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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南说，等赚够了钱，就和小牙去一个安静的地方，远离世俗喧嚣。小牙仰着头说好。
凌南说，总感觉这个城市太浮躁。他喜欢大隐隐于市，隐于那种经济发达人口却不怎么多的小城市。
安逸，节奏缓慢。
两个人，住一个小屋，装潢不必太华美，温馨就好。
小牙想象着，只觉得清风拂面，心情舒畅。眉眼弯弯：“好！你说什么都好。”
不用太幸福了，这样就够了，入眠之前有一个懂得的人可以说说话。满足的环上凌南的腰，闭上眼睛。
他睡得很熟。
半夜来了个一直想念着的人都不知道。凌南把一套红色衣衫展露在他面前时大觉得遗憾：“他们怎么挑那么个时候过来？”他摸上去，这衣服和第一次洛辰给的那件有所区别，面料比较柔软，颜色也更艳丽了些。
“就洛辰一个人，明羿还要再过几天回来。”凌南也是难掩的兴奋。
小牙觉得这老天对自己还是挺眷顾的，前些天还想着明羿呢，就听说明羿要回来了。
“那穆言呢？”
凌南板起脸：“一直想着他干什么？”
小牙开心，也不介意，笑嘻嘻的：“不想不想。”看凌南转过身去，小牙抚摸衣服面料，想着也没穿好衣服索性穿来给凌南看看。微笑着手就伸进了衣袖。这衣服穿起来繁琐，那天洛辰帮他穿的时候他看着还记得点。却还是穿的气喘吁吁，后腰上那根带子是怎样也系不上了，向凌南呼救。
许是真的近朱者赤，小牙本来的肤色不是很白，有点蜜色。和凌南一起久了，渐渐显得白皙，穿上这么一件红艳艳的衣服，衬得他的人更有了几许灵动娇羞的味道，他这么侧着头轻巧巧的叫着，凌南竟看得呆了。
红着脸：“帮我一下。”
凌南先不来他这边，而是不知道从哪儿拿出了个发套，这次是黑色的。依旧很长。给小牙戴上。
“这个，也是洛辰的？”
凌南不答话，往近去抱住小牙：“不能给洛辰看到。”
“嗯。”看到了又要拍什么照片放网上……
“这衣服只能在我面前穿，不能给别人看到。”
小牙笑嘻嘻的点头，不过他转过身：“后面那根带子系不好。”
“别系了，快脱下来。”
“我想完整的穿给你看看嘛。”小牙嘟嘴，凌南没有抵抗力。只能给他依了他。小牙站起身啦，领子很低，广袖，长摆。叉长长的开到臀下，露出半边修长纤细的腿。还有一件外罩。
他转了个圈：“这是什么人穿的衣服？怎么那么露？”
“知道不合适还不快脱下来。”
还是穿自己的衣服好，干干净净的。小牙把它折叠好，放回盒子。盖盒子的时候看见盒面上有一对交合的男人。
“这大概是古代娈童的衣物。”
“啊？”他虽然不大懂得这些事，但是娈童这个词也是听过的，“洛辰，怎么会送这么件衣服过来？”
凌南把盒子放好：“别多想。”他该下楼去了，“无聊的话外面去散散步。”
“嗯。”小牙不想出门，一个是没人陪着，另一个……总觉得哪里怪怪的。想着万一有一天爸爸会派人抓他回去……还是呆在楼上不下去的好。楼上房间多，也有专门的运动器械和娱乐设施。还有一间大大的书房，里面藏书挺丰富。
他小时候还就是喜欢爸爸的书房。阳光照进来，暖暖的，再焚上一缕熏香就能坐上一整个下午。
本来以为他会和凌南一直呆在这儿直到凌南所谓的赚够钱。
他不知道自己还有一个大仇家。当他在这边乐不思蜀的时候，那个人，正睁着鹰一样锐利的眼睛，在他身边布置自己的羽翼，渗入的不知不觉。
秦天望着案前的洛辰：“衣服送到了？”
“告诉我明羿在哪儿。”
“我的哥哥是不会跟你走的，他是我哥哥。不是你的。”秦天还点了点洛辰倔强的胳膊。
“把明羿还给我。”
“为什么？”秦天突然又显得无辜。
洛辰以为找到一个很好的理由：“你要复仇，跟我和明羿没有关系！”
“没关系吗？”秦天开始回想，诉说他们兄弟遭受的不公，“如果当年路习渊没有插手这件事，我的母亲就会和明尓在一起一生一世，我们一家人其乐融融。明羿的母亲也不会因为明尓的冷落而落落寡欢最后凄惨而死，而你，你的母亲，也不会有机会再嫁，你也不会遇见明羿这个你生命中的……什么？弱点？克星？还是……”他残忍的笑，“无法割舍的另一半？”
“秦天！”
“直呼我姓名？不觉得太没礼貌了吗我的弟弟？”秦天勾起洛辰下巴，和明羿过分相似的脸庞一度引起他的错觉。
洛辰闭上眼：“你放明羿一条生路。”
“那你呢？愿意为了他去死吗？”
“告诉我他在哪里。”
“我不知道。”秦天轻佻的耸肩，“有本事自己去找啊。”
洛辰几乎要跪下：“我没本事，求你告诉我。”那天在医院，洛辰走了一会儿去买早饭，回来后发现明羿不见了，衣物什么都没了，隐约看到一个人影从窗口跃下，他赶忙跑出医院去追。早就不见了，他一定要找到明羿！但是人海茫茫，不知从哪儿找起，这一找就是五年，好不容易发现一点线索，它的终端却原来是秦天。
秦天坦言囚禁了明羿。还给他看了明羿近期的照片。洛辰信了，答应为秦天做一桩事。
他把那件大红色的衣服带给凌南，还带去了秦天伪造的过分甜蜜照片。
但是秦天这个无赖！洛辰的牙齿咬的咯咯响。
“没本事，就再做些力所能及的事。”秦天微笑，“把小牙领出凌南的视线会吧？”
他利落的吐出两字：“不会。”
“啧啧，什么时候学会了撒谎不眨眼的本事。”秦天嘴唇薄削，微微翘起。
沉默，他给洛辰思考的时间。
“我要明羿。”
“让我得到小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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