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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辰神色间的挣扎秦天看着。
“我引他出来。”
秦天哈哈笑：“这才是我的好弟弟。”
洛辰再次来到凌南的别墅，他看见凌南和张启笑他们商量着什么，点头示意，没去打扰，直接上了楼。
小牙看到他眼睛亮亮的，大叫了一声：“洛辰！”
洛辰的刘海长长，一直遮住眼睛，冷冷清清的嗯了一声。他不知道接下去讲什么。小牙不一样，他拉住洛辰的衣袖把位子让给他坐。自己坐上小凳。
“明羿呢？没和你一起？”
洛辰脸色僵硬：“他，还要再修养些日子。”
“都过去那么久了他还没好全？”小牙面露忧色，“明羿他……”真是可惜了。
“大体上都好了，就是……皮肤还要移植……”他撒着慌强装镇定：明羿的消息，他其实知道的少之又少。
“哦……”小牙点点头。
洛辰抬头：“小牙。”他的声音有点涩，“我……你一直在楼上闷吗？我……”
小牙眉眼弯弯：“还好，觉得闷的话就下楼和他们玩。”
“嗯。”洛辰迟疑着，“我……我想出门，你能陪我吗？”
小牙低头数手指：“你……带来的那套衣服……”
洛辰脸色发白。
“那套衣服是什么意思啊？”
“这是我开你们的一个玩笑。很久不见了，我想……”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语调生硬，像在背台词，“给你们制造一些……美好的回忆。”
小牙微皱眉头：“你今天怎么了？”完全没了五年前的那份张扬。倒有点，畏畏缩缩？他伸手去触碰洛辰的额头，凉丝丝的。
“我……”
小牙碰到他额头的右边，不一样的手感，他撩开。
狰狞可怖的伤口朝他张牙舞爪。小牙跌坐在地：“你……你这个……”
它本来是被缝起来包扎好的，这样的伤口，根本就是被撕裂开的。是包扎好后，干了血迹，然后硬性扯掉的！
“很吓人吧……”洛辰眼神柔和，挂着释然的笑，他整理好自己的额发，站起来，也不去扶小牙，“既然你没空，我……”
“不不，我有空的。”小牙突然觉得不忍心。
洛辰的那一抹笑，渐渐变了味道，变成一抹苦涩。小牙站起来拍拍尘土：“我整理一下。”
他对着镜子深呼吸。再回来的时候已经换上了大大的笑脸：“走吧。”
一步步下楼，他走的缓慢。
路过凌南身边的时候挺直脊背。
“小心点。”凌南叮嘱。
“嗯。”
洛辰跟在身后，给了凌南一个你放下心眼神：“就陪我出去一趟，你不会不让吧？”他和凌南的关系本来就因为明羿闹的不是很愉快。
凌南哼一声，没有说什么。
洛辰领着小牙走了很久，直到远离别墅，在一个陌生的十字路口，他停下。
“你在这儿等一会儿，我去一下对面。”
“嗯。”
等到洛辰不见了人影，有一辆车开来，停到小牙面前，把他抬了进去。
待呼喊的时候秦天戴着墨镜的脸凑到他面前：“好久不见。”
小牙顺气，扯出一抹笑：“嗯哪。”
“路一行同学，你怎么就这样逃了呢？做缩头乌龟可不好。”
“我已经辞职了的。”
“我批准了吗？”
管你有没有批准，小牙心里骂着他变态，脸上却不变：“老板，你……你找我有事吗？”
秦天把他的身体也一起凑过来，强烈的气息把小牙覆盖：“没事。”
“没事？”小牙不信，“那我可以走了？”他欲推开他，却没用多少力，心里知道没用，只是做做样子而已。
“不可以。”秦天伸手挑起他的下巴。
小牙干笑：“你……”
“放心，我对你不感兴趣。”他盯着小牙无畏的眼睛，“我对你这眼神挺感兴趣。”
这眼神怎么了，任何一个有血性的男儿遇到这样的待遇都会这样的好不好。小牙不说话。秦天勾起唇角：“小牙。”
“你叫我什么？”他……
“我相信有一个人会对你感兴趣的。”他信心十足，“我花了很大气力重新找到他呢。”
秦天突然抓住小牙的头发：“想不想见他？”
小牙吃痛，他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想要挣脱但是头皮发麻。
秦天用力的抓，嘴唇都有点变形：“你会得到很特殊的照顾的。”放开，抓过一块纯白的手帕，细心擦拭他的手。
秦天把小牙带到一个很大的房间，中央隔了一处透明的区域出来，里面有床，有桌子。他把他扔进去。吃喝拉撒外还有一张床。待遇和在监狱无异。
“你没权利这样对我。”小牙在里面喊。
“谁有？”眼神布满阴霾。
“谁都没有！”
“现在告诉你，有一个人可以。那就是我！”他声线扭曲，“好好待着吧。过会儿送你个礼物。”
半夜，小牙被一阵猛烈的敲打声吵醒。
他看见丁义坐在一张轮椅上，不断的撞击他这个透明的笼子。空荡的裤管随着他的动作一晃一晃。
谨慎的坐起来。
丁义看见他动作，撞击的更加猛烈，嘴里嘶喊着：“小牙！我找到你了！我找到你了！”
小牙瞪着他，浑然不觉那一层薄薄的透明已经被撞出裂缝。他突然感觉寒冷，纤细的胳膊抱住自己。
“小牙！你等着！你等着！”
小牙像没听到。
丁义在外边疯狂的叫喊。
然后有一个清清亮亮的声音：“丁义，你够了。”有点熟悉。又有点陌生。
丁义听见了，果然安静下来。颓然的坐着，喘着粗气。
“你是谁？”小牙问。有一丝期待。那个声音却再没有响起。小牙又问：“你是谁？”他抓住了一根浮木，虽然不确定那个人会不会帮他，但是……心里就是觉得他是和自己一样的。
无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他为什么会被这样对待？
真的是因为爸爸？爸爸从来没跟他说过有这样一桩事啊。爸爸到底得罪了什么人！为什么要来折磨他？
为什么要被关在这么个地方？压抑，气闷……
这是什么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