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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使楼塌了,地陷了,也要继续追寻,不是为了理想,只是为了不知所谓,让时光变的不知所谓。夏天天热,然后便开空调,结果被薰的很不自在。在想这玩意,除去凉爽,还带了些啥子呢?身体便不适起来,得了笑毒症,整天只知道笑,对着一切,对着同事和老公,在想他们,除去寂寞,他们是不是也驱走了些别的甚么呢?
见到a时,是在一个下午,近黄昏。在一个少人的的街上,叫和平路的,路边有一些梧桐长的很有气势,很美丽,我下意识的笑笑,便看到了刘之杰,他在树底下对着天空拍照片,象是拍这棵树。起初只是背影,但我竟尔一眼看出是他。因为他那个姿势非常的熟悉,那是一种十足夸张的姿势,象是周星驰的喜剧。
我喊了他的名字,喊完后才发现都有许多年没见过了他了。城市并不大,但竟没见过他,我也觉得奇怪,a是我初中时的同学,坐在我身后三年,却不怎么熟,他很少话,但做事总是很好笑,有些怪的样子。
a回过头来看我,象是吃了一惊,呆了一下对我笑了笑,他没大变,好象比从前英俊了一点,一点而已。本想或是点头即过的,但他很热情的将我拉进了一间冰室,一点不象以前沉默的样子。忽然想到,我倒是比起上学时妗持了许多,好奇怪,这难道也是男女之别么?
只能聊从前,但记忆真的模糊了,后来我还交往的初中同学只剩几个了,而他似乎更少,便只能谈些旧事,骤一想起,象在穿越时空。旧事谈完只能说新事,比如学校迁的新址,说说罢了,也都没去看过,或者又说说当时的老师现在职位的升降,说说罢了,谁也没亲见。距离觉得近了,话题便少了,终于要说到我们自己。
起先是我说些还和交往的同学的近事,谁谁在哪里工作,谁谁结婚了,谁谁还单着身,他便只看着我笑,趁我喝水的那一刻,就问了句。
“那你呢,结婚了吗?”
“结了,我在邮政上班,他是个作家,呵呵。”我轻轻的笑。
“作家?写字的?”a静静的问。
“是啊,坐在家里那种。”我们都饮了口杯中的泡沫。
停了一下,a说“还记得那一次么,那个毕国荣跟我在课间大战,掷粉笔的。”
我是忘了,只好暧昧的笑了一下,说好象有些印象的话,类似不置可否的。a很开心,望着我说“那你哭了你还记得吗?,哭的很痛。”
“哦,我怎会哭呢?关我事吗?”
“他掷到你了,然后你就责问了我一句。我没理你了,我当时没理你,你转回头就趴在桌上哭了,就哭了呢。”a好象在懊悔的样子,撇了下嘴,苦苦的笑。
“那你呢,现在做甚么呢?”
“我学了阵子摄影,玩这个,你知道我上学时就喜欢这个。啊,没结婚。”a说。
这间冰室蛮静的,没甚么人,大约再晚点人会多些。我突然想走了因为我不知要要说些甚么,面对着a,很陌生,尽管我想象出很熟悉的样子,但对面的他真的远远的。于是沉默了下来,稀落的空气和窗外渐落的太阳,我不知该怎么开口。
“吴梅,我那时暗恋你的。”a说,他的手指摸了一下桌面,然后抬起做了一个我看不懂的动作。
“想不到。我那时好丑哦。”我脱口而出,说出来都有点惊讶,怎么会先到这个。
“不是呀,你很漂亮。一直是嘛,现在也是。”是我先笑的,随后他也笑了,但笑的都没那么放肆,随后我开始听他讲故事,这是一个关于他的姑事,虽然女主角是我,但我
却身处局外,象是在看一部电影回一章小说。竟有些感动,无关身份或有关身份的。
“很遗憾哟”听他讲完,我说道,说完后发觉有点暧昧,但不自知。
然后呢,然后发现时间过的很快,直到不远处的教堂钟声准点报时,望望窗外,太阳已变做了月亮。于是无话可说,于是到了要分开的时候,一下子变的很很陌生,不似刚才那么无忌。
付了帐,便出去,a送了我一下,一路无话,我们竟看起天空来,天是空的,有些星星和月亮。
“你相信有飞碟这回事吗?”a忽然说。
“呵。不知道。没怎么关心过,只当是闲谈,这些东西都太遥远了。”我望着天空。“就象星星,天天挂在那,也摸不着。”
a也望着天空,看了一下,说:“这么大的宇宙,怎会只有地球有生命?这么小的城市,怎么就一直遇不到你?”
他碰了一下我的手,然后捉住了它,我没动,只是过了下,他又放开了。有些无聊的样子,好在很快到了地头,真的要分开了,虽然都留下了对方的电话,但我想恐怕都不一定会打的。终于a说想约我,我才知道我也这样想的,只是想还能见到他,就假装犹豫了一下答应他了。约的自然是周末。回到家是空调、电视和老公,我很开心,陪他看完了那出电视剧,然后一起入睡。
周末是个晴天,8点多就很热了,我陪老公吃完饭,他便去看报纸,我把已经说过一次的谎话又说了一遍给他听,然后出门约会。a开了辆面包车来接我,说去郊区的河边玩,那边有土山,那里的农民种了很多树在那边,空气和风景都很好的。
坐到他身边发现没那么陌生,象是老朋友了,他在音响里放了音乐听,慢慢的就出了市区。我看了一看后面,a准备了一些炊具和食品,去野炊,我感到很兴奋,觉得脱去了疲惫一样,立时有了些劲头。逐渐的跟a聊着天,看着车窗外风景的倒退。
车是他借来的,他原来是没工作的,由于玩摄影,有时帮一些朋友拍东西,有时也卖点自己的照片,好象很自由的,谈的多了,发现他对那些飞碟一类的神秘事件非常感兴趣,他说他几乎是相机不离身的,时刻不忘看天,想着哪一刻能拍到点啥。尽管我觉得有点太虚无,但也想着挺有趣的。随后他说他也不能确定有没有,只是在寻找,有时并不多在乎结果,只是想心中有着东西要追寻。他有时会摸一下我的手,我会笑一下,然后大家无言,偷望他一眼,看见杂乱的眉毛,单眼皮。
到地方了,太阳很烈,灼人。我们找了个树荫,将东西拿下来,就在铺的一块布上躺了一会,照例是看天,说笑,我们已能轻松的说笑了,感觉很好。他攥住了我的手,然后轻轻的抚摸我,我开始是晒笑的推搪,后来也不自觉的在他的抚摸中轻轻的蹭了几下。他忽的不动了,我便去找他的手,然后他抱住了我。很紧张,但我还是抱住了他。
时间过的很快,我们就这样躺着,享受着丝丝的轻风,这一刹的温柔。良久,他站了起来,拉着我的手,使了一下劲,将我拉起来,我在惯性下撞到了他身上,我嗔笑的捶了他一下。
他望了望远处,说:“我们做东西吃,太阳都在头顶了。”
我也看了看天空的太阳,而不是看表。于是一块做东西吃,一块戏水,一块爬山,一块休息,一块在清风中快乐的体会久违的累。终于要回去时了,我们把东西收拾起来,一起牵着手看着蓝色的天空。忽然,山顶上闪了一下白光,我们同时看到了,我揉了揉眼睛,a很快的拿出望远镜看了一下,然后把望远镜递给我,他则拿起相机不停的照。
就在山顶上,我看到了。一个东西大小向一个蓝球,停在那里的空中不动,闪着耀眼的白光。过了五分钟后,那东西突然飞起,很快的消失,不见。a还在兴奋着望着天边的云,忽的抱住我吻了一下,他晃了晃他的相机,笑了笑。
我望着他说:“这个是飞碟吗。”
他笑着说:“不知道。”
回到家中,老公的一个朋友来了,他们在一起下围棋,一直杀到晚上。我们便在家里吃饭,并喝了点酒,一边看着电视。看到新闻时,出乎意料的竟报道说本市有人看到了不名飞行物ufo,并采访了有关专家对其解释。我们都兴致博博的看着。然后他俩就讨论起来。
“哪里有甚么飞碟!骗人的吧。”我说。
也许,今天的事只是幻觉,在平静的生活中,一向,我对太离奇的事都是不大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