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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南。”半夜，小牙从床上坐起来。搜寻凌南的踪迹。凌南伏在一边打字，声音很轻，怕吵到他。
“你醒了？”
“你那么忙啊？”小牙下床，披上一件衬衣蹲到他边上。
凌南换个舒服点的位子，把电脑搬到腿上，手下忙着：“就一会儿了，你睡觉去吧。”小牙靠近他一点：“不要，我要陪着你。”
“不困吗？”凌南停下来，看见小牙正在打哈欠。
“不困。”马上合拢嘴巴眼睛里分泌出几滴眼泪，眨眨就没了。凌南吼他：“睡觉去。”
小牙不怕，嬉皮笑脸的：“白天你忙的时候我在休息，晚上你都有精力熬夜，我怎么会没有？就让我陪着你吧。我不吵你。”
“你已经吵到我了。你看，上一行字打重复了。”凌南指着电脑屏幕。
“怪我吗？”
凌南瞪他。
“恩恩，是我不好……”小牙伸手捏凌南的脸，捏的变形，真可爱。有感而发，“以前看以我们俩为原型写出来的文呐，有一篇写我是S的外表，M的内在。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不是不吵我吗？”
小牙扁扁嘴：“不吵你。我抱抱你。”他绕到凌南后面，贴住后背。双手环住凌南的腰：“你的腰真软。”
“应该说结实。”凌南一心两用。
“真的很软嘛……”想要确认似地，还去捏了捏。
“结实。”
看凌南手指如飞，索性不去争了，小牙把头靠到他肩膀上。凌南动了动，小牙发出嗯嗯的咿呀声。
“睡着了？”
“嗯。”
“床上去睡。”
“靠着你比较舒服。”抱得再紧一点。
凌南无奈，一手揽过小牙，另一手抬着电脑，爬上床。小牙的手脚马上八爪章鱼似地缠上他。
苦笑：“小牙，你不能这么粘我。”
“你不能这么累。”把电脑抢来放地上去，仍旧缠住凌南的身体，“别这么累。现在是睡觉时间。”他难得对凌南霸道。
“睡觉！睡啦睡啦。”再用上他甜腻腻的撒娇，凌南败下阵来。就着这个姿势躺下。
看见小牙满足的笑，凌南的心情就会变得很好……
却马上收到穆颜发来的讯息，穆言失踪了。
穆言怎么会失踪？张启笑说他可能去找肖家那两兄弟了。凌南也就不放在心上，只是小牙有点不安。
“不去找他吗？”
凌南见惯了穆言搞出来的小名堂：“他失踪，有一个最大的可能，就是去收集玩具了。要不就像启笑说的，找肖晚晴。”捏捏小牙鼻头，“别人的事少管。”
“你冷血。”
这句话他已经说了凌南很多次，凌南也可以不放在心上了：“不是我冷血，是你太热心。有些事情你管不了知道吗？”
“嗯。但是穆言是你朋友啊。”同样是朋友，为什么对明羿那么好？
“朋友也分很多种。”
小牙不懂，他从来没有过知心朋友。想亲近他的人，多半都会被爸爸派去的人一顿询问和调查，长此以往，谁还敢来接近他。
“酒肉朋友，挚友。损友。”凌南眼睛微眯，“穆言就是损友。”
“损友？”
朋友也分很多种，处久了，信任了，不知不觉间，在心里的分量就有了升级的那一天。
就是所谓的，兄弟。同生共死的那种。
穆言戴着他那金丝边框的眼睛，一身白衫，此刻，正站在一座山崖的最高峰。他乘坐自己家的私人飞机去的。很快就到了。不是去找玩具，也不是找肖家兄弟。
此行，他只想来见一个人。
谁都没有告诉。
凌南捏捏小牙的鼻子：“别想了。他就是损友。”
鼓起脸：“别动不动碰我鼻子。”他鼻子形状长得挺翘，“一直捏一直捏，捏扁了怎么办。”
“按一个上去。”
“那就不是我了。”
“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你是你。”你再也不会动不动就回家，动不动就要想着结婚……凌南很小气，这根刺梗在心里没有连根拔除就是不舒服。
小牙扑哧一声笑出来：“我也要把你的哪个部位弄坏，重新装一个。这样的话，你就永远都是我的了。”
他心底的不安，则是爸爸知道他撒谎他和凌南在一起后会大发雷霆的来把他领回去关上一生一世的禁闭。
或者，真如他所说，断绝父子关系。
那路一行就真的只能跟着凌南了。
小牙要死死的粘着凌南。
“我永远都是你的……”凌南说着这样的话，眼神有点游移。小牙和他十指相握。嘴角挂着笑，来这儿后，他的笑意没有消失过。
越惧怕来临的事，就越要口头上的确认。
凌南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凌南。他经受考验，岁月洗涤，心思更加细腻复杂。处事谨慎老练。
至于小牙……
好像还是那个小牙，只是多了一条信念。无论如何，一定要既和凌南在一起，也要爸爸接受这件事。
时间问题，一切都只是时间问题。
久了就能接受了。一定可以这样的。把那份小小不安压到心底深处。嘴角还是上扬着，眼角却低垂。
“凌南凌南。”
“嗯？”凌南特意抬起头，看见对面那张过于兴奋的脸蛋。
“没事，我就是叫叫你。”
“嗯。”他还是看着小牙。不动。
小牙捂住脸：“真没事。”
“嗯。”真没事。再度低头办公的时候小牙站起来拉开门就跑，“砰”的一下关门的声音震得房子都仿佛在颤抖。
真的没事啊……一点预兆都没有，他这是怎么了，激动的？
凌南没有跑出去找他，机械的动作。莫小鱼跑进来：“小牙跑了。”
“知道。”
“你们吵架了？”
凌南抬起头，眼神呈现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没有。”
“啊，哦。”是他多管闲事了吗？
果然，想和凌南讲上话，必须要穆言在场才行……
“我，我去看看他。”他被凌南看的慌乱。这样的眼神……比穆言那个阴晴不定的性子还要恐怖啊。
他走出来，看见张启笑在一旁偷笑。闷闷的坐到自己的位子。古越劝慰他：“别上心，他们的私事不喜欢别人插手。”
“嗯。”心里好受多了。
给读者的话:
今天的第二更~有米有人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