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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让我如此悲伤地追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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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让我如此悲伤地追星?

    忽然觉得苦苦地性追逐一个人是多么的闷与无奈,比如追逐女人,比如追逐欠债者,比如比如追逐一位艺人。

    当我们渐年长时,便不自觉地褪去了许多激情。我固执地以为这与记忆力下降有关。当年,我曾记得住阿伦的超过三位数的歌的歌词,如今,我连爱在深秋都哼不全了。在媒介上看到他老人家的倩影,直便很忘情地笑一下,似看透世故一般。其实那笑容又何尝未有失去记忆力的漫漫苦楚?不是无心追逐,而是在无以对决的记忆与梦想之间失落,自卑地怯对年华。那自卑又换作自傲来欺骗自己,当这欺骗成为群体的默认时,经验主义又使这自傲合法化,使这自卑自傲的欺骗升华。

    并幻真。

    无力去做并非无心去做,这在追逐艺人上几与泡妞上相同,只是泡妞的时限更长一些吧。伦永亮曾唱道:“让我追星!”但我却清楚地听到那歌中音乐的过分焦燥所掩饰的苍白的并不真实的声音。伦永亮比我老,我比伦永亮帅,但他可以享受和林忆莲分手的乐趣,我只能暗恋她,尽管她也相当老。

    他追逐的是明星女友,我追逐的是明星,是梦。我们几乎同时心情澜珊,但我刻意地感到羞辱,而他未知这一切。

    开心与无奈的区别在于追逐当红的浪漫与缅怀旧人的惆怅。以beyond为例,黄家驹死后乐队的包装与风格有所变化,更激烈却又似乎更干净。惆怅者怀念死人,强加黯然与自己,开心者心中无故,只便欣然逐而乐新。其中,记忆力在百变作祟。

    尴尬的不只是逐星者,也包括星本人。人的刹那感受停留在宇宙的不知名点上,在邂逅与忘却之间徘徊,而星光也并非永恒。看着新人们如同元夜花灯般转换着风格玩着形象时,年华渐去的明星只得玩着深沉,故作十年磨剑,一朝出鞘的如雪风采。既使寂寞并非本意,诗意也会照例随形。

    尽管诗意也非本意。这一点,我与张国荣黄耀明同样悲哀,当我看着异度空间,听着一一时,即使窗外艳阳侵户,心中也会大雪纷飞。只至二人将面孔叠在一起,在同一张碟片上用激光记录不老歌喉时,我在问自己:今夕是何年?或又看到哥哥与梅姑同台“芳华绝代”时,我又会问自己:何年是今夕?岁月呀,在星辰之上,真的是不老的传说。

    当纯洁消灭时,真实变得复杂,理智与情感本身没有冲突,冲突的是过去的理智情感和现今的理智情感。那一天,我不得不承认吴镇宇的烂片要比刘青云多,我终于打开心中的结时,反而更近吴疏刘了。这并非我本意,许多问题无法搞清,追逐吴镇宇追逐到反思的地步已经狠失败了。况且,烂片的标准是无人能制出的。现今,我把绝世好bra和丰胸密cup列为烂片的同时,也同样为其中的笑料发笑。已经不纯洁了,我忽然发现那笑声是在对着自己。

    我想,既使我有追星的天赋,也会在这社会中伤仲永的。我为自己悲伤,也为不知我悲伤的阿伦,耀明,镇宇们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