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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不让宁飘儿起疑心,秦泽宣甚至还刻意地让那些人,对他下手时狠一点的。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一次的计划,居然收到了一箭双雕的效果,不但毁掉了那些让他整日里让他坐立难安的日记簿,而且还赢得了宁飘儿重回他的身边的意外惊喜。
“恩。钱已经汇到你的户口,马上安排你的人出国,走得远远的。记住,以后我们之间不再有任何瓜葛,我们也从来不认识,别再打我电话。”
冷冷地说完,秦泽宣就挂断了,利落地将刚刚的号码从手机上删除掉。
做完这一切后,他的心总算是放松了下来。
打开门出来时,看到宁飘儿正在客厅里专心致志地看着什么,而且时不时地还在写写画画着。
秦泽宣静静地走到她的旁边,凝视着他。享受着忙碌一整晚后,终于能够闲适下来的放松心情。
然而,宁飘儿太过专心了,过了很久,也没有发现身边有人在看着她。
秦泽宣的视线长久地停留在宁飘儿的身上,痴了一般地凝望着她。
她正低头认真看着手上的文件,一页接着一页地看下去,并未注意到秦泽宣的目光锁定在她身上。
于是,这一刻,他便可以肆无忌惮地看着她,不用隐藏眼底的任何感情。
灯光下。
宁飘儿身上有股淡淡的宁静香气,似有若无地袭入他的鼻息。
那种味道,像清晨空气一般,轻柔的,沁人心脾的清新,可一旦你深呼吸想要得到更清晰地感觉,仿佛又弱得毫无痕迹。
她的长发用发夹松松地挽起。
几缕发丝顽皮地滑落下来,贴着着她白皙的肌肤。
她的眼睛低垂着,睫毛又长又卷,忽闪忽闪着。因为不施脂粉,唇色很浅,淡淡的,粉粉的,却更显得丰盈而润泽。
她时而皱眉,时而点头,时面又是恍然大悟般地轻笑着。
柔和的灯光下,秦泽宣看着她,眼底有明显的笑意。
“在看什么?”他终于轻声开口问道。他觉得要是他不开口,还不知道要被晾到什么时候。
宁飘儿蓦然抬起头来,看着站在身边的秦泽宣,惊讶过后,很快笑了起来:
“公司的一些资料。崔经理天天吵着要退休,向老板推荐我接替他的位置,所以让我先了解了解公司的运营情况。”
宁飘儿毫不在意地说着他的工作,又继续道:“你呢?公事处理完了吗?”
“完了。”秦泽宣听她谈着要升职的事情,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嘴角微弯,笑了笑。
“那去休息吧。时间也不早了。”宁飘儿随意地回答他,眼睛又溜回了那些资料上。
他却从后面轻轻地圈住了她的肩膀,脸贴着她的脸,哑着嗓子在她耳边道:“我等你一起。”
宁飘儿浑身僵住,狼狈地低下头,不让他看到她眼中那一抹的感情。
不知道为什么,事情的发展,有时候总会超出她的控制。
她很害怕,她会在秦泽宣的面前浓烈地表达出对他的感情;她更加害怕,这样的感情会超出她的控制。
宁飘儿心里充满了一种虚飘的惶恐感。
她想挣脱他的拥抱,可是更加知道她不能这样做。所以她便换了一种让自己解脱的方式,嗔怪道:“你这样,我还怎么看这些资料?!”
他的手指一圈又一圈地缠着她长长的发丝,沙哑地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那就别看了!”
他的霸道在此刻又占了上风,径直拿开宁飘儿手上的资料,不由分说地拦腰将她从沙发上抱起来,一步一步地上了楼梯,向卧室走去。
他还振振有词地对她说:“你有了宝宝,应该好好休息。”
她顺从地将头轻轻地埋在他的怀里,没有作声,倒显出一种羞涩的姿态来。秦泽宣心底顿时盈满了幸福。
如果时间可以停住,他想祈求上天让这一刻永远地定格。
宁飘儿脸烫如烧,此时的感觉如同青涩少女一样,心跳忽快忽慢,脑中一片空白。
她惊心地发现,原来自己竟然这样眷恋着在他怀里的温暖感觉。
这种久违的温暖,现在又回到她心里,一时间,宁飘儿说不出心中是什么滋味。
如果在这幸福的表相下面,掩盖的不是欺骗,不是利用,不是相互的猜疑,那该是多好。
可是‘如果’的事,永远只是飘渺在梦中的假设而,真相,却往往是刻苦铭心的残忍。
人心到底有多难懂?!
宁飘儿不想再去猜测,也不想让自己再为谁而动摇!
……
湛蓝的天空,飘着丝丝缕缕的云。
辽阔的海面,徐徐吹来的海水,吹乱了宁飘儿的长发,沾在她的脸上,迷了视线。
她轻轻地抚开发丝,打破这令人尴尬的寂静,看着顾秋远道:“不是说,有事情要告诉我吗?”
顾秋远正仰躺在太阳伞下面,取下脸上的墨镜,笑容慵懒地道:“骗你的。不这样说,你怎么会乖乖来到这里呢?”
“你……”宁飘儿不由得瞪他。
“又是骗你的,没事,我又怎么敢劳你宁上姐的大驾呢。”顾秋远这人说话一向没个正经,总喜欢这样牵着他情绪走。
宁飘儿心下一沉,睫毛颤了颤,声线平平地道:“到底有什么事?”
“在我告诉你这件事之前,你先回答我几个问题!”顾秋远惬意地拿起桌上的果汁,又舒舒服服地靠在了椅子上面,看着眼前辽阔的海面。
“你想问什么?”宁飘儿看着他的脸,不知怎么地,心中不由得心虚。
“遇到抢劫的时候,秦泽宣为你挺身而出时,你是不是真的感动了?是不是真的打算就这样忘记以前,原谅他,跟他在一起了?”顾秋远的视线飘向了她,落在她的脸上,便定住了。
在他的注视下,宁飘儿的呼吸有些困难。
的确。
在看到秦泽宣受了重伤,还奋不顾身保护她时,在看到秦泽宣奄奄一息,似乎快要死去的时候,她心里是升起一种前所未有的极大痛楚,淹没了她所有的恨意。
有那么短暂的一刻,她心里只有一个想法——秦泽宣不能这样死去,为此,她做什么都愿意。
“怎么不回答我?”顾秋远看她迟疑的样子,心中已猜到了七八分她的心思。
“你尽问些无聊的事情!”宁飘儿铁定了心不回答他,装出一幅无所谓的态度来。
“很好。如果你真觉得这是无聊的问题,那就好。假若,你真是如此不在意他这个人,那接下来我告诉你的事情,就不会让你难受了。”顾秋远凝视她,没有错过她眼中一闪而过的慌乱。
“有话就说!”宁飘儿坐立难安。即想知道顾秋远调查出来了什么,又害怕知道的结果如她猜想的一样。
“抢劫的事件,是秦泽宣一手策划的……那些人和之前制造你家偷窃事件的,是同一伙人……”顾秋远没和她绕弯子,直截了当地开了口,说出了真相。
宁飘儿的喉咙似乎在这一瞬间就给堵住了,说不出话,连呼吸都是困难的。
她知道她从来不受上天的眷顾,从来不是幸运的,如何还有奢望?!
事实,完全如她可怕的猜想一样。
这件事,从头到尾,果然是秦泽宣一手策划的。
他把事情更是做得太绝了,为了博得她的信任,居然差点让那帮手下的人打死。
宁飘儿不由惨然一笑。
她还真是傻,当时看那帮人出手那么重,看秦泽宣被打得那么惨,她居然在那一刻相信了他,在那一刻间真正怕他就这样死去,有那一刻撕心裂肺地痛着,担心着他。为他流的眼泪,也统统是真的。
顾秋远看着瞬间苍白的脸,心底泛起涩涩的痛。然而,
他面上却毫不在意地笑望着她,企图用这样的方式来转移她绝望的情绪:“你,不会没有猜到,会是这种结果吧?”
“我的确猜到,有可能是这种结果。”宁飘儿的声音平平的,眼神却越加冷了。
这一次,她是彻底的绝望了。
她再也不会为那个姓秦的男人动摇,再也不会为他犹豫,更加不会手软了。
一路走来,面对他时,她一直在不断地动摇。
可从一刻开始,宁飘儿是真正的绝望了,是真的坚定了要完成最初定下的那翻计划。
至于,那些无谓的悸动,她在这一刻,将它们统统地葬在了绝望里。
“那你知道他三番五次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吗?”顾秋远看她重新布满冷漠的眼神,就知道那个伪装到极致的宁飘儿回来了,而那个真实的宁飘儿又藏了起来。
她笑了笑,道:“还不是,为了我父亲那些日记簿。”
“日记簿?秦泽宣干嘛那么在意那些日记簿?”顾秋远来了兴趣,坐了起来,紧盯着宁飘儿问道。
“秦泽宣是害怕。”宁飘儿看着远远的海面,微眯了视线,声音很轻,却有几分沉重。
“害怕什么?”顾秋远脸上露出百思不得其解的表情。
“因为,我告诉秦泽宣,我爸爸那些日记簿是从他年轻时就开始记的。秦泽宣当然会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