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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难分清现实和荒诞之间的距离。也许,看到的就是现实,隐藏着的就是荒诞。就是说,荒诞就隐藏在现实中。我不敢睁开双眼,因为我会看到电影,而闭上眼,才是我的世界。而无论电影或我的世界,现实和荒诞都在交错。
买凶拍人的结尾令我很不爽,我好不容易睁大了眼睛,我不想看到微尘。但后来我想,是该如此,空气早不新鲜了,热闹也罢,仓猝也罢,来不及体味也罢,总该有个结尾。香港电影就是这样,要不闷死你,要不就闹的过头,乱七八糟的,等着你拾捡。
是夏天了吧,我总是嗅到一种异样的味道。是短杉,是热汗,是紧张,是永远的夏天,是未知与熟悉,是喜悦与思考,是忘却。是选择,杀杀人,或跳跳舞。是选择,买买凶,或拍拍人。
古龙曾有句经典的结论:杀人是最古老最原始的两种职业之一。去掉前面的赘言,我得到的结论是:杀人是一种职业。推论:买凶则是消费的一个种类之一。
古龙又说:杀人是一种艺术。而拍人自然也是一种艺术,这是通行的一种说法。艺术通常是不受秩序制约的,所以,葛民辉张达明可以走到一起,为了一种艺术,艺术通常是张狂的行为,而行为本身就是艺术。
对了,也并非便为了艺术。因为如今,艺术也总是被商业左右着,金钱的一端是消费,而另一端则须牵就彼端。职业与金钱,艺术与妥协,才是将杀人与拍人连接到一起的原因,杀人是现实,拍人也是现实,合到一起就是荒诞。
所以,看到张达明面临血淋淋的尸体喈叹杀人者唔够体量画面之效果时,亦或无奈一推再推剪接的工期时,我们除去笑意,还有遗撼与无奈。隐约还可以使我们的思绪链接色情男女中刘青云跳河的意象。突兀和荒诞在诠释同一命题。
听说电影也是一种艺术。所以,当我看到买凶者亦即消费者在笑着欣赏杀人短片时,我看到了独立电影的另一种幌子。玩钱,或者玩艺术,都是玩。
张达明。张达明是一位电影工作者,他那张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脸就这样在影像中混迹着,混迹于普通与不普通之间。没有人看的清楚他的理想,但都能在哭笑中体味他的坚持。
打个比方,譬如他是一个不得志的导演,为了一点理想,他不得不做一点他不愿做的事,去拍一些杀人的“实验”电影,当然,只能是比如。既使有这样一部电影:买凶拍人
葛民辉。葛民辉首先是一个玩音乐的人,他的人生理念就是玩。后来,他又开始玩电影。当然,重要的是,可以玩着赚钱。我们都知道他在玩,但不清楚他究竟最喜欢玩甚么。打个比方,譬如他最喜欢玩枪,与是他便杀些人赚钱,偶而还打个折扣甚么的。当然,只能是比如。既使有这样一部电影:买凶拍人。
我。我是一个无家可归的人,我原以为自己有理想,于是经常做梦。但可笑的是。当我发现自己并不清楚理想是甚么时,我还在做梦。荒诞的做着梦,在现实中。
当形式没有内容时,形失开始显的空洞,但可怕的是,最近,我连梦都鲜有做了。打个比方,不,没有比方。
买凶拍人。我很不喜欢它的结尾,但事情是,每个故事都该有结尾。因为,现实其实是藏在荒诞中的。无论张达明,葛民辉,买凶拍人或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