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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梦漂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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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深了!拉上窗帘,安静的休息吧。什么都不要想,深呼吸,再次进入那个梦。这是第五天了,我连续在同一个梦里徘徊。我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是一种暗示?还是另有所解?或者是自己想得太多,于潜意识里形成了一种模糊的意象,这意象便多次闯如梦里。梦醒后,仔细回味冥想,或多或少会有几分收获;倘若想不通了,下一个夜晚再进如梦里,留心体验。周而复始,梦的次数便多了起来,所思所想如建房屋的砖块,日渐高了起来。但也回有始终想不通的,堆积在心头,成了重重的负荷。有时竟压得喘不过气来!

    一开始手里就多了一张火车票,不知道是去哪里的。因为总是不能强迫自己去看个究竟。哪怕看了,即便眼睛睁得老大,也只是一片模糊。索性,再也不去看了。手里莫名其妙地多了一张不知道要去哪里的票,我便开始为自己的远行准备起来。给最好的朋友打电话,邀约一道上路,电话却怎么也打不通。怅然挂上电话,看着迷幻的苍穹,点点星光,一跳一跳的,像迷失方向的流萤。母亲在一边唠叨“要出门了,还不抓紧时间休息,车票不是晚上12点12分的吗?”我掏出车票一看“12”两个阿拉伯数字突兀地显示在眼帘——血红血红的。没有言语,踱到自己的房间,躺倒下来,开始做出游前的小憩。看着窗户,那里有一个古老的座钟,哐铛着,时针指在了6上。六个小时后我就该上路了迷糊中,妹妹来到床边,要我为她讲故事。我微闭着眼睛,妹妹小小的身影渐渐隐去,最终变成了一个点,一如倏忽而去的流星。我感觉好累,以至于我不能够动弹,整个人完全地虚脱了!模糊中,我在山路上跋涉。我努力睁大眼睛,想看清楚前方的路,可无论怎么努力,得到的还是模糊。偶尔明了了,瞬间便又虚幻起来。不知道过了多久,大哥阴沉着脸,做在我面前。一双眼睛,看着窗外,兀自呆住了。“11点了,起来准备一下,走吧!”说完,僵直着从窗户消失了。

    似乎什么东西也没有带,又好象带了很多很多的东西,我没有跟母亲道别,母亲只是站在村口,使劲地挥手,我看到她的嘴一开一合的,像是在叮嘱着什么。可我什么也听不到。迈开大步,赶路而去。终于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母亲瘦小的身影在重重迷雾中,一点一点的,消释了。我突然间觉得喉头哽咽,一中难于名状的感觉从心底喷涌而出。有冰凉的东西从眼中悄然滑落感觉起风了,有点冷。我紧裹大衣,在朦胧的大雾中独自走着。

    我就这样一直走啊走。不知道走到了哪里。我甚至不知道自己要上车的那个车站叫什么名字,也不知道自己要做的是几路车。是啊!我怎么会知道呢?我连到哪里都不知道。可我还是没有停下来,就这样一直走啊走。突然见有很多很多的人从我对面奔跑了过来,面无表情,大包小包的扛着,男女老少都一个脸色。我拉住其中的一个人问道“你们这么匆忙是要去哪里吗?”“不知道”;在拉住一个“不知道”;我再拖住一个,还是“不知道”我不禁也茫然了。这个时候,一个小孩跑了过来,冲我大叫“你还磨蹭什么呀!在不快,就赶不上火车了,都11点半了!”我听了兀自一楞。我们?我们是要一块去赶火车?可我们的方向怎么不一样呢?我心里纳闷着。这群人瞬间就不见了,剩下的还是大雾迷茫。我心里不禁也焦急起来。就要到点了,我还能赶上火车吗?

    前面出现了一个城市。我的意识里突然间有了“34路公交车”的概念。一切变得熟悉起来,却始终不知道自己是在哪里。天下雨了,我忙着找伞。没有。雨很大,打在身上有点疼。我狂跑起来,不要命的跑,不够一切的跑,车流在我身边飞驰而过。贱起的水花,很苍白。在街道的拐角处,我停了下来。突然见到了母亲。她在向我挥手边喊着什么!我向她跑去。终于,母亲说“12年了!我的孩子,你可回来了!”说着便哭了起来。我惶惑的回味着这一切,我不是才出去一会儿吗?我是去赶火车的,没有赶上,不知道为什么却在这里遇到了母亲。我怎么回来了?

    我还是很茫然很迷惑地看着母亲。一个青春亮丽的少女从我身边漂过。我知道那是妹妹。她没有再缠着向我撒娇要我给她讲故事了!只是幽幽的眼神让我打了个寒噤。我什么也不明白了。大脑里混沌得很,像要爆炸一般。头痛欲裂。又是深夜,我躺在床上,看那幽深的夜空。星光闪烁,流星飞舞。突然间,我隐隐约约听到从那浩淼苍穹里传来铃音,一声比一声响。猛然间,我睁开了双眼。天已经大亮。早晨的微风从窗户漂了进来,朝阳金灿灿的。5点一刻。我的第二次同样的梦终于醒了

    这几天以来,我一直在思考。我的这个梦到底在向我暗示着什么。我为什么要赶火车呢?为什么我最后却没有赶上火车?我在赶火车的过程中所见所闻是在预示着什么吗?

    我们都在路上。我们都在赶属于自己的火车。我们甚至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我们在这赶车的历程中慢慢接受心灵的变迁。接受一切。

    ——2007年5月19日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