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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寻觅觅
皆为缘份
冷冷清清
天意为之
凄凄惨惨戚戚
便是人间最末一出悲剧
我看布衣的你终日飘浮无根
在都市的尘埃里荡来晃去
在雾霭沉沉的眼睛里奔波
那些尘埃全部昏昏噩噩
那些眼睛全部深不可测
你在昨天与今天的经纬里挣扎
你替明天在前面违心出击
多少年来
你总象是等待什么
样子总是奔命形容总是憔悴
终于你磕碰得遍体鳞伤
你的伤口一直流血
你却不会流泪
你只是让血流的灿烂然后透明
我看见你象看见我自己
但我只为你感动
那一株纤弱的缘份
刚刚破芽而出
我就迫不及待探问你
看着你笑
你也在笑
笑的时候
你我都收出双手
紧紧握住缘份
看戏
你又来到这里
来看吹萧的我
还告诉我
你的孤僻是我多年前的错误
一个不可挽回的错误
我仍旧吹萧
在景致散乱的夜里
把塞外的缠绵吹得萧索而悠远
当你错过面庞
开始唏嘘时
我的手指正撕下最后一个音符
而后我说
不 不是你是戏
很久以前阡陌的乡间
台上演戏
台下看戏
水袖轻轻一甩
就甩碎恩恩怨怨五千年
是戏是那轻轻一甩的水袖
忧伤的夜里
看着我
我说
看了太久的戏
所以我孤独
孤独已是我的标志
而你却不懂
我的孤独高高盘踞在上
蝶舞
我在心失重的时候写诗
写给我已是纤纤一握的心
写个晓风残月的杨柳岸
再写个帘卷西风的黄花瘦
坐上会流泪的小舟
远去远去
我用忧伤的笔谱写那支最古老的歌
让历史的伤感在我手心延续
未来的我在前边探着脚尖行走
从前的我仍在驻足啼泪
牵扯之中
我的故事在江心飘摇
那曾是一出最美的化蝶
蝶在芳草里凄凄地飞
我在芳草里痴痴地舞
深秋里芳草枯竭
蝶也幻灭
最后一舞后
蝶越过衰草而去
我就坐在蝶身后衰鸣
杜鹃般啼泪
而蝶飞去
再没有回头
我的故事接近尾声
人们渐渐散去
我无趣地把头低下
偎着小船昏昏沉沉睡去
悠忽而逝
闭上眼
我可以放弃这样一种感觉
从远去的脚步声中
午听到一颗心落地的声音
因为安然所以落得很稳
你幽幽的暗香
贴在我紧闭的双睫
轻轻擦过
然后走远
余下一丝还悬在睫上
我犹豫着
不知该不该收藏
突然想再看一看那片叶子
窗外的最后一片
标本一样精致的叶子
便在所有的呼吸都远去或屏住时
站起
叶子飘向我的同时
那丝幽香
悠忽而逝
我甚至来不及为这消逝
心疼
它便扑愣愣飞去
黑色的女人
黑色的你
正坐在窗帘后面
听到敲门声
赶忙走到镜前
寻找一个合适的面具
于是
笑了哭了
红了绿了
其实
n 黑色的你最美丽
你的脸色因苍白而高贵
b 大理石般凝重
连尘埃都不敢惊落
你期待这一刻静静独坐
坐在落下的窗帘后面
时间都化成了水
从你黑色的裙摆渗出
顺着墙角游移
窗外已是暮色
屋里的女人
把一生坐成了一个黄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