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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就是牛奶喝多了消化不良胀气。把他接到小牙那儿一起打吊针。
凌南弹一下他的脑门:“看你还敢多喝牛奶。”
安安嘟起嘴巴:“铃兰坏。”
“我坏?小孩子真是没良心。”和某人一样,凌南望一眼小牙,发现小牙也在看他。笑一下,指着他问安安:“安安,你叫他什么?”
“哥哥。”
“你该叫他叔叔。”
“我有那么老了吗?”还没有人叫过他叔叔呢。
安安听凌南的话,叫了一声:“突突。”小牙噗一下笑出来。
“是叔叔。”凌南字正腔圆,到安安嘴里又成了“突突”。小牙上气不接下气的笑:“你以为是拖拉机啊,突突突突,哈哈。”安安苦着脸。凌南瞪他:“怎么当叔叔的。”
小牙忍住笑喘口气:“安安,不要听他的,叫我哥哥。”
“叫叔叔。”凌南跟他杠上了。
小牙盯着凌南看,然后:“他真不是你儿子?你看你们长多像啊。”再仔细对比打量,真的越看越像。
“他是我堂哥的儿子,当然跟我像了。”凌南拍拍安安脑袋,“对吧,儿子。”
“我不是你儿子。”安安扭头不理他。
“你爸爸已经把你过继给我了。你就是我儿子。”
安安一听这句话就眼泪汪汪:“我要爸爸。”然后可怜兮兮的看着小牙。
小牙捏捏他圆嘟嘟的脸:“做凌南的儿子多好啊。你爸爸也像凌南这样对你好吗?”小牙真觉得有个凌南这样的人当爸爸很幸福。安安摇头:“爸爸很久没回家了。”
“突突。”他果然就这样叫小牙了,“我爸爸没有铃兰长得帅。我长大后要像铃兰那样帅。”一边喘气一边讲还口齿不清。
小牙顺着讲下去:“是吗,那我们安安就长成个像铃兰这样的大帅哥,后面跟一票大美女。”
“突突也帅。”这娃娃很认真。小牙纠正:“不是突突,是哥哥。别听铃兰大坏蛋瞎说,他要教坏你。”
“你才要教坏他,长这么大,辈分都还没搞清。”凌南神色温和,“安安,跟我念,叔叔。”
“叔突。”
“真棒,念对一个字了。”
小牙在一边理辈分,怎样算是一个?十年?二十年?凌南斜着眼睛看他:“我是他堂叔,你跟我是……同辈吧?”
这倒是。
“要不你跟他同辈也叫我突突?”凌南坏笑。
小牙心思又被他看穿,不理他转而逗安安:“安安,你今年几岁了?”
“四岁。”他伸出三根手指头。小牙黑线直冒,转向凌南用眼神询问,安安不是先天性不足吧?
凌南不理他,帮安安再竖起一根手指:“这才是四。”
安安眼睛笑弯,再比划:“四岁。”小牙分明在他眼睛里看出一丝精光,皱皱眉,突然什么兴致都没有了。躺下:“我困了,睡一觉先。”
“嗯,安安困不困?”
“不困。”他还摇头。
凌南说:“那我讲故事给安安听好吗?”
“好。”
凌南声线优美语调温柔。小牙认真听着比安安先睡着。
点滴挂完他也就醒了。安安还睡着,凌南把他抱在怀里。回别墅去。一路上他解释:安安从小就呆在国外,说的是英语,中文也是大人随便教教的,能说成这样已经不容易。
小牙摆摆手:“你不用对我说这些。”
他已经认定安安是个从现在就会耍心机的坏孩子。因为太喜欢凌南,所以在凌南面前表现的什么也不会让凌南帮他纠正。
知道这种年龄的小孩都会故意做些什么引起大人注意,但对象是凌南的话,他就不开心了。凌南怎么能让一个小孩子来摆布?
他不喜欢安安了。
凌南听他说了这么一句话也就不多说了。进门上楼往西走。小牙往东。
就像今天早上到刚才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小牙仍旧气闷。靠着窗想了想,啪嗒啪嗒跑下楼,出门。左挑右选买了把黑色雨伞又买了根红色丝带系上。回来。上楼走到最西边,他不知道凌南住哪间。
一扇扇门敲过来。终于找到,把伞递给他:“迟到的生日礼物。”
凌南有丝惊喜,接过,打开。
“为什么是伞?”他疑惑。
“就是随便选的。”小牙故作无所谓。凌南点点头,那抹惊喜已经消失:“还有事吗?”
“没了。”
凌南关上门。
小牙长吁一口气,他差点就说出来因为他看过一个典故,说伞是移动的房子。他觉得凌南就是能给人温暖的可以移动的大房子。
哈,他真傻,什么都喜欢联想到一块儿去。
又不是爱做梦的女生。
元旦汇演结束差不多就要准备考试了。他们系考试门数很多,差不多要考一个星期。小牙忙着抄笔记复习也就心无旁骛。
一个学期很快就结束了。同学们都急着回家。
小牙他是离家出走的,目前来说无家可归。凌南知道他的疾苦:“你还是住在我那儿吧。安安快要回家了,我一个人住那么大的房子也无聊。”小牙同意。
结果安安还是在这儿住了将近半个月。
冬天,花田里的花被冻掩不需要多照顾,司元很早就回老家过年。凌南忙。早出晚归的,留小牙照顾安安。他无聊,不过和安安说话也挺好玩:“安安,你为什么还不读书啊?”
“妈妈说她可以教我。”
“那妈妈呢?”
“妈妈在公司。”
“到时候妈妈会来接你吗?”
“肯定会!”小孩子的目光尤其纯粹,纯粹的坚定着。果不其然,半个月后他妈妈来了。穿着打扮都很贵族的样子。
他妈妈长得很端庄。见到小牙露出礼貌而疏远的微笑:“你好,我是安安的妈妈。”
小牙叫安安出来。安安远没有平常孩子见到妈妈那一刻流露出喜悦的情绪,而是毕恭毕敬的鞠了个躬,叫了声:“母亲。”
小牙有点发愣:凌家的小孩从小就要这么待人处世?怪不得凌南叫他爸爸的时候也是很一本正经的说着“父亲”两个字。
可是,安安叫凌南的时候怎么会是那么没礼貌的“铃兰”二字?
她妈妈仍旧疏远着:“凌亦安,你该回家了。”
“嗯。”安安乖巧的向小牙招招手,“叔叔再见。”被带进车子。
然后出来几个中年妇女,鱼贯的走进凌南那间房,收拾了安安的衣物。
小牙双手环胸。神色间带着几分倨傲。
给读者的话:
今天迟了很多==稍后第二更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