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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总不能每次都做电灯泡吧。”宁飘儿压低声音在何小语耳边,笑道:“说不定,阿天,早就恨死我每天总是跟在你身边了。”
“他敢!”小语恶狠狠地道,仿佛真的看到男朋友阿天厌恶宁飘儿的表情了。
“好啦。好啦。我跟你开玩笑的。今天呢,我不和你们一起出去玩了,一周里,再怎么也得给你们一点单独相处的空间嘛。要不然,我这个朋友也太不人道。快和阿天一起去进行你们的浪漫约会吧。”
宁飘儿说着,边笑着推着小语,往阿天旁边塞。
“那好吧。我晚上再给你打电话!”何小语见飘儿推辞,也不好再强求。
“好!”宁飘儿笑着回答。
看着两个人挽着手离开,何小语还回过头来,向她笑着挥手,宁飘儿也笑着挥手!
看着眼前有说有笑的一对小情侣,她竟看得呆了。
直到街角那一辆车,车里的人按响了喇叭,那响声,才惊醒了宁飘儿。
是啊,那样纯真的相恋,让她羡慕。可羡慕过后,她还得回到她充斥着利益和欺骗的世界里来。
宁飘儿收回视线,面容又变得阴冷,缓缓地向那辆车走去。
她才刚刚走到车旁边,车门就打开了,里面有人沉声道:“上车。”
她犹豫了几秒,还是上去了。
可是,她看也不看车里那个人,便冷冷地道:“我说过,你不用借天天来接我,监视着我的行动。在我想好这个孩子是留,还是不留之前,我是不会做任何事情的。如果,我真决定了要做什么事,即使是你天天看着我,也是阻止不了的。”
听了她的话,秦泽宣没作声。说实话,宁飘儿同意考虑留不留下这个孩子的时候,他就已经觉得万幸了。
沉住气,他发动了车子。
宁飘儿有些疲惫地对他道:“今天不想去其他地方,我想回家。”
秦泽宣愣了愣,没有说什么,掉转了方向。
车子飞驰在路上,看着两边的车流,宁飘儿的视线也跟着恍惚起来。
沉闷的气氛,让秦泽宣很不自在。
他看了眼宁飘儿冷漠的表情,心里微微不安,连忙道:“想好孩子的名字了吗?”
他这一问,宁飘儿像听到了笑话一般,看着他笑了起来:“什么名字?我都还没有想好要不要这个孩子,说这个未免太早了吧。
再说了,就算我决定要生下这个孩子,也和你没有任何的关系,不劳你费心名字的问题。”
“我是他爸爸!”秦泽宣视线骤然收缩,扫向宁飘儿。
可她脸上依然是一幅满不在乎的表情:“爸爸?我可没打算,要他认你这个爸爸。”
秦泽宣的神色渐渐地阴霾,他停下了车,转头看着宁飘儿:“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告诉你,无论我做什么决定,都与你无关,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的决定。”说这么绝情的话,她心里居然很苦很苦,渐渐地泛起涩。
可是,她不得不表现出对他的反感来,这样才能让他更加容易信服她,她才更加容易掩饰自己接近他真正的目的。
她的心底在涩涩地痛着。看看现在自己成了什么样子了?为了达到目的,不惜一次又一次地在秦泽宣的面前演戏。
她起初那样恨他,因为他骗了她。可是现在的她,与秦泽宣又有什么分别?!
她还不是故意做出一幅对他余情未了,又爱又恨的样子,勾引着他对她欲罢不能,以图达到她的目的。
她和他本质上有什么区别?!
曾经的秦泽宣为了达到目的,接近她,欺骗她,然而抛弃她。
现在的她,同样为了自己的目的,谋划着一个又一个的局,接近他,欺骗他,达到目的后,她也会学着他曾经的方式,抛弃了他,冷眼看着他痛苦。
为了让秦泽宣更加信服,她虽然恨着她,可还依然爱着她这个事实。
为此,宁飘儿从回来的那天开始,一直到现在,她一直和他闹着别扭,矫情地在他面前演着苦情戏,为的就是让秦泽宣多经历些曲折好不容易才得到她,才不会怀疑她接近他为别有所图,才会相信她。
她之所以这样大费周张地演戏,就是她太了解秦泽宣了,她知道他这人太多疑了。
宁飘儿担心要是她随随便便地答应回到他身边,他会怀疑她的动机,进而调查她的。
想到这些,她猛然一惊,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原来自己竟如此擅长谋划,仿佛天生就是这个料。
又或者她自己本质就是如此吧,只是以前的生活太过平顺,没有机会用上这些吧。
听着宁飘儿的话,秦泽宣心里难受极了。他不肯认也好,他装着一脸平静了恍如隔世,可是听她这样说,他的确很难受。
这些日子以来,他已经被她折磨得疲惫不堪了,再也经不起了。
他奢望过的,他以为这一次有了孩子,或许两人的关系会有所改善。可是宁飘儿这翻话,将他所有的希望都碾碎了。
秦泽宣想,如果此时她若肯说出一句软话来,他就有勇气为她做一切的事情,颠覆他坚持了那么多年的原则,放弃他的自尊。
可是她的话,每每都带着尖利的刺儿,刺得他遍体鳞伤。她的冷漠更像一堵厚厚的墙,任凭他庄得头破血流也进不去她的世界了。
他知道这是自己造下的孽,所以只能默默承受着这苦果。可是,他害怕,他隐忍到最后,依然留不住她。
“你可以按你想的做,但是,绝不能走出我的视线!”秦泽宣做出最后的妥协。
“要是我不答应呢?”宁飘儿却一点也不让步。
“飘儿,为什么每一件事情,你都要把我逼到绝境?我们能不能,心平气和地好好谈谈?”秦泽宣咬着牙,眼睛里就像要喷出火来。
“绝境?不,你没有体会过什么样的境况才是绝境。当年,你把我逼上绝境的时候,有想过我的感受吗?”她的声音很冷很冷。
秦泽宣顿时无力。只要她提起过去,他总是无力。他不知道他要如何补偿,要怎样做,才能弥补曾经的伤害。因为她不给他弥补的机会。
宁飘儿完全就是铜墙铁壁,他无论付出什么,她都不接受。近来,她又怀孕了,秦泽宣完全被她牵着鼻子在走。
他以往的霸道冷酷,镇定自若,在他冷漠的眼神下,完全没有招架之力。顾不上绞心断肠般的痛楚,他沉默地发动车子,继续前行。
他的心却沉下去,一直一直地沉下去……
一路上,两人都沉默着,各自想着心事。秦泽宣的神情,是那么的黯然,绝望透顶了。
……
车停了下来,宁飘儿有些茫然地从失神中惊醒过来。
“到了!”秦泽宣声音听上去有些疲惫。
她并没有看他的脸,直接向车窗外望去,这才发现真是到了家门外。
宁飘儿没再多说什么,推开车门,自顾自地下了车。
秦泽宣也跟着下了车来。
她走到门口,他也跟了上来。
她转身堵在门口,不满地看着秦泽宣:“谢谢秦总送我回家。你是大忙人,我就不多留你了。”
她这分明是不想要他进家门的样子。秦泽宣也不离开,反而抓住她的手,两个人就这样在大门外对峙着。
正在这时,不远处驶来一辆车,在他们面前停了下来。
争执的两人,不约而同地看了过去。
从车里走下来一个眉目清冷的女人。
秦泽宣一看到她,抓着宁飘儿的手,不但没有松开,反而一用力,将她护到了自己的身后,看向来人,紧张地道:“妈。你怎么来了?”
“我不来,怎么知道你是怎么骗我的?!怎么看得到这么精彩的一幕?!”张倩紧盯着宁飘儿,一步一步地向他们走来。
当张倩停在他们面前,秦泽宣更是抓紧了宁飘儿的手,她清晰地感觉到了他的紧张。
“看来,这房子也是你为她买回来的吧!”张倩打量着眼前的别墅,冷笑着道。
宁飘儿默不作声,抬头看去,竟看到于轻寒也正从车里下来。
她心里一惊,没想到竟是他带秦泽宣的母亲来了这里。
张倩闪过宁飘儿和秦泽宣身边,径直推开门,进了庭院,像主人一样,大摇大摆地向屋内走去。
李婶见有陌生人进来,可是宁飘儿在门口也没有出言相拦,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只好是站在一边,让张倩过去了。
秦泽宣无计可施,只得拉着沉默的宁飘儿,护在身边,连忙走进来。
于轻寒没料到会是这样的一幅情景,心里更加后悔,带张倩来了这里。
他见情况不对,也进了门来,暗暗吩咐李婶,他们有重要的事情谈,不要来打扰。
李婶看一屋子的人,神色难看,知道她不方便在场,连忙答应着下去了。
……
一走进屋里,张倩就肆意地四处打量着。看宁飘儿竟然住得这么舒适,心中徒然窜出一股怒气来。
他的指尖每抚过一处物件,宁飘儿的心就一紧。
什么事情她都能忍,唯独这些她父母留下的东西,她不能容易别人破坏。