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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望曾经的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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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经以为,我们会这样相拥相守一辈子。但是,当那张盖有鲜红印章的调令放在我的面前时,我知道,一段崭新的启程时刻已经来临。

    独自一个人,选择了雏菊被露珠打湿的、淡烟薄雾的夜晚,为自己送行。因为,我不敢面对你,我怕从你忧郁的眸子里,捕捉到任何有关缠绵缱绻的要义,从而动摇自己踏上新征程的信心。

    夜色深深,寒风瑟瑟,身影、树影在昏黄的灯光中,撒落一地的斑驳。我听到榕树枝上有不断消逝的落英,唱着离别的挽歌。当我透过心灵深处忧伤的眼光,注视这灯火辉煌的城市,却发现,这美丽而明灭的灯火,早已失去了它本身的韵致。

    晶莹的夜露,模糊了灯火澜珊处那双寻觅已久的眼睛。熟悉的歌声,越走越远。曾经的、暗淡的抑或闪烁的星星点点的记忆,都在无可奈何地走向遥远,只是这昼夜的轮回里,谁会在生生世世的轮回中,永生?宽阔的大街,唯余我孤单的背景,在迷蒙的心境中,回望曾经的美丽。

    记不清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的刚毅、果敢,在自己慵碌、懒散的溺爱下,变得衰落和凋零;也记不清从什么时候,我的飞扬激情,在日复一日的清闲平凡中,麻木得像一片枯萎的黄叶。没有寂寞、叹息、忧伤,也没有希望、信心、快乐。如果不是你的出现,我想我会在那平凡安乐的生活中,安然着,不露声色地,走进自己和年轮。耗尽生命的岁月。

    从你出现的那一刻起,我的憧憬,我的激情,便被你菊花般的素雅清馨的爱意所激励、所唤醒。于是,我的颓废开始枯叶般坠落,开始在生命之树的枝丫萌生丝丝绿意,开始告别一个又一个漠然的、没有表情的日子。

    你总是菊花般地开放在我的眼前,永无倦意地将淡雅的馨香,播洒在我的窗前,播撒在我行走的路边,播洒在我的身前身后,让我在这丝丝缕缕的馨香中,沉醉、溶化、迷失。

    我总疑心,你那一双盈澈的眸子,是我失落已久的童真。我总疑心,你那一泓清澄波动的涟漪,一圈一圈,全是爱的絮语。是你,让我久弥心间、已经尘封的记忆,在你的爱抚下,逐渐消融。于是,执手相牵里,相濡以沫中,渴望与渴望互相祈祷,思念与思念互相凝视,宽容与宽容互相注释。你侬我侬的旋律中飘出的音符,深情舐吻着缠绵的意境你便在我的脑海中,成为永恒的美丽。

    夜色宁静得透明,宿鸟抖落依稀的残梦。小小的一缕喟叹,我的思绪,再也走不进这万家灯火的山城。而这城市的喧嚣,淹没了我那一声叹息

    我知道自己无法与命运抗衡,所有的前尘旧梦,终将随风飘逝。又一个黎明时分,在我的窗前,在我的心中,已经溢漾着素雅芬芳的菊花香了,而你应该知道,这素雅芬芳的菊花香,将伴我走过命运的沉浮起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