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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是我们成功了!”顾秋远刻意在‘我们’两个字上加重了音,继续又道:“有一半是你应该得的。”
“我什么也不要。从一开始我就已经说得清清楚楚。”宁飘儿的视线里布满寒冷。黑色的睫毛,在她洁白的肌肤上轻轻地颤动。
的确!
她回来,她从一开始,就不是贪心地想从秦泽宣手里得到些什么!她只是恨,只是怨,只是想像他毁掉她一般地报复。
筹谋了这么久,做了这么多,她想得到的,也无非只是一个公平,一个让内心的痛苦缓释的出口。
宁飘儿双唇苍白,眼底幽暗而死寂,沉默之间,思绪早已飘到了那如泥淖一般的深陷在心底的回忆里。
一年前,医院里,她父亲静静地躺在白色床单里的尸体;重症监护室里生死未卜的母亲,在那不久之后,也随之离她而去。
这些接踵而来的痛苦,她要怎样才可以减轻?而这些痛苦又无法忘记的回忆,在她如何才能淡却?
顷刻间,阵阵不可遏制的恨意,再次自她心底涌起!
她为什么要对秦泽宣遭到这样的报复而不忍心?!
她为什么要同情他?!
曾经他那么绝情地对待她,那样欺骗她,做了那么多坏事,这是他应得的报应!
对!这是他应得的报应!她用不着同情他!
宁飘儿那渐渐柔软的心,再次因为痛苦的回忆而变得坚定。那脸上的表情,也犹如寒冬大雪天里,冻结在窗户上的窗花。
“你要的,是秦泽宣一无所有。”顾秋远的声音低低地回荡在车内:“放心,很快,你的愿望就要实现了。”
听着他的话,宁飘儿心底猛然一颤!
很快,她的愿望就要实现了!
很快,她就要毁掉秦泽宣,让他一无所有,也让他尝尝她曾经所受的痛苦了!
可是,她终究没有他一般心狠手辣,他害死了她的父母,而她却永远也无法狠下心去害人性命!
她的报复,和他一比较,够轻了!
……
傍晚!
同样是在这一方阴沉沉的天空下!
秦天集团!
总裁办公室里!
此时,气氛沉闷到了极点!
于轻寒和陈睿看着一语不发的秦泽宣,面上俱是愁容。
陈睿始终不明白秦泽宣为什么会这么做,为什么到了现在,他还这样沉得住气,面上连一丝怒意也没有。
其实,陈睿知道,在这之前,秦泽宣就已经开始怀疑顾秋远心怀不轨了。所以他才派了陈睿去查查顾秋远到底在私下里动什么手脚。
陈睿也不负所托,还真查出来了,顾秋远频频私下与秦天集团的股东和高层们见面,意图购进秦天集团的股权。
当时,陈睿急得不得了,于是,把这些消息飞快地报告了秦泽宣。
然而,当秦泽宣知道这些消息过后,不但没有采取任何的措施去阻止顾秋远,反正还在这节骨眼上和宁飘儿一起出国旅行。他这么做,更像是刻意为顾秋远做乱腾出时间来一样。
对秦泽宣不样不管不问的作法,陈睿一直到现在,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特别是今天,当陈睿看到顾秋远大摇大摆地出现在例会上时,他的肺都快气炸了,恨不得扑上去把一幅微笑的顾秋远,狠狠地揍上一顿。
然而,秦泽宣却依然一脸淡漠,平平静静地的看着顾秋远,仿佛一点也不意外他有资格出现有董事例会上一般。
陈睿真不知道,秦泽宣当时怎么那么沉得住气。
“我看顾秋远现在持有股权,一定是不怀好意。”陈睿忿忿地开口。
于轻寒看着秦泽宣,道:“你有什么看法?”
“现在,有什么看法都不重要了。出去做事吧。这件事已成定局,顾秋远已经顺利进入了董事会。这是事实!”秦泽宣头也没抬,仿佛对如此重大的风波毫不在意一般。
“秦总……”陈睿不甘心极了。难道就这样任由顾秋远大摇大摆地威风下去?
“对于顾秋远这个人,我心里有数。”秦泽宣不想再听陈睿议论下去:“你也不用再多说,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出去吧。”
于轻寒与陈睿听了这话,面面相觑,只得退了出来。
“你有没有觉得,在这件事情上,秦总的反应很反常。以前的他,哪里会容许别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捣乱。可是对于顾秋远这件事,他怎么一点理会的意思也没有,反而有意放纵一般呢?”陈睿边走边对于轻寒说。
“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吧,瞎操什么心!你的秦总刚刚不是说了,他心里有数吗?”于轻寒拍了拍陈睿的肩膀,先行离开了,转身之时,眼底飞快地闪出一丝暗芒。
秦泽宣这样的反常,于轻寒怎么会没有注意到呢!他只是看在眼里,装着没有看到一般,不问也不管,一味地顺从着秦泽宣的意思行事!
……
夜色沉沉地笼罩下来。
偌大的房子里,没有一丝灯光透出来!
秦泽宣早回了家,此时,他一个人静静地坐在客厅里,空气中寂静得仿佛没有呼吸的声音。
他保持着这个姿势已经很久了,就连手机音乐在死寂般的气氛里响起,他也没有动一下。
来电显示上闪烁着幽蓝色的光芒,跳动着“飘儿”两个字。秦泽宣却仿佛没有听到一般,一直静静地坐着雕像一般,一动也不动。
手机一直一直地响着,嗡嗡地震动着,“飘儿”两个字在蓝幽幽的光芒跳跃在黑暗里,顷刻间让这有些闷热的夏夜,有了种冰冷的感觉。
秦泽宣望向窗外的眼底漆黑如夜。
过了良久,他才听到了手机响起的声音一般,转过头,紧盯着手机上显示出来的名字。
可是,他还是没有接。他在等,等着看宁飘儿对他的耐心究竟能持续得了多久。
突然间,铃声嘎然而止,秦泽宣的心跳在那一刻,似乎也猛地停止了。
原来,她对他的耐心就仅仅只有这么长吗?
他的唇,渐渐地紧抿起来,倔强中透露出一丝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