“听讲你出外才回来。”

    罗安杰含糊地:“嗯!”

    片刻后,骆莹又问:“你妹妹在卫生院上班吧?我和她同学。”

    罗安杰愣了一下:“噢。”

    骆莹皱皱眉头,沉默了一会儿,又问:“你对咱俩这事咋看的?”

    罗安杰:“说不好。”

    骆莹:“有啥说不好的,比如说两个人怎么样才合适?”

    罗安杰:“噢,这主要看他俩的人生观、价值观、审美观可一样,如果两个人有了相同的追求和梦想,又不在乎啥门当户对,高矮胖瘦,年龄长相,只要两个人情投意合,有缘份,我觉得这样就行了。”

    罗安杰自责的画外音:“哎,神经病,我和她讲这些干啥?”

    骆莹抿了一小口茶:“说得真好,继续。”

    罗安杰:“请问你家有钱吗?”

    骆莹一愣,随即答道:“有啊,俺爸是骆骆”

    罗安杰:“你爸是骆百万?”

    骆莹:“有啥不对吗?”

    罗安杰:“塘里鱼乱蹿,地上树成片,问问淮河两岸,谁不认得骆百万。”

    骆莹抿着嘴差点笑出来:“这都是在哪儿听来的?”

    罗安杰:“你爸要真是骆百万,那就好办了。”

    骆莹:“我不明白你啥意思?”

    罗安杰:“骆百万的闺女出了名的挑,眼光特别高,对吧?”

    骆莹:“对,没错,你不同意?”

    罗安杰:“我同意,我肯定同意,问题是我心里不想同意。俺爸俺妈非逼着我同意,我又不能说不同意,我是说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到时候,你说不同意,我说同意,这样也省得你没面子,反正你本来就看不上我。”

    骆莹:“你也太坦白了吧。”

    罗安杰:“咋样?”

    骆莹回了回神:“没问题。”

    罗安杰长舒了一口气:“那谢谢啦。我可以走啦。”

    罗安杰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骆莹的姐姐、妈妈、爷爷,还有兰兰从里间出来。骆莹爷爷:“好啦,都回家吧,该做饭了。”

    骆莹还坐着不动,喃喃自语:“自己不想同意,还叫我说不同意,还照顾到我的面子,想的还真周到。”

    骆晶:“走吧,我还没见过骆二小姐被人甩呢,今天算开眼了。”

    骆莹若有所思的样子。忽然“唰”一下站起来:“姐,你去回他表舅的话,就讲我骆二小姐同意啦,看他怎么办?

    骆莹的爷、妈、姐和兰兰异口同声地:“啊!”

    骆晶:“你想清楚没有?”

    骆莹妈:“不行,骆晶,别听她的。”

    骆莹:“想清楚了,就这么定了。”

    骆莹牵起兰兰的手:“走,兰子,回家。——哼,跟我玩心眼。”

    茶馆日外

    罗安杰正在不远处的人群中看墙上贴着的通辑令。通辑令上是袁立海和同伙的照片。

    骆莹牵着兰兰出了茶馆,李康手拿着一束鲜花,突然出现在骆莹的面前,看见李康,骆莹十分不高兴地:“很浪漫是吧,你看看这是送花的地方吗?”

    李康:“你说过再给我一次机会。”

    骆莹:“你消息很灵呀,连我在这儿都知道。”

    李康:“收下吧!”

    兰兰抱着骆莹的手臂,仰望着,又轻轻晃了晃骆莹的手。骆莹看看外甥女,又看看李康。。

    骆莹:“我要是不要呢?”

    李康央求地:“千万别,你收下,再扔掉都可以,别让我在这么多人面前丢脸。”

    路过的人有的都停下了脚步,骆莹发现罗安杰从一堆人当中走出来,也在远远地看着自己,骆莹接下了鲜花,对李康警告着:“别跟着我。”

    骆莹的爷爷、妈妈、姐姐这才从茶馆里出来。

    骆莹牵着兰兰走了,兰兰抢去了骆莹手里的花,骆莹从罗安杰身边经过停了一下,盯着罗安杰看了看,不自然地笑笑,罗安杰皱着眉头没说话,也没什么表情。

    拐过一条路,骆莹夺过兰兰手中的花,扔在地上。

    集市上外

    罗安杰回到茶馆门前去推自行车,林玉淑忽然从他身后出现,并且用手捣了罗安杰的胳膊肘一下,罗安杰回头发现是林玉淑,露出不耐烦的表情。

    罗安杰低声地:“你咋阴魂不散呢?”

    林玉淑不说话,冲罗安杰使个眼色,罗安杰乖乖地跟在林玉淑后面。

    海桥从不远处走过来:“安杰,对象见过啦?”

    海桥说着话,打量着林玉淑。

    罗安杰:“见过啦!”

    海桥凑到罗安杰耳边:“这位是——”

    罗安杰:“以后再告诉你。”

    海桥看着远去的罗安杰和林玉淑,笑着摇了摇头。

    空巷子里日外

    林玉淑抱着靠在墙上的罗安杰舍不得放手。

    林玉淑:“咋样?”

    罗安杰:“根本不可能。”

    林玉淑:“那你再等我一阵子,我就离婚。”

    罗安杰:“有哪个必要吗?我跟你说多少遍了,别在我这儿白费心思啦!”

    林玉淑不答,却可怜兮兮地看着罗安杰,四目相对片刻,罗安杰躲开了林玉淑的目光。

    林玉淑:“你不知道人家多想你。”

    巷口有一个中年妇女往里看,林玉淑连忙背过脸,把头埋在罗安杰的怀里:“别吭声,这人我认识。”

    中年妇女干脆走进巷子里,盯着林玉淑的后背看个没完。

    罗安杰把林玉淑抱在怀里,不耐烦地:“看啥看?没见过谈恋爱呀?“

    中年妇女撇了撇嘴,走了回去。中年妇女走远了,林玉淑才抬起头,但是脸上已挂满了泪水。罗安杰帮林玉淑擦拭眼泪。

    罗安杰:“你看你,有啥好哭的。”

    林玉淑哭泣地:“哪等到过了年咱还回广东。”

    罗安杰应付道:“到时候再说吧!”

    罗家厨房日内

    罗安杰往灶膛里放进一根柴,生气地:“你在搞啥鬼名堂?为啥不事先告诉我,她是骆百万的闺女,还和你是同学。”

    正在炒菜的安雅:“哎,你管她是谁,只要你能同意不就行啦。”

    罗安杰悻悻地:“好,好,我同意。”

    安雅:“这不就行啦!妈,这回你不用发愁啦,俺哥总算看上一个。”

    安杰妈:“那要看你表舅咋回话啦?人家姑娘条件恁么好。”

    安雅皱着眉头:“妈——你别说泄气话行不行。俺舅回来还能咋说?”

    罗安杰怀疑地看着安雅。安雅拿起一根葱叶,扔到哥哥的脸上,只管炒菜。

    罗安杰:“把我的项链还给我。”

    安雅不服气地:“你这人咋恁赖呢?妈你听见没,送了东西还想要回去。”

    罗安杰:“我就要,你凭啥瞒着我?”

    安雅:“瞒着你就有瞒着你的道理。”

    表舅的画外音:“俺大姐,我晌午不走啦!”

    安杰妈连忙走出厨房来到院子里,罗安杰和安雅也跟着出来,安颜也从堂屋里拿着书跑出来,堂屋里坐着的安杰爸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罗家院子日外

    安杰妈:“我正在做饭,等你来呢?”

    安颜迫不及待地:“舅,舅,快说说,啥结果?”

    表舅:“还能有啥结果,我一去说咱安杰没啥意见,人家不就说同意啦!”

    安雅和安颜击掌庆贺。安杰妈也露出笑容。

    罗安杰:“啥?她同意啦?”

    表舅:“咋啦,你不信,这种事有开玩笑的吗?”

    罗安杰困惑地:“不是,我咋不信。”

    安雅趁罗安杰不注意,冲着妈妈露出得意的笑。凑到妈妈的耳边低声地:“怎么样,我说能行吧。”

    安颜手里拿书,双手抱拳:“恭喜,恭喜。”

    罗安杰一脸无奈:“同喜,同喜。”

    林玉淑家日内

    林玉淑和丈夫田丰收正扭打在一起,林玉淑的三、四岁的儿子站在门边一动不动看着他们。田丰收把林玉淑摁倒在床上,边打她耳光边问道:“你跟我说,到底勾搭野男人没有?”

    林玉淑挣扎着坐起来,愤怒地:“勾啦,勾啦,我就勾啦!”

    田丰收又去打林玉淑,而且边打边骂:“你个不要脸的,叫你丢人,叫你丢人。”

    林玉淑奋力反抗着,抓住了田丰收的胳膊,在田丰收的手上狠狠咬了一口。田丰收大叫一声。

    林玉淑喘着粗气:“我就知道是那个骚货,胡说八道惹的闲事。”

    田丰收捂着伤口:“没影的事人家会胡说八道?不止一个人跟我说了,你和罗安杰早就好上啦,对不对?家里有吃有喝的,你真是去打工吗?鬼都不信。”

    林玉淑:“没错,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没啥说的啦,你嫌我丢人,那就离吧。”

    田丰收大怒:“想离婚,没门。”

    说着又上前去打林玉淑。林玉淑不再还手。

    田丰收用力挥动着手臂:“让你丢人,让你离婚,让你丢人,让你离婚。”

    田丰收忽然住手,蹲在地上号啕大哭起来:“呜——姓林的,你咋这样对我呀?”

    林玉淑坐起来,捋捋头发轻蔑地看了一眼蹲在地上的田丰收。

    林玉淑:“当初要不是俺爸逼着,谁会嫁给你这个窝囊废。”

    田丰收带着哭腔地:“你现在后悔太晚了。”

    林玉淑:“只要离了婚,还不算晚。”

    田丰收“噌”地从地上站起来,抹抹眼泪带着哭腔:“想离婚,想坏你,我死都不离。”

    林玉淑立刻从床上站起来:“要死快去死,不死就得离。”

    田丰收向外走着,回头又说:“姓林的,你等着。”田丰收话未说完,一头撞在了门框上。

    林玉淑的儿子,跑到妈妈的身边,林玉淑抱住儿子安慰着:“田蜜,别怕。”

    秋水娘家日内

    秋水正在给重病的伊婶喂饭,汤从伊婶的嘴角流下,秋水拿起一条毛巾帮母亲擦嘴。

    罗家堂屋日内

    罗安杰一家和表舅、海桥一齐吃晌午饭,罗安杰拿起酒瓶,为大家一一斟酒,安颜双手端着一碟热菜走进来,小心地放在桌子上,然后也坐了下了来。罗安杰为表舅斟酒。

    表舅:“安杰,这回你要把握住机会呀!这可是骆百万的闺女。你要是给我弄砸了,看我咋收拾你。”

    罗安杰含糊地应了一声:“舅,我知道。”

    安杰爸端起酒杯:“来,老弟,姐夫谢谢你。”

    表舅也端起酒杯:“别谢我呀,要说还是咱安杰有福气。跟你说实话,骆百万那个闺女,眼光恁么高,俺姐叫我说这个媒,我都没抱多大希望。”

    安杰妈高兴地:“那还不都是你的功劳。”

    安雅的画外音:“安颜,过来。”

    安颜站了起来,罗安杰打了个手势让妹妹坐下:“我去。”

    罗安杰为海桥斟了一杯酒,把酒瓶递给了海桥,站了起来:“舅,你先喝着,我去看看菜炒好没有?”

    海桥拿起酒瓶为大家斟酒。

    厨房日内

    罗安杰进了厨房,安雅下忙着炒菜:“快添点柴火。”

    罗安杰坐在锅灶前,往灶膛里放了两把秸杆。

    罗安杰:“你给骆百万的闺女打个电话,就说我要见她。”

    安雅:“太好啦,这么急着要见面。”

    罗安杰不解地:“我找对象,你高兴啥?”

    安雅(把炒好的菜往盘子里铲):“哎!我就高兴。”

    罗安杰:“哎,对了,我出外了,我让你和安颜多照顾咱伊婶,你们都听了没有?”

    安雅:“当然听了,秋水不在家的时候,全是我帮忙。打针吃药啥的。还有你走之后,秋水从来从来不到咱家拎水,全村只有她一个人到圩子外去挑水。哎,我说你别总是对她念不忘的。”

    罗安杰:“关你啥事儿?”

    安雅:“她男人犯了杀人案,逃到外地去了,你可知道?”

    罗安杰:“我在街上看见通辑令了,不过我回来的时候看见一个人,肯定是他。”

    安雅:“你别瞎说。”

    罗安杰:“咋瞎说,绝对没错。”

    安雅:“那你咋不早说,你知道这情况有多重要。我得给海桥打电话。”

    安雅把满满一碟菜往罗安杰手里一推,罗安杰接盘子的手被烫了一下,罗安杰赶紧换右手去接,然后用责怪的眼光看着安雅。安雅洋洋得意地望着哥哥而微笑着,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拨号

    罗安杰端着菜:“打啥电话,看你紧张的,海桥就在堂屋里。”

    安雅:“对对对,在堂屋里。”安雅大喊着:“海桥,快来,快点。”

    海桥立即出现:“啥事儿?”

    安雅:“袁立海没有外逃,还在本地。”

    海桥:“真的?”

    安雅:“咱哥说的。”

    地下室内

    李健推开地下室的门,开了灯,沿着台阶走了下来,从怀里掏出饭菜和馒头,正在睡觉的袁立海从床上坐了起来。

    李健:“吃饭了。”

    李健说着又从怀里掏出一瓶白酒、盅筷,放在床前的小桌子上。

    袁立海:“李哥,这回多亏了你照顾我,要不然我还不知道现在是啥样?”

    李健:“都是自己兄弟,说这没用的干啥,吃饭吧。”

    袁立海一边吃饭喝酒,李健一边抽闷烟,片刻后,李健又叹了一口气。

    袁立海一边嚼着饭一边问:“咋啦,李哥,有啥不开心的事?”

    李健:“还能有啥事,就是我那个老弟李康的事,本来跟骆百万的闺女谈好好的,谁知道那个丫头片子不知咋回事?又不想同意了。”

    袁立海:“那叫咱兄弟加油呀。”

    李健:“我也是这么想的,要是能和骆百万成了亲戚,无论在那方面对我都有好处。可是我那个弟弟太实在。”

    袁立海:“你看这种事兄弟我也帮不上忙。还天天在这麻烦你。”

    李健:“算了,别说没用的,来喝酒。”

    李健说着端起了酒杯。

    秋水娘家院子日外

    罗安杰拎着一包礼品推门进了院子,秋水看见罗安杰,有点不自然,忙用手捋捋头发。

    罗安杰:“秋水,我来看看伊婶。”

    秋水:“来就来,还买啥东西。快到屋里坐。”

    秋水娘家里屋内

    伊婶坐在椅子上,一只手颤抖着。秋水和罗安杰进来。罗安杰把礼品放在旁边的桌子上。

    罗安杰:“伊婶,我来看看你。”

    伊婶含含糊糊地:“安,安杰,来了,你有几年没回,回来了吧?”

    伊婶禁不住老泪纵横。

    罗安杰问秋水:“伊婶说啥?”

    秋水:“问你几年没回来了。”

    罗安杰对伊婶说:“三年了。”

    伊婶又含含糊糊地说些什么。

    秋水解释道:“俺妈说,回来好,在外面苦。”

    秋水给伊婶擦眼泪。

    罗安杰点点头:“哎。”

    伊婶还想说话,却被秋水阻止了。

    秋水:“好了,别说了,一说话就要激动,马上又犯病啦。安杰,你到堂屋里坐吧。”

    罗安杰:“那好,伊婶你歇着,我回去了。”

    秋水和罗安杰走出里屋来到院子里。”

    秋水娘家院子外

    罗安杰看着秋水:“我回来的时候,在镇上好像看到袁立海了。”

    秋水:“不是人的东西,他死了才好。”

    罗安杰:“那你以后咋打算呢?”

    秋水悲哀地:“还能有啥打算,过一天是一天吧!”秋水转而声音加高:“你说我命咋恁苦呢,俺爸的事才完,俺妈又得个这病。还有那个死不了的,竟然去干犯法的事。”

    伊秋水蹲了下来哭泣着,罗安杰也蹲了下来劝慰她。

    罗安杰:“别哭了,以后再有啥难处,只要我能帮上忙,你只管说。”

    罗安杰把秋水扶了起来,悲哀的秋水伏在罗安杰的肩膀上痛哭起来,罗安杰一手扶着秋水的肩,一手抚摸着秋水的秀发。

    罗安杰:“别哭了别哭。”

    罗安杰抬头看见安颜正伏在墙头上,看着他俩拥在一起,罗安杰连忙示意她下去,安颜冲着罗安杰撇了撇嘴,继续看着他俩。罗安杰从口袋里掏出几百块,往秋水口袋里装,秋水发现了连忙拒绝。

    罗安杰:“你别嫌少,先用着。需要了就跟我说。”

    秋水:“不行,不行,我咋能还要你的钱呢。”

    秋水坚决不要,用手推开罗安杰递钱的手。

    罗安杰命令地:“拿着,我知道你现在需要用钱。”

    罗安杰硬把钱装进了秋水的口袋里。安颜小心翼翼地从墙头上下来。

    罗家院子日外

    罗安杰进了院子,安颜凑过来,捻动着手指向罗安杰要钱,罗安杰掏出五块钱递给妹妹。安颜皱着眉头:“五块?我要钱是买学习资料,又不是乱花。”

    罗安杰看看妹妹,又掏出五十块钱:“只要你能帮哥圆了大学梦,多少钱我都舍得。”

    安颜:“说得好听,你给秋水姐多少?给我多少?”

    罗安杰按了一下妹妹的脑袋:“一边玩去。”

    安颜笑着走出了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