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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南。”凌至尚突然很正经的叫他，凌南抬起头，询问的目光。
“如果喜欢那个孩子，就应该牢牢的抓住他。不能让他逃掉。”父亲从来没有对他说过这样的话。
身体有些微的晃动：“我知道了，父亲。谢谢你。”
“谢什么。今晚就在家里吃饭吧。我让张嫂煮你最爱吃的小菜。”
“好。”凌南答应，他们父子间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和睦了，应该说，根本就没有这么和睦过，“我先上楼拿点东西。”
凌至尚点头：“去吧。”
在过去一个多月后，小牙那边出了点小状况。
秦天一直都对他很好。小牙过意不去，那天他看秦天一个人要忙到很晚，就说：“我帮你吧，我也是学法律的，可能派的上点用场。”
秦天没想太多，随手就把一份文件递了过去：“这一场，一定要胜诉。”
“那当然。”小牙接过来，翻开。一个很熟悉的名字跃然纸上：凌南。对方律师，凌南，他试探性的，“一定要赢吗？”
“不知道为什么，他好像跟我耗上了，每一场都要跟我杠。”他凑到小牙面前，“你知道原因吗？”
是不是，被发现他在这儿了？凌南……要逼的他混不下去然后向他求救吗？小牙的瞳孔有点抖。连带着嘴唇也开始发抖。
“你冷？”秦天看好戏一样的看着他。
小牙抱住自己双臂：“不冷。”大夏天的，即使把空调开到对低温度，也不会冷的吧。
“那就好。”他把自己尖锐的目光藏起来，不动声色，“你，够专业吗？有把握吗？”
小牙听到他这样的问话，心里一惊：“你是说，这一场让我上？”
“你也是学这个的啊。”
像烫手的山芋似地，小牙马上扔掉这份文件：“不不，我一点经验都没有。”
秦天笑得开心，全身凑过来，贴上小牙的背：“我可以教你啊。”等小牙反应过来的时候秦天的手已经伸到了小牙衣服里。
“啊。”大叫一声跑开，“你干什么？”
秦天一步一步走过来，露出懊悔的神情：“我，我是……”
“你别过来。”小牙躲进墙角。
“好好，我不过去。”
“我要辞职！”他喊叫。
秦天受伤的眼神：“为什么？我对你不好吗？”
“你……我……不是，”是……他再也经受不住和男人之间的感情纠葛。
“我可以对你更好的。”秦天一贯冰冷的的嗓音这时候有了温度，“我喜欢你。”
我喜欢你……
小牙猛烈地摇头：“你不要跟我说这个！”他不懂怎么拒绝人，拒绝人的事一向都是凌南做的，“我……我有喜欢的人了！”
眼神更加忧伤：“我可以做得比他更好。”
不可能，不可能。凌南是除了爸爸妈妈以外，对他最好对疼他的那个人。小牙心里矛盾着。因为他和凌南好像早就已经断了……
眼眸中飘过的一丝犹豫被秦天捕获：“他对你不够好是不是？”
“不是。”
“那就脱离他到我这儿来。”
他又逼近一步，小牙已经退无可退。
“站住！别走过去了！”小牙的救星来了。陈向於看他那么晚没回去，想着可能出事儿了，就过来找他。谁想到居然看见这么一幅画面。他当即喝止。
秦天整理好表情，冷戾的开口：“路一行，你明天还得来上班。不然的话，我会让你很不好过。”
小牙皱着眉。陈向於把他拉里秦天的视线。
“秦天。”小牙叫他名字。
“嗯？”
“你没有资格这样对我说话。”陈向於来了，他有靠山了。
秦天笑，和刚才的他判若两人：“我以为自己会有更多的耐心玩下去的。谁想到这么不好玩。”
“你回去告诉你的爸爸，说秦泷回来了。会让他也尝到骨肉分离的滋味的。没有职业操守的律师全是败类！你告诉你爸爸他是败类！”他满满的自信。
“你也告诉这个凌南，这件事他管不了！让他别惹得自己一身腥！”
“早知道跟他们混在一起的是你，我就应该在当时把你和明家那位少爷全部解决了！哼。”他冷哼着，走出已经完全呆滞的小牙的视线范围，又抛出一句话，“不过这样好像更好玩，我喜欢挑战。”
回到公寓，小牙再也忍不住拨通了凌南的电话。想想不对，又马上挂了。
然后他收到一条短消息：“去火车站旁边的西楼。”
西楼是凌南妈妈留给凌南那家酒店的名字。全国连锁，这个城市里当然也有。
小牙毫不犹豫，跳窗出门。
不想陈向於知道他要去找凌南。
到那儿的时候有个迎宾小姐出来接待，她不是带小牙去酒店的房间，而是隔壁的一家公寓。
里面一片纯白，并且用蓝色丝带勾勒轮廓。凉凉的月光照进来，地面染上一片白霜。
凌南是从窗户跳进来的，把正在神游的小牙吓了一跳。
“你你你——”瞬间的惊慌因为看到这个人平安无事又出现在自己面前马上被浓浓的喜悦覆盖，“怎么不从正门走？”
“学你啊。”他笑意正浓。小牙一副窘迫相：“怎么是学我，我是……”他想起来自己是从陈向於的公寓的窗口跳下来的，“你一直知道我在哪儿？”他警惕。
“从四楼爬下来，你胆子不小啊。”凌南靠近他。
“我……”小牙不去解释，奔入正题，“我……我找你有事啊。”
“什么事？”
他承认秦天的话对他其实没有什么威慑力，突然窜出的一个人，突然说了那么一堆莫名其妙的话，就算他知道明羿的事，就算他知道爸爸也是律师，可是……谁知道是不是为了接近他故意去调查的呢？
小牙的自恋度挺高哈，思想上的逃避能力也很强。
所以，他认为秦天说的这些话的可信度简直为零。主要是想试试是不是真的打一个电话就能见到凌南。
他就是想见凌南了！
被凌南这么一吓一靠近，他脑袋里完全混乱，忘记了那个小小的借口。凌南戏谑：“谁说的老死不相往来？”
“我……”他是说过没错，但是，“电话根本就没打通啊。”
“通了。”记录都还在。凌南孩子气的拿出手机给他看，“这不就是你吗？”
“没接通就不算。”
凌南不跟他闹下去：“小牙。”
“干什么突然这么认真的叫我？”
“我还是你的唯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