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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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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烈艳好象受到不小的打击。”

    倾欢怜悯的看着石烈艳垂头丧气的背影,还可以听到她嘴里不停的喃喃自语,直问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那你为什么不干脆否认就好了。”风卫海臭着一张脸,心情相当烦躁。

    这个女人的一举一动简直教人难以捉摸,他以为自己了解她是怎样的人,可是她的行为却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我为什么要否认?”她讶异的问道:“好不容易你自个儿承认我是你的女朋友了,我怎么不好好把握住这个机会?”

    她眨眨眼,笑得无辜。耀眼的阳光照在她白皙柔嫩的肌肤上,使得她脸上自然的笑容更加美丽,迷倒了路旁许多男人,他们像是被施了魔咒般,眼神无法从她身上移开,连风卫海也一样。

    她嘴角挂着甜蜜的笑,散发出无比的魅力吸引众人的目光,红艳的朱唇往上扬起半弧形,微启的樱桃小口欲语还休,像是诱惑他品尝她口中的甜蜜。

    风卫海望着她两片柔软的唇瓣,脑海里想的全是她尝起来是什么味道,直看到她眼中似笑非笑的神情时,他心一震,猛然回过神来,但表情一径保持着沉然。

    “说吧,你想做我的女友到底有什么目的?是为利还是为名?”他冷冷地问。

    “你以为我在乎的是那些?”她的杏眼瞇成一条细缝,笑容变得有点假,语气充满危险。

    “那你想要的是什么?”风卫海眼睛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我要的是”她眼中的流光瞬间转动,百媚生姿“我要的其实很简单。”

    “到底是什么?”

    “除了要你收回我恶心做作的那一句话之外,还要”

    还要什么呢?倾欢低头思量,这样就放过他也未免太便宜他了,想想他那一句话把她气得七窍生烟,她怎么能轻易就此饶恕他。

    “我还要你对我说对不起。”

    没错,这样才能平复她受创的自尊心。

    这个女人,她以为她是谁!何况他说的话一点也没错,她本来就是那样的人。风卫海双唇抿成一直线,眼中充满愤怒,瞪着她,丢给她三个字“办不到。”

    “你说你办不到?”

    她挑挑柳眉,早知道她的要求对于心高气傲的他来说是不可能的事,所以对他的拒绝一点都不感到讶异,不过

    “那你最好做好心理准备,我一定会缠到你服输为止。”她微笑,信誓旦旦道。

    他无动于衷,只是冷冷地睨她一眼。

    “你想要纠缠我,还得找得到我才行。”

    以他的易容术,她想要在茫茫人海中找出他根本是难上加难,他有自信她铁定找不到他的踪迹,所以她的威胁不足为惧。

    “说得倒也是。”她点头承认,径自决定道:“那好吧,为了怕你在我眼前消失,那我委屈一点,搬去和你一块住好了。”

    “你还得看我同不同意。”

    “你同意吗?”倾欢巧笑倩兮地问。

    “当然不同意。”他毫不犹豫的拒绝。

    “既然如此,我就直接搬过去啰。”

    她耸耸肩,压根儿没有把他的拒绝听进耳里,惹得风卫海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你是没有听到我拒绝了吗?”他咬牙切齿,冰冷的脸孔看起来有些扭曲。这个女人是听不懂中文吗?还是她根本是故意的?

    “当然有。”她点头。她又不是聋子。

    风卫海眼神变得深沉,额上的青筋隐隐抽动,咬着牙,忍着从心底深处沸腾的怒火,做几个深呼吸之后,身子僵直的转过去,决定来个眼不见为净。

    再和这女人纠缠下去,迟早会被她气死。

    “喂!我可不准你这样丢下我跑掉。”倾欢跟明手快的抱住他一只手臂,像只无尾熊赖在他身上。

    嘿嘿,想要摆脱她,门都没有。

    “你这是干什么?”他冷冷地问。

    “赖住你呀。”

    她眨着无事的眼,晶莹的眸光闪烁,嘴角带着的微笑有些狡猾。她已经打定主意了,非赖上他不可。

    “你好歹也是个公众人物,不怕别人的目光?”

    “啊!”经他的提醒,她才发觉有路人瞠大双眸直盯着她,甚至有些人已经认出她,伸手对她指指点点。

    倾欢连忙松开手,装出无辜的表情,扬起僵硬的笑容对那些路人轻轻点头,然而才一眨眼的工夫,当她察觉不对劲时,身旁的人早已跑得不见踪影。

    “真是狡猾,竟然使这一招!”她气得直跺脚,气愤染红丁她的小脸,已顾不得形象,龇牙咧嘴的大骂。

    好样的,给她记住,她不可能就此善罢罢休!倾欢在心中重重的发誓。

    “不行,你还不能起来。”

    金发蓝眼的女子试图阻止躺在床上的男子起身,表情充满浓浓的挫败感。

    床上的人根本不听她的劝告,当他挣扎的坐起身时,伤口裂了开来,白色绷带上可以看到红色的血迹泛出,她的眼眶也眼着红了起来。

    “好了,小红帽,你别哭了好不好?”

    银发男子伸手抹去她眼角的泪痕,手轻轻一拉,将她带进自己的怀抱中,温柔的嗓音轻哄着她。

    她可知道,她的眼泪是他的致命武器?

    “那你就不要乱动嘛,你看你的伤口又裂开了,为什么你就是不好好听话?”小红帽含着眼泪生气道,双手轻轻锤打他的胸口,却不敢太用力。

    他明知道他受了重伤,应该躺在床上不能乱动,可是他却一点都不在乎,老是想从床上爬起来,他到底有没有身为伤患的自觉?

    每次她只要看到他的伤口裂开,她的心就好痛、好痛。若不是怕村民们怀疑,她一定时时刻刻看着他,不准他乱动。

    村民们知道他还没死,现在四处找他找得紧,如果她常跑出来,一定会引起村民们的怀疑,所以她只能隔两,三天来看看他伤势好了没有,可是每一次都发觉才愈合的伤口又渗出血丝,现在她才明白,原来是因为他受了重伤却不肯安分的乖乖躺在床上休养,这教她怎能放心?

    他苦笑了声。

    “我是想要方便呀。”

    彷佛轰的一声,她白皙的小脸顿时整个变红,她低垂着头,不敢望他一眼。她什么都替他想好了,就是忘了这一项,可是偏偏这一项,她一点也帮不上忙。

    咬着红唇,她的眼眶再次浮现泪水。

    “对对不起我一点忙都帮不上”她哽咽道。

    “傻瓜,别哭了。”他将这柔弱的小女人紧紧抱在怀中。低头吻去她脸颊上的泪痕,感到心疼及万般不舍。“你为我做太多事情了,怎么说帮不上忙。你看你哭得惨兮兮的模样,好象我蹂躏了你。”

    小红帽噗哧一声,被他可怜的语气逗笑了。

    “不哭了?”

    看到她眼泪终于止住,他松了口气,手指轻轻抚着她柔细的发,那细滑的触感让他爱不释手,舍不得放下。

    他目光温柔的凝视着她,其中像有千言万语,对她诉说着热切澎湃的爱意。

    闻着她发梢清淡的茉莉香,他用感性的声音对她低喃。“感甜老天爷将你送到我身边,不管千年还是万年,我的心中永远只有你。”

    “我也是,我真的好爱你。”她的小手将他宽厚的身子抱满怀,嘴角扬起幸福且甜蜜的笑,彷佛天地间只有他和她两人。

    清晨,阳光从雪纺纱的窗帘射了进来,室内一片明亮。

    金色的阳光落在雪白床上的人儿脸上,她低吟一声,转过身子背对阳光继续睡。

    整个房间只听得见床头上的闹钟滴答滴答的走着,突然间闹钟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棉被里的人儿伸出手臂,有气无力的按掉吵人的闹钟,又缓缓的缩回被窝里。

    房间恢复之前的宁静,过了五分钟,再过十分钟,床上的人儿发出一声呻吟,棉被被掀了开来。

    倾欢睡眼惺忪,打个呵欠,伸个懒腰,可是仍是一副疲惫的模样,两个眼睛底下还有黑眼圈。

    她有气无力的瘫在床上,根本动也不想动,整个人懒洋洋的。

    想到昨晚的梦境,倾欢傻愣愣的望着天花板。

    真的很奇怪,她又作了同样的梦。

    自从遇见风卫海之后,她老是作相同的梦,梦里有两个外国人,一男一女,女的像她,而男的则像那个讨厌鬼,风卫海。

    在梦中,他与她毋需多言,只要一个眼神就能感觉到彼此的感情浓得化不开,他们都希望对方能够快乐,拥有对方的笑容就彷佛拥有了全世界,不过可笑的是,现实生活中的他们却像是不共戴天的仇人,针锋相对。

    “这场梦到底代表着什么?”她喃喃自语。

    倾欢想不透,她常听人说梦是表示人们内心潜藏的欲望,难不成她对那家伙有欲望吗?不会吧?她倒抽口气,脸色青白交错。

    “一定是我想太多了。”

    她怎么会对那个浑球兼王八蛋、没道德加没良心的家伙心动,铁定是自己最近太忙,睡不好才会作这个怪梦。

    在倾欢不停的安慰自己时,眼角余光不经意的瞄过闹钟上的时间,已指向八点五十分,她连忙从床上跳起来。

    “糟了,我忘了十点有一场通告!”

    现在只剩下一个多小时,扣掉梳妆打理和交通时间,她赶得及吗?倾欢屈着手指头数了数,最后认命的叹了一声。

    唉,看来这场通告不迟到也难,只希望公司以及厂商不要大发雷霆。

    “对不起,我迟到了。”

    全部的人看往倾欢的方向。

    她头发未梳理好,素净的小脸上只抹了口红,看得出来她相当的赶。

    而她那无辜的小脸,让原本等得有些火大的厂商在她的连连道歉下,火气渐消。

    “下次不准再迟到了。”经纪人带着警告的意味道。

    “是的,下次我绝不会迟到。”

    此时假装无辜和摆出真诚的表情是最有效的法宝,不过这不能用太多次,否则就没有效了,不过幸好她没有迟到的习惯,今天是个例外。

    “好,大家注意,待会儿准备拍照了。”摄影师对在场的工作人员道。

    倾欢走进化妆室,石烈艳早在那里等着她。

    “快一点把衣服换一换。我待会儿帮你化一下妆,弄个简单的发型,应该不需要多少时间。”她一边说话一边将倾欢推进更衣间内,并把拍摄用的衣服递给她。“我以为你不来了呢。”

    “我怎么可能不来,这可是我的工作。”

    倾欢换好衣服,在镜子前坐下,让石烈艳替她上妆。

    “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石烈艳说话的同时,手也开始动作,在倾欢脸上涂涂抹抹。

    倾欢扮个鬼脸。“只是不小心睡过头而已。”

    “睡过头?我记得你不是向来很早睡?”

    “对呀,可是作了个怪梦,害我被吓醒之后睡不着,很晚才再睡。”她随便找个借口。其实这话有一半是真实的,她的确是作了个怪梦,不过是一觉到天明。

    “我听说梦境反映人们内心真正的渴望,你是作了什么梦,可以说来听听吗?”石烈艳很好奇,瞧她眼下淡淡的黑影,看来像是真的没睡好。

    “反正就是一些乱七八糟的梦,也没什么特别的。”她扁着小嘴,耸耸肩。

    “好吧,既然你不想说就算了。”石烈艳也不勉强,毕竟这是私事,若她不想说,谁也强迫不了。

    “喔,对了,”她突然间想起一件事“华瑞德一早来找过你,那时你还没到,他要我转告你,晚一点他会来接你,要你等他。我想你有对象了,应该不希望他再来找你,所以就跟他说你已经有了男朋友,谁知道他脸色难看得吓人呢。”

    她现在想起来仍然心有余悸,因为那一瞬间华瑞德那张斯文的脸孔扭曲得几近变形,他眼中射出的两道火光好象要将人燃烧殆尽,在他那双愤怒眼光的注视下,她根本动弹不得,连喘一口气都不敢。

    这样的华瑞德陌生得让人心惊,她一直以为他是个好好先生,可是现在她不敢确定了,她脑海里深刻的记着华瑞德狰狞的脸孔,深深觉得他彷佛是地狱来的凶神恶煞。

    “我知道了,谢谢你的提醒。”

    倾欢眉一挑,手指玩弄着头发,笑着向她道谢。

    她早知道当她宣称自己已名花有主后,围绕在她身边的男人可能有的反应,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到时她终究有法子应付那些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