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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莹的卧室日内
一身新娘打扮的骆莹正在梳妆。罗安杰的胶鞋上沾满了泥,坐在骆莹身边看她化妆。婚礼庆典摄影师,正对着罗安杰的脚拍摄特写画面。
罗安杰小声地:“风和日丽娶娇娥,狂风暴雨娶恶婆。”
骆莹对着镜子:“烦人,你看我是娇娥还是恶婆?”
罗安杰:“今天天气还行。”
骆晶牵着兰兰走进来,骆晶:“小妹,车根本过不去,你说咋办?”
骆莹:“车不能坐了,我坐花轿。”
骆莹妈:“你做梦。现在上哪弄花轿?”
骆莹:“安杰背我。”
罗安杰:“你想得美。要么啥东西也别带,咱们全都步行。”
骆莹妈:“不行,不行,新娘子出了堂屋门,脚就不能挨地。怎么这点规矩都不懂。”
骆莹:“哪咋办呢?你们快点想办法呀。”
骆莹爷爷走过来:“有啥好想的,骆晶呢?快找人到你三姑家把那头毛驴牵过来。”
众人:“啊。”
骆百万:“老头,你别想鲜点子啦,给我留点面子吧!”
骆莹:“啥,爷爷,亏你想得出来,你让我骑着毛驴嫁人。”
骆莹爷爷:“骑毛驴咋啦,你奶奶就是骑着毛驴嫁给我的。”
骆莹愁眉苦脸地:“你让我穿着婚纱,骑毛驴,我不干。”
骆莹妈:“快点儿,别耽误时间啦,就这样吧。”
骆家院子日外
院子里摆着家具,和家用电器。
画外音:驴叫的声音。
一个男孩牵着一头毛驴站在院子中间,驴的头顶上挂着红绫。
罗安杰抱着新娘子骆莹走出了门外,其它人都跟着出来,罗安杰把骆莹放在了毛驴上,罗安杰从男孩的手中接过缰绳。兰兰见状笑得前俯后仰。
安雅走近前,把红伞递给骆莹:“嫂子,我不能帮你打伞啦。”
骆莹爷爷:“快点儿,都别磨蹭啦。”
骆莹冻得直打冷战。手直发抖。唢呐声声起,鞭炮响,毛驴一惊,罗安杰抓紧缰绳。摄影师跟随在后面。一行人走出骆家的院子。
乡村的泥土路日外
骆莹打着红伞:“安杰,我手快冻掉啦。”
罗安杰伸出手握住骆莹的手:“我帮你暖一会儿,马上就到家。”
骆莹换了右手去打伞,罗安杰又跑到毛驴的另一侧,去握住骆莹的左手。
罗安杰:“安颜,快回家开电热毯。”罗安杰又对骆莹说:“不臭美了桑俊?
毛驴前面是几个民乐手吹吹打打,后面是摄影师在忙着录像。几个步行的人和一个扛着自行车的人与他们迎面而过。林玉淑背着田蜜与罗安杰擦身而过,林玉淑直直地盯着罗安杰,罗安杰只好假装没看见。
田蜜笑着:“骆老师。咱们啥时候开学。”
骆莹不好意思地笑笑。
林玉淑打了儿子一下:“别理那个狐狸精。”
林玉淑,骆莹擦身而过。骆莹脸色一沉。
罗小圩子村口日外
人群当中,安杰爸看着迎亲队伍已经来到,忙吩咐:“快放炮,快放炮。”
“啪啪”的鞭炮声响起来。
听到响声的毛驴受到了惊吓,一下奔跑起来。骆莹“啊”了一声,不慎从毛驴上掉了下来。毛驴往村子里跑去,坐在泥泞里的骆莹带着哭腔紧张地:“安杰。”
众人皆大笑,摄影师不失时机地抓拍。
罗安杰赶紧去把骆莹扶起来:“好啦,脚挨地啦。”
一身是泥的骆莹:“脚别挨地,别挨地,啥烂规矩,这回丢人丢完啦?”
骆莹转身往回走,罗安杰拉住了她。
罗安杰:“你上哪儿?”
骆莹带着哭腔:“回家换衣裳。”
安雅走过来:“回家不是更让人笑,让俺哥抱着你吧。”
罗安杰瞅了安雅一眼:“你咋恁会想点子?”
骆莹又要走,罗安杰拉着她的手说:“来吧。”
罗安杰抱起骆莹,羞恼不已的骆莹把头埋在罗安杰的怀里,对摄影师大喊:“别拍啦,别拍啦,有啥好拍的?”
村口的安杰妈和安杰爸放松地舒了一口气露出了笑脸。
林玉淑家晚内
小田蜜正在林玉淑的怀里看电视。田丰收站在一边。
田丰收有气无力地:“人家婚都结啦。你就死心吧。”
林玉淑冷漠地:“他结不结婚,咱俩都要离。”
田丰收傻了一会儿,弯腰从床底下拿出一条绳子,向外走去。
林玉淑问:“干啥,上吊呀?用这一根结实些。”
林玉淑顺手递给田丰收一条更粗的绳子。
田丰收接过绳子,走了出去。
地下室日内
李健掏出了一叠钱,放在袁立海的面前。
袁立海:“李哥,事都没办成,钱我咋好意思要?”
李健:“拿着,现在人家都知道你没跑远,我这儿也不安全了,你再想办法吧。”
袁立海:“李哥,你对我的情,我无论如何一定要报答。”
李健拍拍袁立海的肩:“要不就过两天再走?”
袁立海:“就趁现在吧,没人注意,我再去和秋水说一声。”
李健:“小心点。”
林玉淑家院子晨外
远处,鞭炮声声。
敞着怀的田丰收正用力地磨刀。林玉淑冷漠地:“这个才快,不用磨。”
“咣啷”一声,林玉淑丢给他一把闪亮的尖刀。又回屋里去了
田蜜蹲在田丰收身边:“爸,你真要自杀吗?我害怕。”
田丰收停止了磨刀不说话。
田蜜带着哭腔:“我不想给你当垫背的。”
田丰收安慰地:“进屋玩去,爸不得拿你当垫背的。”
田蜜“嗯”一声,进了屋,田丰收拎起林玉淑扔给他的那把刀别在腰带上,向外走去。
林玉淑出了屋问:“你上哪?”
田丰收平静地:“我去看看,那个罗安杰长得到底有多排场(好看)。”
林玉淑紧张地:“你给我回来——大过年的往哪跑?”
林玉淑跑着跟了出去,嘴里还小声嘀咕着:“牛粪。”
秋水娘家晨内
远远地传来鞭炮声声,秋水为才起床的伊婶擦手洗脸。
奄奄一息的伊婶含糊地:“秋水,你爸和我把你拖——拖累苦啦。”
秋水:“拖累,我没嫌你是拖累,你也别那样想。”
秋水端起盆向外倒水,迎面看见袁立海下站在院子当中,秋水顺手把水泼了出去,袁立海闪开了。袁立海把秋水拉进了厨房里。
秋水娘家厨房里晨内
袁立海:“我来跟你说声对不起,上回那事儿,怪我。”
秋水站在锅台边不说话。
袁立海:“我出外了,就不回来了,这钱你拿着用。”
秋水不接:“自首吧。”
袁立海:“坐牢的滋味不好受。你就真忍心让我去。”
秋水:“你不去,我就去报案。”
袁立海:“好,你别胡来,我马上就走。”
秋水不说话。袁立海:“你带好咱小巧。”
罗家门口不远处晨外
田丰收正向人问路:“罗安杰在哪住?”
罗安杰的邻居向罗家大门指了指。
罗家大门外晨外
海桥和耸着领子的戴着头盔的袁立海打个照面,拎着一兜礼品的海桥站在那盯着袁立海的背影。秋水从家里跑出来,海桥看见秋水,用手指了指袁立海的背影,秋水边跑边喊:“海桥,快,他就是袁立海。”
海桥放下礼品狂奔过去:“袁立海,你站住。”
听到喊声的袁立海把头盔扔向海桥,立刻拔腿逃窜,海桥紧追不舍。两人房前屋后绕了一会,袁立海上前抓住了迎面而来田丰收,喘着粗气停了下来:“别过来。”
海桥也喘着气停下,指着袁立海说:“袁立海,你快悬崖勒马,不然越陷越深。”
这时,秋水、罗安杰和十来个手持农具的村民都已围了过来。
有人喊:“抓住通辑犯,有奖金。”
袁立海:“谁敢过来,我捅死他。”
袁立海挟持田丰收进了一间民房,海桥等人在外,民房内传来一声尖叫。秋水和安雅、骆莹、安颜都挤在人群中,海桥忙掏出手机打电话。一个二十多的少妇抱着孩子从民房内惊慌地跑了出来。
民房内
被刀顶着脖子的田丰收:“反正我不想活咧,这位大哥动手利索点。”
袁立海:“你小子真有种啊?老实点儿。”
田丰收:“我真不想活啦,该捅就捅吧。”
袁立海用刀柄砸了他一下:“闭嘴,你不想活,我还想活。”
田丰收:“真有意思,快死啦快死啦碰上这事。”
民房外
罗安杰对海桥说:“说点啥,先稳住他。”
海桥:“你去看看后面有没有窗户。”
罗安杰拨开人群,离开。海桥拿着话筒正欲喊话。
袁立海的画外音:“外面的警察听着,我已经被你们包围啦,谁要是敢进来,我不能保证人质的安全。听到没有,我要谈判。要是不答应我的条件,咱们就玩到底。”
海桥哭笑不得:“袁立海,道理你都明白,我就不多说了,只要你不伤害人质,有啥条件,等我们所长来了跟你谈。”
袁立海的画外音:“我不跟你所长谈,叫你们局长来,我要一架直升飞机,给我加满汽油。”
海桥:“直升飞机还能加汽油。”
秋水:“袁立海,你别捉啦,快把人放了。”
人群中有人喊:“汽油用完咧,给你加的是柴油。”
袁立海的画外音:“不行,我就要汽油,加柴油开不走。”
众人哄笑。林玉淑挤到人群前面,急得直跺脚。
民房内
田丰收急切地:“大哥,快动手吧。”
袁立海:“老实点儿。你咋恁有种呢?”
田丰收无意中摸到了怀中的刀,顺手掏了出来:“大哥,你不动手,我自己解决啦!”
田丰收“啊啊”地叫着,持刀往自己的腹部连捅了几刀。
袁立海顿时傻了眼:“喂,你干啥?”
田丰收苦笑着:“大哥,谢谢啦,本来我还没有勇气,被你这一激。我,我,我——”
袁立海连忙抢过田丰收手中的刀。
袁立海无奈地:“这下子被你害死啦。”
民房外
海桥:“快。”
海桥跑过去一脚踢开了门,进入民房。罗安杰和其它几人也冲了进去。
民房内
海桥上前利索地抓住袁立海的手腕,夺下了刀,几个人一起按住袁立海,海桥给袁立海戴上了手铐。回过来神的袁立海不停大喊:“冤枉啊,人不是我杀的呀。”
几人押着袁立海。
海桥(回头看见田丰收躺在地上):“快。快送医院。”
安雅跑进来,蹲着为田丰收察看伤势。林玉淑也闯了进来。
袁立海还在大喊冤枉,罗安杰踢了他一脚:“你咋不说他是自杀呢?”
袁立海带着哭腔:“对,对,他真是自杀呀。”
袁立海被押出民房,童所长带几名警察正好赶到。
袁立海挣扎着:“冤枉啊,警官,快点,我要坦白交待,我要有立功表现,快给我录口供,我要当污点证人呀。”
罗小圩子村口日外
袁立海被海桥等人押上警车,田丰收也被抬上急救车,林玉淑也跟着上了急救车。林玉淑上车后远远地看着人群中的罗安杰。人群目送着警车和急救车走远。
派出所日内
一名女警察正在记录,童所长坐在旁边听袁立海供诉。
袁立海滔滔不绝:“那天我只是望望风啊,那几个人他们都跑到吉林去找一个外号叫‘降落伞’的人了,我是藏在李健家里了,哎,对了,你们快去抓李健呀!秋水她爸出车祸就是他撞的,就是他让我趁人之危,向秋水提亲的,还有田丰收他真是自杀呀,我冤枉啊。”
女警察不停地写着:“你说慢点儿。”
一道阳光投射进来,袁立海看着窗外,忽然努力想站起来:“老天爷,你咋晴了呢,辞旧迎新的,你好歹下点儿雪吧,我冤枉,瑞雪兆丰年呀!人家窦娥六月就下雪呀。”
骆莹和罗安杰的新房晚内
骆莹躺在罗安杰的怀里。两人一起看着婚典时的录像。
罗安杰:“这一回,知道我和秋水是清白的了吧。”
骆莹:“知道是知道,问题是袁立海为啥要那样干呢?”
罗安杰:“可能是怕坐牢后,秋水没人照顾,想把秋水托付给我,又不好意思直说吧。”
骆莹惊奇地:“是吗?用心良苦呀!”
骆莹扭过头看着罗安杰:“不过我发现你对她还没死心。”
罗安杰长叹一口气:“那有啥用,还不是栽到你手里,普通朋友。”
骆莹:“没啥,没啥,以后保持距离就行。”
罗安杰猛然坐了起来:“你听,好像是秋水在喊我。”
骆莹掐了罗安杰一下:“你烦人。”
罗安杰立即从床上下来,向外奔去。
罗家院子晚外
天空中,时不时绽放的焰火,色彩缤纷。
砰砰的拍门声和秋水的画外音:“安雅,安杰,快开门。”
罗安杰开了门:“秋水,啥事儿?”
秋水慌张地:“俺妈她——又病了”
罗安杰拉着秋水的手往外走:“别害怕。”
罗安杰又回头喊:“安雅,快起来,听到没有?”
秋水娘家里屋晚内
安雅为伊婶查看着,秋水、罗安杰、骆莹、安颜、安杰爸妈、和几个邻居站在一旁。
安雅收起听诊器,伤心地:“秋水姐,太迟了,伊婶她过世啦!”
秋水痛哭着扑向伊婶:“妈——”
骆莹靠着罗安杰偷偷在望了望罗安杰。安杰妈上前去劝慰秋水。
秋水娘家的堂屋晚内
北风呼呼地刮着。
案桌上摆着伊婶的遗像和烛、香、供品。秋水蹲在地上表情木然地往火盆里丢裱纸,火光映着秋水清秀的脸庞。
罗家堂屋晚内
大家都在看电视,罗安杰:“安雅今晚上值班,安颜,你去陪秋水。”
安颜:“我不干,我害怕。”
罗安杰斥责地:“看恐怖片都不怕,这有啥好怕的。”
安颜:“哥,你这是强人所难。我真害怕。”
安杰妈:“别说咧,还是我去吧,她还小,吓着她。”
骆莹站起来:“我去。”
罗安杰:“你去?你想干啥?”
骆莹:“还能让你去。”
秋水娘家的堂屋晚内
秋水和骆莹的一段所问非所答的对话。
骆莹怯怯地进了堂屋:“秋水姐,安雅今晚上值班,安杰叫我来和你做个伴。”
秋水冷冷地:“给俺妈上柱香吧!”
骆莹给伊婶上了一柱香。
骆莹站在秋水不远处,怯怯地:“秋水姐,跟你商量个事儿。以后别和安杰来往了,行吗?”
秋水:“安杰他最喜欢吃羊肉丝炒米粉。”
骆莹:“我给你钱,两万、三万都行,正好留你应急。”
秋水:“多放点辣椒少放油。”
风刮落了一块瓦片。骆莹吓了一跳。
骆莹怯生生地:“厕所在哪儿?”
秋水:“别怕,俺妈这人善良得很,不会吓唬人。”
骆莹几乎带着哭腔:“厕所在哪儿?我想上厕所。”
秋水:“等到俺妈过了‘五期’,我就出外。”
骆莹边向外走边说:“算啦,我还是马上再过来。”
秋水大声地:“厕所往左一拐就到了。”
秋水木然地看着骆莹的背影,不再说话。
罗家堂屋晚内
骆莹狼狈地跑了回来:“就是怪吓人的。”
罗安杰盯着骆莹不说话,安杰爸:“还是让你妈去吧。你们小孩不稳重。”
罗安杰把骆莹拉到一边:“你都跟她说些啥?”
骆莹想挣脱:“啥也没说,你松手。”
罗安杰把骆莹又拉了回来。
骆莹:“你松手,我想上厕所。”
罗安杰盯着骆莹不放:“快说没事儿。”
骆莹俯在罗安杰的耳边小声说着什么,罗安杰听完,抬手作样子要打骆莹,骆莹吓得躲闪着,带着哭腔:“不准打人。”
罗安杰指着骆莹:“我咋说你好?”
骆莹嘟呶着:“我不是怕她把你抢走了吗?”
罗安杰:“抢走,要不她让我娶你,咱俩会有今天。”
骆莹惊谔地:“她让你娶我?我不信。”
罗安杰问:“你想想呢?”
骆莹挣开了罗安杰的手:“我想上厕所。”
看守所日内
伊秋水和袁立海隔着铁栅栏面对面坐着。
秋水:“咱俩离了吧?”
袁立海把头低下哭了起来。
秋水:“你让我打听的事儿,我问过了,田丰收抢救过来了。”
袁立海把头抬起来:“那个人没死就好,这下我的罪就轻多了。”
秋水:“可人家不承认是自杀,非说是你捅的。”
袁立海痛心疾首地:“我都快冤枉死啦,老天爷,你好歹下点儿雪,意思意思吧。”
秋水:“小巧在你爸你妈带着。我过些天就出外,往后不来看你了。”
秋水缓缓地站了起来。
学校雪外
安颜惊慌失措地闯进学校,直接奔往骆莹的正在上课的教室里。
学校二年级教室日内
骆莹站在教室门口,为学生们排位置。门外站满了同学。
骆莹:“我现在喊谁名字,谁就进来。然后大家按我说的顺序坐好,听懂了吗?”
学生们:“懂了。”
骆莹:“张锋,程度,王兰兰,张小键”
同学们都自觉地坐到自己该坐的位置上。
骆莹:“黄小歌,田蜜。”
黄小歌坐了在第二排中间位置。田蜜却没有坐在黄小旁边,而是低着头坐在了最后一排墙角处
骆莹:“田蜜。”
田蜜坐在那儿不动:“骆老师,我就坐这儿。”
骆莹走到田蜜身边(用普通话):“田蜜,你为什么非要坐这儿?”
田蜜:“我不敢坐那,骆老师?”
骆莹:“为什么不敢坐那?”
田蜜低声吱唔地:“俺妈说你是狐狸精。”
骆莹哭笑不得地:“你妈叫啥名字”
田蜜:“林玉淑。”
骆莹恍然大悟:“哦,没事,你坐那儿,你妈那是夸骆老师长得好看。”
田蜜愧疚地:“俺妈还说你是破鞋。”
骆莹而带愠怒地:“嗯——,那你咋说的?”
田蜜讨好地:“我说你不是的,我不让俺妈说,我说你是新鞋。”
骆莹指了指黄小歌:“哦,那你坐那儿吧。”
田蜜乖乖点头站了起来,小声地凑到骆莹耳边:“我回家说俺妈不是新鞋。”
骆莹皱了皱眉。
安颜拨开门外的同学们,闯进来气喘吁吁地:“嫂子,快点儿,俺哥马上要跟秋水跑啦。”
骆莹惊惶失措,把手里的名单交给一个学生:“黄小歌,你来念,老师有事。马上就回来。”
骆莹跟着安颜出了教室。
河边雪外
罗安杰和秋水面对面站着。
秋水:“你跟林玉淑讲讲,让她男人说实话吧,田丰收可能真是自杀。立海这人太混了,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罗安杰:“我试试看吧。”
秋水:“她喜欢你,应该听你的。”
学校雪外
骆莹跑去启动摩托车,始终不能发动,骆莹又改用脚踹,仍不能发动。
骆莹:“在哪儿?”
安颜:“马上就上车啦,还问在哪儿。”
骆莹扔下摩托车:“安颜,你跟我一块儿帮着我。”
许多学生和几个教师和李康远远地看着,骆莹和安颜两个人风风火火地跑出学校。
河边雪外
骆莹和安颜气喘吁吁地跑着,翻过堤坝,看见罗安杰和秋水正面对面站在河边。
秋水看见了骆莹和安颜从史安杰身后跑来。
秋水身边放着行礼,问:“真要跟我走吗?”
罗安杰:“我早想好了,本来这婚我都不愿意结。”
秋水:“那你也跟骆莹打个招呼呀。”
罗安杰:“跟她打招呼,我就走不了啦。”
秋水:“那你今天是走不了啦。”
秋水苦笑着示意罗安杰回头,罗安杰回头一看,懊丧不已。
罗安杰连忙掏出笔和纸:“我把手机号给你,你到地方打电话,到时候我再去找你。”
罗安杰写下号码,撕下一页纸递给秋水,秋水接过来看看。骆莹和安颜已来到两人身边。秋水猛地扑到了罗安杰的怀里,埋头哭泣起来。骆莹上前想分开秋水和罗安杰。骆莹用力拉扯着:“伊秋水,你松手,他是我男人。”
骆莹用力拉扯着,无奈两个人紧紧抱在一起,骆莹也带着哭腔,声音更高地:“你松手,他是我男人。”
罗安杰一手抱着秋水,一手指着骆莹喝斥着:“站那儿别动。”
骆莹并不听,又对罗安杰拳脚相加:“安杰,你混蛋,快松手。”
骆莹忍不住又动手用力在秋水身上打了起来。
秋水忽然抬起头,哭泣着大声地:“我知道他是你男人,就让我抱一会儿还不行吗?”
骆莹愣了一下,不动了,脸上挂着泪。
安颜静静地看着这一切,上前去拉开了骆莹。
骆莹看着安颜,哭泣地:“我男人,她就抱一会儿,还行不行?你男人让我抱五会儿行不行。”
安颜松开了手:“什么呀?“
罗安杰和秋水紧紧拥抱在一起。
骆莹上前,哭泣着在罗安杰的身上捶打着。片刻之后,骆莹无奈地停下手,脸上挂着泪水,站在一旁看着罗安杰和秋水。
良久,秋水从罗安杰怀里抬起头,走出来,弯腰拎起行礼,脚步沉重地走了过去,与秋水和安颜擦身而过,把写着号码的纸条塞到安颜手里。三个人看着秋水渐渐地走远。
河边雪外
安颜展开纸条看了看。
罗安杰气愤地:“安颜,谁让你带她来的?”
安颜把纸条递给了骆莹:“嗯——嗯,我有事儿,先走啦,这儿风景不错,你们聊会儿。”
骆莹接过纸条看了看。
安颜逃似的跑走了。骆莹再看看罗安杰。发现罗安杰也在盯着自己,骆莹又把纸条递给了罗安杰。罗安杰接过纸条用力摔在地上,飘落的纸条,被风吹得很远很远。
河边雪外
罗安杰的画外音在空旷的河面上回荡:“伊秋水,我爱你。”
骆莹的画外音:“烦人,别喊啦,人家早走了。”
罗安杰的画外音:“我就喊,伊秋水,我爱你。”
骆莹的画外音:“我也喊啦。”
罗安杰的画外音:“你有啥好喊的?”
骆莹的画外音:“罗安杰,我爱你。罗安杰,我爱你。”
罗安杰拉着骆莹的手往回拽:“我听不见,你喊也没用。”
骆莹坚持地:“我不信你耳朵聋,我得把你的心喊回来。”
罗安杰硬拉着骆莹回家,骆还在大喊。
罗安杰干脆把骆莹扛在肩上,罗安杰喝道:“别喊啦。”
骆莹不停地喊:“罗安杰,我爱你——”
罗安杰:“你不在学校上课,来这儿没事找事。”
骆莹:“学校放假咧,你管不着。”
罗安杰:“才开学就放假,信你的,明天就过年。”
骆莹:“哎,真让你说对了,明天就是过年,今晚上就除夕,我给你包饺子吃。”
罗安杰:“你先去上课吧你,放了学想包再包。”
骆莹:“我给你包饺子,我撑死你。”
罗安杰:“你能把我撑死,包饺子也把你累死。”
骆莹:“我让爸咱妈咱妹都帮着包,不信就撑不死你?”
罗安杰:“他们要知道你是为了撑死我,才不帮你包咧。”
骆莹:“你少废话,快把我放下来。”
罗安杰:“早就想放下来了,你让我放吗?”
骆莹:“你自己舍不得放吧?”
(剧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