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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一半是昏阳,一半是空阔无序的方向。空气一半是冷,一半是情绪的不知所踪。地面上一半是世界,一半是我。我的钱袋里,一半是尘灰,一半是落寞。
城市是交错的,我在街道之中和汽车自行车以及命运一起行走。离地面十尺之上是慧剑斩不断的电线,它们忙碌着传送着网络上的淫词荡句。淫荡之上是一只清苦寂寞的麻雀,它正抵抗着寒冷侵蚀和三级的诱惑,莫名的想着一些未来的事。
我燃着洋火,点上一支洋烟,舔了舔嘴唇,吸了一口洋烟。麻雀的高尚我只能仰视才可见,而我的仰视又总被麻雀的仰视所拒绝。我用洋烟试探麻雀,渺渺青烟缓缓上升,笼罩着那死鸟,象是天使的光环。
麻雀轻轻的嗅了嗅,皱皱眉,轻盈的飞走了,没留下一丝叹谓。你以为你会飞了不起了吗,我也飞。
我想飞得起,但没有飞得起的翅膀,我在张望,但搞不清张望的方向。我在迷茫,迷茫那整个下午的惆伥。我在惆伥,惆伥没有一个英俊的榜样。
小小的世界,容不下一只雀儿,它在冬日的梦里思索着早春的那一抹绿,我都不禁在它的梦里哆了一个嗦,抽了一个泣。还没吃过麻雀肉,不知味道鲜美度几何?
一片枯黄的梧桐叶从空中飘下来,它似乎无枝可依,轻触了我的肩头一下,很有勾肩搭背的意思,而且它还刻意的飘的很慢,想是在卖弄浪漫。我对此大都很是不屑,扭了头走开。
对了,我是在对这寒冷的空气诅咒中妥协,要买一件棉衣,不管为谁买,反正总有人穿。消费是世间最愉悦的一件事,当然不能刻意的去买,要意淫着买。我对这个城市并不熟悉,只有模糊着才使我掩饰心中阵阵的恐慌,就象我戴上帽子遮掩头上的头皮屑一样。我点了一支洋烟,伸了伸臂,绕过路边的警察,擦了擦一额冷汗,拐进了一条小道。
我记得小道里有一家烤肉店蛮不错的,店主长的正点,胸肌发达,冬天也穿的好少,而且(此处省去一字),真是不错。另外有一家小馆子的大肠很好的,做的造型突出,好似这家馆子还总是放点拉赫马尼诺夫的曲子,真的很荡肠呢。或者就去路口的那家,那里的最大特点就是酒特别便宜,菜嘛马马虎虎就算了,到底去哪里吃呢?
对了,我是要买棉衣的。买了吗,买了,怎么买的?交钱,拿货。
我站在街角,她的婚礼我是最哀伤但笑的最开心的一个人,昨夜跟我情话的那个男人就要娶她了,她说过爱我的。是他,是她,是那摸样。
我漫无目的在街边的黄昏中,落霞与远山一同意淫着,飞鸟与青云一同缠棉着,我与寒冷比肩,爱情与盟誓俱远。我闪。
我闪进街旁的一家路边服装店,一屁股座在收银旁的凳子子上,望着衣架上的各式棉衣。看了一会子,拿起下午买的报纸看起来。老板忙着应付顾客,一脸纯真的奸笑。一位美女买了件衣服要走,刚好路过我的身边,她穿着灰色的大衣,一双摄人的眼睛。我忙起身。
“您走好”我笑着对她说。
“帅哥,忘招呼你了,不好意思。”老板笑。
“左首第三件蓝色的那件多少钱卖”
“三分钱”
我起身拿起报纸,走到了门口,望着远处渐上的街灯,体会着灯助的寂寞。然后从钱袋里拿出三分钱。今天是谁的婚礼,我忘了,我只记得要去那家有放拉赫马尼诺夫的馆子吃大肠。
大肠也许并不好吃,有时我这样想。整个下午我在公园留恋,我望见了摩天轮。摩天轮转的很慢,上面人很少。
我点燃了本地产的一支洋烟,望着摩天轮旁边飞着的麻雀,我忘了时间,错过了那一抹最美的光线。
公园很远,我付不起车钱。我只是望了望,并没有登上这摩天巨轮,因为有时愈近则愈不愿得到。意淫永远比不色情粗旷。
整个下午我什么都没做,只是在对着镜子望那个英俊的面庞,一边幻想。我想飞得起,但没有飞得起的翅膀,我在迷茫,迷茫那整个下午的惆伥。我在惆伥,惆伥没有一个英俊的榜样。
茫茫如流水。
意乱情迷极易流逝,难耐本下午意淫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