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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梁家辉东成西就
梁家辉的女装是一个幻化。
成仙本就是个口诀密语的千年流传梦“我爱你”更一个表述爱情的语言符号。而东成西就本身就是个交叉的追寻,在混乱中来揭示尘世的俗念,以玩笑来展现欲望的群像。
神仙本就不该分清男女的,梁家辉在执着的成仙过程已经仙化了,尘世的胸部在他眼中已成了一个隐藏密语的空洞。而变身成女装来迷惑爱欲中的张国荣,本身就是一个提前的点化。
张国荣吐了,梁家辉成仙了。
村头王师付的发型在靡靡的歌谣中晃荡,是搞笑中迷幻的景象。
我非男,我非女,我非仙,我非相。
二、李键仁九品芝麻官
脱离了周星驰的电影,李键仁显得漂渺;脱离了胡茬子美女,李键仁显得空洞。
九品芝麻官中李键仁的角色叫“如花”这个称呼是千百年来中华民族对美丽女子的终结性比喻,在这里进行了一次颠覆性可视化,对书生文化的一种蔑视性批判。让我们想想胭脂扣中梅艳芳饰的哀怨如花,再面对李健仁那红红的脸,缕缕的胡子茬,这正是周星驰的后现代解构之一:反面落差法。
大内密探零零发中的后宫佳丽其实和开头的陆小凤叶孤城一样,只是异曲而同工。
李健仁于是被周星驰肆意的运用,食神、唐伯虎点秋香、国产零零七等等,这又正是周星驰的后现代解构之一:庸俗重复法。
其实用男相来表述美女之丑,已成香港电影俗文化的一个标志。
李键仁误入桃源,再无出路。
三、罗家英我爱厨房
生命中藏着多少真相?罗家英回头一笑,手中的酒红的深藏心事。
人们无奈的寻找,躲避与更深一层次的寻找与躲避。与其咒骂眼前芜杂,倒不如恬淡心内锁碎。找一种理由,把自己装在套子里,过另一种纸醉金迷。罗家英在我爱厨房中由父亲向母亲的角色转换究竟是一种责任,还是一种预谋,还是一种无奈,还是一种谎言?还是不经意间一抹眼神?
以男相入女色,众矣,唯家英叔的表演让人做心酸想。多年的事,快乐与寂寞,假意与真相,早记不太清楚了,岁月流转,阴天晴天,手中红酒一盏。
男男女女,本就藏着数不清的故事,又何必分男男女女呢?
四、张国荣霸王别姬
都说梅兰芳活转都没有这等风情,霸王别了千年的姬,忽忽的只有张国容一人让我们感动。这个角色经过了双重的反串,在加上现实中哥哥那鲜艳的美丽,让人透着三重感动。
张国荣一个人享有了霸王别姬,享有了电影之外的意义。一个演员的演技究竟怎样才算证明,阿飞正传或者已说明了一切,但唯霸王别姬人头攒动,唯青光乍泄费人笔墨。这就是演员与明星的区别,左首望,要命的眼神,右首望,一片空茫。
一切已过去,虞姬仍用一颦一笑、一挥一舞的坚守着最初。戏里是一种情,戏外也是一种情,只是当时已分不清。
张国荣不是虞姬,但或者,虞姬在张国荣身上重生。
五、张达明人间色相
“她象是一匹野马,我原做那马背上的马鞍”艺术家张达明望着同性恋蔡少芬的影子说,这是一个狂热的无政府共产主义者在一刹那的思想。
“好诗,好诗,”他自言自语道。
人间色相中张达明的一刹惊艳就是在这一刹那的思想之后。事情是这样的:他老婆被蔡少芬着呢。秉着共产主义的伟大情操,他自然不会介意的。但秉着将共产主义进行到底的精神,他希望他们三人的爱能一家亲。于是打扮成了他老婆的的模样来给少芬姐适应。
回首一笑,一件行为如门外的夕阳,如桌上的杯酒。我们只对思想负责,只对艺术负责,不对爱情负责。我们只注重过程,不在乎结果。
张达明的女相是一个艺术过程,他笑傲人间色相。
心中无色相,手中有色相。
六、刘以达大内密探零零发
刘以达是个笑相。在大内密探零零发中他扮女人以达到一种角色代入的惯性,成为一种执着。
人其实就是一种飘忽的状态,做角色做到麻木,最终丢失自己。找丢失的地方寻找自我的碎片,找不到,找到累。男人,女人只是通俗的暗喻,就象白天何以是白天,黑夜何以是黑夜?画个圈圈,永远逃不出去,刘以达以女相迷失自我,以沉迷做注角。
我们在笑,我们为何笑?我们行走,我们为何行走?
一切如常,做女相也如常,做男相也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